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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双飞(37章/44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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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拥在各处楼窗、走廊,向下观看着。
      即令是湖边上,也拥满了人。
      大家俱以焦急的神态,观看着这两个有着盖世身手的人的一场搏斗。
      人群里大多数都不知道江浪这个人的来历,可是他们内心里却莫不希望江浪能够获胜,所以就在江浪每一招式出手,四下里都有人喝彩。
      人们的喊叫声和脸上的表情,褚天戈都听得、看得清清楚楚,内心顿时起了一阵莫释的警觉!
      他很奇怪地转向身边的义女夏侯芬,道:“看来,这个新来的江浪,很得人缘儿……”
      夏侯芬道:“倒不是他很得人缘,而是崔平太失人缘了!”
      “为什么?”
      夏侯芬苦笑了一下,道:“崔平是义父跟前的大红人,女儿不敢擅自品评!”
      
      第十三章虎穴谐鸳梦龙潭伏杀机
      
      褚天戈怔了一下之后,眼睛仍然注视着楼栏上二人的拼搏,嘴里说道:“为父用人一向把才能放在首位,崔教头莫非有什么胡作非为不成?”
      夏侯芬还不曾说话,那位三姨娘就冷冷一笑,道:
      “老王爷,这些话您老人家不自己问,哪一个人敢说呀!既然您1起,贱妾可就有一句说一句了!”
      褚天戈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悦,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说吧!”
      三姨娘把那张朱红的樱桃小嘴撇了一撇,道:
      “哼!多着呢,这金沙郡里里外外,谁不知道崔教头是老爷子您跟前的大红人,谁敢惹他呀!”
      三姨娘是褚天戈跟前最得宠的一个爱妾,崔平是最得宠的一个部下。
      双宠难以并立!
      有时候崔平自视过高,对于这位三姨娘不那么十分买帐。
      三姨娘可就有些不是味儿了。
      “金沙郡除了老爷子以外,他还在乎谁呀!”
      三姨娘呶着红唇道:“不要说别人了,有时候我跟他说话,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呢!”
      夏侯芬道:“崔教头武功不错,这是真的;可是他心术不正,替您老人家在外面招了不少非议。女儿本诸爱护义父之心,却要提醒义父多留意点!”
      这几句话,褚天戈可是听了进去!
      他现在正是在走“收揽人心”的路子,希望日后一朝称帝能够得逞。陡然听到了这些话,哪能不为之震动?
      他那张大红脸,一瞬间变得苍白,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话不能再说了,“到此为止”是最好的办法。
      三姨娘本来还有满肚子的牢骚待发,看见他这副面色,就知趣地不再多言。
      褚天戈一言不发!
      三姨娘、夏侯芬也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比武的楼栏上。
      也就在他们的目光方自集中的刹那间,那场战斗已然分出了胜负。
      堪称是巧妙的一式对击!
      崔平身子腾在空中,像是一只燕子那样直向江浪身上袭来。
      江浪却把身子猛地向下一伏。
      崔平紧紧擦着江浪的背掠过,一双足尖踢了个空,江浪的身子蓦地暴伸而起。
      这一掠一起,其间之微妙,设非当事人,外人可难体会!
      立在窗内的褚天戈,看到这里,叹一声道:“崔教头败了!”
      这个“了”字的尾声还未消失,江浪的一双手掌已经击在了崔平的后背上。
      江浪显然是手下留情!
      崔平却是招架不住!
      他足下一跄,沉重地撞在楼栏上,只听见“喀嚓”一声,红木扶手硬生生地从中折断。只见崔平立足不稳,一头向着湖水落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尽管崔平有一身极好的水功,可是无论如何,这个脸是丢定了。
      他是一百个不甘心!
      随着他身子一个侧滚,手掌暗聚真力,用力地向水面一击,打出了一股水箭。
      白光一闪,这道水箭直向着江浪身上射来。
      江浪身子一闪,这股子水花足足射出了十数丈以外,然后劲道消失,幻为一天水珠,散落湖面。
      胜负已分,而且是在众人面前。
      四下里爆发出一阵子掌声!
      江浪向着水里的崔平一抱拳,道:“承让!”
      崔平气得大叫一声,他双臂力振之下,带着大片的水花“哗啦”一声,拔身在楼廊之上。
      “姓江的!”他气息喘喘地道,“小辈!”
      右手向腰里一探,霍地向外一翻,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
      一杆九合金片的如意软棒,已经现了出来!
      崔平在盛怒之下,想借用兵刃的帮助,为自己找回面子来。
      正当他把这杆“九合金丝棒”抖了个笔直,妄图向江浪前额上点扎过去的时候,观赏的众人震惊得嚷叫了起来。
      也就在此刻,楼廊内的褚天戈发出了一声断喝道:“住手!”
      崔平闻声而惊,金丝棒原已递出,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无边的怒火,使得他抡圆了手中软棒,“叭喳”一声,重重地抽在栏杆上。
      碗口粗的栏杆柱子,顿时被棍棒砸得一片稀烂,他足下飞点着纵身而出,落足在远处的荷叶上,施展起了“登萍渡水”的轻功绝技。当他落身到岸之后,头也不回地一径去了。
      立在窗边的褚天戈冷笑了一声,目视着崔平背影消失了,才转向江浪道:“江壮士,请上来!”
      江浪高道一声:“遵命!”
      双足力顿处,起身如箭,“飕”一声足下拔起了六七丈高,向褚天戈等三人坐处楼窗扑来!
      看到这里,三姨娘又发出了一声惊叫。
      江浪为了卖弄身手,便把纵起的身子猛然向着楼栏前一扑,单手一按栏杆,全身向里一翻,翩若巨鹤般地让身子稳稳地落在大厅之内。
      他气不喘,脸不红!
      就连不懂武功的三姨娘也看出好来了,两只粉团般的嫩酥手拍了一下道:“好呀!”
      江浪抱拳向着面前的褚天戈一揖道:“老王爷见笑了!”
      褚天戈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执起了江浪的双手。
      这个亲热动作,便得江浪不知所措,倏地挣开,向后退了一步。
      褚天戈微微一怔。
      江浪躬身道:“在下一身肮脏,怕脏了老王爷的衣裳!”
      褚天戈微微一愣,遂大笑道:“江壮士,好本事。佩服,佩服!”
      “老王爷夸奖,在下这身本事,比起老王爷来,只怕差得太远了!”
      “嗯?”诸天戈皱了一下眉,道,“你怎知道我会功夫?”
      江浪道:“是夏侯小姐说的!”
      褚天戈转向夏侯芬,问道:“是么?”
      夏侯芬道:“是的,是我告诉他的。”
      褚天戈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是练过功夫,不过那是早年的事了……江壮士,我要问你,愿意接我一掌么?”
      江浪低头道:“在下岂敢与老王爷对掌?”
      褚天戈说道:“不必客气,来、来、来。”
      他一面说一面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掌,足下八字步分开跨立,嘿嘿笑道:“说不上对掌,只是较上一掌之力,谁的身子移动,谁就算输了!”
      江浪心里一转念,暗忖着:不知道这老儿如今功力到底如何,趁这个机会试他一试倒也无甚不好!
      想到这里,便暗聚真力于右掌之上,抱拳道:“老王爷掌下留情!”
      言罢,身子“老子坐洞”式地向下一坐,一只右掌平伸而出,抵在了褚天戈的手掌之上。
      两张脸都不禁为之一红!
      紧接着,两人的手掌就像是被胶粘在了一起一样,看上去纹丝不动。
      这正说明双方势均力敌。
      可是时间并不很长,约莫有半袋烟的时间,即见褚天戈倏地眸子一睁,右手霍地抖动了一下,江浪身子摇晃了一下,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一阵子飞红。
      褚大戈见状,说道:“小伙子,不要张嘴说话,坐下来!”
      他说得不错,凭着江浪的功力,只要不张嘴说话,静下来把这股冲关而起的气机压下丹田,就保住不会受伤;否则,只要一开口说话,气血上涌,当场就得大口吐血,内伤肝脾,
      江浪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他静静地步向一边,缓缓地坐下来,双目下垂、闭口不语。过了一段时间,才重新睁开眼睛。
      这时,他的脸色已经回复如初。
      褚天戈含着微笑,站立在他面前,点着头道:
      “不错,这些年以来,我还没有见过比你强的年轻人。小伙了,你休息一天,明天到武术团应差去吧一崔平那个位置是你的了!”
      江浪抱拳道:“谢谢老王爷!”
      一时间,他内心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他大步走出来时,两汪热泪早已夺眶而出j
      ※※※
      夜凉如水。
      明月似雾。
      几许秋风,兴起了一些寒意。
      萧索的落叶,更不禁为客居的游子平添了尖忄怅惘。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人们惯以巧妙的智慧双手,为自己编织许多美好的未来;然而当未来成为现实时,你又会发觉现实的不尽如人意。
      那是因“人”与“事”的结合而导致的。
      因人成事,事左右人——这是千古不易的哲学大道理。
      人人都为别人着想,固然是好!
      人人都为自己着想,也不算坏!
      如果想到自己,又想到别人,似乎是再好不过;如果想到自己,算计着别人,那可就不妙了!
      偏偏这个世界上,竟有那么多的人是属于后一种类型一这就难怪天下大乱了……
      ※※※
      江浪睡在软榻上。
      那是因为他如今已经取代了崔平的位置。
      岂止是一方软榻!
      就物质生活上来说,他已经享有了一切,包括醇酒美人在内。
      今夜,当他带着八分酒意之后,他破题儿第一遭玩了女人!
      信不信由你——活了近三十年,这还是第一次。
      对于所爱的人,那是“爱”和“奉献”;对于不爱的人,那就是“玩”、是“嫖”、是“作贱”!
      不止是“作贱”对方,同时也是在“作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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