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子午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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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坑道出来,我就接到了小马的电话,他已经把那个给麦洁资助这趟自助游的“大悟成空”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原来所谓的马步芳宝藏的确由来已久,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所掌握的卓玛和马任勇的事情基本上属实。
尤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甚至有人宣称在老爷山某处发现了藏宝图的遗迹,不过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证实那副图的真实性。而这个“大悟成空”,真名叫李佐力,曾经在西宁的一所中学当过历史教师,他的先人曾经追随过马步芳,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大概是受家庭和历史研究的影响,这个人一直对马步芳宝藏耿耿于怀,甚至在历史学刊上多次发表过文章论述宝藏存在的必然性,他有一篇文章曾经提到必须在老爷山上卓玛藏宝地的周围用五个年轻人的鲜血祭拜,才能使藏宝图发挥作用,这个传说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大发现,因为他直到卓玛会一些西藏巫术和蛊术混合的一种法术,完全有可能使藏宝图产生这种效果来阻止后人对藏宝图的发掘,从而直把宝藏留给他们自己的后人。
挂了小马的电话我笑着对麦洁说:“不可能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传闻那个李佐力会真的相信吧?有点头脑的人就不可能相信。”
麦洁眯着眼睛说:“如果‘大悟成空’真的就是小马说的李佐力的话,极有可能他对这个传闻确信不疑,而且毫无疑问,此前在老爷山上丧命的几个人都是他下的毒手,如果再加上我,就快凑齐祭山的五个年轻人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还好我比较成熟,提前脱离了年轻人的行列,不然岂不正遂了李佐力同志的心愿,正好帮他凑齐人数。”
我和麦洁检查了一下装备,虽然出来的时候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现在突然发现竟然连副对讲都没有准备,实在是失误得厉害,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就地取材,我再三叮嘱麦洁把手机跟我的手机接通,戴好耳机,虽然浪费点手机费,但起码也起到了对讲机的作用,比稀里糊涂地失去联系要强多了。
准备停当后我们一前一后开始向山顶进发,其实这个老爷山有几座主峰,麦洁和大悟成空约好的目的地就是我们即将要到的“老虎崖”,老虎崖距离地下坑道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高高的峭壁-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是要从崖底攀到崖顶上去啊。
麦洁在对讲里嘱咐我一定要做好隐蔽,因为她发现崖顶上有人,我躲在棵大树后面掏出望远镜向崖顶望了望,想不到在临近悬崖边上竟然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半个帐篷顶,如果真是那个李佐力在上头的话,这家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也好,今天我石子午正好让他来个血本无归。
麦洁从狭窄的山道向崖顶进发,我为了保证她老人家的安全又不能离她太远,而且还不能过于暴露,只能在山道两旁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之间逡巡前进,一会儿爬高爬低,一会儿上蹿下跳,间或还得来几个弯腰和匍匐前进的高难度动作,以便和麦洁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这个过程简直可以用“痛苦不堪”来形容。好在这些树木够深、够高大,否则从崖顶还不把我藏来躲去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要对麦洁那什么呢!麦洁竟然还在耳机里跟我抱怨山道过于狭窄,很不好走,我差点没被她气得就地到马克思老先生那里去告状去。
转过一个弯道后,我跟着麦洁攀到了老虎崖的崖顶,我远远地看到一顶红色的帐篷矗立在紧靠悬崖边的一片空地上,我只能躲在一簇大的灌木丛里,一屁股坐到地上,拿着望远镜盯着麦洁。帐篷边上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一顶棒球帽,我嘱咐麦洁不要过于靠近帐篷,免得有什么意外情况我来不及反应。
果然那个男子看麦洁不再向前走,主动地走到麦洁身边去了,麦洁反而警觉地向我藏身的地方挪了挪,那人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过来:“这里真是人迹罕至啊,你也是来自助游的吗?”
麦洁说:“是啊,这里的景色很美,我很喜欢!”
那人说:“高原的山色自然和内地大不相同,如果有机会去西藏看一看,那里的景色更是让人惊叹。”
麦洁惊奇地问:“那你怎么不去西藏啊?反而跑到这里来安营扎寨,是不是准备就在老爷山上隐居了啊?”
那人笑着说:“能在这儿隐居也不错呢,空气清新,又没有世俗的打扰,在这里生活将会是很惬意的事情。”
我听着麦洁跟他瞎扯,就透过耳机让麦洁赶紧转入正题,我们事情还多呢,万一这人根本不是大悟成空或者那个什么李佐力,那岂不是浪费我金子般的时间嘛!
麦洁果然话锋一转说:“这里叫老虎崖,曾经有好几个外地游客坠崖而死,你还在这里搭帐篷,不害怕吗?”
那人四下里看了看,大概认为麦洁的确是孤身一人爬到崖上的,于是一改和颜悦色的神情,冷冰冰地说:“小姐,你不认为你的旅行到此结束了吗?”
日期:2007-08-0121:53:26
第九十一章小丸子(一)
麦洁始终未能被我们所感动,倒是小马提供的一条信息让我彻底同意麦洁的看法,心甘情愿地暂时把寻宝的事情放一放了。
小马说当初帮我查就曾经查到在两江一带曾经有专家在黑市上发现了一批古玩,均价值不菲,而且据考证大部分都被马步芳所拥有过,其中甚至包括曾被马步芳部下盗走的几件器物也出现在黑市上了,因此小马推断卓玛的这批宝藏已经现世,极有可能被别人发掘出来了,看情形还不是一件两件的,应该是整批均被人发现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什么功夫去寻宝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研究古玩,在大行宫老老实实做点本分生意就行了,最多也就骗骗几个雏儿,犯不着为了没影的事情瞎折腾银子。
中国民间的福尔摩斯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异议呢,只好暂时作罢,只等哪天真的揭不开锅了,再豁出去拉上几个哥们奔青海去找找卓玛的宝藏,弄不好能拣个漏,也够我糊口的了。
最近电视台盛行鉴宝节目,据说央视一主持人还把人家一价值连城的宝物给摔了个稀烂,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由于这些该死的鉴宝节目,直接导致大行宫古玩市场生意大不如前,除了几个铁杆玩家,还都是识货的主儿,根本骗不了人家什么钱,剩下的都是些个光看不买的,雏儿是几乎绝了迹了,所以我和蚊子、长毛的生意效果很不理想,我在网上开的店也鲜有闲人光顾。幸好前一阵子搞东搞西的有点积攒,否则真要向解决不了温饱的地步发展了。
这天,我闲着没事,跑长毛他哥的店里去找长毛闲扯,碰巧长毛的哥哥张民也在,正在跟长毛聊一家疗养院养了只怪猫的事情,我径直奔到柜台里的太师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闭目养神,边听张民和长毛吹牛。
原来前两天长毛哥哥一个叫严贵的老主顾过来卖一副防吴道子的画,因为人家嫌贵就没肯收,就跟张民拉起了家常,张民奇怪地问严贵说:“就你那副破画,我不玩这玩意的人都知道值不了几个钱,你为啥非要卖这么贵啊?”
严贵叹了口气说:“哪个不晓得呢!只不过这副画是我一个朋友收藏了多年的东西,他一直拿它当个宝,哪个晓得去年查出来得了肺癌,一下子倾家荡产地看病,本来就没几个钱,这下全给折腾进去了,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呢,这才发发狠要卖画,我又不能跟他说实话,只好抱死了这个价钱,卖不掉拉倒了!”
张民把那副画打开再仔细看了看,说:“你晓得我从来不做字画的,不笑话我外行,我看这副画充其量是民国初年的东西,你这个价钱是出不去的。”
严贵小声说:“我那个朋友最多也就是五天的命了,我就骗骗他,让他安心地死了算了,省得到死还落个疙瘩。”
张民奇怪地问:“五天?哪个医生有这么牛啊,说五天就五天,有的讲活不过一个月,哎,结果人家一活就是几十年,还越活越精神,现在医生的话做不得数!”
严贵说:“你不晓得,这个医生可不一般。我这个朋友查出肺癌以后一直住在城南的一家医院里面,这个医院里头养了只黑猫,神奇得很呢!它一般不往人家病床上爬,但是只要它在谁床上一趴,那完了,这个人保证不多不少,就只能活五天,五天一到,立马就见马克思去了!”
张民听后笑着说:“你黑哪个,哪块有这种事情啊,还不是人家瞎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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