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趁还没有老去时,好好爱一场,当我遇到他,我以为那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哪知道爱情原来只是镜花水月……
我叫程小罗,是个33岁的少妇,上天对于我来说,真的很不错,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12岁男孩的母亲,岁月就非得在我身上留下什么败痕。相反浑身上下,我就像一个刚熟透的水蜜桃,走过之处,总会引来男人一连串的目光和口水。
可我却很苦恼,长得多美艳有啥用?还不是蹲在一个百货公司,做一个一月只领千块把钱的售货员,一个下班就得往家奔的煮饭婆。
我的老公叫顾一帆,是个国家公务员,家有娇妻,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这样的生活,令顾一帆很满足,可是我不满足,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差点什么?可具体差点什么呢?我又说不上来,只到遇到了来百货公司买东西的顾客东哥。
东哥长得很帅,而且很有钱,最主要的一点还是东哥对我很来电,这样的目光我并不是没见过,可这样直接的、肆无惧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我一开始很得意,可当看到一个全身上下,被名牌服装包裹的美女,腻歪歪靠在东哥身上,东哥长东哥短叫着时,我渐渐地又有些自卑了。我突然恼怒早晨上班时,为什么没有穿自己那套最好的衣服。
那套衣服,是花了顾一帆半年工资买的,事后顾一帆念叨了大半年,我也自知这样的价格,对于我这等平常百姓家来说,是有点小奢侈,所以只有参加什么重要场合时,才舍得拿出来穿一下。
现在为什么会有穿那套衣服的想法,这东哥又不是自己什么重要的人?我想着,突然有点开始鄙视自己了。一开始鄙视自己,我就对东哥的目光有点恼火了。
可这东哥却很不识趣,明明身边已经有美女相伴了,目光却一直不忘招惹我,我终于火了,可我的火还没有发出来,东哥身边的美女却先火了,她恶狠狠瞪了一眼我后,撒着娇朝东哥说道:“东哥,你总看那种女人做什么,一看就觉得俗不可耐!”
那女人的话一字一句,全传到了我耳中,要不是遵循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我真恨不得上前狠狠扁这女人几耳光。
可那东哥仿佛是嫌那女人羞辱我不够似的,斜着眼又大声朝身边的女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女人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趾高气扬看着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一听,气得脸都绿了,正在考虑值不值得对这样的女人大打出手,而丢掉这份工作时,东哥就替我把这事给做了,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东哥的一巴掌快、狠、准就落在了那女人的脸上,并朝着那女人低吼道:“滚!”
那女人大概被打蒙了,半天后才捂着红肿的脸,朝东哥委屈地嚷道:“东哥,你竟然为这种女人打我?”
东哥听了再次扬起了手:“是不是还要我再说一遍,给我滚。”
女人一看才意识到东哥生气了,也不顾脸还肿得老高,讨好并献着媚地说道:“东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让我滚哪里去啊?”
东哥不为所动,冷冷说道:“能离我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否则别怪我……”
女人好像很惧怕东哥,见东哥放狠话,虽心有万分不甘,还是灰溜溜一人跑了。见此场景,我终于咯咯咯笑了,这笑很有点正室夫人打败小三时的笑。所以,没笑几声,我就意识到这笑很不妥,于是我极力想忍,可却越忍越想笑,到了最后,我索性也不管了,直到笑得站不起腰才总算停了下来。
从我开始笑到结束,东哥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看到我笑够了,不笑了,他竟然还意犹未尽地问了一句:“怎么不笑了?”
我一听又开始来气了,气鼓鼓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笑?”
我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东哥会不会也像对刚才那女人一样,随手就赏自己一耳光?还好,我瞟了一眼东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东哥并没有半丝恼怒的模样,相反神情里还写满了溺爱,仿佛眼前站着的我,只是在跟他撒着娇要糖吃的孩子。
我的脸噌得一下,就红了。正寻思着下一步,东哥会有什么举动时,东哥却直起身来,走了。
看到东哥一声不吭就走了,我突然有点失望了,可却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只觉得刚才的事情,就像一堆刚刚燃起的篝火,还没有来得及烧旺,就被人用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这种情绪没来由的笼罩着我,让我一天下来,做事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差点都出了错,为此惹得当班经理好一通骂。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我刚走出商场,就看到东哥正手插裤包,斜靠在百货公司大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样子好酷也好帅,我的心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东哥直直朝我走来,并说道:“程小罗,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个饭?”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东哥“呀”的一声叫,用手指着我丰满的胸脯,手势像调情,语气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你这里挂着的工作牌,不是写着吗?”
这样一弄,我倒吃不准,自己该不该生东哥的气了,我像个弱智般,尴尬地站在那里,任东哥的手指,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的胸口上隔着衣服轻轻摩擦着。
不知道是谁在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终于从这种痴迷中醒了过来,我红着脸看着东哥:“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东哥听了如梦初醒般答道:“对,是要请你吃饭来着,怎么一见你就把正事忘了。”说完,他又充满挑逗地把嘴凑到我耳旁:“程小罗,我猜你准是狐狸精下凡。”
我呸了一声:“你才是狐狸精下凡呢!而是还是一只公狐狸。”
东哥赶快接到:“对对对,我是公狐狸下凡,你是母狐狸下凡,咱俩一公一母,恰好凑成一对。”
东哥说完手很自然地搭在我肩上:“走喽,现在公狐狸饿了,母狐狸就行行好,陪公狐狸吃顿便饭吧!”
我的脸又再一次红了,我紧张地看着周围,害怕有熟人经过,会把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事情告诉顾一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顾一帆,一想到顾一帆,就不由想起了12岁的儿子顾多泽。一想到顾多泽,我就想起早上出门,顾多泽摇晃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对我说的话,妈妈,你今天下班回来早一点,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这一下,我像被谁当头打了一捧,醒了,我把东哥搭在我肩上的手拉开,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该回家了,我儿子还在家等着我呢!”
东哥又再次把手搭在我肩上,并用手指轻轻在我的脸上打着圈:“真想不到,你都有儿子了。”
东哥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很轻佻,可我却发现,自己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点都不反感不说,还挺受用。
这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就在这时,我的包里,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一把拔开东哥的手,手伸进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短信是顾一帆发来的,上面只有六个字:老婆,生日快乐!
我“噢”的一声,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的三十三岁生日,我刚想把手机装进包里,手机就被东哥一把夺了去:“让我看看,这短信是谁发来的。”
东哥在说的时候,已经快速把顾一帆发来给我的短信尽收眼底,看后,他把我的手机塞在我的包里后,拽上我就走,我挣扎着:“你要带我去哪里?”
东哥不容质疑地答道:“既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很快,我就被东哥拉到了地下车库一辆红色宝马上。我本来有机会走的,可我却没有走,我突然有些好奇了,好奇这个东哥会要带自己去哪里?
宝马车很快就把我带到了一间西餐厅,我前脚刚进这间西餐厅,后脚西餐厅里就响起了欢快地《生日快乐》钢琴曲。
我呆呆地看着东哥,不明白东哥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他不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其中哪怕一个电话也没有朝外打过吗?
东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但他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切他是如何办到的,相反又给我带来了更大的惊喜。只见东哥朝着餐厅打了一个响指,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两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她们一身雪白的泡泡裙,头戴漂亮的花环,像天使般跑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祝仙女姐姐生日快乐!”
听到我们叫自己仙女姐姐,我乐得嘴差点合不拢了。可更让我乐的还在后面,只见这两个小女孩,就像变魔术般“哗”得朝身后拿出了一堆东西,递到了我手中,我一看,一下子惊呆了,它们有鲜花,更有一个闪闪发光的钻戒和一条镶满水钻的项链。那款式那模样,我曾经在珠宝店见过,没有几十万是买不到它们的。
我知道东哥有钱,可没想到会如此大方,大方到一出手,就送几十万的东西给一个刚认识的女人。难怪刚才那女人,会对东哥百依百顺,敢情傍上这东哥,就等于傍上一棵摇钱树啊!
我如在梦里,半天后,才把那个钻戒和项链递到东哥手中:“东哥,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东哥脸色一沉:“怎么,不喜欢吗?”
说完拿起那项链和钻戒,就做出一个要扔的动作,我一看,心疼了:“哎啊,别扔!”
东哥听了这才有了笑意:“不让扔那就请笑纳吧!”
说完就走到了我身后,温柔地把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钻戒戴到了我的手指上,我这次没有拒绝,我闭着眼睛,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我默默地心底为自己不断开脱着:反正我不要,他也要扔的。
东哥做完那一切,就把我拥在怀里,朝着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小声说道:“小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知道吗?我从见到你那一刻,我就发现我无可救药爱上你了!”
我看着正向自己示爱的东哥,突然一下子找到了,我一直觉得少的东西,那就是一见钟情的爱情。
我和顾一帆之间,虽说结婚也有十多年了,可我们之间,我一直觉得亲情比爱情多一点。
而现在,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爱情,就在眼前,而且带来爱情的王子,还是那么帅和有钱。当东哥的吻从我的额头,移到我的脣上时,餐厅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种场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许多次,而这一次它却不是梦。此刻,我开始在内心原谅自己了,不是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吗?
那么,我现在和东哥在一起,又何错之有?我只不过是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根本不是贪慕虚荣,爱上东哥的钱,才愿意接受东哥这些昂贵的生日礼物。
一顿西餐,我吃得蜜情似火,我的心里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世间还有顾一帆和顾多泽父子的存在,我就像被人下了蛊般,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东哥。
刚才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就像我们之间感情的催化剂。很自然的,这顿晚饭,我和东哥吃着吃着就吃到了床上。
一个结婚十多年的少妇,对性并不会太陌生,可我从始至终,对性的态度来说,都只是停留在顾一帆要,我就给的阶段,从来没有主动要过,更谈不上在做的时候,去积极主动配合顾一帆。
可和东哥一场云雨过后,我才知道性原来可以如此美好,美好得可让人的每一个感官,每一个细胞,都那么激情澎湃。
正当我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时,我的电话又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电话是顾一帆打来的,我有点不想接,不过却被东哥按通了接听键,递到了我的手中道:“怎么不接啊?”
东哥的声音,顾一帆肯定是听到了,他的电话那头问道:“小罗,你跟谁在一起?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都说漂亮的女人爱撒谎,可我并不擅长说谎,我一撒谎脸就红了,而且声音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我……我……跟同事……在……在一起,很快就会回来。”
顾一帆和我十多年的夫妻,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毛病,听我说话一结巴,他就知道我在说谎了,可是对于他这个漂亮老婆,他一向是很爱很爱的,他也不愿意当面揭穿我,让我难堪,他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耐心叮嘱道:“那路上小心!”
放下电话了,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就像一个做坏事的孩子,被大人当面逮着一样。我看了一眼东哥,尽管眼神是那么的恋恋不舍,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慢慢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不过却被东哥一把拉到了怀里,小声哀求道:“小罗,别走好不好?
我咬着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会着急的!”
东哥也急了:“我也会着急的,小罗,你跟他离婚,嫁给我吧!”
我错愕地看着东哥:“什么?你说让我离婚,嫁给你?”
东哥用力地点着头:“小罗,我是认真的,在你之前,我也经历过许多女人,可却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可现在,我却那么渴求有一个家,一个你我的家。”
东哥的话,让我感动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东哥会有什么未来,可现在,却让我不得不想了,顾一帆那么爱我,他会同意和自己离婚吗?而自己,真的要跟顾一帆离婚,来嫁给东哥吗?
东哥这个只不过认识才几个小时的人,他的一切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一个谜。我突然前所未有的开始感到迷茫了。
我轻轻推开了东哥:“东哥,你别逼我好不好?让我再想想,好吗?”
东哥没有勉强我,他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别让我等得太久!”
东哥说完,从床头柜上翻出一支笔,在我的手掌心上,快速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一定要记得想我!”
被撕碎的亲情
午夜一点多,我终于回到了家,我以为都这么晚了,顾一帆和儿子都应该睡了。可一进家门,才发现,顾一帆竟然还没睡,他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着频道,却没让哪个频道,为他多停留一会。
而顾多泽也没去床上睡,他歪着头斜靠在顾一帆的身上睡着,他的手里紧紧抱着一样东西,看样子睡得一点很不踏实,小嘴一直高高撅着,脸上还带着泪痕,而离他们不远处的茶几上,正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我看着顾一帆父子,突然开始内疚了,丈夫、儿子眼巴巴等着我回来,给我过生日,而我,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风流快活。
我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可巨大的内疚却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顾一帆先开了口:“小罗,你总算回来了!”
看着顾一帆写满焦急和担心的目光,我心虚了,我不敢正视顾一帆的目光,极力躲闪着,
这时,顾多泽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委屈地说道:“妈妈,你可算回来了!”
我看着儿子,轻声道谦道:“对不起,今天同事非要拉着为我庆祝生日,所以回来晚上。”
我说话的底气严重不足,好在顾一帆和顾多泽没有深究这件事,只见,顾一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我,然后拍了拍顾多泽的头:“好啦,多泽,你不是吵着要给妈妈过生日吗?快去给妈妈点生日蜡烛。”
顾多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把手中的东西塞在我手中:“妈妈,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一看,这是儿子的期末考试卷子,只见语文、数学、英语三门功课,顾多泽门门都考了一百分。顾多泽的成绩一直是我的骄傲,我拍了拍顾多泽的头,有些不相信地说道:“怎么?这次没考作文吗?连语文也考了一百分?”
顾多泽听了骄傲地说道:“考了,这次我的作文得了满分,全年级也只有我一人作文考满分呢!老师说了,还会推荐我的作文去参加评奖。”
我边听着儿子的话,边随手翻开了儿子的作文,顾多泽写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只见顾多泽写着:我的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她不光长得漂亮,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她从不向别的同学的妈妈,没事就出去打麻将……
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这就是儿子眼中的妈妈,他把我写得那么完美,可是我却在我生日这天,辜负了儿子眼中的这种完美,我不光感情出轨,连身体也出轨了。
顾多泽看到我流眼泪,撒着娇道:“妈妈,你怎么这么夸张,连这都要哭,那以后,我考个博士回来,你不得哭死才对!”
我捏了捏顾多泽的脸,大声说道:“小坏蛋,又欺负妈妈!”
顾多泽装得很痛苦地嚷道:“哎哟哎哟,痛死了,爸爸,你快来看,你的漂亮老婆欺负你儿子了。”
此刻,顾一帆已经点燃了生日蜡烛,他看着我们这对打闹的母子,笑道:“别闹了,小罗,快来许愿吹蜡烛。”
顾多泽听了推了一把我:“走吧,漂亮妈妈,赶快去许愿让你儿子快点长大,考个博士回来,让你泪流满面。”
我也回推了一把顾多泽:“臭小子,一点正形也没有,总拿你老妈寻开心!”
顾多泽咯咯笑着,烛光把他的小脸映得好彤彤的,才不过十二岁的小男孩,却已经英气逼人了。长大了肯定会是一个小帅哥,想到长大这个词,我的心突然又沉了,我的耳边又响起了东哥的话:小罗,离婚嫁给我吧!
真要打破眼前的这一切美好吗?如果真跟顾一帆离婚了,那么顾多泽怎么办?顾多泽虽然已经十二岁了,可却还像小时候一样,很粘我。我的心,就像那不停跳跃的烛火,一刻也不平静着。
顾一帆叫着:“还发什么呆?快许愿啊,蜡烛都快燃尽了!”
我听了,这才闭上眼睛,双手合一,可却不知道究竟要许什么愿,以往的愿望不外乎,让我发财什么,可现在,在我33岁生日这天,我真愿望成真了,我遇到了有钱人东哥,东哥一出手就送我几十万的珠宝首饰,我发财了,现在那些价值几十万的首饰,正静静躺在我的包里。可是我却面临另外一个决择,我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所以,到了最后,我的许愿就变成了祈祷,我不停在心底默默念道:“万能的主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只到蜡烛快要燃尽,顾多泽急了,替我把蜡烛吹了,我这才停止了我的祈祷。
替我吹灭生日蜡烛后,顾多泽不满地埋怨我:“妈妈,你许什么愿啊?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儿子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我故作高深地敲了敲顾多泽的脑壳:“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顾多泽撇着嘴说道:“用脚指头猜也猜得出来,你肯定许愿,让你买彩票中个一千万,然后永远这么年轻漂亮,再然后就是期盼我次次考一百分,给你和老爸撑门面。”
顾一帆也敲了一记顾多泽的脑壳:“臭小子,就你话多,快,拿蛋糕给你妈妈。”
顾多泽摸着脑门,高声嚷道:“没天理啊,你夫妻俩狼狈为奸,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的亲生儿子。”
顾多泽才说完,自己就哈哈笑了起来,顾一帆也笑了,可我却一点也笑不起来,我又想到了东哥,一想到东哥,那种全所未有的迷茫感觉,又从心底涌了上来。
顾多泽端来的蛋糕,我一口也不想吃,可是我抵挡不住这父子俩,那期盼的眼神,我只好小小地舀了一勺奶油放在口中,奶油化了,我感觉我的舌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异物,顾一帆和顾多泽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们的目光齐唰唰看着我,这父子俩在捣什么鬼?我好奇地吐出口中的异物。
那异物原来是一颗小小的钻戒,这钻戒跟刚才东哥送的比起来,就显得小家气十足了。我呆呆地捧着它,脸上一点欣喜的表情也没有。
顾一帆失望地问道:“小罗,你是不是不喜欢?”
我勉强地笑了笑:“不,我很喜欢,只是……太……太意外了。”
我又开始结巴了,不过顾一帆和顾多泽却不知道,我是因为说谎而结巴,他们还以为我是激动得都开始结巴了。
午夜二点,这场持续了一小时的生日晚会,终于落幕了,顾一帆父子,洗漱完就各自去睡了,只在我,一直对着哗啦啦流着水的水龙头发呆。我看着手上那组东哥写上去的手机号码,又开始想东哥了。
我突然有了想打电话给他的冲动,我躲进厕所里,照着号码,一个一个的按着,按到最后一个数字,却最终没有打出去,而是把号码存在了自己手机上。
我刚躺到顾一帆身边,顾一帆就一把紧紧抱住了我,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轻轻揉搓着,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我一把推开了顾一帆的手,小声说道:“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这是结婚十多年,我第一次拒绝顾一帆,顾一帆呆住了,刚才一直揉搓着我乳房的手,也停了下来,尽管在黑暗里,看不到顾一帆的表情,可我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顾一帆情绪的变化,我张了张嘴,想要给顾一帆解释一番,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向顾一帆解释,难不成向他坦白一切吗?
程小思想着顾一帆如果知道我和东哥的事,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是暴跳如雷向我提出离婚,而是当成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顾一帆虽说是很温顺的男人,可并不是没有血性,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给他弄了顶绿帽子,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还真不好说!
我最终放弃了解释,我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子,背对着顾一帆。顾一帆轻轻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好好休息吧!”
顾一帆说完,也转过身去睡了,很快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我皱了皱眉,突然有些恼火顾一帆的呼噜声了。我真恨不得,一脚把顾一帆踹醒,把他赶到书房去睡。可最终我并没有真用脚去踹顾一帆,因为这真的很没道理,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嫌过顾一帆会打呼噜,可今天却嫌了,难道是因为东哥吗?
我不想让自己去想东哥,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脑袋,我忍不住拿顾一帆跟东哥细细比较起来。论外形,顾一帆没有东哥帅,论内在,顾一帆没有东哥谈吐逗人喜欢,论财力,顾一帆连东哥的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连论床上那点事,顾一帆也没有东哥勇猛。
我这样一比,就把顾一帆比下去了,我突然后悔那么早就急着嫁给顾一帆了,如果自己没那么急着嫁给顾一帆,那今天的烦恼就根本不复存在。我就可以自由自在选择自己的爱情,而不像现在这样烦恼了。
第二天,只不过才七点差几分,我的电话就响了,我一开始以为是手机闹铃,想着它响够了,就会停了,可直到手机铃声一直没完没了的响个不停时,我才意识到是有人打电话给自己。
我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心就有些虚了,我看了一眼已经睁开眼正看着我的顾一帆,更不敢接这电话了,因为电话是东哥打来了。
在接电话这点,顾一帆和东哥还真像,顾一帆也像昨天东哥一样,拿过我的手机,狐疑地看了一眼后,按通接听键递到了我手中:“接啊!这么早打来,指不定有急事呢?”
我只好拿起手机“喂”了一声,然后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对顾一帆说道:“打错了。”
这个谎撒完,我都开始有点佩服自己了,竟然脸没红,话出的话还那样的干净利落,连个结巴都没有。
不过东哥却并不因此而放过我,我正暗暗佩服自己时,我的手机又疯狂地响了起来,这一次,不待我去拿,顾一帆就快速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按通接听键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一大早打我老婆的电话?”
东哥不知道在电话里跟顾一帆说了什么?我只见顾一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眼睛还恶狠狠瞪向了我,我打了一个哆嗦,自知凶多吉少,东哥肯定是把昨天的事情,跟顾一帆说了。
我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大气也不敢出地低下了头。可即使这样,我还是感觉到了顾一帆眼里的怒气,正一股股向我逼进。
我突然想逃了,逃得离顾一帆远一点。想法刚冒出来,我就开始行动了,我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赤着脚想往外跑。
可没跑两步,就听到顾一帆向我吼道:“站住,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脚步倒是停了下来,头却始终没有敢抬起来去看顾一帆,顾一帆再说吼道:“我,请你抬起头,眼睛看着我!”
顾一帆很少连名带姓叫我的,可此刻,我一听到顾一帆连名带姓叫我,就知道顾一帆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我终究还是抬起了头,朝顾一帆看去。顾一帆的脸很红,就像刚喝了酒,他全身上下的青筋,因为愤怒正一根一根朝外冒着,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拼命隐忍着问道:“程小罗,刚才那男人说得事情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东哥在电话里给顾一帆说了什么,所以,我只好圆睁着眼睛装无辜:“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顾一帆紧紧捏了一下拳头,马上手就因为骨章的运动,发出咔嚓的声音。我不由自主又打了一个哆嗦,别看顾一帆平时在我面前,温顺的像只小绵羊,可真正生起气来,我还是挺害怕的。
我紧紧护住胸口,后退了一步,紧张地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成不打自招了吗?如果自己心理素质过硬一点,抵死不承认,哪怕东哥真在电话里,把昨晚的事情全讲了,顾一帆又能凭一个电话奈自己如何?
可是此话一出,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很被动了,在顾一帆怒气冲冲地逼问后,我只好把昨天的事情全招了。
我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像刚卸了一个重包袱般,浑身感到轻松了,我看着顾一帆,静静地等待着顾一帆对自己的最终审判。
可顾一帆却一直铁青着脸,就是不说话,终于我急了:“要杀要剐,你倒是出个声啊?”
顾一帆冷笑了一声:“程小罗,听你这口气,你倒成临危不惧的地下党了,要杀要剐,就等着我出声?告诉你,程小罗,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顾一帆说完,气冲冲走出了卧室,我苦笑了一下,自己有什么阴谋,自己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得逞不得逞。
我垂头丧气抬起了头,就看到儿子顾多泽,正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充满了害怕,更充满了不解,他看着我,像只愤怒的兔子,冲进了他的卧室,拿出昨晚给我看的语文试卷,把它一撕几半,然后狠狠地掷在我脸上,大声嚷道:“妈妈,你太令人失望了!”
顾多泽说完,“啪”得一下子关上卧室,趴在自己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十二岁的少年,已经有自己的判断力了,在他心中,母亲一直是一个完美的女神,可这个女神如今却做了,如此无耻的事情,具体有多无耻,顾多泽其实也没有具体的概念,他只知道和同学吵架了,很多同学常常会很恶毒骂出那句话:“你妈弄绿帽给你爸戴了,你爸是大乌龟,你就是小乌龟。”
所以顾多泽的潜意识里,总认为这种事情,是那种很下流的女人才会做的,可现在这种事情却发生在母亲身上,他不是一般的愤怒,亏自己还把我写得那么完美,原来都是骗人的,感觉受到母亲愚弄的顾多泽,把火全发在了那张试卷上,他觉得只有把它撕得粉碎,才能减轻他心中的愤怒。
我木然地站在那里,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突然恨自己了,昨晚,怎么会没有管好自己的欲望,犯了如此错误呢?我该怎么办?顾一帆还会原谅我吗?顾多泽会不会从此就轻看了我?而我和东哥又该怎么办?
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答案,我开始把一腔怒火,全转移到了东哥头上。都是他,要不是他昨晚诱惑我,让我犯错,我就不可能做出对不起顾一帆的事情。要不是他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向顾一帆示威,顾一帆和儿子就不会这么快知晓这件事情。
我想着,连脸都没有洗,就胡乱梳了下头,提着我的包冲出了家门。刚出家门,我就看到东哥那宝马车辆,正显眼地停在我家门口。
而东哥正斜靠在车门上,一见我就笑道:“宝贝儿,我真想死你了!”
我愤怒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东哥很委屈地答道:“想做什么?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让你嫁给我!”
我发现,自己真中这男人的毒了,而且中得还很深,否则,这个男人才一句话,我的怒气就没了呢!
到了最后,当东哥伸出手来拉我上车时,我竟然没有拒绝,就跟着东哥上了车。
待东哥发动了车子,开始载着我前行,我回头才发现,儿子顾多泽正追着车子,嘴里不知道在喊叫着什么,正朝着我们奋力奔跑着。
东哥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顾多泽,他很认真地瞅了下,问道:“你儿子吗?挺帅的小伙子!要停下来等他吗?”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既然选择了上东哥的车,我见到儿子又能说什么?还不如不见来得好一些。东哥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我,一踩油马,很快就把顾多泽甩得不见了人影,看着离儿子越来越远,我突然忍不住流泪了。
亲情和爱情的艰难决择
我哭了半天后,才想起要上班的事情,我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我还得上班呢?”
东哥笑道:“你这样子去上班,顾客也会被你吓跑的,还是我带你去个地方放松放松吧!”
我在百货公司呆了十多年了,虽然从来没有当过什么优秀员工,但也从没干过逃班的事情,可现在东哥却要让我逃班去玩,这可不好,家庭已经被东哥搅得一片狼藉了,连能保证不饿肚子的稳定工作也没了,那么自己真没法混了。
我大叫道:“停车,我要回去上班!”
东哥听了猛的一踩刹车,砰得一下,我的额头就猝不及防,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了,我捂着额头,恼怒地说道:“你怎么开的车?”
东哥听了,没好气地答道:“不是你让停车的吗?再说了,谁叫你不系安全带!”
我被东哥驳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看了看时间,见上班早迟到了,便不由又再次哭了起来。
东哥见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人民币,塞到我怀中:“拿着,你一月工资也就千把块吧,这些够你半年的工资了。”
我无疑是喜欢钞票的,可是此刻,却感觉像受到了某种污辱,我把钱重塞到东哥手中:“你当我什么人?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你的钱吗?告诉你,比你有钱的人,我也见过,可我为什么……”
我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东哥手足无措地看了我半天,才开口说道:“小罗,我错了,我没有这意思,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我认定的未来老婆,我只是不想让你在钱身上受委屈,所以……所以……”
见东哥所以半天也没所以个什么出来,我又破啼而笑了。
这一天,东哥带着我去玩了许多地方,许多我只在电视里看过的,专门属于有钱人的地方,我玩得很尽性,玩得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有钱真好!
临别的时候,东哥又再次向我求婚了,我这次有点动摇了,可一想到顾一帆和顾多泽,我还是摇了摇头道:“东哥,我爱你,可是我是有家庭的人。”
东哥一脸痛苦地看着我,问道:“那你还爱着他吗?如果你还爱着,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在你眼前永远消失,让你找不到我!”
我扑到东哥怀里,紧紧搂着东哥,似乎害怕东哥真会马上消失不见似的,“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着他,但我知道,如果我真见不到你,我会死的。”
东哥也紧紧地搂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道:“小罗,见不到你,我也会死的,你回去跟他谈离婚吧,只要他同意,不管什么条件你都答应他,如果你舍不得孩子,你就把孩子也带过来,我一定会视如己出,好好待他!”
我被感动了,可残存的理智还是让我硬着心肠说道:“东哥,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东哥勉强笑了笑:“好,不过你别让我等得太久,我是一天也不想等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一把推开东哥,捋了捋头发道:“我回去了,你耐心点好不好?”
东哥试图想要再拥抱我,却被我闪开了,我坚决地走了,我没有回头,我害怕我一回头,心就软了,就舍不得离开东哥了。
我回到了家里,顾一帆和顾多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多泽一见到我,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冷瞪了一眼我,就跑进自己卧室,啪得一声把自己反锁了起来。而顾一帆也目光冰凉地看着我,说道:“我听多泽说,你今天连班都没上,上了那野男人的车,既然那野男人让你如此快活,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看着顾一帆,又忍不住流泪了:“一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多泽,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爱他!”
顾一帆的脸一下子绿了,他几乎是连喊带叫说出这句话的:“程小罗,你别他妈拿‘爱’这个字眼来装高尚,你现在是我顾一帆的老婆,顾多泽的妈妈,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权力去爱?即使你真有这个权力,我问你,你爱他什么?还不是爱他的钱,他充满铜臭味的钱。我真悔啊,恨啊,怎么会娶了你这种贪慕虚荣的贱女人。”
顾一帆一针见血的话,让我的脸一下子白得就像一张纸,我在心底问自己,自己真是爱东哥的钱吗?不,不是的,可我发现,自己的底气严重不足,我根本不敢理直气壮说出不是这两个字,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东哥真一无所有,自己还会愿意走近他,说爱他吗?这个答案倒是肯定的。
那么我程小罗难道真如顾一帆所说的,只是一个贪慕虚荣的贱女人吗?
继续上故事:
我即使内心认同了顾一帆的话,但我还是不会承认的,因为这也太伤我的自尊了,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家,一个是受两个男人宠爱的公主,现在公主犯了错,按照我的逻辑来说,顾一帆应该对我宽容以待才对,而不是这样尖酸刻薄。
所以,我自知自己错了,但嘴里并没有示弱地说道:“顾一帆,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当初娶我了,那么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我们离婚吧!”
我挺惊讶的,当初东哥一再哀求我离婚,我都没有同意,可现在自己怎么就主动提了?
顾一帆冷冷地瞅着我,就像瞅着一个怪物,半晌他才出声道:“程小罗,你想离婚,去投奔那野男人,告诉你,门都没有,只要你胆敢去跟他住在一起,我就去法院告诉你们重婚,把你们抓起来去坐牢。还有,你以为那野男人是真的爱你吗?人家只不过是玩弄你而已。”
顾一帆的话,再一次挫伤了我的自尊,我大声嚷道:“我就是爱给人家当玩物,我愿意!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顾一帆真气极了,他压根想不到我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他举起了手,啪得一下就朝我的脸上打去。
这一巴掌下来,我蒙了,也傻了,结婚这么多年了,顾一帆从来没有舍得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可现在,他却打了我。
我想也没想,就捂着红肿的脸,哭着冲出了家门。冲出家门后,被夜风一吹,我才醒了,自己什么也没带,能去哪里啊?回家吧!我心又很不甘,我是有错,可不管有多错,他顾一帆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慢慢走着,我多希望顾一帆能像往常吵架一样,会追上来找我哄我。可是我失望了,我走得筋疲力尽,顾一帆也始终没有出现。
这时,一辆车“嘎”的一下停在了我身旁,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那辆熟悉不过的X6宝马。
东哥从驾驶室里伸出了头:“小罗,上来吧!夜太深了,小心着凉!”
我的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东哥说道:“我把你送回去后,担心你出事,压根就没走。见你下来,一直在后面跟着你!”
我不解地看着东哥:“那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东哥若有所思地答道:“我想给你的婚姻一次机会,如果他追来了,我就折头就走,可是……”
夜风很冷,此刻我的心却是暖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东哥根本不是玩弄我,他是真心爱我的
我上了车,任东哥把我带到酒店,用东哥的身体给我取暖。一场激情后,我枕在东哥的手臂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发呆,我突然伤感起来,那个家,或许自己真的回不去了。
东哥抚摸着我光滑的肌肤问道:“小罗,你睡了吗?怎么都不说话。”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刚才跟他谈离婚了!”
东哥兴奋地问道:“他同意了吗?是不是要钱,没事的,只要他开口,我都会同意给的!”
我摇了摇头:“他不同意,还说如果我俩真敢在一起,他就去告我们重婚,让警察把我们抓起来去坐牢!”
见东哥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半天没有出声,我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东哥摇了摇头,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我才不会怕呢!我刚才一直在想,如果他不同意离婚,咱们就私奔,可现在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中国虽然这么大,但不管我们奔到哪里去,因为你的这场婚姻,我根本没法给你应有的名份,还会让你整天提心吊胆,害怕他真告你重婚,有一天会被抓回去坐牢,所以,我决定了,小罗,我们去泰国吧!到了那里,我们就光明正大的结婚……”
听着东哥憧憬的未来生活,我真的心醉了,只要我点头,我就可以过上,东哥所描述的贵妇生活,住豪宅、坐名车、吃山珍、没事就去世界各地走走逛逛。
天啊,那样的生活,哪怕是过一天,这辈子也值了。我真的要点头了,可就在这时候我又想起了顾多泽,顾一帆可以不要,可顾多泽不能不要,他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他的血管里流淌着我程小罗的血。
东哥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我没想到的,他替我想了,我想到的,他又怎么没想到?
他看着迟迟不表态的我,说道:“你是担心孩子吧!没事的,咱们可以把他也带出去,让他上最好的学校,过最好的生活。”
东哥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我终于点了头:“好吧,我就跟你私奔去泰国!”
东哥兴奋地搂着我:“好,我这几天就把国内的生意安排一下,然后先飞去泰国把那里的一切安排好,就来接你和孩子一起过去,你这几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想法把孩子带出来,和在这里安心等着我!”
第二天,东哥留了一些钱给我后,就忙着去布署他和我未来的生活去了。我留在酒店里,即没有上班更没有回家,我是想念儿子,想尽快找到儿子,说服他跟我一起去泰国,可东哥一去十多天,一直没有消息,我倒不敢轻举易动了,万一这东哥真像顾一帆说的骗子,只是玩弄一下我而已,那么我再被东哥要带我私奔到泰国的事,嚷得满世界都知道,那不落人笑柄吗?
等待的时候越长,我越来越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自始至终,我连东哥姓么名啥都不知道,就为他抛夫弃子,正当我为此忐忑不安时,东哥总算回来了,一回来就问我:“小罗,你儿子的思想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我惊喜交集地扑到东哥怀里,小声骂道:“你真是我的冤家,出去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害我以为……”
我虽然不是聪明透顶,但也不算太笨,再往后的话,我是不会说下去了,不过东哥哪能不明白,我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明白,但他也不点破,只是为一直没打电话给我解释道:“一方面事情太多了,二方面,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东哥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数码照相机,打开它的摄像功能,把里面贮存的资料递给我道:“看,这就是以后我们在泰国的家!”
我接了过来,才看了几眼,就深深爱上了那个未来的家,那里面的每一件摆设,用美轮美奂来形容,可以说一点也不夸张,它们是那么精美。东哥的嘴一刻不停地向我介绍着那里:“这是咱们的卧室,这是给你儿子的儿童房,这是花园,这是游泳池……”
我又再一次感动了,看东哥对自己多好,连儿子的房间都准备好了,我此刻,开始鄙视起自己,前段时间对东哥的不好惴测。我主动地吻起了东哥,主动的脱下东哥的衣服……
待一番激情过后,我还懒洋洋腻在东哥怀里不动时,东哥拍了拍我的屁股:“小懒猫,起来了,起来干活去了!”
我不解地问道:“干什么活啊?”
东哥答道:“不要是去找你儿子,说服他跟我们一起动身去泰国的吗?”
我啪的在东哥脸上亲了一下:“东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东哥笑了笑:“爱屋及乌嘛!”
我回到家的时候,顾一帆并不在,只有顾多泽在家看电视。顾多泽见了我,眼圈一下子红了,他哽咽着说道:“妈妈,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你是不是真不要我和爸爸了?”
我听了鼻子一酸,把顾多泽搂在怀里,轻轻摸着顾多泽的头发,柔声说道:“多泽,别哭,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你一起走的。”
顾多泽听我要带他走,警觉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那爸爸呢?”
我有点不耐烦了:“你别爸爸爸爸不离口,妈妈不在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点也不着急,也不见来找我吗?”
顾多泽替顾一帆争辩道:“不,爸爸嘴里没明说,但我知道,他悄悄去找过你,还有爸爸是爱你的,你不在这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变了,整天把自己喝得醉熏熏的。妈妈,你去跟爸爸认一个错,赶快回家吧!”
我又开始流泪的,我轻轻摇着头道:“多泽,大人的事情,大人自己会解决的,走吧,我们先出去吃饭!”
顾多泽还想说什么,但被我强拉着走了出去,临走前,我无限伤感的,在各个房间逛了一圈,这里曾经是我的家,给予我很多温暖和欢笑的地方,可现在我却要弃它而去了,本来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带上,可临要出门时,我又全放了下去,还把东哥生日送我的那条项链和钻戒也留了下来,只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反正以后我也不缺钱了,就当用这些东西补偿顾一帆吧!
我牵着顾多泽的手出了家门,并打的到了,早跟东哥约好的一间西餐厅。他们才进去,就看到东哥朝着他们母子招手道:“小罗,我在这边!”
顾多泽见到东哥那一刻,本来是笑着的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往后拽着我的手,倔强的不进去。
我听了低声哀求道:“好多泽,给妈妈一个面子,好不好?”
看到我这样低声下气来求自己,顾多泽心软了,他虽然依旧是一言不发,紧绷着脸,但还是跟着我,到了东哥所坐的餐桌前坐了下来。
东哥见我们母子过来,热情地对顾多泽伸出手:“你叫顾多泽吧!我叫东哥,你可以叫我东叔,也可以随你母亲一样叫我东哥。”
我笑着推了推儿子:“辈份可不能乱了,多泽,快叫东叔!”
顾多泽呆呆地坐着,既不理会东哥伸出的手,也不理会我的话,他就那样坐着,眼睛瞪着东哥,瞪着他眼里,这个破坏他家庭幸福的第三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相信,这个叫东哥的人,早被顾多泽的眼神杀了几百遍了。
我有些慌了,内疚地看着东哥,怕东哥生气,我以为,东哥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可是很怪,顾多泽的眼光,好像让他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寒意,他甚至不敢正视顾多泽的眼光。
他坐了下来,似乎是掩饰自己的失态,一直低着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东哥想什么?见他低着头不出声,我以为东哥在为儿子的不礼貌生气,捅了捅东哥的胳膊肘儿说道:“对不起,孩子小,你多包涵着点,以后我会好好教他的。”
东哥总算出了声,但还是不自然地避开了,顾多泽那要杀人的目光,“没事,这孩子我一见就喜欢,又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东哥说完,以示友好,还殷勤地切了一大块牛排,递到了顾多泽跟前:“多泽,多吃一点!”
不过顾多泽一点也不领情,他一挥手,打落了东哥递过来的牛排不说,还把东哥桌前的果酱沙拉全弄翻倒在了东哥身上,只见东哥的名牌外衣上,全被花花绿绿的果酱给涂满了, 看着东哥狼狈不堪的样子,顾多泽哈哈哈笑了起来,这是,他进这间餐厅的第一声笑。
我被这意外的变故,弄得手忙脚乱起来,我又忙着用纸巾替东哥擦拭那些果酱,又不断暗示儿子,快跟东哥道歉,不过顾多泽就像吃了称坨铁了心,压根就不理会我。
我被儿子弄得快哭了,我上前拽起顾多泽的衣领,向他命令道:“快,给东叔道歉!”
顾多泽用力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试图摆脱我拽着他衣领的手,见被我拽得很紧,才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走到东哥身旁说道:“对不起!”
好在,东哥很大度,顾多泽才说对不起,他马上就接口道:“没关系!”并再次伸出手,想要去摸顾多泽的头。
可他的手刚伸过去,我就听到东哥“啊”的一声惨叫,手就像触电般,不停的哆嗦起来。
我紧紧拉住东哥的哆嗦着的手,才发现东哥的手臂上,醒目地立着一排整齐的牙印。而顾多泽早在东哥惨叫时,就撒腿跑得不见了踪影。
得,不用猜也知道,这牙印肯定是顾多泽留下的。我脸色惨白地看着东哥,正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时,东哥说话了:“小罗,对不起,我看这孩子咱们是很难带出去了,你如果真喜欢孩子,到了那边,咱们再生一个吧!”
我本还想说,让东哥再给顾多泽一次机会,可听东哥如此一说,我又怎么开得了口,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东哥刚才所说的话。
私奔到泰国
当夜,我和东哥就踏上了飞往泰国的航班。只到这个城市离我们越来越远,我这才突然想起,自己这趟出走,都没有跟父母打过招呼来着,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有着心脏病,知道自己失踪了,他和母亲会不会急出个好歹?
还有,当时和顾多泽的相聚太过匆忙,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准备了东哥私奔泰国的事情,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也跟顾一帆一样恨起了自己?
我这样一想,不由开始冒冷汗了,这细微的变化,竟然让东哥察觉了,他温柔地问道:“小罗,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我笑了笑,向东哥说出了刚才自己的担心。东哥听了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到了泰国,你打一个电话回去给他们老人家,等我们安顿好了,还可以把他们接来陪你!”
我感激地冲东哥笑了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专心欣赏起夜景来。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睡醒一觉起来,东哥已经指着云端下面,对我说道:“看下面就是泰国首都曼谷,我们将会在这里停留几天,然后改道去另一个地方。”
我不是一个喜欢抛根问底的人,这是跟顾一帆生活多年养成的习惯,顾一帆这人有一个毛病,什么事,他不想说的,我问死他也不会说,他想说的,我不问他也会主动找我说,日子长了,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遇到东哥后,我又把这个习惯沿袭了下来。尽管有的时候,我还特想知道东哥的具体情况,比如他真名叫什么?具体做什么生意,可问过一次后,就像当初在顾一帆那里碰了壁后,我就不问了。
这次来泰国,我见飞机是直达曼谷的,本以为东哥是把他们未来的家,安在曼谷了,可现在听东哥这样一说,才知道,并非如此,我虽说有点失望,但并没有把这种失望表露出来,而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到了曼谷,才是凌晨四点多,天都没有亮开,才出机场,东哥就招了一辆的士把我带到了一间酒店住了进去。
一进房间,东哥就连呼着好累,倒头就睡。我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跟东哥讲的,可见东哥睡得那么香,也不好意思说了,也合衣躺了下来。坐了一夜飞机,我也累了,不一会的功夫,也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是泰国时间十一点多了,我睁开眼睛,发现东哥已经不在房间了。
东哥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叫醒我一起去?我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倒也不敢离开房间半步,只好在房间苦等着。其间,我突然想起要打一个电话回去,可拿起手机,才想起我的手机,没有开通过全球呼叫转移。拿起房间的电话,那电话根本是内线电话,根本没法打国际长途。折腾了半天,我也懒折腾了,想着还是等一切安定后,再打这个电话吧!
正当我等得不耐烦时,东哥回来了,我一见东哥,眼泪就出来了:“你去什么地方了?人家一人好害怕!”
东哥朝着手中提着的东西呶了呶嘴:“刚才醒来肚子饿了,本来想叫你一起去外面吃的,可见你睡得那么香,就没舍得叫你!”
我听了这才破啼为笑,从东哥手中接过他带回来的盒饭,摆好,两人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填饱了肚子,我以为东哥会带着我出去逛逛,可东哥显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刚一吃好,就嚷着好困,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见了也不忍心吵他,可一个人这样坐着实在是无聊,有心想出去逛逛吧,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那个胆气,于是,我也只好学着东哥的样子,再一次躺到了床上。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想,这一次东哥总会带我出去了吧?可是我还是想错了,东哥依旧没有带我出去的意思,而是拿起电话,对着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很快,就有一个泰国小伙,把饭菜端到了我们的房间。
我这才发现,东哥竟然会说泰语,而且说得还非常流利。对于我的疑问,这一次,东哥倒是很主动就说了:“我一直跟泰国这边有生意上的来往,而且我读大学学得就是泰语!”
我还真没有想到,东哥读大学竟然学得是泰语,我本来还想多问点别的什么?可东哥说到这里,便就不再接着往下说了,我也不好再接着往下问了。
吃过晚饭,我对东哥说道:“东哥,你带我出去逛逛吧?”
东哥听了皱了皱眉,说道:“小罗,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累了,现在就想好好睡几天,反正我们人都打算扎根泰国了,还怕没机会再逛吗?”
我想想也如此,便没有再说要出去逛的话了。就这样,三天了,我和东哥就在这个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两人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半步。
就在我东哥来到泰国的第三天晚上,早早就睡了的我,突然被电话给惊醒了,只见东哥拿起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就从床上翻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对我说道:“小罗,醒醒,我们得马上动身了!”
我揉着眼睛问道:“要动身去哪里啊!”
东哥呵呵笑道:“回家啊!你不是吵着要赶快去看我们的新家吗?”
提起新家,我来劲了,我赶忙爬了起来,等我穿好衣服后,东哥已经把行李收拾妥当,带着我走出了这个住了三天的房间。
一到酒店大门,我就看到,已经有一辆车停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们。东哥也不多话,带着我就钻了进去,我钻进车里后,才发现,这车四处都蒙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又是晚上,外面有什么,在里面还真一点也看不到。
而从他们上车到车子启动,基本没有人说一句话,我突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这架势像什么呢?我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对,就像电视里放的那些绑架案的情章,要不是没人强迫我们上车,又没有人拿枪指着我们,我都快觉得我们遭人绑架了。
我想着想着,不由紧紧拉住了东哥的手问道:“东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有人在绑架我们似的。”
黑暗里,我看不清东哥的神情,但还是感觉到了东哥开始有些紧张,他的手指抖了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说道:“呸,乌鸦嘴,出门在外,可别胡说八道!”
我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没再接着往下说了。反正睁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我索性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车终于停了。车才停,东哥就推了推我的身子:“小罗,好啦,到家了!”
我迫不得已,赶快从车上钻了下来,可令我失望了,四周都黑蒙蒙的,压根就看不清被东哥称为家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为此,我忍不住的在心底犯嘀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这里是我们的家,为什么我们白天不能来,偏要晚上才来呢?
怎么想,我都觉得怪怪的。就在我刚打算开口向东哥问出心底的疑惑时,东哥对我说道:“小罗,快来啊,在那里磨蹭什么?”
我听了,只好打消心中的疑问,快步跟着东哥走了进去。还好,外面虽然黑洞洞的,里面倒是灯火辉煌。我细细打量着这未来的家,那屋里的摆设,极其奢华,跟东哥拍回来的DV短片一模一样,只是那窗帘很怪,竟然是黑色的,而且布料很厚实,难怪外面看不到一丝光。
我正寻思着,以后要不要把这窗帘给换了时,东哥已经放下行李,并在我身后,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泰国是一个佛教国家,邻里之间很注重保护隐私,所以……”
东哥边解释着,边轻轻朝我吻去,这可是三天来,东哥第一次主动向我求欢,我不由也转过身,热烈地回应着东哥,很快,我们俩就睡倒在那厚厚的地毯上。
看着正在自己身上,横冲直撞的东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身后,有很多双眼睛在偷窥着我们似的,这让我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东哥也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喘息着问道:“小罗,你好像不对劲?”
我羞涩地笑道:“平时都是在床上做的,现在,可能有点不习惯吧!”
我刚说完,东哥就偃旗息鼓收了兵,见东哥很不尽性的样子,我小声道歉道:“对不起!”
东哥揉了揉我的头发,也轻声说道:“傻瓜,不用专门为此道歉的。”
东哥说完,从茶几上抓了一抽纸,自己先抽了几张后,又递到了我手中,我和东哥两人胡乱打扫了下战场后,东哥才指着楼上道:“咱们的卧室在上面,我带你去看!”
我上了楼了,再一次惊叹了一番,这卧室摆设的奢华后,并和东哥双双在卧室那宽大的浴缸里,洗了一个鸳鸯浴后,两人才上了床休息。
这一睡,又睡到了将近吃中饭,我正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东哥想,是不是应该起来尽一个女主人的职责,做饭时,卧室门,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啊?是谁在外面敲门?难道这房子里除了东哥和自己外,还有别的人吗?
东哥此刻也醒了过来,朝着外面叽哩咕噜说了一通后,后面也传来了叽哩咕噜的声音,我除了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后,就什么也听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我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天外来客似的,和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格格不入,我苦着脸,皱着眉问东哥道:“是谁在外面?你们刚才都说些什么?”
东哥捏了捏我的脸,答道:“是女佣来叫我们下去吃饭。”
我啊的一声叫:“你说什么?女佣?难道这幢楼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东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答道:“当然了,我是带你来享福的,没几个女佣做事,难道要你辛苦吗?”
还几个女佣?难怪昨晚总有被偷窥的感觉,感情真有人在看啊!我的脸噌得一下子就红了。
东哥知道我在害羞什么时,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别说那么晚,她们都睡了,即使没睡,让她们看到,咱们又有什么损失?”
我听了还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半天后,才突然想起:“东哥,你能不能找点会说中国话的佣人啊,你看现在,你们讲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东哥已经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答道:“咱们初来咋到,什么都得将就着点,毕竟要想一步到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再说了,听不懂嘛,以后你可以慢慢学嘛!”
我听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濑一番后,才慢吞吞下了楼。
一下到楼下,我就足足吓了一跳,只见餐桌前,正恭恭敬敬站着四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她们满身横肉,跟那些练相扑的运动员有得一拼。见了我,异口同声朝着我用泰语说道:“早上好!”
我自然听不懂,这些也是东哥过会翻译后告诉我的,可我听不懂还不说,还被足足吓了一跳,我实在不明白,东哥怎么会找了这么几个人来做女佣?
看我大吃一惊,东哥哥似乎很高兴,他哈哈大笑着说:“怎么?还满意吧!”
我不是爱说谎的人,所以我撇了撇嘴,没出声。东哥自然看出来我的不满意,于是他郑重其事的解释道:“我其实吧,也很不喜欢她们的模样,恨不得全找一堆像你一样年轻漂亮的来伺候咱们,可是呢!我不是怕你不放心嘛!”
听东哥如此一说,我咯咯咯笑了,我笑得好开心,我真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半路找了这样一个男人,有钱有貌不说,还处处替我考虑。
这顿饭,我吃得很舒服,菜的味道自然不用说了,更主要的还是来自精神上的享受,以前一直觉得,顾一帆已经拿我当公主看待了,可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公主。吃顿饭,连菜都不用夹,才动一动眼神,旁边站着的女佣,马上就心领会神把菜夹到我碗里。
这顿饭吃下来,我已经对这几个武大三粗的女佣刮目相看了,看样子粗得只是她们的外表,其实内心可细着呢!尤其在双方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贴心,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饭后,东哥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就对我说:“小罗,对不起,我生意上遇到点麻烦,可能要出去几天,这几天就委屈你一人呆在家里了!”
从认识到现在,东哥很少在我面前谈自己的生意,更别说生意遇到麻烦了,所以听东哥如此一说,我自知事情重大,否则东哥怎么舍得,把我独自一人撇在这里呢?
于是懂事地说道:“你去问吧!不用牵挂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东哥怜惜地拍了拍我的脸,叽哩咕噜跟那几个女佣交待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出门了。
东哥走后,我把各个房间都转了个遍,尤其看到那个儿童房时,又忍不住想起了儿子顾多泽,想到顾多泽,我这才想起,自己出来几天了,也没有打过电话回去,也不知道父母亲,知不知道我失踪的事情?
我想着,不由走到了电话旁,可拿起电话一拔,才发现电话根本打不通,我叫了一个女佣来问,可那女佣叽哩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好做罢。
于是到了卧室换了一件衣服,打算自己单独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可刚到大门口,那四个像铁塔一样的女佣,就堵住了我的道路,不管我如何跟我们解释,她们也不让我出门。
我气极大声骂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别忘了,你们只是这个家里的佣人,凭什么拦着不让主子出门,小心东哥回来,我让他炒了你们……”
这四个女佣才不管我骂什么呢!她们就像四只忠实的看门狗一样,就是不让我离开这幢房子半步。
我见动粗动不过我们,骂,人家又听不懂,最后只好气呼呼上了楼去睡觉。
东哥不在的这几天,对于我来说,无异以坐牢。我开始有点后悔了,以前跟顾一帆在一起吧,虽然物质条件没这么好,但自由自在的,可现在呢?时时刻刻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寸步难行。
我越气越恨,我发誓,东哥这次回来,就一定让东哥炒了这四个恶婆娘的鱿鱼。在我日也盼夜也盼中,东哥总算回来了。东哥才刚进门,我就像见到亲人般,扑到东哥怀里,把这几天的遭遇哭着向东哥说了。
东哥心疼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慰道:“宝贝,别哭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东哥安慰完我,就朝着正站成一排,迎接他回来的四个女佣,用中文大声吼道:“混账,我是叫你们照顾好夫人,又没有叫你们把夫人,给关起来不让她出门。”
东哥骂了还不解恨,还走上前去,噼哩啪啦对着她们的脸,就是狠狠几巴掌,这几个女佣挨打,却也不敢出声,一直乖乖地站在那里不敢动。
我见她们因为自己挨打,又有些不忍心了,上前去拉东哥,并说道:“东哥算了,就别再为她们生气了。”
东哥听了说:“哪行啊,我不把这几个狗奴才的腿打折了,就对不起小罗你这几天受的委屈!”
东哥说完,真做出了用腿踢的姿势,我真怕东哥把她们打伤了,紧紧拦住道:“算了,算了,我原谅她们了!”
东哥见我替她们说情,总算停了下来,朝着她们喝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赔罪!”
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是听懂了东哥的中国话,还是什么,反正东哥一说完,她们就恭恭敬敬站成了一排,对着我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对不起,夫人!”
东哥回来了,再加上我见她们,被东哥修理得挺惨的,要赶她们走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出来了。
喝退了她们,东哥猴急地抱着我就上了楼,就像要弥补这几天,没有在一起的损失似的,东哥就像个贪吃的孩子,对我要了又要,只到我开始求饶,才总算停了下来。
一碰就碎的泡沫爱情
我和东哥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东哥从床上爬了起来对我说:“小罗,这几天委屈你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你找一套漂亮点的衣服穿上,”
我听了特别兴奋,到泰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一次都没有出过门呢!于是,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就对着前段时间,东哥买给我的衣服,精挑细选起来。
总算收拾妥当,我跟着东哥出门了,这里,地方好像不大,但极其繁华,我想知道这里的名字?不过问了东哥两次,却发现那地名非常绕口难记,东哥前脚刚告诉我,我后脚就忘得一干而净了。
最后,我也顾不得纠缠这个问题了,只顾得津津有味看着周围的一切,很快,东哥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很大的酒店,我和东哥刚坐定,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穿扮,我一看就感到不舒服,我正厌恶地别过头时,却看到东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那个女子,热情地伸出了手,并邀请她坐下。
等她坐下后,东哥向我解释道:“小罗,这位是我泰国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别老拉着这块脸!”
我见是东哥生意的合作伙伴,又见东哥这样提醒,也站起来一脸是笑地说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程小罗,是东哥的妻子。”
那个女子,大概是听不懂中国话,见我跟她说话,只是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也不做任何表示。
我尴尬地站在那时,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东哥用泰国话,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用泰语叽哩咕噜说着什么?
东哥听了向我翻译道:“她说以后叫她春姐,她也很高兴认识你,还说你长得太漂亮了,就跟仙女一个样!”
我见这个叫春姐的人,夸自己是仙女,先前的厌恶一扫而光,也高兴得说了一大堆恭维话,自然这些恭维话,还得靠东哥帮我翻译。
就这样,虽然语言不通,但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在晚宴结束时,我发现,给这顿饭买单的不是东哥,而是春姐。而且买单不说,还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东哥手上。
我好奇地探过头,看着那张支票问东哥道:“东哥,这么多零,这张支票到底是多少钱啊?”
东哥耐心地向我解释道:“这是泰株,折合我们国家的人民币,相当于五万元,这是我和她一笔生意的订金。”
我哦了一声,也懒过问东哥,他跟这个叫春姐的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可东哥却好像不喜欢我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说道:“小罗,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了,我的生意什么,你可不能不闻不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懂嘛!”
东哥听了严肃地说道:“不懂你不会学吗?”
说完就把他刚从春姐手中拿来的一份合同类的文件,递到我手中道:“要不,这份文件你就替我签了吧!”
我听了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呢?”
东哥不高兴了:“这怎么不可以,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代我签个合同又怎么不可以的!”
我见东哥这么看重自己,便笑道:“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我替你签还不成。”
东哥听了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且也不顾旁边有那么多人,旁若无人地捧起我的脸,“啪”得就是一个响亮的吻。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对东哥说道:“这么多人在旁边,丢死人了!”
东哥听了振振有词道:“丢什么人,我吻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丢人的?”
我听了,心里甜滋滋的,现在只说东哥才是让我帮签一个字了,哪怕东哥让我去为他死,我也决不会再说一个不字。
很快,我就在东哥的指点上,在那份合同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程小罗三个字。东哥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把一式两份的合同撕下一份给春姐,自己留一份后,就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好啦,小罗,咱们回家吧!”
我听了,顺从地站了起来,礼貌地朝春姐笑了笑后,正打算跟东哥离开这里,却看见东哥突然皱着眉头,抱着肚子说道:“哎呀,小罗,对不起,你等我一会,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得跑趟厕所。”
我笑了笑:“去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东哥走后,春姐也离开了,我无聊地坐在这里,四处张望着,一心盼望着东哥赶快回来。可东哥就想掉进厕所里了,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都不见回来,我急了,东哥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正站起来,想去厕所那边看看时,有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朝我走了过来,并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对我说道:“您好,请问你是不是程小罗女士?”
我诧异地看着女孩,心里寻思着,这是谁啊,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见我没有出声,又笑道:“你别误会,我是你先生东哥合作伙伴的秘书,刚才东哥恰好在厕所门口,遇到我的老板,被我的老板强拉着去了另一个地方,东哥怕你在这里等急了,特意吩咐让我来带你过去和他会合的。”
一听女孩是东哥叫来,带自己去和他会合的,而且这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好长时间没有听到故音的我,还真一下子有了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我对女孩一下子就没了戒备,站了起来,跟着女孩走出了这间餐厅。一路上,女孩话不多,基本只是我问一句,她答几句,我见女孩并不是很热情,心一下子凉了,也就懒再出声了,只是默默地跟在女孩身边,希望很快见到东哥。
女孩带着我左拐右拐走了好大一会,才把我带到了一间酒吧。我打量着这间酒吧,它的布局跟国内的酒吧挺相似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这酒吧跟国内的酒吧,又略有不同,它有一道门直通后面,而后面更别有洞天,一幢四层楼的房子,装扮得非常喜气,走廊上四处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而那些女子正旁若无人地,和一些男人在走廊上打情骂俏着。
我皱了皱眉头,这地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个妓院。都说泰国到处都是红灯区,难道这里正是泰国的红灯区吗?
如果是,东哥让我来做什么?都说男人爱偷惺,这东哥才来泰国几天,就敢明目张胆进了红灯区,还把我都叫来了。
让我看他偷惺吗?我越想越气,见女孩半天没把我带到东哥面前,便气呼呼地问道:“东哥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他!”
女孩回头一笑,用手指着前面一个垂着厚厚帘子的地方道:“就在那里!”
说完,就用手掀开帘子,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正中的八仙桌旁,只有刚才跟东哥谈生意的春姐坐在正中央,正笑吟吟地看着我,而东哥根本就不在里面,女孩不是说东哥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呢?
我回头去找刚才带我来的女孩,却发现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我只好硬着头皮,对春姐说道:“春姐,东哥呢?”
春姐看着我,并没有出声,我这才想起,春姐根本听不懂中国话。我尴尬地立在那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春姐却开口了:“不用找了,东哥不在这里!”
春姐说得正是一口标准的中国话,我一惊,呆呆地看着春姐,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春姐不是不会说中国话的吗?怎么现在会说了,而且还说得这么标准?
我更加吃惊了,这春姐既然是中国人,那么刚才我们一起吃饭时,她为什么假装听不懂我说的话?还害东哥在那里翻译来翻译去?
不过我此刻,顾不得理会这些疑问,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东哥到底在哪里?既然春姐会说中国话,那沟通起来,就不用那么费劲了,我摇了摇头笑道:“既然春姐是中国人,还会说中国话,那么我就不用再费什么劲了,春姐,东哥到底在哪里?”
春姐又笑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东哥不在这里。”
我一时半会没转过弯,“东哥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
春姐继续笑着:“现在估计应该坐在回国的飞机上了吧!”
我惊叫道:“不可能,东哥要回国怎么会不告诉我!”
春姐冷笑道:“不可能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说东哥都把你卖给我了,他回国还会告诉你吗?”
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用手指着春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说什么?东哥把我卖给你了?那他……他……他把我卖给你,做……做……做什么?”
春姐嘿嘿一笑:“刚才你不是都签字画押同意这事了啊!而且我也当着你的面,也把支票给东哥了,具体卖给我做什么?你是聪明人,难道刚才没有看出来吗?这里是泰国的红灯区,买你来,肯定是让你做皮肉生意了!”
什么?自己竟然被东哥卖了,而且那卖身契还是自己签的,我突然想起中国的一句古话: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难道这种事情,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春姐的话像一记闷棍,一下子打在我头上,让我蒙了,也傻了。我怎么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东哥,竟然只是一个骗子。光骗骗我的爱情还好说,却还把我推进了这个大火坑。不对,这根本就不对,如果东哥真是骗我的,而且那笔价值五万人民币的钱,真是我的卖身钱,那东哥不是亏了,他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投资的钱,光我生日出手送我的钻戒和项链就值几十万。他又不是傻子,干嘛要做这种赔本生意?还有,如果不是儿子顾多泽出口咬了他,他也打算把顾多泽带出来的,既然他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我卖到红灯区,那么还要带顾多泽那个累赘做什么?肯定是东哥在跟我开玩笑,联合起春姐来骗我的?
我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我可怜巴巴地问道:“春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肯定是东哥和你联合起来逗我玩的?对不对?春姐这到底对不对?”
春姐一脸怜悯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天底下,怎么还会有你这样天真的傻女人,我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打理,哪顾得联合什么人来逗你玩。”
春姐的话,让我残存的希望一下子全破灭了,我朝着春姐跪了下去:“春姐,你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公、孩子和父母,欠你的钱,我会让他们赶快带来还你的!”
春姐冷笑道:“你还?你还得起吗
我问道:“不是才五万吗?五万块钱,我家里是拿得出来的。”
春姐鼻子一哼:“五万,那是刚才的价格了,自从你进了这道门后,价格就翻了几百倍了,如果你家能够拿得出一千万来,我可以考虑这件事,否则就免谈了,你还是老老这实待在这里吧!”
一千万,要拿得出一千万,这个春姐才准备放人?这价格也翻得太快了吧?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春姐走了过来,扶起我,一脸狞笑道:“你就从此认命吧!这怪不了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贪慕虚荣,又怎么会上了这种骗子的当!”
我挣脱春姐的手,就想往外跑,可是哪里跑得掉,我刚跑了几步,就蹿出了一个长得像铁塔的壮汉,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轻轻拎起,放到了春姐面前。
春姐上前对着我的脸,狠狠就是一耳光:“想给我跑,门都没有,告诉你,我春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贪慕虚荣的贱女人!”
春姐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睛血红血红的,仿佛眼前的我,跟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我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看到春姐这吓人的模样,一向爱哭的我,竟然连哭都吓得不会了。
春姐好像是累了,她转过身,重新坐了下去,一脸疲惫地朝着刚才捉我进来的那壮汉,挥了挥手说道:“铁塔,把这妞拉到后面,给她净身,晚上就让她接客吧!
我听了,凄厉地叫道:“不!”
我跪了下来,一步一跪地朝春姐挪去:“春姐,你也是女人,如果你遇到这种事情,你是不是也挺难过的?你别那么残忍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下辈子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
我本来想打出同是女人这张牌,以此博得春姐的同情,可哪知道我错了,我刚一说完,就听到春姐大声朝我吼道:“你现在知道难过了,来问我残不残忍了?你风流快活的时候,问过自己吗?你这样对你的家人到底残不残忍?”
我再一次被吓傻了,我真不知道春姐会有如此大的火气?那火气下面到底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故事?
我敏感地感觉到,这个春姐一定是有故事的人,她买我来这里,或许不只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泄愤。可是我又不认识她,跟她又无怨无仇的,她跟我又泄哪门子的愤啊?
这些问题,我当然不敢问春姐,我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变态,我现在落在她手上,从此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我被带了出去,带到了春姐口中所说的后面。后面是一个大澡堂,一大个冒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池。
我是南方人,南方人是不像北方人一样流行泡澡堂的。所以,我看着那池水,竟然不知道那个叫铁塔的人,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此刻的我,尊严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东西了。我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铁塔把我的衣服里里外外剥了个干净,我就那样一丝不挂呈现在铁塔面前。就在我像只待宰的羔羊,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时,铁塔却眼睛都不瞅我一眼的,把我抱起来,扑通一下扔进澡池后,嗡声嗡声地说道:“好好洗洗,洗干净点!”
这个铁塔竟然也会说中国话,难道也是中国人?我站在水中,想问,可却不敢问,害怕自己万一哪句说错了,这个铁塔就会恶狠狠朝我扑过来。
水温很舒服,澡池也很干净,可我站在水中,却一点也不爽。我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希望能想出办法,从这个可怕的地方逃出去。可是直到铁塔从水中,把我拎起来,我也没有想到任何逃脱的办法。
我手忙脚乱地用手蒙着自己的私处,可是我发现,在铁塔眼前,我仿佛就是透明的,他望都不望一眼,我那具令许多男人流口水的胴体,而是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类似打耳洞的东西,朝我挥舞着。
我尖叫道:“你要做什么?”
铁塔又再次嗡声嗡声地说道:“让它在你的脸上做一个标记,做过标记后,也就意味着,你被这里判了终身监禁了,这辈子就永远也别想走出这里半步,哪怕你真能逃出去,人家一看你脸上的这朵梅花,也会把你送回来的。”
我听铁塔说得这么可怕,吓得连连蒙上了脸,朝着铁塔哀求道:“铁塔大哥,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铁塔鼻子一哼:“哼,春姐就是被你这种贱女人,才害得如此惨的,我才不会帮你呢!”
铁塔说完,拦腰抱住我,像杀猪一样,把我的头往案扳上一按,随着我啊的一声惨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牢牢钉在了我的鼻子上。
浴池里有一面大大的镜子,透过那面镜子,我看清了铁塔钉在我鼻子上的东西,是一朵银白色的小梅花,它就像印度女人特有的那种鼻环,被牢牢地钉到了我的鼻子上。从镜子里看,它贴在我那张脸上,并不难看,还让我显得别有一番风情,可是我却知道,这是一个耻辱,它将牢牢烙在我的脸上和心上。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一丝不挂被铁塔用手臂夹着,又带到了春姐前。我发现,刚才的那张八仙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一张方形的桌子,而桌子前,正坐着身穿一身判官衣服的春姐,那衣服穿在春姐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很是可笑,差一点就让我忘了身处的险境,笑了出来。
春姐见了,鼻子一哼,“啪”得一下,用力拍着一个,类似古代县官审案用的惊堂木朝我大喝道:“下面何人?还不给本官跪下!”
我不知道春姐要搞什么,只觉得这场面很滑稽,我本不想下跪,可看着正在一旁对着我呲牙裂嘴的铁塔,怕吃苦头,便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
春姐见我跪了下来,厉声问道:“程小罗,你可知罪!”
我鼓起勇气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我何罪之有,要说有罪,有罪的人也是你,你身为女人,却压迫这么多女人,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根本不是女人,你这种女人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该接受审判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我只图嘴上痛快,却没有发现,春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本想还继续说下去,却听到春姐一声吼叫:“够了,我最恨你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我审判你,自有我审判你的道理,你别为你委屈,也别为这里任何一个女人委屈,这里的每一个女人,她们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而且她们此刻,根本不是在受苦,还是在赎罪!”
多么荒谬的事情,把自己说得像是正义的化身似的,如果我不是被骗来这里的受害者,我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我轻蔑地看着春姐,一幅豁出去的样子,冷笑道:“见过无耻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我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铁塔的一耳光,铁塔出手很重,我只觉得耳朵嗡得响了一下,嘴角就溢出了甜甜的东西,我吐了一口在地下,发现从嘴角溢出的东西,原来是血。
我倔强地昂着头,朝春姐嚷道:“你有种,就打死我了。”
春姐冷冷一笑:“打死你?那也太便宜你了!罚款你这种女人最大的方法,就是要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是在惩罚我,我不是一般的不明白,我和她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什么恩仇,她凭什么要设局惩罚我?
我心里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春姐听了大声呸道:“对你设局,你这种女人何必设局,我只不过抛出了一个饵,你就闻着这个饵,一步步自己来到了这里。程小罗,你不是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吗?那就听我一件件给你列出来。”
春姐对我列的第一宗罪是:贪婪。
对待现有生活,不知道知足,明明知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如果真掉,那馅饼也肯定是有毒的,却还是收下了,东哥送给我那些价值几十万的钻戒和项链。
第二宗罪是:色欲。
明明是有夫之妇,却在男色的诱惑之下,主动对丈夫以外的男人投怀送抱。
第三宗罪是:自私。
家有白发双亲,丈夫娇儿,可却为了私欲,根本不顾家人的感受,抛夫弃子。
这些罪名正是电影七宗罪里的其中几宗罪,我听着春姐给自己的这些罪名,开始陷入了恍惚,我仿佛就像受到了催眠般,耳边突然传来了儿子顾多泽,哭着喊妈妈的声音,父母哭着喊女儿的声音……
我本来已经站立起来的身体,不知不觉又跪了下去,我开始流泪了,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儿子,对不起一帆,对不起爸爸妈妈……”
就在我的精神快要彻底崩溃时,我突然清醒了过来,不错,我程小罗可以说在亲人面前罪大恶极,可是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她春姐来审判我啊?
醒悟过来的我,看着春姐,一字一句说道:“我的确有罪,但还轮不到你来审判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春姐严肃地说道:“谁说我没有资格,我代表所有受害者的亲人,来审判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
我也冷笑道:“你还代表受害者,你代表害人者还差不多,除非你能说出让我信服你真是受害者的理由。”
春姐笑道:“我的故事也不怕被人知道,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我早就猜到,这个春姐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爽快,愿意把她的故事说给我听,那么春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让她现在来充光正义的审判者呢?
春姐清了清嗓子,开始向我娓娓诉来:原来春姐是一个富家千金小姐,父母死后留下了一个公司给她 婚姻,家庭责任,私奔,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