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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1号 晴 星期天
这一个星期做了很多事情,3月27号老公就拉我去做优生优育检查,结果都还不错。我又上几个知名论坛取经,学习怎样备孕。
表面看起来对生孩子我很积极,实际上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当妈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我没想过这么快要孩子,而且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最近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孩子的到来会改变什么,更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偶尔我会后悔决定要孩子,大多数时间我还是自我安慰说:生吧生吧,生了没准就平静了呢。
我给我妈打电话说准备要小孩了,我妈也说生个孩子家就像个家了,要不她总担心哪天我和刘小宝真的就离了。我很想告诉我妈婆婆想要的是男孩,如果生个女孩可能又要翻天。但我还是忍住了,经上次一折腾,我妈血压上去好一阵子才下来,我不想再折腾她。
我特意咨询了医生是否一定要吃三个月的叶酸再生孩子,医生说不是一定,能早点吃当然好,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只要不偏食、平时多吃新鲜水果蔬菜,一般不会缺叶酸。老公一听高兴了,猴急猴急的就要求开工造人。
按照论坛学来的经验,我上某宝买了排卵试纸和早早孕试纸。一切准备就绪,我终于决定从四月一号开始我的造人之旅。
2012年4月8号 多云 星期天
对于造人,老公和婆婆的热情远远大于我。
先说婆婆,从3月26号开始,每天饭桌上又是鸡又是鸭的,再也不唠叨广州的菜贵。晚上一到十点,就喊我和老公睡觉。那张原本皱成了菊花一样的老脸,瞬间像是年轻了十岁。
老公也很勤快的上网学习备孕知识,甚至29号去了趟书店,买一本厚厚的备孕书回来,一有空就翻着看,给我讲准备怀孕应该多吃什么,要注意什么等等。
有时候看老公认真的研究生孩子的样子时,
我就有些心酸,究竟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还是为了满足他妈对孩子的渴求?如果是为了他妈,孩子生下来他又能尽多少父亲的责任?
总之,对于将来,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我只想老公是真心想要个孩子,不管男女,他都会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父亲。
今天一早起床上厕所,我测到排卵试纸貌似强阳,回屋跟老公一说,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拉进被窝爱爱了一把。其实从四月一号开始,我们基本都是隔天爱爱,老公说另可错杀一天,也不能放过怀孕的一次可能。说实话,这种带着目的的爱爱真的谈不上享受。但为了孩子,我忍了。
或许老公跟婆婆说了什么,总之婆婆吃好早饭就笑眯眯的出去了,并叮嘱我们中午自己做饭吃。
我问老公婆婆去哪里了,人生地不熟的。老公说出去玩了,小区有个老太太是他们老乡,约好了今天一起去东山湖公园。我没再深究,婆婆不在家总好过在家,今天我可以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了。
中午老公做的饭,吃完也是他收拾的碗筷。自从我答应要孩子开始,我的内衣裤都是他偷偷洗。他说现在水还有些凉,女人碰了冷水容易宫寒,不利于怀孕。我骂他早干什么去了,我都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冷水,开始要孩子了才想起来女人不能碰冷水。老公嘿嘿贼笑,说你要是能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我一直这样伺候你。
吃饱喝足,老公把我按在沙发上就又要爱爱,我一把推开他说:“你神经了是不?早上刚刚搞过,这才几个小时,又要来,种猪配种也没你这么频繁啊!”
“你一个月就排这么一次卵,不多搞几次怎么能中?来吧来吧,又不要你出力,今天咱搞个三次四次的,保证这个月就能怀上!”老公又把我拉过去,嘴就凑了上来。
“三次四次……你不要命我还要命……”我继续反抗着,可人已经被老公结实的按倒了。
截至傍晚婆婆回来前,我和老公又搞了一次,质量低的不能再低。
全身像散了架的我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真心佩服那些靠身体换钱的小姐,且不说有没有感情,这样单调反复的活
塞运动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们长年累月的重复这样的动作,究竟是怎么忍受的?
婆婆和老公在厨房准备晚饭,我看了一会电视也打算去帮帮忙,没关电视就走到了厨房门口。鬼使神差的,我没推开厨房门,忽然就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起了厨房的谈话。
“说在那还行,现在混熟了,大家也不给她脸色了。”婆婆说到。
老公说:“那就行,我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也那样说。”
婆婆又说:“你还是少去看她,让你老婆知道了,又不知道怎么闹。以后她休息的时候我就去看看,你只要给我们查好去哪里玩方便、怎么坐车就行。”
“妈,我挺对不起我姐的……大老远的过来,连家里也不能来……”过了一会,老公嘀咕到。
“你也知道对不起人家?唉,人家为了你,吃了多少苦,还差点把命都搭上……万一我哪天要是死了,你姐可怎么办呢?当初我就应该坚持把她嫁给冯大个,你偏说好好的人嫁个不务正业的糟蹋了……现在年龄大了,在家都难嫁,在这里就更难了!要是你摊上个好媳妇,能把你姐当姐姐看,我死了也就安心了。现在这样……唉……”婆婆叹息连连。
老公接着说:“那冯大个本来就不务正业嘛,我不能看着我姐跳火坑!”
婆婆略微抬高了点声音:“你不想看她跳火坑那你怎么不娶她?你要娶了她能有今天这么多事?你啊,一点都不像你爸,有本事做没本事担当!”
“我不娶她的原因不早都跟你们说了嘛……”老公嘀咕着,里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忙快速退回到沙发上,假装继续在看电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难受。看来今天婆婆并不是和老乡去公园,而是去见兰花姐了。从谈话中听得出来,老公也单独去见过兰花姐,究竟是哪天呢?他差不多天天都去接我下班啊!婆婆责怪老公有本事做没本事担当,这么说老公真的对兰花姐做过什么?还有,究竟是什么事让兰花姐为了老公差点把
命都搭上?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我脑袋里乱窜,窜的我一阵阵头晕。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就这样再次凌乱了,我愿意不顾一切为老公生个孩子来缓和现有的矛盾,难道是一步错棋?他和兰花姐究竟有什么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即便是前女友、前未婚妻,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以前也有过男朋友,可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
很快,老公就出来了,亲昵的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问:“饿了吧?快好了,今天有你喜欢的闷茄子。”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公脸上,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就想把他看个彻底。
“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你怎么这样看我?”老公不自在了,抹一把脸问。
我依旧沉默着,盯着老公,恨不得撕下他的面皮,看看这张光鲜的脸面下有着怎样的另外一张脸。
老公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连连说:“快别看了,你这眼神都快把我的皮扒下了!刚才不都好好的,这一转眼又怎么了?”
“小宝,快,来端菜!”正在这时,婆婆在厨房里喊到。
“我先去端菜了。”老公看我一眼,又看看厨房门口,不安的起身走了。
我盯着老公的背影,沉默了多日的小宇宙急速运转,明显又要爆发!可我一个劲的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咱不做泼妇!
三个菜一个汤端上桌,婆婆招呼我过去吃饭。我顺从的坐下,再没有看老公一眼。但我能感觉的到,老公的视线一直躲躲闪闪的盯着我。
“妈,今天玩的还行吧?”我吞一口饭,故作平静的问。
婆婆边吃边说:“挺好的,到处都是各种花,看着就让人喜欢!”
我又问:“那里都有些什么呀,好不好玩?给我讲讲,我还没去过呢。”
“你没去过?这么久了小宝怎么没带你去?就是有个大山,山上开好多花……”婆婆略微有些诧异。
“有个好大的湖,要不怎么叫东山湖呢!下个周末就带你去,挺好玩的!”老公急急的打断婆婆的话,很是不安。
“哦,妈你说的是白云山吧?小宝不是说你今天
和小区一个老乡去东山湖公园了吗?东山湖没有山啊!”我没理老公,看着婆婆问。
婆婆张着嘴巴看看老公,又看看我,低下头扒一口饭,小声嘀咕说:“不记得叫什么了,好像是叫什么山什么湖的……我又不识字,只管好不好玩……”
我嘴角抽了几抽,盯住了老公。
婆婆感觉到了异样,再没有说一句话。
吃完饭,我看着老公火药味十足的说:“我们进屋谈谈吧。”
“哦……”老公愣了片刻,看一眼婆婆应到。
婆婆看我一眼,又看老公一眼,重重的放下筷子,叹息一声。
我没理会那么多,进卧室死死的盯着身后的老公。
老公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底气不足的问:“怎么了?吃饭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的小宇宙爆发了,声音不大,但足够具有威慑力。
“……我,我不是诚心骗你,这不怕你生气才……妈今天是没去东山湖,姐轮休,她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一起去了白云山……”老公低下头去,坐在床沿上小声嘀咕着。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结婚照片用力砸在地上,近乎疯狂的喊道:“你怕我生气,你他妈的怕我生哪门子的气!你妈去了哪里我不关心,刘小宝你和兰花姐究竟怎么回事?!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老公吓了一跳,看地上摔碎的照片一眼,吃惊的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怎么了?小宝,小宝,怎么了?”婆婆在门外急促的问到。
我猛的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婆婆说:“好,妈你说说,你儿子和兰花姐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要知道什么?静静,你今天怎么了?我和兰花姐,我和兰花姐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老公回过神来,站起来拉住我胳膊犟嘴说。
“我要都知道了还用得着问你?刘小宝,你个大骗子,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和兰花姐真的就只是亲了亲嘴?你敢说你没和她做点别的?口口声声说爱我,从头到尾都
在骗我就叫爱我?”我甩开老公的手,看着假装无辜的他,气得全身颤抖。
婆婆淡然的说:“小宝,都告诉她吧。”
老公有些凄惨的喊到:“妈……”
“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瞒不住的。”婆婆平静的有些不正常,好像早就知道有一天我会这样发疯。
老公痛苦的瞥我一眼,一声不吭。
“你说不出口我来说吧。”婆婆依旧平静,看老公一眼对我说:“小宝和兰花其实早就同房了……”
虽然我早就猜到老公和兰花姐有过夫妻之实,但亲耳听到婆婆说,脑袋还是嗡的、狠狠的响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一样。
婆婆略微停顿一下,又说:“没上大学之前,小宝和兰花好的很,每周小宝不回来,兰花就去学校送吃的喝的穿的,村里人都说这两孩子天生就是一对。小宝高三毕业考上了大学,兰花比我还高兴。就那年夏天,他们两个,两个人偷偷在一起了。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有天夜里起来上茅厕,听见兰花屋里有小宝的声音,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开始我很生气,没办手续就同房,传出去被大家笑话。后来一想也没什么,十八九岁的姑娘小伙子,又早早有婚约,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再说,小宝要去上大学了,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舍不得兰花也合情合理。后来找了个时间我就跟小宝说,兰花是你的人了吧,以后你一定要对人家好,别上了大学就看不起兰花,咱刘家没这样的人。等小宝去上大学了,兰花说她可能怀上了,快两个月没来月经。我急了,虽然兰花是小宝公认的媳妇,可终究没有办手续,大个肚子出去肯定被别人的涂抹淹死。于是,我狠了狠心,都十一月多的天了,让兰花光着脚丫子在村后那条已经有冰碴子的河里走了个来回。孩子是掉了,兰花也险些没命,血流了好些天,人都快流干了。再后来,小宝上两年大学说他不能娶兰花,他不爱她,只是感激她。我不懂什么爱不爱,逼他娶兰花,放假他干脆不回家,说要打工赚学费。大学毕业回家一趟,也不知道他跟兰花是怎
么说的,总之兰花哭成了泪人儿,说以前的事情不怪他,让他去找他爱的人。再后来,就有了你。”
老公一屁股又坐在了床上,紧紧抱住头揪扯着头发。
我也傻了,心一阵阵的疼,难怪兰花姐对老公那么痴心,原来她不仅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还怀过他的孩子,为他差点丢了小命!这样说起来是我抢了她的男人,难怪第一次去婆婆家,兰花姐看我眼神带着道不尽的仇恨。
“这事情本来我是想让你知道的,兰花为了小宝不肯嫁人,怎么说也是小宝害了人家。小宝不让说,说说了你肯定不会跟他。这事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我,我要当初不把兰花指给小宝,又怎么会有这档子事!兰花比别的姑娘要早懂事,我跟她说让她以后做小宝的媳妇,她就当真了,像照顾自己男人一样照顾小宝。两个人高三暑假混在一起,也不能光怪小宝,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和小宝在一起后,小宝绝对没有碰过兰花。事情就这样,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呢?好好过吧,小宝对你是真心的!”婆婆喘口气,替老公开脱了起来。
“妈,别说了……这些,这些事情我跟静静解释……别说了……”老公继续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说到。
婆婆看老公好大一会,叹息一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我像石雕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想我已经死了,全身轻飘飘的,有种随时都会飞起来的感觉。要不是楼下传来的各种声音,我真以为时间就这样静止了。
过了好大一会,老公抬起头来看着我,嘴唇抖了几抖,问:“我说我隐瞒和兰花姐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你信吗?”
我依旧站着,呆了,也傻了。爱是什么?爱就是欺骗?爱就是自私?爱就是一点点的伤害?这样的爱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折磨。
“呵呵,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知道,肯定不会!”老公居然笑了,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我也过得很难,很难,谁都理解不了我有多痛苦!我伤害了我姐,又辜负了她的爱,耽搁了她这
一辈子。一想起她,我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我让我我妈一次次的失望,她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就想我能有出息,有份稳定的工作,有个幸福的家,生三五个孩子。可我上了四年的大学,一点出息都没有,结婚一年多,孩子更谈不上。我爱你,却不得不用谎言来维持我们的爱。我知道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兰花姐的存在,你也不例外。你有前男友,分手就分手了。再不联系,我和兰花姐虽然约定姐弟相称,却不能不见她、不和她联系。所以,别人的生活是计划好一年、十年、二十年的过,我的生活只能一天天的过。每天我都过得心惊胆颤,不知道过了今天,明天会是什么样。”
我安静的听着,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过。因为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老公吸吸鼻子,继续说:“我姐对我真的比我妈对我都好,十三岁那年冬天我不小心打破了我妈腌菜的坛子,我妈不问青红皂白拿根棍子就打我。我姐把我护在身子下面,一棍子一棍子的被我妈打着,就是不肯离开。18岁前,我认定我姐就是我这一生的伴侣,我离不开她,会好好爱她一辈子,让她过上城里人过得日子,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好的房子……高二高三时班上已经有好几对谈恋爱的,爱情已经成为我们最感兴趣的话题。我一个同村的同学知道兰花姐是我未来的媳妇,说我学习那么好,要是考上大学了还会娶兰花姐吗?我说当然娶了,我早就把她当成我媳妇了。我同学不相信,说兰花姐只上过几天小学,大字不识几个,我们根本不适合生活在一起。如果我上了大学,就会慢慢不爱兰花姐。我对他的这一说法嗤之以鼻,并不认同。”
“当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兰花姐。高中三年,她付出的一点都不比我付出的少……那天傍晚,我兴高采烈的回到村口,看见朝我奔跑来的兰花姐,激动的有些掉眼泪。兴奋让我失去了理智,抱着兰花姐,我冲动的想占有她,让她知道她的付出没有白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年夏天我和兰花姐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初
尝禁果的我们无法控制住自己……后来被我妈知道了,我妈把我骂了一顿,但不是很厉害,只说让我以后要对兰花姐好,别辜负了她。去上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我对兰花姐讲让她等我,放寒假我就回来,等毕业了接她和妈到大城市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兰花姐说让我放心的去,她会照顾好妈,会想办法赚钱让我读完大学。”
“第一个寒假,在我的期盼中到来。兰花姐去县城接我,乍一见面,我很兴奋的拉住了她的手,但一丝微妙的陌生感出现了,仅仅四个多月,我和她相处再也不像夏天那样从容。兰花姐的脸色很不好,我妈说我走后她怀孕了,为了不让村里人说闲话,她让兰花姐在村后的河里光着脚丫子走了个来回,孩子流掉了,兰花姐也差点没命。我内疚的抱着兰花姐大哭,说我对不起她。兰花姐安慰我说没事,身子养养就又好了,只是可惜了孩子,那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寒假我过得一点都不愉快,我常常看着忙碌的兰花姐发呆。她对我的爱一点都没变,可我对她的感觉已经开始变了。说实话,我后悔去年夏天所做的一切,更后悔上大学前对兰花姐的那些承诺。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毕业后真的要娶兰花姐吗?我的心里没有答案,有的只是无尽的自责。大一的暑假,我没有回家。原因有两个,一是我家庭困难,大二的学费不够,我找了三份家教做。二是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兰花姐,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进,我渐渐清楚的意识到,先前我对兰花姐的好并不是爱,而是依赖和感恩。可我跟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为我流了孩子,我不知道再见面怎样面对。大二寒假我回去了,但我和兰花姐之间更为陌生。连我妈也看出来了,偷偷骂我是不是在学校看上别的女生,嫌弃兰花姐了。我说没有,我们班的女生都来自大城市,我哪敢看上她们。大二暑假和大三寒假我都没回去,美其名曰勤工俭学,实际上就是在逃避兰花姐。”
“大三暑假我经不住我妈的要求,回去了,我妈暗示我应该多陪陪兰花姐,并说等我毕业就给我们完
婚。我考虑再三,跟我妈说我不爱兰花姐,如果一定要让我娶她,我们两个都不会幸福。我妈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占了兰花姐清清白白的身子,还害人家流产,上了大学有出息了就不要人家了,准是在外面被别的狐狸精给勾引了,真是个小畜生。我说我知道我是个畜生,但我绝对没有被哪个狐狸精勾引,我只是不想自己痛苦一辈子,更不想害兰花姐一辈子!我妈说我已经把她害得不轻,现在说不想害她那不是在放屁!总之,那个暑假我妈天天骂我。兰花姐也猜到一些,闷闷不乐,有时眼睛红红的,明显偷偷哭过。”
“大四寒假忙着找工作,我也没有回去。大四毕业,我决定还是回去做个了断,好好和兰花姐谈谈。过去的我已经做错了,无法弥补,我们还年轻,我不值得她继续等下去。虽然我构思了好几天怎么跟兰花姐讲,但当我告诉她我不能娶她时,她还是哭的差点晕过去,把自己关屋里整整一天,谁叫都不开门。晚上她开了门,洗涮一番叫我进去。她说她想通了,我是大学生,她不配嫁给我。过去的就让过去,我们的婚约可以取消,但有一个条件,让她,让她再怀个孩子……”
“我说姐你疯了吗?我已经害你不浅,你干嘛还要这样折磨自己?比我强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啊!我姐平静的说她没疯,从她进我家没多久,我妈说让她给我当媳妇开始,她就认定我是她男人了。这么多年了,她习惯了当我们刘家的媳妇,就算我不娶她,她也不会再嫁人。现在既然不能做我们刘家的媳妇,那就做刘家的女儿,守寡的女儿。但她是个女人,她要生个孩子,否则她连个期盼都没有。我跪在我姐的面前说姐你这是何苦呢?你就是在逼我娶你啊!”
“我和我姐谈了好久,跟她讲我真的不值得她付出一辈子。又讲只有我们两个都重新开始彼此的生活,以后才能真的不是兄妹更胜兄妹!后来,我妈去劝我姐,第二天当着我妈的面,我姐说她想通了,以后拿我当弟弟,让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彻底伤了我姐的心,就在我参加工作的那年年底
点吧,我不饿!等下谈完我就该回去了,有人会给我煮饭!”
老公盯着我看了一会,边翻看着菜单边问:“你现在住在哪?听阿娟说你换工作了……你和别人合租吗?还是,还是……”
“还是和王前川住在一起?这些你都没必要知道,我们之间除了没有去办手续,已经跟离婚差不多了。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情,你也别再过问我的事情……再做回陌生人吧,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笑了笑,看着窗外的行人,决绝的说到。
“你可以把我当成陌生人,我却不能把你当成陌生人……服务员,点菜……再来一瓶酒吧,嗯……就这种!”老公继续翻看着菜单,点了四个菜后很意外的点了瓶白酒。
我微微有些吃惊,老公一向不喝白酒,就算喝也只喝点啤酒或者红酒。但很快我就淡然了,既然要离婚,喝点白酒也很正常,电视里的男女主角离婚的时候,也都是喝白酒互说拜拜的呀。
婆婆,口述,情感,两性,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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