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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没有妥协。她哭着一路追出来“你就不能为了我,做点牺牲吗?”
我是一所乡村小学的教师,妻是一外资企业会计,4岁的女儿上乡中心幼儿园。每天早晨,我们一家三口一道出门。晚上,三个人一起回家。这样的生活很平淡,虽近而立,心里却总期待着会发生什么。
可我没想到发生的“什么”是因她而起。
6年前,她是我的女友。我们是大学同学,她家在城郊结合部,现在已划归城区。那是我们的初恋,两个人爱得至真至诚。
面临毕业分配,按照惯例,大多数同学都免不了先去乡村小学锻炼。大家也知道,锻炼有时也意味着很多年,甚至一辈子。我是从农村里出来的,我知道农村教学质量不高,需要年轻的师资。
我不怕去农村,可是她不愿意。而且,无论按照地域,还是家庭关系,她都有留在城区的可能。“我让我家人想想办法,把你也留下来!”她说。
她和家里人说了,自然就坦白了我俩的关系。看到我人,并了解我家境后,她父母意外地没有反对,却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家就两个女儿,你当我家上门女婿吧,我会想一切办法,让你留在扬州!”她爸爸在镇税务所,平时认识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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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培养我上大学不容易。盼了那么多年,不就希望我有出息,光宗耀祖吗?我入赘到人家,将来连孙子都不跟他们姓。我想想,有些心痛。
几天后,我回了他父母:“我家就姐弟俩,爸妈不同意。”她爸沉吟片刻说:“那没办法了,你们俩的事,我看也算了吧,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怎么好?”我没有妥协。她哭着一路追出来:“你就不能为了我,做点牺牲吗?”
2、我觉得现在是一条直线,平淡无奇,让我时常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我也很难过,泪流满面,却一直没回头。我被分配到家乡,成为乡中心小学的一名教师。看着孩子们一张张乡土气纯真的小脸蛋,我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然。
我和她没有再联系,却时常从同学处得到她的讯息,工作在一所重点小学,谈恋爱了,找了一个事业单位的,结婚了……每一次,只要提到她的名字,我心里都会一紧。直到她结婚,真的,等到那个确切的结果,我才开始慢慢释怀。
相亲,恋爱,结婚,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忙于田间劳作的父母,闲暇时带着新鲜的瓜果蔬菜来小家,享受膝下儿孙的天伦之乐。我从没有和他们说过那件事,既然未曾发生,何必再提。
妻是一个淳朴的女人,虽然工作谈不上好,但聪明能干,很受器重。结婚好几年,我们从未红过脸。有些小矛盾,总是在第一时间化解。她常说,你们老师是“话痨”,不能再惹你多说话。
所有的事情,总是有波峰和波谷的。我觉得现在是一条直线,平淡无奇,让我时常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女儿因为是早产儿,身体一直很弱,每逢换季总是感冒住院。妻好像变得爱唠叨,整天柴米油盐的小账,算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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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一直热爱的工作也有了懈怠情绪,学生们不再可爱,而是一群让人操碎心的捣蛋鬼。我知道这就是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也太没劲了。
3、我想到那段分手的日子,心如刀割,整天想着她在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我能知道她的一切,却是这般情境了。
没想到,她再度出现了。
一次全市优秀教师学习交流会,我碰到了她。她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以前的清纯可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端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你好,”我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你好,”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接下来的几天,逢到空闲,我们也会坐在一起说说话。说真心话,我是平静的,没有一丝异样的波动。她却很主动,认真地看着我,总想传递什么信息。
学习结束,我们都领了一张培训人员的通讯录,上面有她也有我。“我会打电话,向你讨教经验的,”她说得和别人一样官冕堂皇。我忙答:“不敢,应该向你们名校老师学习。”
她果真打来电话,但不是说教学的事,而是讲述她刚结束不久的婚姻。她说,那次我走之后。她就发誓要找一个比我强的。没等她找到,父母就给她指定了一个男的,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家境殷实。
“他是表面憨厚老实,骨子里阴险狡诈,”她说,“他总盘算着让我爸妈多给点钱给我,也就是给他。整天在家里算计单位的同事,一说起这些,比什么来神,我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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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我说。“他对我从没有真正好过,我真的很后悔。你那样优秀,当时只要我坚持,坚决和你谈,父母也不会一点余地没有……”电话那头,她放声痛哭。
她的哭泣,让我心里一阵难受。我想到那段分手的日子,心如刀割,整天想着她在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我能知道她的一切,却是这般情境了。
4、我轻轻推开她的怀抱,当初他父母让我入赘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只是,当初我的背后是父母,现在是妻儿。
我的劝慰,让她找到生活的支撑点,她在短信里说:“这几天,我心情好多了,仿佛又回到从前。”一提到从前,我不禁眼红心热起来。那段美好的时光从来都没有湮没在记忆里。
周末有空,我常以到扬州买书为名,和她见面。我们会泡在咖啡馆一个下午,静静地各自看书或杂志,高兴处就讨论一番。或者去电影院看一场大片,回去写上影评,贴在博客里相互欣赏。
我感觉,原本死水般的生活又生动起来,不仅此,还有点刺激,有点浪漫,当然还有点愧疚。总之,我喜欢现在的状态,它让我找回许多年前在大学校园里的美好感觉。
她却开始不愿意了。“我们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她捧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我被她问得心烦意乱。“我是有家的,她人不错,还有女儿……”“够了,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不应该打扰你的,”她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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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周末,我还是会找机会来扬州。但心里总是五味杂陈,经常是期待、无奈、伤感、歉疚混杂在一起,让我透不过气。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你离婚吧,到扬州来。你不用烦工作和房子,我会准备好一切等你!”
我轻轻推开她,当初他父母让我入赘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只是,当初我的背后是父母,现在是妻儿。与当年不能远离父母一样,我同样不能远离妻儿。
5、我要告诉她,我曾经爱过她,但现在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
周末的时候,我不再去扬州买书。妻问:“怎么不去买书,是不是不爱学习了?”我淡淡地说:“有的书不用买,家里可能有一本更好的!”“既然家里有,之前为什么还去,”妻子听不出我的话里话,不解地自言自语。
与当年的倔强相比,如今的她倒表现得恋恋不舍,经常给我打电话或发消息。我知道,她一人既要工作,又要带孩子,父母岁数又大了,肯定有很多难处。所以,我尽可能地平和静气地劝她。
或许因为我不再去扬州,她的脾气有些见长,有时言语激动。“你怕了吗?正常地业务交流也不行吗?”我沉默不语,任凭电话那头的她泣不成声。
又是一个晚上,准备好明天的课件,已是晚上11点。从电脑桌挪开,我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下意识地翻开手机盖,5个未接电话,3条短信,同一个号码,全是她的。“睡了吗?怎么不接电话?”正想回拨过去,妻端着一杯水进来轻声说:“备好课,就早点睡吧!”我点点头,按下手机开关键。
下个周末,我要去扬州,好好地和她谈一下。我要告诉她,我曾经爱过她,但现在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我以为平淡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我很爱我的妻儿,并将永远地守护她们。
初恋情人,死灰复燃,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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