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无关
他为我点了长岛冰茶
在昆都绚丽的灯光下,我独坐一隅,两个小时喝了六瓶百威。北哥向我走来,一个中年男子,我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他请我跳舞我答应了,反正闲着也没事。他跳得娴熟,我却心不在焉。“有心事?”他没话找话,我摇头,想从心事寻找切入点的泡妞方法实在老土。“你经常来?”他脸上微笑,表情却有点尴尬。我又摇头。北哥识趣地跳舞,不再没话找话。
一曲终了,我回到座位。服务员送来长岛冰茶,我诧异,北哥坐在对面看着我。“谢谢你的长岛冰茶,但我不会跟你回家。”我礼貌地和他碰了一下杯。“能留电话吗?”他又问。“还不死心?”我接着说,“大叔,我真不是你的菜。”北哥哈哈一笑,笑里满是自信。我留了电话,心里却想:看我如何戏弄你。
2010年元旦放假,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看电影,一口气看了十几部。电话响起,对方介绍了一大通,我还是没有明白。“长岛冰茶。”他说。“哦!”我淡淡地说,“三个月前的事了。”北哥约我出去玩,我爽快答应:“但我住得太远,你得来世博园接我。”一个小时后,北哥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了世博园门口。我连声“道歉”:“刚才有事,赶到世纪城来了。”“那你等我,我马上来。”我心里大喜,一种捉弄人的快感油然而生。一个小时以后,我主动给北哥打电话:“我已经到家了,改天吧。”
图文无关
1月3日,电话响起。“你今天要我怎么跑?请指示!”北哥自嘲,而我却有点歉疚,心想反正一个人也无聊,有个人陪着也不错。“来青年路接我吧。”我说。
我上了北哥的车,目的地是华宁。泡温泉、吃饭、喝酒,谁也没有提及回昆明的事。北哥去酒店开房,我故意不说话。“开两个套房。”他说。我心跳加速,进屋里把门关上。北哥住在隔壁,我在脑海里想象此时的他。电话响起,吓我一跳。“我可以过来吗?”北哥的声音颤抖,我不敢说话,默默地挂掉电话。敲门声响起,北哥站在门口,借着走廊的灯光,我看到他穿着睡衣。他走进来,我没有开灯……
“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北哥将我抱在怀里,那一刻,我泪流满面。如果时光倒流,到如今我仍然不知道自己当时该作何选择。感情这事,有时候让人成为行尸走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结婚了没?”我如梦初醒。北哥点头。
“你呢,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北哥问。“快毕业了,正在找单位实习。”我说。
图文无关
子健为我割腕自杀
北哥是一个泥潭,我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从不过问我和子健的事情,但我已经对子健提出了分手。子健从上海赶回昆明,我向他坦白了一切。“你疯了!他是有妇之夫,你想做‘小三’?”“对不起!”我哭着给子健最后的拥抱,除了这三个字,我又能说什么?“他给你钱?”子健鄙夷地看着我,我摇头。“你爱他?”子健绝望了,“我们谈了七年,你却把自己给了他!”
我抛下子健,打车回家,一路哭。我给北哥发短信,想见他,他回:“不方便,想你。”我还未到家,接到子健妈妈的电话,他割腕了,正在医院抢救。“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我要你们后悔!”这是子健醒来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当着医生、护士和家人的面把我从病房赶出来。那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后一次见子健。此后,关于他的消息来自于那些替我们惋惜的同学。他毕业留在了上海,进了一家贸易公司,深得领导器重。他有了女朋友,一个上海姑娘,据同学们说,他女朋友依亭很漂亮、善解人意,深得他父母的喜欢。
5月26日,我24岁生日,北哥开车带我去金格百货:“想要什么都可以,里面有五十万。”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我拒绝了:“别用你的钱,脏了我的爱。”这不是我第一次拒绝北哥在物质上的给予,这也是我从一开始跟他交往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不要他的钱,不要他在事业上给我帮助,只要单纯的爱,爱上一个已婚男人。被拒后的北哥有些尴尬,他讪笑着:“你的生日,你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心愿?”我认真地说,“今晚留下来陪我吧,就这一次。”北哥想了想,关了手机。那天晚上,北哥在我身边轻轻地辗转反侧。
图文无关
我一个姐姐告诉我,女人的24岁是感情年,这一年,要么分手,要么和心爱的男人结婚。我心里忐忑,我和北哥会怎样呢?我再次见到北哥已经是三天以后,他脸上被老婆挠伤的痕迹还在。“我要跟她离婚。”他咬牙切齿,“当着单位所有人的面,我丢尽了脸。”我买药来给他涂抹伤痕,轻轻抚摸着那张已经四十三岁的脸,突然有些伤感。我能够看着这张脸一天天变老吗?然而那天晚上,北哥还是回家了。“我得去征求一下孩子的意见。”他亲吻我的额头,他的嘴唇滚烫。
“你还要我吗?”
对于那些只是随口说说的事情,男人是不是真的很健忘?北哥说要离婚,我嘴上安慰,心里却窃喜。然而,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俨然忘记了当时讲过的话。他带我去车市,让我试驾一辆“甲壳虫”。“喜欢吗?”他笑着问我。“不喜欢!”我冷脸回答。
秋天的时候,我去植物园看枫叶。有太阳,但不暖和,风起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了寒冷。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朝我迎面走来,可爱的小宝宝,竟然给我鞠躬,叫“阿姨好”。我眼泪突然就流下来,让北哥来植物园接我。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北哥,我想给他一些处理家庭关系的时间。那天晚上,他想要我,我拼命反抗。“你今天怎么了?很反常。”他有些不悦。“我怀孕了。”我说出这句话,已经泣不成声。气氛突然变得沉默,我等着北哥的答复。
“把孩子打掉吧。”他低声说,“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候。”
图文无关
我以前曾经问过北哥,如果怀孕了怎么办?那时候,他总是信心满满地告诉我:“生下来,孩子是天意。”那时候,我真的想跟北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心想:只要有爱,单亲又何妨?更何况,北哥最多算是一个不太恋家的父亲。
“我正在离婚,我要名正言顺地娶你。”北哥又说,“乖,把孩子拿掉。我明天就陪你去。”
屋里没开灯,四周一片黑暗。我沉默不语,能听到北哥的心跳声。他站起来,在我面前踱步,他走到窗前,点一支烟,望着窗外的暗夜,叹气。他连续抽了五支烟,然后来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头。“我走了。”他关门离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我趴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秋天没来多久,但我却浑身寒冷。我感觉肚子里空空的,像是少了一样器官,我和北哥的爱情结晶,其实只是指头般大小的“血块”,一个没有父爱的孩子,也许这会是最好的出路。我突然想起,北哥像是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打他手机,已经停机。我上网,收到他在MSN上的留言:“她要我净身出户,这代价太大。你建行的卡里,我给你存了营养费。”只有这两句话,连个“再见”都没有。
图文无关
我向公司请了病假,把自己关在屋里,躺在床上,望着楼板发呆。第七天,我收到子健的短信:“我和依亭分手了,你还要我吗?”“过去,永远不会成为未来。”我回复子健。
我删除短信,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找出我那张建设银行的卡,把密码写在后面,寄给远在上海的子健。我可以不要北哥的钱,不要北哥在事业上帮我,但是婚姻呢?我似乎从来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但似乎一直都强烈渴求。北哥给不起,所以我输了。只是,不知子健收到我的银行卡时会作何感想,这算是一种补偿吗?
情感故事,金钱买爱情,金钱换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