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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 我不育老婆居然怀孕了



  、晨伟双手颤抖着拿起茶几上随意放着的那张报告,报告单上那盖着“妊娠阳性”大红戳儿格外显眼! 安月怀孕了,安月居然怀孕了,这好似一个晴天霹雳一样击打在晨伟的心头,他的心好像要炸开一般,他的双手捏紧那张报告纸,拳头用力的在头上砸打着。 痛,扯心的痛! 晨伟身体抽搐着,慢慢的倒地,躺在地上痛苦的ShenYin起来。 从他上衣的夹克衫里,慢慢的掉出了一张纸,是晨伟前几天到男科做的一个精子测试,报告上说,晨伟的精子是死精,根本就不能生的。 一个月前,晨伟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本来他是去看阳.痿的,多口问医生几句,说他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有生。以前总觉得是他老婆安月的问题,查了好多次,都没有什么问题。晨伟才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尤其是近几年阳.痿的越来越厉害。 医生或许这种病人见的多了,随意的说声要不你做个精子测试吧! 晨伟做了,如果是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宁愿不做! 拿到报告的那一刻,他就心如死灰了,不知道晚上怎么跟安月交代?没想到,一回家,却看到了沙发上的安月怀孕的报告单。 那报告单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晨伟的脸上一般,晨伟的心撕裂般的痛。 安月居然背叛了他,那个从大一开始一直携手走来,大学毕业步入婚姻殿堂,走过了五年婚姻的安月,居然背叛了他。 这个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晨伟整个人彻底的闷掉了。没有了思维!眼中本来五彩斑斓的一切,顷刻间变成了灰色!

  诚然,安月年轻不再,却依然XingGan漂亮,那名牌化妆品也不是白抹的,可是晨伟此刻才知道,那些漂亮并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给某个躲在黑暗的角落暗自阴笑的男人看的,那个男人,在安月的身体里种植了一颗小生命,对于孟伟来说,那是一颗耻辱的种子。

  而在不久的几个小时里,安月还会恬不知耻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晨伟的。

  从未有过的屈辱涌上心头,晨伟憋了二十八年的泪水山洪暴发般的涌了出来。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刚刚知道自己不能生,马上又得知亲爱的老婆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打击,任凭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承受得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呀!恭喜你,安月!”这话是钱雪说的,钱雪是这家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蒋志祥的助理,其实也就是秘书,也是安月的闺蜜。

  钱雪心中是羡慕安月的。

  “谢谢!总算是盼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安月没有一丝的不安,一个月之前的那次放纵,她老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巧,更何况,那天还是她的安全期,跟晨伟这么多年都是安全的,那天,肯定也是安全的。

  “怎么?不替我高兴吗?”安月看到钱雪的眼睛有些暗淡。

  “你可好了,有个好老公,现在还有宝宝了,我,猴年马月了!”

  “你不还有吴志国的吗?”安月口中的吴志国是E市的首富,五年前,钱雪跟了吴志国,一直到现在。

  “别提他了,烦!”

  吴志国是钱雪心病,昨天两个人刚因为吴志国离婚的事情吵完架。

  “你们家晨伟知道了吗?让他请吃饭!”钱雪这话说的不是滋味!钱雪时常说,要是还有一个晨伟这样的男人,她就甩了吴志国,嫁了。

  安月说,那我就让给你。钱雪说,那也要你舍得。钱雪心说,只要你舍得,我就敢要。

  “一定,不过要明晚,今晚,得留给我跟晨伟。”一想到晨伟一脸开心的样子,安月就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家里,开门,晨伟不在家,可能还没回来。

  放在茶几上故意给晨伟看的报告单却没有了,沙发上却多了件晨伟的夹克衫,早上出门的时候,晨伟就是穿的这件!

  安月抓起了电话,拨了晨伟!

  关机!

  安月见到晨伟的时候,他已经在派出所了。

  看到晨伟鼻青脸肿的出来,理都没理晨伟,气呼呼转身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本以为晨伟会屁颠屁颠的追上来,说上一大堆好听的道歉的话。

  回头一看,连个鬼影都没有,更气!

  刚刚派出所干警的话,好像针刺在安月的心头。

  “Piao娼不给钱,还打人!”

  八个字,说明了几件事,一,晨伟去Piao娼了。二,没带钱,夹克衫还在沙发上。三,晨伟还打了人。

  安月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交了钱,道了歉,晨伟Piao娼,她还要道歉,火起!

  安月无法在看到晨伟的时候给她好脸色,她的脸都让晨伟给丢尽了,怎么说,她也是E城一家大公司的销售经理。

  晨伟没有追来,打他电话,倒是没有关机,却被直接按掉。

  安月更气了,Piao娼还有理了。

  回头!正好看到晨伟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晨伟竟然径直走了过去,看都没看安月。

  安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回过神的安月,眼泪好像掉线珠子一样下来了,“晨伟,你给我站住。”发疯似的冲了上去,过去,就给了晨伟一个巴掌,不是很用力,却很清脆!

  这个巴掌,是为刚刚在派出所无地自容而打,这一巴掌,是为晨伟Piao娼,不知悔改而打,这一巴掌为了打而打!

  晨伟没动,他的脸是冰的,刚刚打上去的瞬间,安月就感觉到的,冰的跟他脸上的表情一般。

  安月转身,离开了。

  寒风中,穿着单衣的晨伟冷峻的脸上肌肉突突的抽搐着。

  2、安月在钱雪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钱雪叹息:“怎么早没看出晨伟也是这样的人。”

  安月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钱雪那里。

  “我算是瞎了眼了,找了这么个东西!”安月哭骂,心里的委屈一骨碌的倒了出来。

  钱雪安慰着,心里却有着莫名的激动,一直以来,安月的幸福,她都是心存嫉妒的。她嫉妒安月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个体贴入微的好老公,还有幸福的有了孩子,原来,一切幸福背后,却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晨伟会去找小姐,这个,钱雪也没想到。

  一直以来,在大家的眼中,晨伟就是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上下班接送,中午送好吃的,要是安月有个发烧感冒的,乖乖,那可不得了了,一天十几通电话,从头能问到脚。

  安月本来就生病,心情不好,烦了,狠狠挂了电话,烦人!

  钱雪就羡慕:身在福中不知福!她那个吴志国,好倒是好,每次出去回来,都能带上一大堆她喜欢的,可是,她病了,吴志国连个人影都没有。

  钱雪感叹:如果有一天晚上得急病就这么走了,身边连个人也没有。

  钱雪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时常一个人孤独的这么想。

  现在,安月跟她钱雪一样了。

  “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安月不假思索!

  钱雪张嘴想劝,忍了!

  晨伟行尸走肉般的从派出所附近,一直走到了跨江大桥上。

  这座桥的出名之处,不在于它横跨的是E市最宽的一条江河,而是每年在这里跳河的自杀的人,是E市之最。

  好好的护栏不但加高,而且加固,还缠上了铁丝网,好似一个蹩脚的小丑一般。

  晨伟站在护栏边上,足足两个小时,一动也没动。

  秋后的晚风,尤其是江边的,吹在身上,是冷彻入骨的。

  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不远处,紧急刹车的刺耳声响起,一个女人,匆匆付了钱,冲上了桥头。

  “大哥,是你吗?”刚刚在包厢里的时候,小姐就是这么叫晨伟的,这是她们职业的称呼!

  晨伟回头,居然是刚刚的那个小姐。

  小姐穿的单薄,被风一吹,不由得抱住了双肩,冷!

  “你想自杀?不行的男人多了,我接过很多客人,一多半都是我靠嘴!”话说出来,小姐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晨伟靠她的嘴也不行,这种男人不死也没用了,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好歹也是一条命。

  晨伟脸上的肉动了一下,他一把抓住了铁丝网,往上一跃!

  一个人要是想死,铁丝网是拦不住的。

  小姐眼明手快,过去一把抓住了晨伟的皮带,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的一拉。

  “啪!”晨伟从高处摔了下来,摔得不轻,嘴角都渗出了血!

  他从地上站起来,发疯一样的推开了小姐,“滚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死去吧!你这种人,不死也没用了。”小姐火起,好心救人,还被骂,一时气急,骂了出来。

  晨伟跳过来,一把抓住了小姐,狂吼,“我是没用了,阳.痿,死精,老婆有了别人种,就连Piao娼都Piao不了,我不死还有什么用!”

  小姐愕然!

  夜深了,安月还不睡觉,钱雪的眼睛一个小时前就开始打架了。

  安月还在捣鼓她跟晨伟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两人是闺蜜,这些家长里短的话,也不是头一次听了,真的烦了!

  那唠叨声就好像催眠曲一样,越说钱雪越困!

  安月不是不困,是不想困!她在等!

  以前吵架赌气,晨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就会从钱雪这里把她给求回去,对,是求!

  他们两人之间,不管对错,安月都是对的,晨伟总是让着的。

  用钱雪的话说,安月的臭脾气就是被晨伟给惯的。

  可是今天,前半夜已经过去了,还是没有晨伟的踪影!

  明明是他错了,都不知道来认个错!

  安月心里还是气晨伟的,Piao娼,多么丢人的事情。

  可是要说下定决心离婚,那得多大的勇气,她年纪也不小了,跟晨伟一样,奔三了,可人家那奔三是不一样的,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叹气!

  门口有动静,安月从床上窜了起来。

  “干嘛!是不是有贼?”钱雪有些紧张,前段时间物业就发了告示提醒防贼了!

  敲门声响起!

  “是晨伟!你去开!”安月听到敲门声,反倒踏实了!

  钱雪抬头看看时间,“今天这点!”钱月的意思是有些晚了,下床,到了门口,开门!

  “你!”钱雪刚说了这么一个字,门口就没声了。

  安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想起刚刚钱雪担心的事情,不会真有贼吧!

  她跳下床,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一件趁手的东西,顺手抄起了床头的烟灰缸,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刚出门口,就听到了男女急促的喘息声跟接吻的声音!

  安月愣住!

  晨伟跟小姐坐在桥边,小姐冷的直发抖,“哥,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冷!”

  晨伟讲到一半,小姐双手抱肩,瑟瑟发抖,小脸冻得发紫。晨伟把什么都跟小姐说了,他需要倾诉,不说话,他会憋疯的。

  小姐愿意听,晨伟也愿意讲。不跟她讲,还能跟谁讲呢?

  找了个茶室,小姐一边搓手,一边往脸上摸摸,冰!

  茶水上来,小姐双手紧紧的握着,吹着上面的茶漂,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好烫!”

  看到晨伟动也不动,“哥,你不能冷吗?来,暖和一下。”

  “冷,心冷!”

  “哥,我知道你难过,可毕竟已经发生了吗?死,是最懦弱的,我曾经也想过死!也死过,吊在上面了,又把自己放下来了。”小姐说话间,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你!”

  “叫我小玲!”

  “小玲,你?”

  “哥,我***岁就出来卖了,要说悲惨,你有比我悲惨吗?”小玲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轻松。

  “这不一样!”

  “这没有什么不一样!你是男人,你更加要坚强!”从小玲口中得知,她***岁上就被继父给***了,她寻死,吊在上面,舌头伸出了快一半了,她又把自己给放了下来,她离家出走,做了小姐。

  晨伟当时信以为真,安慰一个人,劝解一个人,你说出来的事情只能比他更加的不幸!

  其实,这个故事,是小玲听来的,她只为救人,就撒谎了。

  撒谎是他们小姐的习惯,用她的话说,小姐口中,没有真话,因为,她们连这个世界都不相信,怎么会去相信一个男人?

  男人,对于此刻的晨伟来说,是个沉痛刺耳的两个字眼。

  他现在,还能算是男人吗?

  “哥,我帮你,不收钱!”小玲看到了晨伟眼中的忧郁!

  3、安月到门口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是吴志国,现在正跟钱雪两个人腻着。

  吴志国一看安月也在,有些惊讶!赶忙松开了钱雪!

  刚刚开门的时候,钱雪刚刚要说话,没容得她说,吴志国已经把嘴贴上去了。

  “安月!”

  钱雪被弄得很不好意思,虽然她跟安月的关系好,做这种事情被她看到,她还是有些抹不开。

  “你这人总是这样,猴急猴急的!”钱雪嗔道,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

  吴志国朝安月耸耸肩膀,“刚下飞机,带了些礼物过来,就直接过来了。”

  吴志国有钱,也有心,每次出去回来,都给钱雪买很多东西回来,不光给钱雪买,安月也有份。

  两个人站在客厅里很不自在,安月朝里面喊了声要走,钱雪赶忙跑了出来,“这么晚了,就住这里吧!”

  “不了,家里,我始终不放心!”安月确实也不放心,晨伟这么一反常态,她不是没有觉察到,刚刚就想说回去了,钱雪肯定不愿意的,这下倒好,吴志国的突然回来,给了她一个理由。

  钱雪没有再挽留,她跟吴志国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了,吴志国一下飞机就到她这里,她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送到门口,钱雪嘱咐几句,就进去了。

  门刚一关上,吴志国就从背后抱住了钱雪,双手在她的胸前揉搓着,“亲爱的,你知道吗?在飞机上,我就想你了,想你想的发疯。”吴志国一边亲吻着钱雪,一边褪着她的身上的衣服。

  “我也是!”钱雪呼吸加促,紧紧的搂着吴志国的脖子。

  吴志国抱起钱雪,就朝房间里走去。

  激情过后,钱雪在吴志国长满胸毛的胸口上划着圈,今天,她很满足!

  “对了,钱雪,安月怎么来了?她很少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的。”以前在这里,也跟安月打过照面,都只是坐坐就走了,今天看样子,如果他不过来,肯定是要住这里的。

  钱雪没有回答吴志国的问话,而是翻身到了吴志国的身上,“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Piao过娼?”

  吴志国摇头,奇怪的看着钱雪。

  这一点,她倒是相信吴志国的,他是E市的首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没有必要去找小姐。

  “晨伟去找小姐了,被警察抓了,安月去赎的人!”

  “没想到晨伟那么老实的人,也会去做这种事情。”吴志国点了根香烟,优雅的抽着。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钱雪若有所指,看吴志国根本就不接这个茬,她有些生气,蒙上被子转身睡觉。

  吴志国扭头看看,知道,她又在为他离婚的事情闹心了。

  五年了,时间不短了,是该给她个名份了,只是......

  安月回到家里,晨伟不在。

  死哪里去了,安月一边在在房间里找,一边骂道。

  没人!夹克衫还在沙发上!

  她气得拎起了夹克衫扔在了地上,死晨伟,去哪里了?

  一间温暖的大房里,晨伟正躺在床上,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小玲正在洗澡。

  晨伟掀起被子,看看下面,一脸的沮丧!一点反应也没有!

  真的是没用了!

  正想到这里,小玲围着浴巾就从里面出来了,清水出芙蓉,卸掉妆的小玲看起来比在包厢的时候要好漂亮很多,晨伟惊讶的发现,下面居然微微的颤动了两下!

  安月等了一夜,晨伟的第二天一大早回来的。

  安月坐在床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晨伟却直接进了卫生间,出来去小房间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

  这时候,安月再也忍不住了,从房间里窜出来,挡住了晨伟的路。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不交代清楚,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安月气得肺都要炸了,这还是晨伟吗?

  从昨天晚上,安月想了一晚上,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晨伟怎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变得一点征兆也没有!

  前天晚上还端洗脚水,帮她按摩,把苹果切成块,端到床边,喂给她吃,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变成?

  “起开!”晨伟用力的一推安月。

  男人的力气就是大,就这么一推,安月朝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这一下,就这一下,安月心中积郁一夜的怒火排山倒海般发泄而出,过去抓着晨伟的领子,就是一阵乱挠。

  晨伟的脸上,立现抓痕!

  屈辱愤怒交织在一起,晨伟的怒火在升腾,对着安月怒目而视,用手指着安月,“滚开,你别惹我!”这一声怒吼,吓得安月往后倒退了两步。

  晨伟乘着这个间隙,出门,重重的关上了门。

  安月站在门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一向温文尔雅的丈夫,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一样,直到现在,她还好像做梦一般。

  低头,她看到了地上有张纸,打开一看,惊得安月朝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她都明白了。

  他们的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当。

  无子女,财产分割方面,首付是晨伟付的,房子也一直是晨伟在供,房子归晨伟,家里所有积蓄归安月!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异议!

  出了门,晨伟头也不回的上了车,一溜烟的开着车子走了,留下安月一个人笼罩在汽车尾气咳嗽!

  安月从晨伟提出离婚到办手续,一直没有哭过,可是,此刻,她却哭了。

  一直装得满满的心,一下子好像被人腾空了一样,失落与无助,迎面袭来!

  一只温软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挽着安月,“走吧!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钱雪!”安月转身,趴在钱雪的身上放声哭了起来,“我好舍不得他!”

  “我知道!”钱雪的眼睛湿润了,算上大学,他们在一起,快十年了。十年,晨伟已经成为安月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好比手一样,现在突然间失去了,尽管她还想拼命抓住,却怎么也抓不牢。

  “我以后怎么办?”安月扬起挂满泪痕的脸,万分痛苦的看着钱雪。

  安月离不开晨伟,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有晨伟的日子,每天是晨伟叫她起床,洗漱完毕,一杯热腾腾的牛奶送到手里,有晨伟的日子里,安月是幸福的。

  可是,这幸福,伴随着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彻底的终结了。

  4、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安月没地方住了。

  钱雪带着安月看了一下午的房子,安月根本就心不在焉,看了几套都说随便。

  随便的意思就是不是很好,这是钱雪的理解,房子没租成,钱雪就把安月带到了她家里。

  这是一处花园洋房,一共三层,顶楼是带阁楼的,还有空中花园,钱雪的房子,就在三楼。

  当时吴志国带着钱雪看房子的时候,钱雪一眼就看中了这里的房子,本来说要一到三楼全部买下的,钱雪说一个人住,一层都嫌大,楼下有人住,心里踏实点。

  钱雪衣食无忧,唯独倍感寂寞,那些等待吴志国归来临幸的日子,可以说难熬!

  房间钱雪让安月随便挑了一间住,看着安月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别不开心了,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过两天,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钱雪!”安月没有接钱雪的话茬,而是看着钱雪,欲言又止,“知道我跟晨伟为什么离婚吗?”

  “他对你不忠,去Piao娼,你受不了,就离婚了,其实,作为姐妹,我说真的,这次,你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哪个男人不出去偷吃的?闹到离婚,真的不值得!”钱雪虽然没问,但是一想,就知道安月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

  “不是,不是,钱雪,其实是,是我不好,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晨伟的。”安月说完,低头痛哭起来。

  一个月前,吴志国办的一个酒会上,安月应邀跟钱雪一起参加。

  这是安月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活动,紧张而兴奋,原来,上流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跟在电视上看到的一般无二,一个个西装笔挺,长裙拖地,安月的露背装,在她看来,已经很开放了,可是到了这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大方了。

  雍容华贵,在这些长相一般的豪门女身上体现了出来,钱雪在一旁嘀咕,“她们都是用钱包装起来的,脱了那些行头,比我们差远了。”一听钱雪说那些衣服动辄上万,十万,惊得安月直咋舌,乖乖,这真的不是平头老百姓好比的,做一年,也不一定能买得起她们一身衣服。

  这就是人与人生来的差距,有些人叼着金钥匙出世,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清贫。

  吴志国看到她们两个来了,笑脸相迎,“钱雪,安月,来了,快过来,我介绍些朋友给你们认识。”

  这种酒会,吴志国很少带钱雪出席,主要是怕家里的那个不高兴,这次是钱雪磨了很久才答应下来的,钱雪知道,如果一直这么做吴志国的背后情人,她是不会跟吴志国有结果的。

  本以为吴志国会推脱再三,没想到,他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钱雪不知道,吴志国的老婆酒会那天不在E市。

  “来,给你介绍,张枫,天籁集团CEO,年轻有为呀!是我们E市少有的青年才俊!”吴志国面前站着的是个身材修长,面色白皙,长得很帅气的一个男人,看到张枫的那一刻,安月的心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因为她发现,张枫脸上带着笑容,那双好看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你说的是你跟张枫!”钱雪听安月讲着,惊得叫出声来,“他不是送你回家吗?你们怎么可能,这也太快了。”

  “他带了我去喝酒,他看出我不开心,说了很多让我感动的话,我喝多了,醉了,之后,就发生了。”安月此刻悔恨不已,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很保守的女人,晨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可是,那夜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她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眷恋那个晚上,那一晚发生的一切,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中回忆,尤其是当晨伟不行的时候,就算晨伟吃药,也不如那晚来的那么让她颤栗,从心灵到肉体,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来,晨伟之外,***可以是这个样子。

  安月彻底的迷醉在这种感觉里,她迷失了,第一次没有为做错事情而感到忏悔,甚至这一个月来,没有一丝丝的觉得对不起晨伟,直到跟晨伟离婚,这是怎么了?

  “那你也应该吃药呀!老天,那孩子是张枫的?”

  安月点头,低着头,好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我以为那天是安全的,我跟晨伟一直都是安全的。”

  安月痛苦的用手抱着头,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碎开!

  “你呀!叫我怎么说你?晨伟是个好男人,他爱你的,可是,那个张枫,就是个浪荡公子,安月,我对你真的无语了。”钱雪生气的扭过头去,为安月的放纵生气,也为晨伟的可怜而生气,这个男人,究竟做错什么了?安月要这么对他!如果她是安月,她绝对知足了!

  晨伟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烟灰缸里的烟蒂塞得满满的。

  晨伟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晨伟一看,是老家打来的。

  他按掉电话,从茶几上拿了座机,拨号,“爹!”接电话的是晨伟的父亲,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刨了一辈子黄土的地地道道的农民,是晨伟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也是晨伟觉得亏欠最多的人。

  “你弟媳妇又生了!”晨伟爹的语气有些沉闷,这是晨伟的弟弟晨刚生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是丫头,生下来的时候,晨伟爹很不开心,一听是个丫头,转身就离去了,再没有看过孩子一眼。

  这是晨伟的心结,晨伟爹想要个男孙,在他们老家,女孙是不入族谱的,生了等于没生!晨伟很想给爹生个大胖孙子,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努力,可是,安月的肚子一直都不争气,终于争气了,却!晨伟的手放在了心口上,痛!扎心的痛!

  “又是个丫头!”晨伟爹听到晨伟没动静,接着说道,“伟娃,你弟不能再生了,再生就超生了,再者,村里在选村主任,你弟有希望,你弟他不容易,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

  晨伟爹的话里的意思,晨伟是清楚的,就是让他生一个,“爹,我知道了。”

  “光知道有个屁用,你那媳妇,有病看病,别这么老拖着。”晨伟爹的语气缓了缓,“我跟你娘商量过了,过些日子,就到城里来看看你们,她带了个方子,土方,很管用,狗娃的媳妇不是不能生吗?就是吃这个方子给治好的,开春生了,我上次跟你提过,是个大胖小子。”晨伟爹说着,咧开嘴巴笑了,好像生了大胖孙子的是他,有了希望,晨伟爹就不愁了。

  晨伟一听爹的这话,不由得发起愁来,爹娘要来,可是,他已经离婚了。

  5、吴志国今天来的早,安月开的门,一大捧玫瑰花,粉色的,花上还点缀着银点,很是好看,钱雪喜欢粉色的玫瑰!所以,吴志国每次买玫瑰,都是粉色的。

  “安月,你也在!”吴志国惊讶,这个日子,不是应该在家,或者在外面欢度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送玫瑰花。”

  “七夕呀!”吴志国对于这种日子,记得特别清楚,主要是钱雪,最在意这种日子。

  “糊涂了,连七夕都不记得了。”安月的心颤痛了下,以前,跟晨伟在一起的时候,他对特殊的日子,总是设定提醒,没有一次忘记的。

  去年的时候,晨伟就请她去吃了大餐,是E市最大的最贵的西餐厅,安月之前跟吴志国和钱雪去过一次,去这种公众场合,吴志国总喜欢拉上安月,碰到熟人,也好解释,那一次,他们三个人就花了上千,安月还没敢敞开了吃,回去之后,还下了碗面吃。

  跟晨伟去吃的时候,安月嫌贵,晨伟笑着说,一年就这一次,那天,晨伟还买了玫瑰花,红色的,很大一束,安月很喜欢。

  晨伟送了她一个钻石项链,是之前她跟晨伟逛街的时候,看到的一串项链,安月很喜欢,却没买。晨伟说,今天不但是七夕,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所以要特别清楚,不要怕花钱。

  当晨伟把那串钻石项链戴在安月脖子上的时候,安月哭了,感动的哭了。

  那一刻,恍如隔世!却犹在眼前。

  “钱雪,你这是干什么?”吴志国手中的花,已经被钱雪抢过,扔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钱雪,你!”安月惊讶的看着钱雪。

  “要不是他介绍那个王八蛋给你认识,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钱雪哭了,为安月的不幸婚姻哭,也是为她自己哭,她的青春为了这个男人而耗尽,可是昨天晚上再次提出让他离婚的时候,他虚伪的说,他是爱钱雪的,可是离婚,不是儿戏。钱雪质问,就算不是儿戏,五年时间,也足够了。今天,吴志国是特意跑来道歉的,却没有想到,钱雪把火撒在了他的身上。

  五星级酒店门口,张枫快步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西装的扣子。

  刚到门口,就被一个个子高挑,长得很漂亮,打扮很时尚的女孩子拦住了去路,手里还端着一杯刚在不远处买的一杯奶茶,“张枫,没你这样的,说甩就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谁呀!”张枫的眼睛有些迷离,英俊的脸上,多了分醉意。

  “王八蛋!”女孩抬脚在张枫的脚上一踩,端起手中的热奶茶,用力的往张枫的身上泼去,然后,转身离去。

  张枫啊呀一声,热奶茶正好泼在他那雪白的衬衣上,他赶忙用手清理,可是还有什么用?衬衣全脏了。

  张枫恼怒的朝着远处的那个倩影看去,这个时候,他才记起来,那个女孩子,不就是被他上个月刚刚甩了模特许珊吗?

  张枫只得自认倒霉,得罪谁都好,就是不要得罪女人,张枫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也是屡错屡犯。

  这个时候,张枫的手机响了起来,“老吴,什么事情?”

  “出来喝酒!”

  “今天什么日子呀!你不用陪你那小美Ren!”

  “被赶出来了,老地方,过来吧!”吴志国口中的老地方,是他在市区的一个会所,很大很豪华,吴志国招待一些重要的客人,一般都会在这里。

  看到张枫一身狼狈,吴志国大笑起来,“不用问,又是风Liu债!”

  “还笑!再笑我走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坐吧!”吴志国吩咐人去找件衬衣过来。

  “是不是小妮子又给你使性子了?”

  “又吵离婚的事情,我是烦透了。”

  “你这个年纪,中年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我早跟你怎么说的,离婚好了,单身多好,你看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分她一半财产,想的美!你也别在我跟前得意,看看你狼狈的样子,总有一天,怎么死在女人手里都不知道。”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Liu!来!干杯!”张枫说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安月也想知道,心中没有答案,自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钱雪。

  安月摇摇头,“照我说,打掉这孩子,去求求晨伟,复婚算了,晨伟这种好男人,这个世界上已经绝种了,我告诉你,张枫那边,你可别打他主意,他身边的女人,能从城西排到城东去,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会跟他!”钱雪说到这里,气得说不出话来,诚然,她是有些嫉妒安月跟晨伟的幸福,可是,安月是她唯一的知心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跟吴志国关系的人,好朋友现在变成这样,她的心里也很难过。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反倒幸福了,至少,她还有吴志国,虽然是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的。

  “晨伟是不会原谅我的。”

  “可他爱你!”

  “爱的极限,就是恨,更何况,我做了背叛他的事情!钱雪,其实,我的心里很不安,你说,晨伟会不会做傻事。”安月说到这里,有些担心。

  “这个难说!晨伟这个人,内向,性格略显孤僻,这次又受这么大的打击,如果换做是我,肯定疯。”

  “钱雪,你不要吓我。”安月一听这话,有些紧张了。

  “不是我吓你,是你这事情做的实在是太!”钱雪顿顿,“算了,不提了,你也不要多想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

  钱雪睡了,睡之前,吴志国打来了电话,两个人聊了半个小时,安月知道,他们和解了。

  安月辗转反侧,无法成眠,她的手,不由自主了摸向了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她不放心晨伟!

  6、关机,晨伟的手机很少关机,除了那次他去Piao娼之外,用晨伟的话说,他的手机一直开着,就是为安月而开,他们两个不在一起的时候,方便安月随时找到他。

  晨伟关了手机,支起了电话,他想安静,安静的想想,怎么应付爹娘?

  他们要来,挡不住的,总不能说,你们不要来了,他们会伤心!也不能挡,爹娘会说,我们不去,那你带着媳妇回来,他们的那土方,肯定是要交到儿媳妇的手中,不,准确的说,要看着她喝下去。

  城里的媳妇不比他们乡下的,这一点,晨伟第一次带着安月回乡下的时候,爹娘就看出来了。

  安月吃饭剩一半,晨伟接过去给吃了,晨刚的媳妇就不一样,她是经常吃晨刚的剩饭的。

  村里女人是从不上炕上桌吃饭的,安月去了,上了,也吃了!这都没啥,只要能盼到个大胖孙子,他可以不计这小节,可是,这一盼,就盼了五年,大儿媳妇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催也催了,办法也想了!这个时候,二儿媳妇怀上了,却又是个丫头。

  晨伟爹睡不着觉了,他生了四个儿子,晨伟之前还有两个,没养活,一个八岁上走了,一个十岁上走了,生了晨伟后,宝贝一样,不到两年,又添了个儿子,晨伟爹走在村里,那腰杆挺的笔直。

  可是现在,却在发愁孙子了,大儿子上了大学,结婚也不算晚,可这孙子就是迟迟抱不上,小儿子读书不行,留在家里帮手也好,可是,却丫头命。

  晨伟爹,这次是真急了,睡觉前唉声叹气,睡醒了叹气哀声!走在村里,腰也弯了,再生不出孙子,他是没脸去见先人了,他五十好几的人了,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他心里慌,尤其是Lao二生了这第二个丫头之后,心就更慌了。

  爹心里的想法,晨伟懂!比谁都懂!但是,他没有办法!

  早上吃早餐,钱雪又问安月想好了吗?

  安月摇头,钱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昨晚,吴志国跟张枫一起喝酒,期间,张枫问起你!”

  安月一愣,手中的勺子从稀粥碗里掉落出来。

  张枫并不是无意间问起的,那次之后,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过,在他身边,每天都会有很多女孩子,可是,他没有一个看中的,就算有,他心中也清楚,那都是逢场作戏,直到遇到安月。

  这是一个唯一让他觉得与众不同的女人,她漂亮,在他所认识中的女人中,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却是最吸引人的,从看到她的第一刻开始,他就深深的被这个女人身上某种特殊的气质吸引了,对,是气质!这个漂亮的女人最缺少,而男人最喜欢的东西!

  安月,安月!这一个月来,他会坐在办公室里,转动着铅笔,不时的叫出这两字!脸上挂满了温馨。

  对,这是一个可以让人心安静下来的女人,让人感到幸福的女人。尤其是他这样的登徒浪子,二十二岁之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了。在他看来,这所谓的爱情,就是一个雄性动物,向一个磁性的动物示好,然后完成交配,继而一切都变得一如往常一样,直到遇到安月,这一切,都改变了。

  他发觉自己爱上安月,是发生性关系后的一个星期,是偶然,但也是必然,他陪着那个许珊逛街买东西,看到安月那天穿的那条裙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安月,那个女人美丽的脸庞,一下子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第一次在做完爱之后想到一个女人XiongBu以上的位置,之后的一个星期,安月的脸庞高频率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有一次,他竟然无意间当着众人的面叫出了安月的名字。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张枫越来越慌张,他,张枫,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居然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会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当他在吴志国面前问起安月近况的时候,他知道,他被爱情打败了,爱情不再是雄雌动物的交配那么简单,爱情,应该是这样,无时无刻的不在思念一个人。

  那个人,是,安月!

  “你可以叫他负责!”钱雪说完,随即自嘲的冷笑道,“让他负责?这种喜欢玩弄感情的人,会知道什么叫做负责!”钱雪自打嘴巴,顿了顿,“还是打掉吧!安心,再找一个!”

  安月拿起了勺子,吃了口粥,“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五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一直以来,安月都觉得是她的问题,对于晨伟及晨伟爹,她一直是有些愧疚的,她知道,晨伟爹盼孙子都快盼疯了,五年的潜移默化,让安月已经觉得,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有多么重要,现在她怀孕了,却跟晨伟分开了,她的幸福散了,跑到无影无踪,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爸妈交代。对,是交代,快三十岁的女人再嫁,有多艰难,安月比谁都清楚。

  远了不说,就拿她跟钱雪比,她要是跟吴志国一拍两散了,顶多,被人称为剩女,找个男人结婚,还是容易的,而她呢?快三十岁的离婚女人,安月根本就不敢想下去。

  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怎么办?大人等得,这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

  从昨晚到现在,钱雪说的最多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电话响了,钱雪过去接听,“好,好,我知道了,我跟她说说,再回你电话。”

  钱雪回到饭桌上,没有吃饭,而是看着安月,“吴志国让我问问你,张枫想见你,你去吗?”昨天晚上,钱雪就把安月离婚的事情告诉了吴志国,吴志国很惊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张枫,张枫提出来要见安月。

  “我不去!”安月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回绝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多了个人,安雨学校的老师,谢凝老师,五十岁,丈夫五年前去世了,子女们一直鼓励谢老师找个老伴,学校的老师也在帮着谢老师找,一直没有合适的,听说安雨的爸爸是一个人,就怂恿安雨从中撮合。

  安月爸从安雨五岁上跟安月妈离婚至今,一直是跟安雨一起过,不是不想找,一直也没有遇到合适的,其实安月跟安雨知道,是他还放不下安月妈。

  开始安月爸说什么也不愿意,后来安雨不住在他面前说谢老师人有多好,就算不愿意,见个面吃个饭总可以的吧!

  安月爸执拗不过女儿,只得答应了。

  这事情,安月是回到家,看到谢老师才知道的。

  安月拉着安雨到了房间里,“你的杰作。”

  “聪明,姐,你觉得怎么样?”

  “人看着还不错!”安月说着,朝外面看了一眼,“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Ren胚子。”

  “眼光不错,谢老师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可是他们学校的校花。”

  “是吗?你问过爸了吗?他怎么说?”

  “还没来得及,本来他死活不愿意的,我知道,他还惦记着妈,可妈都再婚那么多年了,我看是没希望了,姐,前面的路我已经铺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你这鬼灵精丫头,把你姐拉下水,我看难,这事情又不是头一次说了。”安月之前也给安月爸介绍过几个,见了一次面,就没下文了。

  不过这次,好像有些例外,客厅里,安月爸跟谢老师聊得很投机。

  姐妹俩躲在厨房里烧饭,“姐,我看这次准成!”

  “希望是吧!爸辛苦了一辈子,也不容易,老来有伴,也是好事。”

  “对了,姐,我给晨***打电话,他好像有些推诿,不想来。”安雨多聪明的一人,晨伟言辞闪烁,安雨早就听出来了。

  “是嘛!”安月听到安雨提起晨伟,切菜的刀差点切到手,吓得出了身冷汗。

  “姐,你没事吧!”安雨看到安月脸色煞白,赶忙问道。

  “没事,没事!”安月继续切菜。

  “姐,晨***现在是副总了,你可得看牢点,不是说晨***怎么了?男人,有钱有势了,就得动歪心思。”

  “你的这些歪理论从哪里听来了,水开了,快关火。”安月不想谈这个话题。

  安雨赶忙关了火,“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我们学校两个老师,一个教体育的,一个教美术的,平时挺老实的两个人,那个教体育的老师,一当上教研室主任,就跟那教美术的老师搭上了,这几天,闹得天翻地覆的。”

  “晨伟不是那样的人。”

  “说的也是,我晨***,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要是现在追我的那些人,有姐夫的一半,我就嫁了。”

  “对了,安雨,我听爸说,有个交通局局长的儿子在追你。”安月赶忙岔开话题,再说下去,安月害怕自己说漏嘴!

  “他呀!一个***,不做考虑,上菜!”安雨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看着妹妹出去,安月微微一笑,安雨,年轻,漂亮,人又会打扮,石榴裙下不乏追求者,想当年,她也一样,刚上大一,追她的人就多得不得了,可她就喜欢晨伟一个,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结婚后,也有不少狂蜂浪蝶在身边围绕,安月都没有动心过,就算晨伟在那方面再不济事,可两个人感情还是有的,晨伟对她又好,安月一直把晨伟当成心中的唯一,就算现在也是。

  安月真后悔那一夜的放纵,人在YouHuo面前,往往都是难以抗拒的,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已经失去了晨伟了。

  以前,如果晨伟在,她根本就不用下厨房的。晨伟说,厨房油烟大,对皮肤不好,同事们都羡慕安月的皮肤好,一部分原因是涂抹了化妆品,最重要的还是晨伟的功劳。吃过饭,安雨去送谢老师,走之前,给安月使了个颜色。

  安月明白,泡好茶,跟爸一起看电视。

  “爸,你觉得谢老师怎么样?”

  “不错,有涵养,气质也不错!”安月爸称赞道。

  “我也觉得谢老师人不错,五十岁的人了,还保养的那么好,你看那皮肤,真的不像我们楼下的那些老太太,一脸的褶子。”

  “肤浅,看人怎么只能看外表呢?”

  安月笑了,站在爸的后面,替他揉着肩膀,“谢老师可不光有内在,我爸这是动心了。”

  “这孩子,有这么调侃自己老子的吗?”安月爸笑着说道,对谢老师的感觉确实不错,外表,看着很舒服,内在,很有涵养,安月爸第一眼看到谢老师,心就动了,五十多岁的人,要动心,还真不容易。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就好,我妈可以了却一桩心愿了。”

  “NiMa?心愿?”安月爸一愣。

  “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再找,我妈一直挺内疚的,毕竟当年的事情,她错多一些。”

  “够了!”安月爸打断安月的话,站了起来,脸上的颜色变得很不好看。

  “爸!”

  “我回房了。”

  安月看着爸进房,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每次提到妈,爸就这个样子。可能是当年妈伤爸伤得太深了,就像她伤晨伟一样的深。

  晨伟,他,现在在干什么?

  7、张枫想见安月,这让钱雪跟安月都感到有些惊奇!

  张枫是谁?钱雪说过了,一个有钱,人长得帅气,成群的女人追在后面的,一个有着光明前途的钻石王老五!

  在钱雪的眼中,这就是一个有性无爱的风Liu公子哥!

  他见安月干什么?安月怀孕的事情,钱雪跟吴志国说了,也是说了安月肚子里孩子是谁的?这些吴志国肯定都跟张枫说了。

  难道他想对安月负责?这可能吗?

  “要么,还是去见见吧!反正你现在也是单身了,见谁,跟谁?没有人管得了。”

  安月摇头,不说话,眼泪却流了下来,她想到了晨伟,她的心开始痛,痛得厉害。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失去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她想晨伟了,钱雪提到张枫的时候,她就想了,这些天,她时常想,这个孩子,要是晨伟的多好!

  现实,总是残酷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她不清楚她跟张枫倒底算什么?那是一个让任何女孩子见了一面,都会暗暗喜欢的男人,那晚,酒精催化了这一切,她也得到了应有的Kuai感,但此刻,她却觉得,那一切,都是原罪!

  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的婚姻。

  那原罪的罪魁,是张枫,而现在,他居然约她见面?

  钱雪的家的电话响起,肯定又是吴志国来催了,看来张枫挺急的。

  钱雪拿起手机,一看,一个陌生号码,钱雪接了,用手捂着电话,小声的冲着钱雪这边说道:“是张枫,你听吗?”

  安月还是摇头,“我不接!”

  “不好意思,张总,她睡着了,你有什么话,我带给她,什么?我知道了!”钱雪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怎么了?”

  “这个吴志国,居然,把他带到这里来了,现在在门口,怎么办?”钱雪嘴里一边骂着吴志国,一边征求着安月的意见。

  钱雪不知道,吴志国跟张枫不但是生意上的伙伴,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张枫知道吴志国的事情,张枫的事情,他也不瞒着吴志国。

  吴志国知道带张枫过来,钱雪肯定生气,他把张枫带到门口,就走了。

  上了车子,吴志国马上关了手机,果然,五秒后,钱雪拨了吴志国的手机,关机!

  钱雪气得把无绳电话扔在了沙发上,“关机,居然关机!”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安月的心一紧,坐在沙发上,莫名的紧张起来。

  “见吗?”钱雪的气还没消,满脸通红的看着安月。

  “不见,我有些头疼,回房间睡觉了。”安月起身,到了房间,关门!

  钱雪摇摇头,开了门,张枫站在门口,手捧一大束粉红色玫瑰,面带笑容,“安月喜欢红色玫瑰,你这种,她不喜欢的。”钱雪知道,这肯定又是吴志国给张枫支的招,喜欢粉红玫瑰的人是她钱雪。

  “这花是我借花献佛,送给你的!”

  钱雪这才知道,花是吴志国给她的,这气才消了点。

  张枫进屋,四处张望,不住的赞美这房子装修的典雅,有品味,钱雪一边冲咖啡,一边说道:“你坐会就走吧!她刚离婚,不想见人!”

  张枫接过咖啡,喝都没喝,干咳了两声,看着钱雪,“安月,她真怀孕了?”

  晨伟正在上班,接到了安雨的电话,安雨是安月的妹妹,安月爸妈离婚之后,安雨一直跟着爸爸过,今年大学本科刚毕业,现在在一中当外语老师。

  “哥!”安雨喜欢这么称呼晨伟,觉得叫姐夫太生硬了,还是叫哥亲切点,现在都习惯这么叫。

  “安雨呀!工作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晨伟很不自然,一听到安雨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安月,心口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了。

  “别提了,一帮猴子,太难管了,提起来就头疼了,不说我了,哥,爸叫你跟姐晚上回来吃饭,有很重要的事情。”

  “这个,安雨,今天恐怕不行,我公司里有个项目要上,这几天都加班加点的,我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晨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离婚了,还怎么去?

  这事情一直瞒着两边的老人,这是安月的意思,也是晨伟的意思。

  “这样呀!那没办法了,哥,你先忙吧!”安雨挂了电话。

  晨伟拿着手机,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安月家里这边还好对付,安月妈每天都忙着她的事情,安月跟晨伟的事情根本就不过问,安月爸妈离婚后,逢年过节的安月才去安月爸那里,平时也很少来往,瞒上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关键是,晨伟爹妈这边,晨伟发愁了!

  安雨拨了安月电话,说她已经问过晨伟了,加班,问安月回来吗?

  “什么事情?”

  “你回来就知道了,姐,你可不许不来,要不然,爸会生气的。”

  “好,晚上我回去吃饭!”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安月打完电话,张枫刚起身要离去。

  安月把耳朵贴在门边上,“钱雪,我的话,一定要转告给安月。”

  钱雪应道,送走张枫。

  钱雪到了安月房间门口,“人走了,出来吧!”

  安月拉开门,到了外面,“说什么?”

  “说要娶你。”

  “啊!”

  “开玩笑的,他就是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你怎么说?”

  “我说有了,是他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安月有些生气。

  “我不这么说还怎么说?总的找个负责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安月不说话了,钱雪的话,说到了她的痛处,就算张枫愿意负责,安月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要接受张枫。

  9、晨伟确实在加班,他没有撒谎,前两天因为家里的事情,公司的事情耽误了不少,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他主要负责这个项目的后期工作,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了。

  十点多了,晨伟伸了个懒腰,肚子有些饿了。

  工作今天是肯定要做完的,明天对方公司的人就要过来谈这个项目了,晨伟已经审查过一遍了,还是觉得有些小问题,他决定出去吃点东西,回来再继续。

  晨伟刚到公司门口,准备去坐电梯,电梯的门开了。

  进来了一个女孩子,晨伟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公司今年新招的大学生冯燕,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冯燕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人长得漂亮,一进公司,就吸引了很多男同事,每天桌子上的鲜花都来不及换。

  “冯燕!”晨伟惊讶的看着冯燕,“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到公司里来。”

  “晨总,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刚参加完同学的生日,想回来把事情做完。”冯燕看着晨伟,心跳加速,手里拿着夜宵,“顺便买了点夜宵,一起吃吧!”

  晨伟看着冯燕,有些犹豫,又不好拒绝,“那好吧!”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找了些报纸,铺在会议桌上,“这么丰盛!”

  “我喜欢吃夜宵的,所以就买的多了些。”

  不用冯燕说,晨伟也看得出来,这夜宵,是她买给晨伟的,晨伟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现在的年轻人,都很会来事,比如今年招的这几个大学生,冯燕自不必说,天生丽质,女人漂亮,对于事业本身就有诸多帮助,那两个男的,一个现在已经是人事经理的马前卒了,另外一个,正在贴销售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异女人,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愣说喜欢人家,这种做法,让晨伟很不屑!

  他这么看那几个大学生,自然也这么看冯燕!

  冯燕说是加班,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么吃,不怕胖吗?”

  “我消化功能好,吃多少都不胖,以前我参加业余模特班的时候,那些女同学看到我大吃,一个个的羡慕的不得了。”冯燕莞尔一笑,笑很迷人,晨伟避开那笑容。

  “我差不多了,饱了,还要去核对一遍,你做完事情,就赶紧走吧!”晨伟起身,就要出去,回头,朝冯燕笑笑,“谢谢你的宵夜,改天,一定回请!”

  “谢谢晨总!”

  晨伟出了会议室,继续开始工作,脑海里,却挥之不去的是冯燕的莞尔一笑,晨伟苦笑,冯燕是个妖精,确实,自从她进了公司,公司里的这些“妖怪”都被迷住了。

  晨伟定定神,不想了,打开电脑,翻开文件夹,认真的核对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一双秀目,正含笑看着他。

  张枫醉汹汹的回到家中,“妈,妈,我回来了。”

  谢凝从房间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到张枫的样子,又心疼,又可气,“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怎么就是不听话,又醉成这样,你还要不要命呀!”

  谢凝扶着张枫到了沙发上,“妈,我听话,我听话,我不,不喝了。”张枫搂着谢凝,“我亲爱的妈妈,你儿子,儿子今天真的很开心。”

  “开心,开心,你先坐会,妈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谢凝摇着头,进了卫生间,打了一盆水出来,热毛巾帮张枫擦了擦脸。

  “妈,我自己来。”张枫抢毛巾。

  “你躺好,我来。”谢凝替儿子擦着脸,这做MaDe看着儿子喝成这样,是真的心疼,“以后你再喝成这样,就不要回家了,说你多少次了,都不听。”

  “妈,我保证,保证,以后,不喝了,妈,妈!”张枫大声的叫着,撒着酒疯,声音大得震得吊灯都晃悠,“妈!我跟你说,你不用替你儿子担心了,不用了,以后有你儿媳妇管着我了,还有,还有,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有了!”

  “疯话醉话,NiMa连儿媳妇都没有看到呢?哪里来的孙子。”

  “有了,妈,你儿子喜欢一个女人,她有了我的孩子。”

  谢凝手中的热毛巾停了下来,“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她,我喜欢她!”张枫说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儿子,儿子。”谢凝叫了几声,张枫没有应声,“又是这样。”谢凝放下毛巾,给张枫脱了鞋子,扶他躺好,到房间拿了条被子,放在儿子身上。

  谢凝坐在张枫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张枫的脸,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醉话。

  晨伟核对完,时针已经指到了一点了,晨伟起身,在办公室里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一切OK了,明天早上的会议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晨伟如释重负,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回家,动作快一点,还能多睡一会儿。

  刚一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外面大办公室的灯开着,晨伟有些生气,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懂得节约,人走了,灯还开着。

  他真要关灯,突然发现,冯燕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没走,一直在这里,电脑都没开,文件夹放在一边。

  看来真让他猜中了,冯燕不是来加班的,她是来.....

  晨伟轻轻的推了推冯燕,冯燕悠悠醒转,“晨总!”

  “你怎么没回去睡?”

  冯燕赶忙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本来说加班的,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你,忙完了吗?”

  “刚刚忙完,你在这里睡觉,不怕感冒吗?”晨伟看着冯燕,她身上穿的不多,现在的女孩子,再冷的天,为了美丽动人,穿的都不多,大冬天的,穿裙子都有。

  “没事,不冷的。”冯燕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看,感冒了吧!”晨伟马上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冯燕的身上。

  “谢谢!那你不冷吗?“

  “我办公室还有衣服。”晨伟会办公室,又穿了件西装出来,“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两个人出了公司,到了电梯口。

  晨伟盯着上行的数字,冯燕偷偷看看晨伟,“晨总,你经常这么加班吗?”

  “怎么这么问?”晨伟扭头,看着冯燕。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他们都说,晨总是工作狂,工作起来,像个狂人,没日没夜的。”

  晨伟笑了,“没那么夸张,偶尔加个班而已。”

  “那你回去这么晚,不怕你老婆不高兴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晨伟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脸上的颜色变得很不好看。

  “晨总!你怎么了?”

  “哦,没事!”晨伟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我离婚了!”

  “离婚了?不好意思!”冯燕心中一阵狂喜。

  “没事!”电梯门开了,冯燕跟晨伟进了电梯,晨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冯燕!”

  “恩?”冯燕扭头看晨伟,身边这个男人眼中的忧郁,让她着迷,她超喜欢梁朝伟,晨伟跟梁朝伟身形、面容上长得酷似,尤其是那双忧郁的眼睛。

  “我离婚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冯燕点头,心中开心,看来,这事情,晨伟只跟她一个人说过。

  晨伟开车把冯燕送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开车回家,洗都没洗,就躺在了床上,人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冯燕跟安月交错着出现在晨伟的脑海中,慢慢的,两个人融合在了一起。

  10、安月请了几天假,今天正式上班,前两天落下了一大堆子的事情,一到办公室,就忙得不可开交。

  安月正低头忙着工作,闻到一阵花香迎面而来。

  “你是安月吗?”

  “是的!”安月抬头,一大束玫瑰花挡住了安月的视线,根本就看不到谁捧着花。

  办公室的男女同事发出了惊奇的叫声,那些花,安月目测了一下,至少有上百朵。

  “安经理,这花谁送的。七夕已经过了!肯定是你老公,没想到他这么浪漫的。”

  办公室是开放式的,安月虽然是销售经理,办公桌也被安排在外面,这样,便于监督下面的人工作,安月平日人比较随和,大家也喜欢跟她亲近,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围了上来。

  “喂,喂!都不用上班吗?蒋总过会就过来了,这个样子像话吗?”钱雪的声音,大家赶忙回到了座位上,眼睛还在那鲜花上。

  安月签好单子,送花的把花塞在了安月手中。

  安月捧在怀中,沉甸甸的。

  “这个张枫,动作还真快。”钱雪微笑着看着安月。

  “你说是他?”安月刚刚就想到是他了,只是还不敢确定。

  “除了他还有谁,你先放下花,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现在不方便,蒋总马上过来了。”钱雪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安月这次可真的是犯愁了,这么大一束花,根本就插不进花瓶,安月只得叫别人过来帮忙,分插在几个花瓶中。

  刚刚收拾停当,蒋志祥就步入了办公室,朝办公室看看,那么多花,惊讶,没说话,进了办公室。

  看着蒋志祥进了办公室,安月就坐在座位上发起呆来。

  肯定是张枫送的,这一点无容置疑,电话很快就打来了。

  “花,收到了吗?”

  “不要送了,我不喜欢。”安月的眼睛,看到了桌子上她跟晨伟的合照,这张照片,是他们去九寨沟的时候拍的,两个人玩得很开心,笑容很灿烂。

  “你不是挺喜欢红玫瑰的吗?”

  “现在不喜欢了,就这样,挂了。”安月挂了电话,照片中的晨伟,正看着他。

  安月的手,轻轻的碰触着照片上的晨伟,晨伟,你还好吗?

  晚上吃饭,张枫没有出去,准时回到了家里,家里要来客人,姐姐、姐夫也来,命令是姐姐张丽下达的,说今晚要是见不到张枫人,就断绝姐弟关系。

  无奈,张枫只得推掉所有应酬,回家!

  张枫到家的时候,已经坐了一屋子的人,有两个不认识,五十多岁的老头,人看起来很儒雅,旁边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很时尚,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张枫觉得,这个女孩子眉宇间,跟一个人很像,很像。

  “舅舅!”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玩具,朝着张枫这边扑了过来。

  “昱昱!”张枫一把抱起了冯昱,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可想死舅舅了,来,再亲一口。”

  “舅舅,我也想你,我带你看个东西。”

  张枫放下冯昱,“有什么好看的?”

  “你跟我走。”

  “等等,舅舅跟客人打个招呼。”

  “张枫,给你介绍,安叔叔,我弟弟,张枫!”张丽指指张枫,然后介绍安月爸跟安雨给张枫认识。

  “安叔叔好,安雨,这名字真好听。”张枫心中琢磨,安雨,安月!不会这么巧吧!

  张枫来不及多想,被冯昱拉着去房间看他得的小红花了。

  安雨的眼睛跟着张枫,一直到他进了房间。

  “安雨,别客气,吃糖!”张丽在一旁招呼着。

  “哦,谢谢张姐!”

  张丽看安雨的样子,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这个弟弟,成天的不着家,今天我说有贵客到,他才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回家了。”

  “工作要紧,你看这,为了我们,耽误了工作可就不好了。”

  “没事的,也就些狐朋狗友,少吃一顿没事的。”

  “姐,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这小子,耳朵倒灵。”张丽笑道。

  “我这耳朵,平时,都是这样的。”张枫说着,双手把耳朵一压,“如果有人说我坏话,我的耳朵就是这样的,顺风耳!”张枫松手,把耳朵一拉。

  冯昱跟在后面学着,似模像样的,大家都乐了。

  “我的个乖宝贝,学这些倒挺快的。”张枫抱起了冯昱,“安叔叔,安雨,你们坐着,我去看看菜好了没有。

  到了厨房门口,冯凡正在烧菜,谢凝在一旁打下手。

  “姐夫,你这身手,颇得我MaDe真传!”

  “本来我是想传给你们姐弟的,没成想,一个不顶一个用,倒是冯凡,像是我亲生的,一学就会。”谢凝夸着冯凡。

  “妈,你这么说,我可要吃醋了,一个女婿半个儿,记住了,是半个儿,我才是你亲生的。”

  “去,去,把孩子抱客厅去,这里油烟大。你也不要怪我偏心,我这女婿,入得厅堂,下得厨房,你怎么比?你要想我偏向你,也行,赶紧娶老婆,生孩子,我这心,保准在你身上。”

  “等着,等着,妈,不出一个月,我保证,你儿媳孙子都有。”

  “又吹牛,昱昱,下来,妈妈带你洗手去,要开饭了。”张丽从张枫手中接过了孩子。

  “姐,我这次还真的不是吹的,我。”张枫还想说,看到安雨正看着她,看到安雨,就好像看到了安月,他赶忙闭嘴,定睛看着安雨,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

  安雨,安月,安叔叔,难道,不可能,这也太巧了。

  张枫不敢再想下去。

  “冯凡!妈想麻烦你件事情。”

  “妈,你有话就说。”冯凡一边切菜,一边问道。

  “张枫这孩子,老是定不了性,那天又喝醉了,说醉话,说什么心里有人了,你得空,帮我问问,对方是什么人,如果人好,就早点把这事情定下来,我怕!”谢凝有些难以启齿,醉话才是真话,她相信,这次张枫说的是真的,她也担心,怕又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上次,他带了个绿头发的回来,她气得一晚上没睡着,这次,张枫似乎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她就更加担心了。

  “妈,您放心,这事情我来跟他谈,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让老人Cao心。”

  谢凝赞许的点点头,她觉得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同意张丽嫁给了冯凡,冯凡不但在事业上帮助张枫,而且,对张丽一直很好,也疼孩子,生意做的好,饭菜也做得不错!

  “你这么说,妈就放心了!”

  “开饭了!妈,我把菜端出去!”冯凡说着,端着碟子出去了。

  6、饭桌上,谢凝问起安月,张枫听到了,一愣,筷子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张丽看着有些紧张的张枫。

  “没事,没抓稳!”

  得到了证实,张枫的心纠结起来。

  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安叔叔,就是姐姐帮妈找的老伴,看得出来,安叔叔人很好,妈也很满意,可是,如果让妈知道了,他跟安月那样了,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一顿饭,张枫吃的是无滋无味,前两天送花给安月,说了没两句,安月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她倒底怎么想的,听钱雪的意思,安月是不想打掉孩子!

  “张枫,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张丽有些生气,她看到弟弟的眼睛一直盯着安雨看,这个弟弟真是的,今天是给妈找老伴,他是什么人都想招惹,如果安叔叔跟妈成了,他们就是姐弟了,姐弟这样,那是乱Lun!

  张丽倒是想的远,她这个弟弟,她最清楚,要是当真倒好,就怕玩玩,成了一家人,以后见面都不好见了。

  “哦,没事,安叔叔吃菜,安月,不,安雨吃菜!”张枫嘴快,说漏了嘴巴,尴尬的朝大家笑笑。

  “老安,别在意,我这个儿子,成天疯疯癫癫的。”谢凝打着圆场。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安月爸就提出要走,谢凝让张枫送他们回去。

  “不用,我们打车很方便的。”

  “还是我送吧!车子就在楼下。”张枫说着,换好鞋子,在门口等着安月爸跟安雨。

  看着楼下的敞篷奔驰跑车,安雨惊得睁大了双眼。

  “这车是你的?”

  “是呀!怎么了?”张枫习惯了,每个女孩子看到他这辆超豪华的座驾时,都会发出这样的惊叹!

  “这车太漂亮了!”安雨掩饰不住的惊讶与艳羡。

  “安叔叔,上车!”张枫打开车门,请安月爸上了车子。

  送他们回家,离开的时候,安雨眼中多有不舍,张枫也有不舍,看着那房子,不知道,他心中思念的人儿在不在这房里。

  当晨伟爹娘出现在晨伟家门口的时候,晨伟举手无措。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我本来要打电话给你的,你爹不让。”

  “怎么?不高兴我们来?”晨伟爹脸一黑。

  “不是,爹娘,快上楼,你们也真是的,你们提前说一声,我开车去火车站接你们呀!”

  “你那车子,开个来回,光油钱就要不少钱,我跟你娘坐公交,挺方便。”

  E市的公交,晨伟是知道的,人挤人,记得第一次爹来的时候,晨伟去接,人是挤上了公交车,那大包还在外面,门都没关上,开了一路,从那以后,晨伟发誓,一定要开上车子,不让爹娘再受这罪,如今,车子是开上了,爹娘的罪却照受。

  用晨伟娘的话说,晨伟爹的脾气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晨伟知道,他劝不了。

  回家,出门买菜,回来做饭,忙前忙后的跑了一趟又一趟,总算把爹娘安顿好了,吃过饭,晨伟在厨房里收拾,晨伟娘要过来帮忙,晨伟死活不肯,非得自己来。

  晨伟有他自己的想法,吃饭的时候,爹就不停的在问安月了,正好借着洗碗的功夫想对策,免得坐在客厅里被爹盘问的好。

  “伟娃,有药煲没有?”

  “没有,妈,你要药煲干什么?”

  “煎药呀!”

  “煎什么药?”

  “土方呀!你爹没跟你说起过。”

  晨伟愣住,他把这茬给忘了。

  爹娘步步紧Bi,晨伟已经退无可退!

  晨伟答应明天去找个药煲回来,晨伟娘才作罢,出了厨房。

  晨伟爹在客厅里等的烦了,一嗓子吆喝,晨伟赶紧围着围裙跑了出来。

  晨伟爹看着晨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个老爷们,成天围着个围裙,围着锅台转,有什么出息。”

  在晨伟老家,男人是不下厨房的,都是女人做好了,端到炕上,男人只管吃,吃好了,一吆喝,女人就过来收拾,端走碗筷!

  晨伟爹过惯了这种日子,看着晨伟这样忙前忙后,他就火大。

  “你媳妇呢?我们这公公婆婆都来了这么久了,连个人影也不见。”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她说马上就回来。”

  “去,再催催,再不回来,我跟你娘都要歇了。”晨伟爹说着,在鞋底上磕着长杆烟斗上的烟灰,刚磕在地上,晨伟娘就赶忙拿东西给扫了,无微不至,让人汗颜!

  晨伟一阵心酸,他想管,但是不敢管,娘也不会理解的,男人在外面忙,女人伺候男人,那是天经地义的。

  农村人早起早睡,九点钟不到,晨伟娘就打起瞌睡来。

  “我下去看看!”晨伟穿了件外套,就朝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晨伟犯难了,听爹娘的语气,这土方非得灌到安月的口中,他们才肯回去。

  现在,对于晨伟爹来说,准确的说,对于他们老晨家来说,传宗接代已经变成头等大事,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安月的身上了。

  吃饭的当口,晨伟爹说了,晨刚已经选上了村主任了,肯定是不能再生了。

  这话的意思,晨伟当然明白,这传嗣的重担就落在了安月的身上,不但得生,还得是个儿子,城里人不准生二胎,晨伟爹是知道的。

  烟一根根的抽着,楼上的灯依然亮着。

  晨伟知道,爹娘还没睡,他们从来不会开着灯睡觉的。

  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晨伟硬着头皮上了楼。

  一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就冲了出来,是爹的旱烟的味道,晨伟在下面抽了多长时间,晨伟爹就在上面抽了多久。

  没看到安月,晨伟爹黑着脸起身,进了房间。

  晨伟娘站起来,走到晨伟跟前,“伟娃,是不是跟你媳妇吵架了?”

  “没有,她爸身体不舒服,晚上要陪着。”

  “哦,这样呀!你去看过了吧!”

  “刚回来!”晨伟只得顺着谎话编下去。

  “不要紧吧!”

  “***病,医生给看过了,睡个几天就好了。”

  “那行,你也早点休息,我去跟你爹说道说道。”

  今天总算糊弄过去了,明天怎么办?晨伟一想到这个问题,头痛欲裂!

  12、早上刚吃完早餐,手机就响了。

  安月心说,谁这么早呀!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晨伟的。

  安月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莫非他后悔了,可能吗?不可能?那打电话来干什么?是不是只要她把孩子打掉了,晨伟就能原谅自己。

  几秒钟的时间,安月冒出了N多解释。

  “安月,是我,晨伟!”

  “我知道!”安月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想晨伟了,确实是想,在没有晨伟的这些日子里,她的生活了无滋味,这些天,她把跟晨伟在一起的幸福,一遍遍的在脑海中翻,哭了很多次,心中也愧疚了很多次,这些年,晨伟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却背叛了晨伟,她爱晨伟,她所认为的无心之失,却彻底的伤害了晨伟。

  安月彻底的后悔了,没有***,照样可以幸福,晨伟又不是完全不可以,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可以领养,只要晨伟跟她说,继续在一起过,她宁愿,宁愿忍痛割爱,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晨伟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安月,我。”晨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已经被爹娘Bi到了死墙角了,没有办法了。“晨伟,对不起,对不起!”安月哭了,怕被别人看着,她捂着脸,上了天台!

  早到来上班的同事们都奇怪的看着跑出去的安月。

  沉默,晨伟没有说话,安月的错,是无法原谅的,是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背叛了所有的诺言,他恨,恨得牙痒痒!他永远不想见安月!

  可是,这次,没有办法!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有个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忙!”晨伟一口气把这段话说完,长出一口气,心却痛的厉害,那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不时的浮现在眼前,熟悉的是,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陌生的是,他到离婚的那一刻,依然不知道,安月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安月有些失望,从晨伟的语气当中,她听不出来一点要复合的意思,晨伟的语气,生硬,冷漠,毫无柔情,就好像对着一块石头说话一样。

  “我爹娘突然来了,所以我想。”

  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晨伟的意思,是叫安月回家,在老人面前演戏。

  晨伟也想过把实情告诉爹娘,但是,他最终没有选择这个方案,原因很简单,告诉爹娘,他们打骂晨伟倒是不大可能,这些年,他们把晨伟没有孩子的罪责全部归于安月,不下蛋的母鸡,还要她干什么?晨伟爹无数次的暗示晨伟,要休了安月,是晨伟一直不答应,假装糊涂。

  他们给了晨伟机会,就是相信,晨伟是好的,有问题的是安月。

  如果,把晨伟不能生的这个消息告诉爹娘,晨伟相信,爹娘一定当场昏厥了,失去了活在这个世上的希望,生,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想到这些,晨伟退却了。

  至少,让他们觉得安月还有希望生,比直接告诉他们没有抱孙子的希望要强,长痛与短痛的区别与应用的对象不同在于,那个承受这种痛苦的人是谁,如果是爹娘,晨伟觉得,长痛是个好办法。

  毫无办法的晨伟,想到了安月,现在,只有安月,能暂时稳住这个局面。

  他恨安月,却又不得不求安月帮这个忙。

  “安月,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晨伟听安月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觉得安月不会答应,是呀!离婚了,还搞这么一出干什么?

  “我答应!”安月爽快的答应了,不答应还能怎么样呢?这是她欠晨伟的,就当是偿还晨伟的这么多年的夫妻恩情了。

  另外,她确实想晨伟了,想见晨伟了,连梦中都是,她想念他那宽大的温暖的怀抱,冬天的时候,到了街上,冷冷的街上,安月从来都不觉得冷,因为,晨伟总会解开他的厚衣服,把安月抱在里面,没有什么比这更温暖的了。

  如果,这次,晨伟能给她一个拥抱,一个拥抱,她觉得就够了。

  还有一点,是安月答应晨伟的原因,就是,她也需要晨伟做同样的事情。

  安月爸已经好几次叫他们回家吃饭了,安月妈也马上要从国外回来了,免不了一家人要在一起吃顿饭。

  看到安月的那一刻,晨伟爹笑了,就好像看到了他的宝贝乖孙一样。

  “爸妈,你们来了!”

  “来了,来了,你爸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晨伟爹问道。

  安月奇怪的看着晨伟,晨伟赶忙抢话,“好多了,你们不用Cao心了。”晨伟这话事先没有跟安月交代。

  “我跟你娘商量过了,明天一早,去看看亲家,顺便把我们带来的一些特产带过去,NiMa已经收拾好了!”晨伟爹指指旁边的一堆东西笑着说道。

  “爸,不用,他们家什么都有的。”

  “那怎么一样?上次我带给亲家的土鸡,他们不是说很好嘛?这次,我们没带土鸡,老带一样,没意思,这个是老姜,这个是山芋,都是好东西。”

  晨伟无奈,他知道,自己再倔,怎么也倔不过他老子,只能顺着他。

  吃过饭,厨房里就传出了煎药的气味。

  安月捂着鼻子朝厨房看去,晨伟娘折腾了一个小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了出来。

  “来,儿媳,把这个喝了,喝了就能生男娃了。”晨伟娘端着那晚汤药,就好像端着要祭祀的贡品一般,小心翼翼。

  汤药到了安月嘴边,中药浓烈的气味涌入了安月的鼻腔中,安月一阵恶心,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药还没喝,就这样了,这城里的女娃娃,真的是个娇气。”晨伟爹不高兴了,他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眼看着目的还没有达成,就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晨伟娘端着那汤药发呆,眼睛看着卫生间的方向,耳朵一动一动的听着。

  安月连胃酸都快吐出来了,眼泪直流,她有些后悔回来了,这几年,晨伟爹娘没少拿她当白老鼠,这样那样的中药,就没少拿来过,这次倒好,煎好了,要看着她喝,可能他们也觉察到,以前的汤药都被安月扔掉了,所以这次要来亲自督阵。

  安月知道,老呆在里面也不是个事情,可是,她实在不愿意出去。

  晨伟叫了两次,安月已经听得出他有些恼火了,赶忙拉开门,出去。

  “快点,我爹娘还等着呢?”晨伟说完,就往客厅走去。

  13、安月站在原地,眼泪都快出来了,以前,她要是呕吐成这样,晨伟肯定紧张死了,扶着她进房间,倒上热开水,塞在她的手中,可是现在,看,他都不愿意看安月了。

  安月擦擦眼泪,到了客厅里。

  晨伟爹朝晨伟娘使个脸色,意思是继续。

  晨伟娘只得把药端给了安月,安月无奈,无奈的看向晨伟。

  晨伟看着安月,也无奈,不喝,就过不了关。

  晨伟娘把汤药快递到安月的嘴边了,安月只得接过,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安月只打恶心,“喝吧!我这准备好了白糖,你喝了,就把这勺子白糖吃了,不苦了就。”晨伟娘好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安月。

  安月再看晨伟,那张脸上,看到的只有冷漠,好像那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安月心碎,端起了汤药,就要喝,“等等,爹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们说。”

  “什么?”

  “安月有孩子了!”

  安月瞪大了眼睛看着晨伟,惊得差点把手中的汤药扔掉,晨伟这是要干什么呀!当着他爹娘的面,把她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安月怎么也想不到晨伟会这么做,可能要求她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要这么做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知道,他不甘心的,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他要他的爹娘到她家去羞辱她。

  晨伟怎么会变成这样,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安月欲哭无泪。

  晨伟娘一拍手掌,开心的笑了,“刚刚我就在想了,是不是儿媳妇有了,刚刚恶心吐的样子,就像是害喜,果然是。”

  “马后炮!”晨伟爹瞪了晨伟娘一样,喜得站了起来,“伟娃,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跟你娘。”

  “还不稳固,医生让好好保胎,我想等真正稳固了,再告诉你们。”

  晨伟爹娘喜得手舞足蹈,安月冷冷的看着晨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说她如何如何勾Yin别的男人,如何如何背叛他。

  可是,直到晨伟爹娘进房,晨伟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问号,一直带到了房间里。

  晨伟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地板上,“你睡床,我睡地!”

  “为什么?”安月看着晨伟、

  “什么?”晨伟抬头,看着安月,安月眼中挂满泪水,欲滴!

  “没有为什么?”晨伟继续在地板上铺床,“孩子虽然不是我的,可是,毕竟是一条生命,我不想因为那汤药!”

  刚刚,安月没打算喝,她在等,她在等晨伟阻拦她,她等到了,却失落了。她没想到晨伟会这么说,她根本不知道晨伟在想什么。

  “不要误会,我对你跟某个人的孩子不敢兴趣,我只是不想我爸妈伤心,不想他们知道我不能生!”

  “可,以后怎么办?”

  “以后再说。”晨伟铺好床,躺了上去,蒙上被子,睡觉,不再说话。

  安月慢慢的爬了上去,关上灯,拉拉被子,眼睛看着地上的晨伟,无法成眠。

  她想跟晨伟谈谈,从决定离婚到现在,他们几乎没有说上几句话,晨伟的每句话,都很冷,冷到她的心里。

  安月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晨伟!

  很快,就响起了晨伟的呼噜声,安月知道,晨伟没有睡着,因为,他从来不打呼噜。

  “你疯了,离婚了,你还回去干什么?他是不是想复婚。”

  安月摇头,“那你回去干什么?”钱雪一点都想不明白,安月倒底在想什么了?

  “他让我帮他演戏,他爹娘来了。”

  “他爹娘来了关你什么事?安月姐姐,你们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也没有任何义务了。”

  “我知道,可是,他们都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我爸妈也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现在离婚的人多了,不知道,迟早得知道的,安月,我认识的安月不是做事情这么拖拖拉拉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爱晨伟!”安月突然提高了声调。

  “行,行,你爱他,你们复婚呀!行吗?”安月摇头,“那才是了,你也觉得不可能,男人最容不得是背叛,宁可他背叛你一千回,也不绝不允许你背叛他一次。再说,就算你们复婚,那孩子晨伟能要吗?还有,还有,他不能生的,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你!”

  “够了!”安月打断了钱雪,“我的事情,我自由分寸。”

  “懒得管你了!”钱雪气得转身从天台上下去了。

  安月看着钱雪离去,人顿时清醒了些,钱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事情到现在了,还能怎么样?

  安月的电话响起,是安月妈MaDe电话,“妈,你回来了。”

  “我在机场,让晨伟开车接我一下。”安月妈使唤这个女婿,从来都是当仆人一般,不管是在晨伟家吃饭,还是在安月家吃饭,基本上都是晨伟下厨,她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妈,他在上班。”

  “那我怎么办?”

  “你等我,我借个车子来接你。”

  安月挂了电话,下天台,找到钱雪,钱雪看了一眼安月,扭过身子,不看安月,她,还在生气。

  “钱雪!”

  不理!

  “钱雪!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

  钱雪转 两性故事,不孕不育,无精症,怀孕,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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