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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就这样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了,那个冬天很寒冷,但我感觉我过得很温暖
“对你不是不眷恋,也许心情已改变,被你拥抱的感觉开始像个冬天,我才发现你我已活在不同的世界……相见不如怀念,就算你不了解,我只能对你说声再见。”当熟悉的旋律一遍遍在我的耳边回旋,我的情感的记忆阀门再次打开,一种情感如潮水涌来,记忆瞬间被怀念填满。
1998年,当我还是个19岁的小女孩的时候,我遇见了我生命中的初恋薛晓峰(化名),那一年我刚从学校毕业,和同班另一个女生一起被分配到白银市某镇的一家银行上班。薛晓峰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因为我们上班在同一个楼上,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而且吃饭在同一个食堂。我是个性格开朗、比较贪玩的人,我的同学有点喜欢他,但我的同学比较怕羞,所以她让我去帮她牵线搭桥,问问薛晓峰成家了没有,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等等。
因为在乡下银行上班,空闲时间特别多,无聊的时候我就跑去问薛晓峰了。当时薛晓峰28岁,已经结婚了,他们是一个传统的家庭,他的妻子是家里老人安排相亲然后结合的,他妻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错,但是他们之间感情一般。
我和薛晓峰特别投缘,我属马,他属鸡,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有人说,冬天女生容易犯低级错误,女生都怕冷,都希望“冰冷的小手有人牵”,我也一样,因为冷、寂寞、想念、渴望,所以轻易把薛晓峰拉来取暖,以为“抱着”就是“爱着”,而忘记爱的更高理想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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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季节,我的大脑是混沌的,因为年轻,因为简单,因为单纯,或许还是因为对他的喜欢,我静静地等待,冬天里美丽的出现……我的初恋就这样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了,那个冬天很寒冷,但我感觉我的生活过得很温暖。他对我很好,非常非常好,我也很喜欢他,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初恋,我很依赖他。
薛晓峰为了我跟家里人闹,他要和他的妻子离婚。我曾经去过他的家里做过客,他妈妈认识我,后来他妈妈找我来谈话,叫我放弃他的儿子,不要破坏他儿子的婚姻。薛晓峰坚持要跟我在一起,当时他妈妈已经有病在身了,没想到过了不到半年,他妈妈去世了。这也成了我和他心中永远不愿提起的伤疤。
1998年的冬天,还发生了很多事,我无意中怀孕了。我一个19岁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懂,也不能让父母知道,那年冬天我们冒着大雪买了药把孩子打掉了,当时流了好多血,我们就到小诊所去看病。就因为小不懂事,事后觉得好害怕。现在想想,当时我真的胆子太大了,如果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样的小诊所里治疗的。因为这点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欠我的,很自责。的确,10多年前的错误,真的毁了我大半生的幸福。
小地方小单位的人热衷传播流言飞语,人言可畏,我们的事情在单位闹得沸沸扬扬,整个金融系统的人都知道了,我妈妈自然也知道了。我妈妈责怪我不该招惹这样的男人,她坚决要求把我调回兰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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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一年,他的孩子出生了,他的妻子不同意离婚,他的妻子找到我,很理智地问我会嫁给薛晓峰吗?他妻子说她见到我之后,才知道我竟然这么小,我当时年纪小,还有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像个中学生。我迟疑了一下,他的妈妈曾在病床上挂着液体求我离开他的儿子,而现在他的妻子又来求我,我知道他给不了我未来和幸福,虽然他很爱我,因为我的家庭条件,我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我跟他结合的,更不要说他还大我10岁,家在乡下。我告诉他妻子,我说不会嫁给他,我答应她一周内我离开这里,离开他。
我们之间的距离一度遥不可及,可是无意间的一次问候电话,就让我们的距离瞬间变近
1999年我离开了白银离开了他,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
后来我跟我老公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依然在金融系统工作。1999年的时候我们都是用传呼机联系,后来大家都有了手机,我不知道薛晓峰的手机号码,但有他办公室电话号码,然而却从来没有拨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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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冬天,我的一个办公室同事无意间认识了薛晓峰,然后他们在联系中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就这样,薛晓峰找到了我。
接到他的电话的那一刻,我的心情真的很激动,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那种感觉,就跟泰戈尔的诗说的一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6年了,那些逝去的点滴我已经记得不是十分清晰了,但模糊中充斥着的整个记忆仍有温暖,我不断在重温那种感觉,不能相见,但是可以想念。6年了,他的,我的,我们的,那些过去,真的是个美好的东西。人都是擅长于自我欺骗的,抹去了过去那些不快乐的片段,留下的全是美好,美好得让人想掉下眼泪来。我在接到他的电话的那一刻,所有的过去,留在心中的只有甜蜜和美丽,我不知道是否这6年里我真的离开了他,是否心真的已经摆脱对他的那份依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我们之间的距离一度变得遥不可及,可是无意间的一次问候电话,就让我们的距离瞬间变近,我开始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宿命是个可怕的名词,谁都不能幸免于难,所以我的心也在那个冬天迷失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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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那个冬天,天下着大雪,我穿着白色羽绒服和蓝色牛仔裤,在桥北车站等他。岁月苍老了我们的容颜,却苍老不了爱情,他的手臂依然那么有力那么熟悉。就在6年前的那个冬天,爱情来过,而今爱情又来了。
我们一起吃了饭,他说这辈子对他最好的人是我,他担心的也是我,或者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吧。
我心中的痛一点点地减淡,有些人,不如怀念,不如深藏,不如永远停留在美好的虚幻里
就这样我们又走过了5年时间,他总觉得欠我的,他只把我当亲人看待,从来没当情人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类似知己,却更亲密一些。
或许上天注定我们之间的情感,只能拥有却不能长相厮守,我们之间的缘分,只能怀念却不能变成现实。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我们相见之后和思念中的人的落差让彼此失望。我开始后悔,与其相见后的挣扎让人心碎,不如不见。我们开始争吵,开始抱怨,开始烦恼,开始无奈,我想过分开,但他却怎么也放不下。
十多年前我就知道薛晓峰给不了我终身幸福,可是十多年之后我还要为同样的问题伤脑筋。我知道爱上他就表示自己爱上了哭泣,爱上了离别。爱一个人好难,不爱一个人更难,想一个人好痛,不想一个人更苦。爱真能把人折磨疯,它钻在我的灵魂里,不断地提醒我,对爱的人,怎么都行,对不爱的人,怎么都别扭。但现实生活让我清醒,爱情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婚姻却每天要经历烟熏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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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对我很好,很爱我,我现在的家庭很幸福,虽然我们之间沟通交流很少,但老公是个很顾家的人,安静,大度,洞悉一切。我曾跟老公讲起过我跟薛晓峰的故事,他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来往了。
那个冬天,爱情走了又回来,心在幸福与悲哀间游弋。经历了伤心,又遇到了所爱的人,生活的起起落落间,我也渐渐长大,爱情观也慢慢成熟起来。
爱一个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多也没有用,爱是一种缘分,我们无法掌控。那个冬天,爱情来过,爱了,痛了,又爱了,才终于明白了,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爱一个人,也是可以没有原因的。“相见不如怀念,就算你不了解,我只能对你说声再见。细雨纷飞,掩饰你的眼泪,在我转身之前,让我擦干你的脸,别再挂念那一些,谎言或者是诺言,勇敢走出我视线,当你越走越远,我会亲手为你画一个美丽的句点。”那英的歌声萦绕耳边,我心中的痛一点点地减淡,有些人有些事,不如怀念,不如深藏,不如永远停留在美好的虚幻里。
受访人:小羽(化名) 31岁 采访人:黄建强 本报记者 采访方式:电话、QQ采访
情人,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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