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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年是一家汽车保养与装潢公司的老板,耳麦里,洛年说普通话,标准的男中音,听起来有点儿像播音员,很有韵味。洛年的故事让我感到一丝的酸楚,但也为洛年的选择而感到欣慰,在爱情方面,觉得洛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曾经有过,地久天长
我和水灵2003年同在一家物业公司上班,我是消防保安,水灵在财务部实习。水灵长相甜美,皮肤白,脾气好,自从她到了财务部,公司里的男孩子们有事没事就往那跑,查个工资,打个电话,无非是想多和她说几句话。而我和水灵当时都在准备报考专升本的成人高考,所以常常互相借书、找资料,总有更多的话题。没几个月,在水灵家里给她另找了一家大公司之前,水灵已先一步成了我的女朋友。
水灵离开了我们单位,但我们参加了同一个迎考培训班,每天下班一起填饱肚子,晚上一起上课,然后我骑电动车送她回家,不管冬天还是夏天,下雨还是下雪,从没间断。恋爱总是甜蜜的,那半年时间,我们几乎把市区的街道逛了个遍,一起去中山堂看电影,去百货大楼买衣服,一起吃麦当劳,和同学去K歌。圣诞节晚上,下了课,我们走在飘着雪花的淮海路上,水灵挽着我,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回忆里甜蜜的东西太多太多。
半年后,我们双双通过了考试,我读了自己喜欢的法律系,而水灵接着修她的会计专业。但那段时间,我们渐渐苦恼起来,水灵的父母不满意我的工作,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我,就要求我们分手,重新给水灵介绍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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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长相一般,家庭条件一般,工作是临时的,但我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虽然没有父母做靠山,但我凭自己的打拼,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水灵欣赏我的志向和上进,背着父母和我交往。记得有一天晚上,在王陵路上的一幢小区门前,我指着那亮着灯的楼房,对水灵说:“将来我就在这买房子,我要让你住在最高层,能摸到天上的星星,我一定要给你幸福。”水灵笑我夸口,她说她不稀罕这些,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但没多久,在中山路上,我竟然见到水灵和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子走在一起,那个男孩打扮得西装革履,水灵看上去也经过了精心的装扮,两人都有些拘谨。我们擦肩而过,水灵都没注意到我。
自卑和痛苦在我心里纠结着,晚上我拨了水灵的电话,问她今天去哪了,水灵说她爸爸的上司给介绍了个男朋友,她不得不见。
分手6年后,意外重逢
我从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有水灵,哪怕她有一点点犹豫,我都不愿强迫她。如果她需要做选择,那就把选择权交给她吧。在水灵家人一次次的逼迫下,加上她工作日益忙碌,自尊心让我逐渐选择了退缩。水灵也是个矜持的女孩,一开始还总主动找我,后来也就淡了。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虽然觉得世态炎凉、心有不甘,但理智让我选择了去面对现实,果断分手。
我离开物业公司,又换了几家单位,总是不合适。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做汽车保养和装潢,随着近年来汽车市场的火爆,生意越来越红火。2008年我独立出来,租了处场地,招聘了几名员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事业上成功,但感情上我却一再失意,几年来我交过几个女朋友,却总是分分合合。眼看着要奔三了,我也干脆不去想这么多,一切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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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春节,朋友叫我去他家聚会。我到时已来了两对夫妻,都是熟人。后来又来了3个人,当中的一个女子竟是水灵。看到我,显然也出乎她的意料,我们都愣住了。朋友赶紧过来介绍水灵和她的老公,后面略瘦的女子是水灵老公的表妹小苏。水灵的老公就是当年我看见过的那个小胖子,现在更加发福,他知道了我们曾是同事,很热情地和我攀谈。
那顿饭我和水灵吃得心不在焉,还有一个人也格外拘束,就是水灵老公的表妹小苏,显然是今晚朋友想给我撮合的对象,但我的心全被水灵的出现搅乱了。几年没见,水灵一点没变,反而又比当年增加了几分风韵。在水灵的映衬下,小苏黯然失色。
那晚结束得很早。回到家,我忍耐不住,用座机拨打了水灵的手机,片刻就传来了水灵柔和的声音:“喂,是谁?”我愣了一会,把电话挂掉了。
昔日的爱情,重新燃烧
分手6年,和水灵的再次邂逅,彻底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那以后的几天里,我满脑子都是水灵温婉的模样,那张熟悉的面孔,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我梦里。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生活得还好吗,我几次对着水灵的手机号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约她。就在这时,我接到了水灵的电话,相约在迪欧咖啡见面。
再次相见,我们竟都有几分紧张,我知道了水灵的儿子已3岁半了,丈夫宗华是公务员,没什么脾气,小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我也跟水灵讲了这些年的打拼经过。不知不觉我们共同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水灵说我离开她后,她伤心了很久,她本来对宗华没什么感觉,但宗华一直陪在她身边,把她带出了阴霾,后来就这样成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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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淡淡述说的水灵,我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还是有位置的。心疼、后悔、不舍、依恋,种种情感错综交杂,万般滋味如云海翻涌。近在咫尺,我好想像以前那样,牵着她的手,拥抱她,哄她开心,告诉她我想和她在一起。但我克制住了自己,毕竟水灵已有家、有孩子了。那天我送水灵回家,当她下车离去时,我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由我握着,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柔情,也有坦然。
再次点燃的爱火来的如此炽热,那份思念让我们无法抵挡,我和水灵开始互通短信,互相询问彼此在做什么,心情好不好。相思让我们情不自禁地拨打对方的电话,水灵甚至把儿子托给父母,瞒着老公跟我见面。虽然我们和普通朋友一样,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可那份爱的感觉回来了,比以往还要强烈。
混乱的心情中,我们暗中联系着
我带着水灵去那些我们原来去过的地方,供销大厦后面我们爱去的那家小吃店还在,还是原来那个老板娘,她竟然还认得我们。那天晚上下了雨,吃过饭后我们坐在我的车上聊天,聊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夜渐渐深了,街道很静,外面是哗哗的雨声,车载电台放着很柔和的音乐,我把着水灵的手放在我的胸口,让她感觉我强烈的心跳,是如何地深情款款又如何地狂乱复杂。
那晚我拥抱了水灵,感觉到她在我怀里轻轻的颤抖,我在努力地抑制自己,可我不知道能抑制多久,因为我感觉到水灵也在需要我,我只要稍微往前走一步,一切都会改写。该怎么办才好,我的心乱极了,我需要尽快做出一个决定。当年水灵的父母觉得我没有前途而拆散了我们,而我也选择了放弃。6年后,我才知道水灵是我的最爱,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始终没有真正爱上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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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经济条件要远远好于水灵的老公,如果她愿意,我可以给她幸福,包括她的孩子我也可以接受,我也可以证明给她父母看,是他们当年看走眼了。但这是水灵真正想要的吗?在混乱的心情中,我和水灵欲罢不能地保持着暗中的联系。
为了她的幸福,我再度放手
又隔了一个多月,我接到朋友的电话,说宗华买了新车,要到我那里买配饰。宗华带着水灵一起来的,我以极低的价格给他们配了全套的配饰,水灵跟着宗华和我寒暄,但她的眼睛一直望向我,里面包含着万千情意。我看到了宗华每买一样东西都要问她喜欢吗,事事都按她的主意去做,我看到一个男人对女人真心的呵护,他能给水灵一个稳定的家。
我这个年龄,什么都有了,唯一渴望的就是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以前有人说过,我的婚姻并不会那么如意,到40岁会有外遇,这让我有些担心。而水灵的家庭是稳定的,也会是幸福的。如果跟了我,除了两个人,还牵扯两个家庭,还有她的孩子,双方的老人,千丝万缕的关系都要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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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话西游》里周星驰对朱茵说的:“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3个字:我爱你。如果硬要让我给承诺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现在,又一次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可我还是决定放弃,为了水灵,也为了每一个人,让我把过去仍旧还给过去吧。
我给水灵发了条短信:宗华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扰乱你的家庭,让我们把记忆都埋在心里吧。水灵没回复,握着冰冷的手机,我脑海里浮现水灵哀怨的眼神。原谅我吧,水灵,今生我们没有缘分。想到再次分离,想到可能再也不能见到水灵,我的心犹如万箭穿心,而将来的情感归宿,更让我的心里一片虚空。
那以后,我也有过犹豫有过不舍,我和水灵也偶尔有过短信来往,但我知道我们结束了。我又重回到孤单的状态,继续我一个人的单身生活。我没有告诉水灵,我还有一套房子,就在王陵路的那座小区内,在当年我指给她看的那幢楼上。
当与往日的恋人重逢,心中的爱情极易再度燃烧,洛年发乎情止乎理的选择,真的很不容易。也许,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些往日的美好记忆或者遗憾,那就让这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深藏于心,独自回味不再提起吧。
再遇旧情人,理智战胜情感,婚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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