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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倾诉者:李冰 女 37岁 事业单位员工
记录人:本报记者杨扬 13437152111
时 间:2012年9月4日
地 点:本报编辑部
李冰是个柔弱没有原则的女人,是个善良得放弃一切自我保护意识的女人。她苦笑着问记者:“我是不是像个怨妇?”其实怨妇不是一种命运,而是一种心态。
可悲的现状
近三个月,我和老公吴昊华一直在冷战。他每天都回他妈那吃饭,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仿佛可以听到那个灯光温馨的小屋里,他们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他们一家四口指的是昊华、他的妈妈、他前妻与他们的女儿。
我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从与昊华认识到现在的9年时间里,我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的女儿,像伺候皇太后一样哄着他的妈妈。可现在我竟发现,他们从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只要他前妻冲他勾勾手指,昊华就可以背叛我,把我为他的付出全部抛在脑后。
昨晚昊华好不容易回家了一趟,却挑剔我的饭菜做得不合他口味。我说:“不是我做的不合你口味,恐怕是合你口味的东西在别人的屋檐下吧!”他听了这话,认为我在影射他前妻红杏出墙的事,给了我一巴掌。我哭着喊:“如果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东西,你可以走。”他却狠狠地说:“要走也是你走,这是我的房子。”那晚,我在旅馆住了一夜,他和继女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
2003年,28岁的我经人介绍认识了比我大8岁的离异男人昊华。当时的我没结过婚,爸妈都不太乐意我与昊华接触,我也觉得离婚男人有些复杂难以把握。可当我知道昊华是因妻子出轨才离婚的,我就欣然与他确定了关系。
我向昊华坦诚自己早年受过感情的欺骗,被男人伤得很深很深,所以才一直没有解决个人问题。而他则痛哭流涕地诉说了前妻对他的无情,我也曾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他对前妻非常好,每天都会端着饭缸出去买早餐,只为了老婆能多睡一会儿。昊华哽咽着说:“她来例假,都是我帮她洗内衣裤,我自认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但她却出轨了,口口声声说和一个比她小5岁的有妇之夫有了感觉。”即便这样,昊华仍把存款和房子都给了她,只把女儿留在了身边。这个男人的痴情和善良感动了我,我认定,哪怕现在我们没有很深的感情,但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隐忍的时光
昊华的前妻李艳很要强,她告诉情人,只要他愿意为她离婚,就会给他买一辆车。在大型企业做中层干部的她当然有这个资本。可情人离了婚,她又不愿意结婚了,她说想享受恋爱的感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时,我偷偷观察着昊华的脸色,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捉摸不透。我也理解不了李艳这样的女人,当时清高的我很不齿她的作为,没有意识到她的未婚对我始终是个威胁。
当时我眼前最大的问题是昊华的女儿和母亲。我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好后妈,可继女小雪几乎不和李艳见面,天天在我后面阿姨长阿姨短地喊着,似乎很盼望我与昊华结婚。小雪很会哄人,总说她妈妈对她不好,我比她妈要好得多,所以从结婚之日起我就很宠她,好吃的好穿的先给她,一切围着她转。昊华出差给我带了条手链,她搂着我的脖子说她想要,我就高高兴兴给她了。
可婚后,婆婆总是喜欢在我面前提起昊华的前妻,说她漂亮、能干、挣钱多,在有些势利的婆婆心里,能挣钱的媳妇,哪怕有外遇也是可以忍受的,而像我这种一个月拿两千元钱的小职员是让她看不起的。好脾气的我一直默默忍受着一切。直到有一次,因为我提不起一坛煤气,老人家气呼呼地说我不如她,昊华这才为我说了几句公道话。应该说,那时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刚结婚时,昊华单位集资建房,我们共同出钱买了房,但房产证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有计较。昊华一个月只给我300元生活费,全靠我的工资贴补家用,我也没有计较。我体谅他在上一段婚姻中的辛苦,自愿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活,我总觉得总算有了一个家,为它付出再多也不为过;而且以昊华的为人,我对他越好,收获的会越多。
小雪成绩很差,我找我的老同学为她做家教,为了她能到重点高中借读,我拿出两万元出嫁时压箱底的钱交赞助费,找校长将她调到好的班级。生活上我也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在大太阳底下骑着电动车为她送新被套,每周给住读的她送饺子吃,每个周末一大早起来去菜场买排骨和鸡炖汤等她回来喝,她吃完后我再给她洗好衣服带回学校。
这8年间,我怀过两个孩子,怀第一个时,昊华说经济太困难,我做了流产。第二个孩子被我累掉了。其实我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骨肉,不想拥有与心爱男人爱情的结晶,可我隐忍住一切委屈、念想,把希望寄托在昊华和继女身上。
前妻的逆袭
情况从5年前发生了变化,年过四旬的李艳享受够了爱情的刺激,突然想起了亲生女儿。从那时起,她就经常喊小雪下馆子。都说血浓于水,后妈当不得,我还不信,可小雪的转变之快让我寒透了心。她会在吃饱喝好,我收拾厨房时,向她爸爸发布她妈妈的最新近况,打牌又赢了几万元钱,上次在哪个饭局上又喝了多少酒,又去哪里泡温泉。再比如“我妈手机丢了,老爸你给老妈买个手机吧”,“我妈过生日,老爸送花给她吧”。我真不懂,一个跟别人跑了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到前夫这里要东西,可我那善良的老公禁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竟真的送了礼物给李艳。
之后,李艳正式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她常常打扮得很时尚地到我们小区对面吃早点,花技招展地到附近商业街的茶楼里打牌。她还狡猾地走“婆婆路线”,隔三差五给昊华的妈妈买贵重礼物和补品。她在婆婆家蹭饭时,婆婆会故意把昊华喊回去,昊华本来不想和她直接碰面,可她就会和他商讨女儿的早恋问题。
2008年后,女儿也开始挑我的毛病,她从不直接说我不好,总是作出受委屈的样子。比如,饭桌上没有她爱吃的红烧肉,这么一件小事,她就跑到书房哭得天昏地暗。再比如,她会步行到婆婆家,然后说我不给她车钱,向街坊邻居展示她的脚,说我不给她买合脚的鞋子。她上高三时,我真是诚惶诚恐,每天提心吊胆地伺候她,直到现在。
前不久,昊华从他妈妈那里回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低声问谁惹他了,他立即怒火冲天地对我问罪,说我对他女儿不好。可以想象我有多么伤心,我哭着一条条给他摆理由,问他不好在哪,他竟扯出几条很幼稚的借口:我没有给他女儿零花钱,我没有天天给女儿做好吃的。女儿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难道我还应该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对待她吗?最后,无法自圆其说的昊华竟然说:“你为我们父女做的不就是洗个衣裳做个饭吗?连这你都做不好,你称职吗?”我真是齿冷,我知道在昊华的情感天平上,李艳比我重太多。她能帮昊华解决经济压力,能为小雪找到工作,在这样势利的一家人眼中,能满足他们当下需要的人才是最好的人。而现在,我显然是个无用的女人了。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张婷] 相处,九年,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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