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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有些恍然大悟，婆婆忽然不让离婚的原因原来不是骗我生孩子，是为了让兰花姐生孩子!孙子真的就那么重要?让六十几岁的她瞬间就能变成了孙子，变脸比变天都快!
刘小宝端起水杯在嘴唇上沾了沾，又说：“这事我能告诉你吗?告诉了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我又撒谎了，背着你偷偷的做……我是找私人医院做的，贵一点，但容易做。不像大医院，审查太严格，不给随便做.....你可能还是不相信，可这是真的，我找了个办假证的，花了两百块给我姐办了身份证，换她的照片，用的是你的名字和号码。把我们的结婚证拿出去，照片换成我和我姐的，照片上的钢印也找人处理了，又找单位开证明……一切都很顺利，就是去居委会计生办比较麻烦，不过也搞定了……为了不被你发现，早上我按时装作去上班，等你上班了，再偷偷去医院，下午装作下班的样子去接你回家……我就像是在走钢丝，所做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被你发现，我也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摔死。可我总是想，我姐怀上离开广州就没事了，我妈有了盼头，我姐以后有了依靠，我们是有感情的，还会回到过去……至于做手术的钱，我没用我们的。去年秋天我妈锄地挖出个陶罐，里面有些铜钱和50个银元。她一直没敢声张，这次过来的时候把银元也带来了，本来想和存折一起给你，因为，因为她一来你就和她闹，她以为银元很值钱，是个大宝贝，就只给了存折，没给你银元，说等生了孙子给孙子，当是传家宝。正因为有这50个银元，我妈才卖了家里的房子来广州，她觉得这些银元足够她以后的生活费了……为了做人工授精，我把银元卖掉了。其实上次拿回家的八千奖
金也不是真的奖金，就是卖银元的钱……”
“哗啦”一声，我端起面前的水全泼在刘小宝头上，铁青着脸笑到：“你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居然连结婚证都做手脚!刘小宝，你去把兰花肚子里的种给我掏出来，拿过来给我问问他/她究竟是你授上的还是医生授上的，我们这事就算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你就等着法庭上见吧!我会让你血本无归，还会让你进监狱好好反省反省你究竟错在哪里了!这是你逼我的，我不得不这样做!”
刘小宝下巴上还嘀嗒着水珠，脸色苍白的像外面的阳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我千刀万剐，孩子是无辜的，他/她应该有个完整的家……”
“放屁!你他妈的生下来就是放屁的料，一句人话都说不出来!就算我不跟你离，你是要给你姐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是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刘小宝，别拿无知当聪明，你，你会有好果子吃的!”我猛的打断刘小宝的话，拿起包转身就走。我一刻也无法和他继续呆下去，现在我也不去什么狗屁医院，马上去找律师，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
“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们有了孩子，我不会同意离婚……”刘小宝在我身后绝望的喊到。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茶餐厅，头晕的不行，扶住一棵树长长的吐着气，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冒充我去做人工授精?结婚证上都动了手脚?天啊，我怎么才发现，刘小宝是如此的可怕，而不是软弱可怜!如果4月8号我没有偷听他和他妈在厨房的谈话，兰花姐将会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他的孩子，几年以后，兰花姐拉着孩子来我家找爸爸……
我打了个颤，瞥一眼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改变了刚才去找律师的想法。我要跟踪刘小宝，找到兰花姐住的地方，把她肚子里的种搞掉，然后再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只有这样，刘小宝才会恨我恨到骨头里，才会
马上跟我离婚还我自由!
大约十分钟后，刘小宝垂头丧气的从茶餐厅走出来，环顾周围一圈，低头缩肩窝窝囊囊的朝前走去。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六七米的地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曾几何，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他背着我穿行于人群，博得我的阵阵尖叫;曾几何，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深深的吻我;曾几何，他牵着我的手满大街的找好吃的……如今，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米，心与心的距离却已经无法用具体的长度来衡量。自私和谎言打败了爱情，同时也打败了刘小宝精心设计的美梦!
跟了大约五六十米，刘小宝过了马路，等我到人行道时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我有些沮丧，跺跺脚站在马路边，眼睛一刻也不离的盯着越走越远的刘小宝，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朱静!”忽然，我的侧后面有人喊我，而且是个女人。
我毫无防范的、很自然的转过身去，谢小娜离我不到三米，手里拿着个小罐子，正要扬起胳膊。
就在这一瞬间，有人扑过来抱住了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抱着我的人就痛苦的哀叫了起来，声音颤抖着恶狠狠的叫到：“谢小娜，你真他妈的狠，疯子……”
是王包子!抱着我的人是王包子!
我挣扎几下推开王包子，后退一步看着他吼道：“你他妈的怎么又来了?你还嫌事情……”
“你，你怎么会来?你为什么要替她挡这一下?王前川，在你心里朱静真的就比我重要很多?!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能给你生孩子我也能，你为什么要她不要我?!”我还没有吼完，谢小娜撕心裂肺的冲王包子喊叫着，痛哭着蹲在了地上。
王包子的脸扭曲着，很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滚，身子微微颤抖着，左肩膀的衣服像刚被火烧过，露出的肌肤和左脸的两处已经溃烂，惨不忍睹。他愤怒的看着谢小娜，咬牙切齿的说：“疯子，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滚，给我马上滚!滚的越远越
好!”
“你，这是怎么了?王前川，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啊!”我吃惊的捂住了嘴，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片刻后一把抓住王前川的胳膊，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泣不成声。
谢小娜缓缓站了起来，哭着看王包子一眼，转身朗朗跄跄的跑了。
王包子转过头来龇牙咧嘴，喘着气看一眼肩膀上的伤势，又看我一眼，拉起我快步边走边痛苦的说：“硫酸……你差点就毁容了……你还真是我的灾星，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快走吧一会警察就来了……那鬼地方，我可不想去……”
走出一两百米远，我才恢复正常，拦了辆出租车扶王包子上去，对司机说：“去医院，最近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陪王包子静静的坐在输液室输液。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说还好硫酸浓度不大，伤势不算严重，但也会留下一点疤痕。如果是浓度大的硫酸，他估计要在医院呆上一阵子。
打完一瓶吊针打第二瓶的时候，我看着王包子那张干净的脸上多了两个补丁，忽然就又流眼泪了。我这遇上的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和我身边的人?今天如果没有王包子，被骗成这样又毁了容，我哪里还有心思活下去!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我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别担心了，就算毁了容，也不用你负责……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才会惹恼谢小娜!她就是个疯子，昨天去公司闹，今天又来找你的麻烦。”王包子苦涩一笑，安稳到。
我吸吸鼻子擦掉眼泪，正了正身子低头抠弄着包包，问：“你怎么知道她来泼我硫酸?巧合吗?”
王包子一愣，随即生气的大声质问：“你在怀疑是我安排谢小娜演的苦肉计?!朱静，你……我他妈的比猪都贱……”
“我不是那意思!我，我
是觉得，你不该冒这么大的危险替我挡这一下……你一直跟着她还是一直跟着我?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还……”我急急的抬头看着王包子，辩解的毫无力气。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所做的一切要你怎样还，你也别觉得欠着我什么……说实话，我也觉得我欠你的很多，每次都是好心帮倒忙，惹一大堆的麻烦。正因为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才一次次的想再帮你一次。于是，就有了恶性循环……我当时并不知道谢小娜朝你泼的是硫酸，只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就替你挡着了。如果知道是硫酸，更会替你挡!女人毁容就等于毁了心，男人嘛，无所谓，毁一点点留下个疤反倒更有男人味一点。再说，辛亏她泼到了我身上，要是泼到你身上，估计要吃官司。我不想她因为我而毁了，虽然我不爱她，但她是真心实意的爱我……我没有跟着你，今天一上午都跟着谢小娜。她不知道你已经离职，昨天去公司疯了一样闹，回去又大发脾气，然后出去天快亮了才回来，早上又早早出门。我知道以她的性格，绝对会找你闹，所以我就悄悄跟着她，没想到她还真一直盯着你，然后在你等绿灯的时候就出手了……她有个同学是高中化学老师，估计硫酸是从她那里弄到的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其实我早就提出要跟她分手，她每次都不同意，咬定是因为你我才会跟她分手，我怕她去公司闹给你雪上加霜，所以跟她分手的事情一拖再拖!这下好了，不用再拖了。”王包子叹口气，苦笑一声，说到。
我怔怔的看王包子一会，轻声问：“一定要分?你真的不能爱上她吗?”
王包子也怔怔的看着我：“你真的不能爱上我吗?”
“不能……注定我们不是一家人!”我撇过头去，沉默一会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王包子笑了
。
2012年5月28号 雷阵雨 星期一
昨天咨询了律师，说我和刘小宝这样要想马上离婚，就必须要有刘小宝让兰花怀孕的证据，否则只能先申诉，半年后再开庭。我郁闷的不行，26号刘小宝自白的时候，就应该录音。真是冲动害死人，要不是冲动，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更让我郁闷的是上次的检查结果全出来了，医生说我凝血功能很低，做无痛人流有可能会大出血。确定哪天做人流，要事先和血液科联系供血。所以，我人流的计划只能再往后拖，因为我这种情况一定要在感冒彻底好了才能做，而且医生说要做个简单的会诊才行。
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只能再次拿头撞墙。我身上只要有伤口就会流好多血才能止住。上次胳膊割一刀子也流了很多很多，脸色到现在都没有养过来。我一直白痴的认为自己身体太好，血多，多如泉涌才会这样。哪里想到是什么狗屁凝血功能低下，更没想到流产会大出血。乖乖，大出血啊，这不是闹着玩的!
想来想去，我决定把流产的事情放一边，等医生的电话。趁着有空先约刘小宝出来，套出兰花姐和婆婆住的地方，上门去问候下兰花姐这个准孕妇，顺便取点证据，把离婚的事情办了。
中午吃过午饭，我吸口气拨通刘小宝的电话，抑制着内心的冲动不冷不热的说：“我想见见你，商量下孩子的事情!医生说这个孩子不能流掉，我凝血功能太低，有可能大出血死掉。”
“……不能流掉……那真是太好了!你等一会，我去找你，到了就给你电话!”刘小宝愣了一下，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还是我去你住的那边吧，你告诉我个地址。既然孩子不能流掉，我该和兰花姐、你妈好好谈谈!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你有两个老婆!”我只想达到我的目的，压根不想和刘小宝再谈什么，所以很直接的提出要见他妈和兰花姐。
刘小宝沉默一会，吱吱唔唔的说：“我没和我妈我姐住一起……咱
先见面再说，好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我心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个老婆……”
我烦躁的打断刘小宝的话：“行了行了，说的再好不如做的好……我住的旁边有家麦当劳，我在那里等你!半个小时，必须到。否则，就是死我也要把孩子打掉!”
“行行行，我马上到，你等我!”刘小宝匆匆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上了。
我静静的坐了一会，起身找出去年夏天买的一双高跟凉鞋穿上，在镜子前照了照，故意挺挺肚子，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孕妇味。
这双凉鞋的是在淘宝上买的，当时觉得模特穿着特好看，买回来发现自己穿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鞋跟很高不说，还很粗，穿在脚上沉甸甸的，像绑了个沙袋。那时候刘小宝还取笑我，说穿这双鞋出去逛街遇到小偷什么的不用怕了，脱了鞋猛拍，超人都招架不住。于是，试过一次就束之高阁，本来搬家的时候打算扔掉，想想两百多块钱呢，没舍得，寻思着什么时候穷得光脚丫子了还能应付一下场合。没想到还真有用得着的一天，我今天就穿这双鞋去见婆婆和兰花姐，趁大家不注意在兰花姐肚子上踹一脚，估计很有成就感。
半个小时后，刘小宝汗流浃背的出现在我面前，见桌上有杯喝了一半的可乐，畏畏缩缩的说：“都怀孕了还喝这东西?对孩子发育不好……你要实在想喝，每次也只能喝一两口……最好还是喝点果汁什么的。”
“你也知道喝可乐对孩子不好?我怀孕以后气得天天睡不着、吃不下、坐不安的，你怎么不担心对孩子不好?刘小宝，别再虚伪了，行吗?都要当爹了，干点实在的事情，别再满嘴放炮了!说吧，你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要是让我满意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和你继续过。要是我不满意，咱赶紧离婚，孩子实在不能打生下来我自己带，反正这辈子也没打算再嫁人!”我没直接提出见婆婆和兰花姐，怕刘小宝起疑心，就先一如既往的这么跟他吵着。
“我姐和我妈会回老家的……本来上次是要回去，我妈忽然说回去了村里人说闲话，再说怕我姐被管计划生育的抓去打胎，就先在广州找地方住下了。毕竟这里人多，我姐只要躲在屋里不出来，也不会被计生办的人发现……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和我姐来往!至于她生的孩子，不管男女，她自己带自己养，这是她说的，孩子也是她硬要要的，跟我不会再有关系!”刘小宝在我对面坐下，软绵绵的说到。
我心里笑了又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管不顾，刘小宝你还算是人吗?转念一想，人家怎么会不管不顾?那可是他和他姐生的呀，比和我生的更亲，这样说只是糊弄一下我而已!
“光你说了不算，我要见你姐和你妈!万一到时候你姐带着孩子来找你怎么办?你还真能装作不认识?我要你姐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和你来往，孩子长大了也不能来找你!否则，咱两个就只能离婚!我不能让你弄大别人的肚子，将来还要照顾人家孤儿寡母!彻底断绝来往，这是我的底线!”我眼睛一番，继续忽悠着，其实心里已经气得内伤了。这都什么人啊，极品中的极品，脑子都不知道被驴踢多少遍了!
刘小宝挠挠头，审视我几眼，问：“能过几天再见吗?我得跟我妈和我姐说一声……其实你提的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份，我理解你现在的想法……”
我猛一拍桌子，烧起来了：“你理解?你理解个屁!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两个多月了，越早做人流对我身体造成的伤害就越小!你多拖一天，人流我大出血死亡的几率就会越大!刘小宝，我现在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留还是流!你能不能痛快点，让我能安下心来?我现在这样对孩子的发育也很不好，害处比喝十杯可乐都大，你愿意费这么大的心思最后留下一个白痴儿子吗?”
“……那行，我带你去见我妈和我姐……不过你一定要冷静，有话好好说……你们三个谁都不能
生气，我真担心……”刘小宝眨巴几下眼睛，吞吞吐吐。
“行了，我知道分寸!既然没有直接去把孩子流掉，就不想大家都下不来台!走吧走吧，下午预报还有雨呢!”我站起来抓起包包催着，人就已经离开了桌子。
刘小宝紧跟过来，听着我的恨天高凉鞋发出的声问：“怎么还穿这么高跟的凉鞋?”
我没理会他，心里说这就是我的工具，除掉你姐肚子里那祸根的工具!
大概因为我这个孕妇的存在，刘小宝拦了辆出租车，自己坐副驾驶位，把我安排在了后排。车刚一开出，他就摸出手机打电话。我竖着耳朵一听，是打给兰花姐的。再仔细一听，他找婆婆，说我要过去，让她准备准备。
我有些乐了，准备欢迎我还是准备批斗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注定是他们刘家倒霉的日子，因为我来了，我来讨公道了!
下出租车后，刘小宝领着我七拐八拐进了城中村，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子，爬上一幢握手楼，到三楼的一个铁门前才停下来，定定的看着我小声说：“一会见面了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妈知道你怀孕也很高兴，她会给你个满意的说法!”
我吸口气，有些紧张，没有理会刘小宝的话，盯着眼前的那扇门，脑子里一遍遍过着一会怎么出手的计划。其实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事，甚至想成功或者失败后的种种后果，但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计划漏洞百出。兰花姐比我高比我壮，她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让我踹?就算踹上了，这一脚真能要了她肚子里那祸根的命?要知道上次我已经踹她一次了，按时间算那时候她应该刚怀上不久，不也没有踹掉吗?
正想着，门开了，婆婆露出头来看刘小宝一眼，目光定在我脸上几秒，然后锁住了我肚子。
“妈……”刘小宝看我一眼，又看婆婆一眼，不自然的喊到。
“来了?进来吧……都要当妈了，还穿那么高的高跟鞋，不怕闪
着孩子……”刘小宝这一喊，婆婆的目光快速从我肚子移到脚上，再从脚上移到脸上，然后拉开门嘀咕着。
我露出个笑里藏刀的笑容，进了门，故意把高跟鞋踩的响。那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出租屋，一室一厅，光线很暗，空气流通也不怎么好，屋里摆着简单的生活用品，窗户外面挂着刚洗的衣服，我却没有看到兰花姐。
刘小宝拉我在小桌子旁坐下，又去倒了杯水，局促的在我旁边坐下，时不时观察着我的脸色。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西瓜，擦了擦切开推到我跟前，叹了口气说：“吃吧，胃口不好多吃点瓜果能开胃，再说对孩子也好!这广州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才几月就热成这样，几乎天天下雨，衣服都发霉了……你要是乐意，回老家住段时间，干干爽爽的，多好……”
“兰花姐呢?一听我要来，都不敢出来了呀!”我不客气的拿起片西瓜咬上一口，问。
“我，这是我住的地方，我妈和我姐不住这儿。”刘小宝搓搓手解释着，有些不好意思。
婆婆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刘小宝：“我和兰花不住这……还有段距离，就没让她过来，太热，怕孩子受不了。你有什么要求或者脾气，就冲我来吧。我知道，兰花的事情是我们刘家对不住你，是我逼小宝让兰花怀孕的，你肯定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脾气。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刘家好，为了大家好……”
我看着婆婆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乱动着，忽然就像疯了一样把手里的西瓜丢下，冲进虚掩着门的卧室喊叫到：“让兰花出来……我要见兰花，我要见兰花!我要看看她肚子里的种是怎么种上的……叫她出来，叫她出来，叫她出来!”
我真的疯了，我还想着诱兰花签个协议什么的作为刘小宝出轨的证据，然后再对着兰花的肚子发泄下这段时间积攒下的火气，没想到他们压根不让我见兰花!我忽然就有些怀疑我的智商，跟老辣的婆婆比起来，简直就是白痴的二次方!
“我是谢小娜……我想见见你……”又是短暂的沉默过后，谢小娜低低的说到。
“谢……你见我做什么?前天没泼到不甘心想再泼一次?!”我一惊，坐直身子冷冷的问。
刘小宝牢牢盯着我，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谢小娜似乎笑了下：“你以为硫酸很好弄的到?放心，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了。我就只是想见见你，问你点事。”
“待会我给你电话。”我扶着墙站起来，拿开手机盯着刘小宝边朝门边后退边咬牙切齿的说：“我会让你后悔的!刘小宝，我会让你后悔娶了我，更会让你后悔不马上跟我离婚!你等着，你等着!”
“你要去哪?谁打的电话?静静，你冷静冷静，咱两个再好好谈谈……”刘小宝一步步的跟上来，哀求到。
“我没话跟你谈……我警告你，别跟着我!听到没有，你再前走一步，我他妈的马上杀了你!”我愤怒的喊出这一声，走出去用力关上门，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可我心里一遍遍念叨着这座楼的所在地，因为我会回来的，我今天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只要他刘小宝飞不出地球，我就一定要把心里这口恶气出掉才行。
婆婆,口述,情感,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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