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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情理想VS感情空窗
我已经习惯了被豆豆说成是“单身公害”,虽然她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就是因为人家年龄小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悠哉游哉地号称自己是“单身贵族”。
豆豆喜欢流窜到我家里,蜷缩在沙发里,给我说着她的爱情理想,也或者,手舞足蹈
地说她在哪里碰到了怎样的帅哥,有着精致的五官逼人的英气。这种尚未成熟的小女生,总是围绕着外表打转转,对此我很是嗤之以鼻。她不服气,臭蚊子,那你说说,你的理想男人是什么样的?不会还在怀念那个高中的小男生吧?我一把拍过去,去你的。
我理想中的男人,成熟,稳重,稍微有点事业根基。他可以不浪漫,但是要会体贴人,有责任感。我们相识可以很偶然可以很俗套,但是不需要轰轰烈烈。我们一起供房子,稍微有点辛苦,但是很幸福……我的美梦还没有说完,豆豆不屑地挥挥手,打住打住,你要的这种男人,早就结婚守着小妻子了,想要成熟稳重有点事业且有责任感的男人,你只能做第三者了!
虽然我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内心里,还是很赞同豆豆的说法。现在的男孩子,可以谈情说爱可以当作玩伴,但是如果说结婚,却是很遥远的。爱情一直在空白期,好像台湾人管这种时期叫做“空窗期”,很贴切,仿佛回到少女时代,湛蓝的天空,单纯的女孩坐在窗前,有清秀的男孩偷偷塞进一朵花儿一封信,整个人就被幸福充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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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我,坐在窗前很久很久,始终未曾有人到来。
(二)阳光男孩VS大龄女子
一批新员工到部门参观,人事主管招呼说,这是今年新来的员工,他们以后会分到各部门,大家多多照顾新人。我偷偷对豆豆说,有跑腿干零活的了。豆豆说,人家还没有过来呢,就想着怎么奴役人家了。
第二天,经理分给我一个新员工,让我负责带他熟悉工作。那个男孩看起来挺帅,个头很高,站在我旁边让我显得跟个小学生似的。祝姐好,我叫林晓帆。我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过于灿烂,晃得我有点头晕。
不得不承认,他的到来还是给我带来不少好处的,比如打印、复印乃至送文件之类的事情都是他做。他会主动问我有什么要做的,就算让他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也总是乐呵呵的,热情十足地跑去。有时候,我会和他讨论讨论工作,给他讲点经验;若是我没空,他就自己折腾,从来都是热火朝天,就算最后交过来的设计稿被我毙了,也会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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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赶一个项目,忙到人去楼空了还没眉目。站起来想泡杯咖啡,才发现林晓帆也没有走。我过去问他,下班了怎么还不走?他抬头,看你没走,担心你害怕。我问,那你刚才怎么一直不吭声,想吓唬我?他笑了,我是怕打扰你。我嘿嘿笑了,你先走吧,我不怕的,从前经常晚走。他摇摇头,从前是从前,现在我来了,改变从前。
我想那一刻,我有一点点,一点点感动。
回家的路上,夏夜的风很柔和,吹在皮肤上是痒痒的,浑身舒服。他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清香,那是年轻男孩子特有的味道,说不出来的好闻。他跟我说在公司发现的好玩的事情,我想:到底是小朋友,只关注有趣的事情。他突然停下来问我,蚊子,你为什么讨厌我啊?我惊讶,你居然敢叫我蚊子,你不是从来叫我祝姐的吗?
他说,别转移话题,你说,你为什么讨厌我?我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他一脸委屈,你笑的时候,有不屑的味道,我能看出来的。我赶忙拍拍他的背,没有没有,你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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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偶然大雨VS微妙眼神
没有一点预兆,一场大雨突然而至。我一点都不慌乱,随便,下雨我就在办公室看小说看到不下为止好了。谁让我是单身呢,大不了在饿了的时候泡了个方便面。我要和老天爷较劲,看谁熬得过谁。
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我发现我得投降了,大雨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雨点落在窗户上的声音特别大,更加凸显屋里的安静、诡异。
手机响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灯突然都灭了,我尖叫了一声,第一反应是夺门而出,可是又怕离开办公室更不安全。手机铃声在尖叫着,一切都很像在拍摄鬼怪片。这时候,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门口。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躲在一个桌子后面随时准备逃走。
蚊子,是我。那个黑影开口,是林晓帆。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说,别怕别怕。我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哇”地哭起来。他说从客户那里出来雨就很大,担心我没有带伞,过来看看。我的心里很暖,嘴上却说,那你为什么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他局促地说,我想看看蚊子是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当一切重新明亮起来,我才发现,我们的姿势那么暧昧,我居然还在他的怀抱里。赶紧分开,迅速擦干泪痕。他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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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好像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改变,他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直接、澄清,有些躲闪,有些炙热。他仍然和我、豆豆一起吃饭,只是不再和豆豆一起开我的玩笑。在我生日那天,他买了一盆植物放在我桌子上,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生日,他笑了笑,豆豆姐是个宝库,她什么都知道。
(四)分离时刻VS一日情人
他假装无意地说,有女孩给他写情书、发短信;他有意无意地送给我小礼物,比如巧克力、发卡;他下班后不再着急离开,而是磨蹭着,等我收拾东西了,他才起身,然后和我一起离开……我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但是,我们之间的鸿沟,不是4岁这个数字那么简单。在他还未曾真正成熟的年纪,喜欢一个稍微大点的女子是很简单的事情,生活经历、社会经验以及成熟女人的气质,都会让他有种惊艳的感觉。但是他慢慢长大,大女人“引路人”的角色越来越不重要,同龄女孩的青春、活力,会更吸引他。因为知道不可能,虽然心中有百转千回,可是我仍然冰冷地视而不见,想用时间的冷水泼灭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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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来通知,见习合格的新员工,将被派往外地的分公司工作一年,接受锻炼。他们开始收拾东西,交接工作,林晓帆表现得很平静,照例做他自己的事情。 周日躲在家里看书,突然想起,明天林晓帆就要离开了,也许,我应该请他吃个饭?正想着,短信响了:我在你家楼下。从窗口望下去,他果然在下面挥手。
我一下楼,他就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他的脸有些红,急促地说,蚊子,就这一天,让我们一起做个爱情美梦吧。
那一天,我们去了植物园,去了游乐场,去了电影院,去了步行街,所有情人们常去的地方,他都拉着我的手一一走过。那一天,他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世界上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让两个人相恋,为什么它会在我们手间溜走?我无语。
因为只有短短的一日,这段感情成了最为珍贵的礼物。它让我感到开心,却又在深深绝望,因为我知道,过去之后,永远不会再拥有……
在我家楼下,我们沉默地站了半天,谁都不想开口说话,生怕一说话,就划上了这一天的句号。后来,他在我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泪水一颗一颗掉下来。
谁都没有说再见。也许,永远不会再见。
姐弟恋,浪漫爱情,情感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