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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她的座位后拽过她的长发,她没有恼过;曾常要求她唱过歌,她不曾拒绝过;曾偷偷带她到镇上看过电影,紧张中度过一晚,不知看的是什么……在那个年月,我们连手都没有拉过一次。
模糊的记忆,温柔的甜蜜
十年足以让人忘记一切,或许说可以让一切都沉入心底。想不到,多年以后,我还能联系上一个沉在心底的朋友。
她曾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回老家时打听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我们相互通了电话,才知道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联系,但彼此工作单位竟然相距不到30公里。她在郊县,我在市里,我们在感慨世界之小的同时,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但对我来说,另一种久违的感觉从心底缓缓升起,那是一种淡淡的、纯纯的、很真实的东西……
初中时,我们在同一个班。她温柔善良,白白的皮肤,长长的头发,有一双让人看了就有感觉的眼睛。说实话,她并不漂亮,但我对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即使相互不说话,每日里也想和她在一起。那种感觉如果让我现在定位的话,就算是初恋吧。
曾在她的座位后拽过她的长发,她没有恼过;曾常要求她唱过歌,她不曾拒绝过;曾偷偷带她到镇上看过电影,紧张中度过一晚,不知看的是什么……在那个年月,我们连手都没有拉过一次。想一想这些模糊的记忆,在默默的微笑中感到了内心温柔的甜蜜。在如今世俗的社会中,这种感觉再也无法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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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发现,短信聊天也很快乐
我们最初的联系仅限于相互发几条短信,起初是两三天一条吧,都是些大家经常相互转发的一些祝福的短信。
她说工作不如意,有些烦恼,我就给她发:“我们无法改变人生,但可以改变人生观,无法改变环境,但可以改变心情,情由心生,境由心造,拥有好心情,就有好生活。”下雨天,她会发:“我们这里下雨了,你们那里也下了吧?”我会回复她:“天,落雨了,给海带去千丝万缕的思念。海,起风了,向天倾诉绵绵无尽的牵挂。我想起了你,让风捎去我的问候,托雨带去我的嘱托,天气多变,注意身体!”她也会时常发一些短信,如:“人最感动的时刻,来自被朋友想起。最美的时刻,源于想起朋友。没有约定,却有默契。无论人在哪里,愿您在每一个日子里都有人惦记……”
在恰当的时候,我们都在关心着对方。第一次发现,短信聊天也是件快乐的事情。乃至后来,发短信几乎成了我的习惯,每天不发一条,或者不收到一条,心中就有空落落的感觉。我渐渐感到,一种绵长的思念正在从心底升起。我常想:她呢?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而后,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就很快乐。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就很郁闷。这两种答案常常在心中反复,搞得自己添了许多烦恼。
我的心真的有了疼的感觉 有一天,我看了她发过来的照片。看了后,给她发短信:“ 我想看一下立体的人了。”她回复,表示同意。那天晚上,我们相互发短信聊天一直到晚上11 点多。我给她描绘了我们见面时可能出现的具体细节:一、握手;二、拥抱;三、不仅抱着,还要抱着转两圈。她估计是笑了,在手机里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那晚,我没有睡好。我忐忑不安地猜测:难道爱要继续?等到真正见面时,我们却都感到有些许陌生。连眼神都有些躲闪,预测的三个见面的动作自然一个都没有去做。原以为是她一个人,没有想到,她又叫了一个初中的同学。我们在一起吃饭、看风景、打保龄球,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熟悉。笑骂打闹间,多了些温馨与默契,玩得还算开心吧。晚上,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小草坪边一直坐到很晚,都不想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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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聊了很多,她说,她以前不知道我那么喜欢她。我调侃: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喜欢你啊!这么深的感情,你竟说不知道。不过,你说,我这么说,现在却怎么连心疼的感觉也没有了呢?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有了疼的感觉,就像失恋的感觉一样。晚上回去睡,是在一个招待所。她和那个同学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房间。她曾来过我的房间几次,我在看电视,很想鼓足勇气去抱一抱她,什么话也不说,在拥抱中回忆过去的美好。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我怕破坏那种纯净美好的感觉。在现在的社会,真的、纯的东西是少之又少了,还是珍惜它吧。那晚,我没有睡好。第二天知道,她同样也没有睡好。我没有睡好是因为想念,而她则说是因为房间里有蚊子,但愿是真的吧。
本我与自我的斗争中,我痛并快乐着
见面加剧了我们的短信聊天密度,有时到晚上12点多了,我们还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说,我们的联系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了许多温馨与快乐。但同时增加的,还有一种莫名的苦恼。
我想说的是,我们都已成家了,心的距离是远还是近,不好把握。原本平静的生活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涟漪,但是这种小小的涟漪还在向周边荡漾,没有确定的方向。
心理学说,人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组成的。本我是潜意识中的我,遵循快乐的原则。自我是现实生活要求的我,遵循现实的原则。而我,每天是本我和自我不停地在做斗争。本我战胜自我,就很快乐;自我战胜本我,就很烦恼。痛并快乐着,也许孤独的心需要得到一种安慰吧。亲情、友情、爱情是人生需要的三种情感,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或许是还应该有的第四种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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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有首很好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这样写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
这种感情很伟大,也很伤人。我不想受伤,也不想让人受伤,也许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我想,该结束这种缥缈的感觉了。就让初恋美好的记忆,化做一块闪着暖暖光芒的,再次渐渐地沉入心海深处吧。
如今,我们已经很少联系了,只是偶尔会遇见一次,见面时相互微微一笑,一种默契和甜蜜还会荡漾在我心灵深处。我只想告诉她:认识你,不论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还是永久的记忆,我都会珍惜。当我疲惫或者老去,不再拥有青春的时候,这段旋律依然会滋润我生命的根须……
采写手记:
人世间的美好与诱惑有很多,但在责任与道德的约束下,我们只能有理有节地享受它们。如果把每顿饭都当作是盛宴,且不论可行不可行,只怕自己的胃都受不了如此重负。人之所以是高级动物,就是因为懂得用理智掌控并调节本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家常便饭,也衬托不出餐后甜点的美妙与甜美。心海辽阔,几多宝藏,懂得品味与欣赏,便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