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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者】辰彬 男 19岁 厨师 □今报记者 周莉
年龄上,她大他四岁;学历上,她是一名大学生,而他小学还未毕业。尽管他们两情相悦,但现实的压力还是让她对他忽冷忽热。他很痛苦,但态度也很坚决,辰彬说:“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我相信自己一定能给她幸福。”
▲认识之初
她让我心情开朗
我承认,和蓉蓉认识之初,我或许是把她当做了我和妙妙的爱情替代品,但现在一定不是,认识1个月后我就发现自己深深地爱上了她,爱得无法自拔。就算前面会面临很多压力和阻碍,我也会坚持下去,也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坚持下去。
去年老板开了新店,我被调到新店做厨师,妙妙是新店里的一个服务员。一次一帮小混混来店里捣乱,欺负妙妙,我看不过去,当时就站出来保护她。后来妙妙就喜欢上了我,我对她也很有好感。再后来我就向她表白了,她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可谁知,这时妙妙她妈来店里找妙妙,不知是谁告诉了她,妙妙好像在和我谈恋爱,她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妙妙没有坚持。我们这段恋情刚要开始便走到了尽头。自始至终,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
失恋了,我情绪一直很低落,感觉很空虚,很迷茫,整天不知道该干些啥,心里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刚好那段时间,学生放寒假,蓉蓉来店里勤工俭学。她在武汉上大学,和我是老乡,老家都是南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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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蓉蓉的出现让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我们特别聊得来,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那时也不知谈了什么,我们能在饭店的包间里从下午两点下班一直聊到五点多上班。最初聊的时候还有其他三四个同事,每每聊到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每次都是老板娘进来喊我们,我们才意识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然后两个人不好意思地从包间里出来。
那时候是冬天,天很冷,每天早上起来,服务员要擦桌子,用的都是热水,因而店里的热水总是不够用,忙完了,想喝口开水都难。于是每天早上我都会记得烧一小壶热水,蓉蓉早上起来时她的水杯都是满满的。她问是谁给她接的热开水,问了几次我都没吭声。后来被她发现了,可直到那时我还不好意思承认,只说这次是我接的,以前不是。
现在想想,其实那时我心里已经有她了,所以才会悄悄地做这些事,心甘情愿一大早从热被窝里钻出来,只为她早上起来能喝上一口热水。
▲怕被拒绝
喜欢却不敢表白
我想那时蓉蓉对我应该也有好感,只是对我和妙妙的事心有芥蒂。她怕自己只是妙妙的替代品。
有一次下了很大的雪,我、蓉蓉、妙妙,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一起跑着打雪仗。玩了一会儿,蓉蓉说她手冷,我就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妙妙看到后有些不高兴。当时我没有察觉,但蓉蓉却都看到眼里。第二天她就对我说咱俩以后别走太近了,妙妙都生气了。其实那时我就很想告诉她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但我没有勇气说出口。我怕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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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彬坚持让我把他和妙妙的事也写出来,他说他不想隐瞒,不想蓉蓉误会。在他们后来的电话聊天中,蓉蓉不止一次地说过她只是个替代品。但他要对蓉蓉说:“以前或许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今年春节,店里放假,我和蓉蓉一起坐豪华大巴回了老家,在南阳分了手。回到家,我第一时间给她打去电话,问她到家了没。她说,还没有,她爸去接她了。当时我便不住地自责,觉得把她送回家应该是自己的责任,自己怎么就粗心让她一个女孩子拎着大包小包独自回去呢?
几天后蓉蓉给我发了条祝福短信。我马上给她回了电话。蓉蓉的手机号是武汉的,我的手机号是郑州的,我打电话是长途加漫游,她接电话也是长途加漫游,但那天我们还是聊了一个多小时,她不说挂电话,我也不说挂电话,直到她的手机停机。
大年初四我去她家了。那天是她的生日,我给她准备了礼物,本来收拾得好好的,但临走时我不放心,又检查了一遍,谁知反倒把礼物忘在了床上,没有装进包里。
那天她去南召车站接了我,我们在县城里转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记得当时都去了哪儿,干了啥,但就是很高兴。
那次我依旧没有向她正式表白,虽然能感觉出来她也喜欢我。但我还是不敢说,害怕说出来了,一旦被拒绝,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因为害怕她家人不同意,当时我是以她的同事加老乡的身份去她家拜访的。她爸妈很热情,那天烧了一桌子的菜招待我。尤其是她妈很喜欢我,非要认我为干儿子,当时我心里就想:“认了干妈,以后还咋当她女婿啊。”于是我婉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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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日记
原来她也喜欢我
因为寒假结束,她还要上学,所以春节假期过后她没有再来店里上班。那几天我在郑州,她在老家,每天我们都会通电话。她说她去武汉上学之前一定会到郑州看我的。
正月十五那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蓉蓉的,她说她来郑州了。刚开始我还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等我确定她真的来了后,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去车站接她。
看见她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开心,她也很开心。后来我们一起回了我的宿舍。她把她的行李放到我的宿舍里,然后说要找她同学,就走了。
之前给她买的生日礼物,我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再给她,如今她的行李放在我这里,我想,不如就悄悄地塞到她的包里,等她到武汉时给她一个惊喜。主意已定,我就打开了她的行李包。突然,我看到一个日记本,出于好奇心,我偷看了她的日记。
日记里,她提到了她的前男友,虽然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她写得并不详细,但我还是能从那些文字中、从纸上的泪痕看出她内心的悲痛,我想她一定是受了很深的伤,才会那样难过、伤感。
写到我时她显得很开心,她写道:“我喜欢他胖乎乎的样子,喜欢他做的可口面食,还有每天早上为我接的水,可他还不承认。”看到这句话时我心里甜滋滋的,又看了几页,我能感觉出她心里是喜欢我的。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在她日记的后面留了言。我说:“我看你的日记了,全部都看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你就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人,希望你能嫁给我。如果你嫁给我,你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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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述这段表白时,辰彬不好意思地笑了,那笑容显得格外幸福,格外甜蜜。那是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一生的承诺。
第二天,蓉蓉从同学那儿回来。我们一起玩了一天,可直到下午把她送上去武汉的火车,我始终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向她表白。蓉蓉走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毕竟偷看别人的日记不对。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主动向她坦白。
蓉蓉到武汉的第二天,我鼓起勇气给她打了电话。我先问她:“假如有一天有个人偷看了你的日记,你会怎么办?”她说:“我会永远不理他。”当时我的心一沉,沉默了两秒钟后,我说:“假如是我看了你的日记呢?”她说:“我也会永远不理你。”我哀求地说道:“我看了。但不要不理我。”之后40多分钟,蓉蓉一直在哭,不管我怎么安慰她,向她道歉都不行。我心里特别自责。
也就在那天,我在电话里向她表白了,把我在日记本上写的那些话又在电话里向她说了一遍。她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后来她给我发了条短信:“下班后吃了饭就回去休息吧。”我又给她打电话,不敢用我的手机打,害怕她不接。我用公用电话拨打她的手机,电话接通了,她问:“谁呀?”我说:“是我。”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沉默了,许久没说一句话。我也不吭声,后来她说第二天要上课,就挂了电话。
之后几天,我还是坚持每天给蓉蓉发短信,但是没再给她打过电话。我记得有一次我给她发了这么一条短信:“天上星,亮晶晶,想我时,数星星。”几天后我收到了她的短信,她说:“想你了,怎么办?数星星吧!”我把电话又给她打了过去。从那之后,我们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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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差距
她对我忽冷忽热
前段时间我去武汉看蓉蓉,请了两天假,又旷工两天,在那边总共待了四天。我们一起去了黄鹤楼、汉口江滩、长江大桥,拍了很多照片,还在她们宿舍炖她最喜欢吃的酸菜鱼。那三四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就牵了手。临走时我吻了她一下,她没生气,还拥抱了我。她抱紧我的那一刻,我心里好温暖,当时真有一种冲动,想要留下来。
上了火车,蓉蓉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她说:“做好自己,一切顺其自然。”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时就想立马下火车,回去找她。想着想着,火车已经启动了。火车上,我一直在看那条短信,她是在给我暗示什么吗?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我越想心里越不安。
果然,回到郑州的第二天下午,蓉蓉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跟她妈说了我来武汉看她的事,她妈好像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当时她的语气显得很无奈,很委屈。她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你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我们两个不可能。”其实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多差距,年龄上她比我大4岁,学历上,她马上大学毕业,而我连小学都没毕业。可是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对于爱情,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这之后她又说过三四次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的话,但之后她又都会主动跟我联系。她对我总是忽冷忽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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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喜欢我的,可是她却始终不肯承认。我在电话里问她,她就沉默以对,要不就岔开话题。我跟她谈我们的未来,她就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未来,她不想伤害我。这句话她跟我说得最多。
故事讲到这儿,之前一直面带微笑的辰彬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重新恢复了信心。
前些天,我发短信又问了蓉蓉一次到底喜欢过我没有,她说不喜欢,从来没喜欢过,一直把我当弟弟。我很伤心,也有些赌气,之后三四天我没跟她联系。昨晚她又给我发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看到这条短信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以往10点多她的手机就关机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拨了她的手机号,没想到电话通了。我问她怎么还没睡,她说她感冒了,头疼,不舒服。说着说着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让我以后不要不理她。
其实这些天我心里何尝不难受,也是度日如年,无心工作,但我强迫自己要努力,因为我心里清楚,假如丢了工作,我和她就更没有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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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蓉蓉之后,我为她改变了很多,我以前脾气特别暴躁,但现在收敛了很多,我以前抽烟喝酒,现在酒戒了,烟也很少吸了。我只想对蓉蓉说,年龄不是差距,学历不是问题,只要她不放弃,我对我们的未来很有信心,我相信自己一定能给她幸福。
■记者手记
辰彬说,过些日子,他要去武汉找蓉蓉,去的时候他会带上刊登有他们故事的《东方今报》,为他们的爱情再奋力一搏。很佩服辰彬对爱情的执著与无畏,但我们毕竟活在现实世界。对于恋爱中的男女而言,年龄或许不是差距,学历也不是问题,但如果想步入婚姻,则很可能会遇到许多坎坷和阻力。
在辰彬出发之前,我想对他说,现实世界很残酷,对你们的未来,还有将要遇到的阻力你真的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多问自己几遍,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努力去争取,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做到让自己无悔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