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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诉人:石亮,男,30岁,公司职员
★ 精彩导读:石亮的两次婚姻,都在母亲的干涉下毁灭了。第一次婚姻只持续了一个月,母亲就一口咬定他的妻子和他父亲有染,妻子愤而提出离婚。第二次婚姻,因母亲在琐碎家事上的偏心,间接导致他与妻子不和……离婚两次后,在武汉,石亮又开始了第三次爱情,可他不敢带女友回家……(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 记者印象:穿着西服衬衣的石亮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的故事曲折离奇,他自己都说,“是不是特别像小说?”打开他的博客,长达几年的时间跨度,他的文字却始终在苦情中打转。很悲伤,很压抑。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呢?
1.父母无法给我温暖的家
周末,女友莉莉带我回她家里吃饭,酒酣耳热,未来老岳父对我提出了要求,“小石,你看,是不是下个星期你带莉莉回你们老家那边去看看,毕竟,你们婚后是要在洛阳住的。再跟你家里商量一下,请你的父母也来武汉一趟,这个五一就把婚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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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应着,心却一下沉到了谷底,回家?我仿佛又听见了妈妈穿肠蚀骨的唠叨,仿佛又看到了父亲那张苍老疲惫的脸。我的家早就成了一个空壳,父亲早就搬到了单位,大姐二姐早已出嫁,我一直漂流在外,家中只剩母亲一人。父母一直不离婚,就这样分居着,我无数次写信求他们复合,可父亲总说,“你不要管我们的事!”
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没有工作,做点小生意,但论口才,父亲一向不是母亲的对手。而我的性格则完全遗传了父亲,不擅言辞,倔强,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我尊敬父亲,爱母亲,从小,父母给我营造了一个平等安乐的家庭氛围,他们是开明的,在我大学毕业坚持要去南方闯荡的时候,父亲只说了一句,“去吧,好好干出点事业来!”
可以这样说,我的人生分水岭是2002年的大学毕业,之前,有父母的疼爱,有两个姐姐的爱护,身为独子,不说被宠,也算一帆风顺;之后,生活就像被无形的手颠倒了个,而这无形的手,却来自我深爱的家人。
在深圳打工一年多,工作之余,我喜欢上网找老乡聊聊天。2003年6月,我在网上认识了还在洛阳读书的萍,聊得特别投机,聊了近一个月,我们已经发展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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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了假,特地回了一趟老家,我在她学校门口接她,从网络走到现实,我请她吃饭,和她聊天,真是看也看不够,她说,“其实你不该来,我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
她给我讲过她的前一段恋情,她在洛阳,男友在昆明上大学,一段异地恋无疾而终。她这样说,无疑是向我承认,她不是处女。可她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她坦白直率,谁没有过去呢?
那天晚上,我们在网吧里包夜,我熬不住睡着了,她还在一边聊着天。当我醒来,看见的是萍那张漂亮的脸,她转头朝我微微一笑,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的心。
我把她带回了家,父母看见漂亮大方的萍,非常满意,父亲说,你也不小了,如果觉得满意,就把婚事办了。
萍的父母来到洛阳,很快就商量好要办婚礼。当然,萍出身农家,下面还有弟妹,家里经济负担很重,于是我家全包了所有彩礼,并将我家三室一厅装修一新,拍了七八千块钱的婚纱照,就等着十一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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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我在深圳的公司还有一些工作没有了结,于是拿了证后,萍住进了我家,而我则回到深圳,忙着结束手边的事。
仅仅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我不断接到萍的电话,哭诉我妈对她百般刁难,又接到我妈的电话,在电话里不断数落着萍的不是,我妈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狂吼,“我不许你们结婚!不许就不许!”
我急急地辞职赶回家,回到家,没看到萍,我妈一看到我就狂骂,“你哪里找的狐狸精,都胡搞到家里来了,搞了儿子还要搞老子,她要不要脸?”我的老婆和我的父亲?!这怎么可能!不管我妈怎么骂,我爸只有一句话,“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我信父亲,因我与他是一模一样的人,不擅言辞,不喜辩解。可是看我妈恨不得手撕口咬的愤恨样,我又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3.分手只因不能给她幸福
我去找萍,求了很久,她才肯跟我回家。10月5日办酒,10月3日我妈又大闹了一次,她不许我们在家里结婚,要我们“带着你的所有东西,出去租房”,所有的亲戚都来劝她,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又说萍和父亲有染,我都给她跪下了,“妈,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婚礼办完了再说,你还嫌我出的丑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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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总算顺利举行了,可婚后的生活,很快又陷入了危机。萍和母亲渐渐发展至水火不容,我妈在家,萍就躲出去,在网吧里上网,萍在家,我妈就出去买菜,不逛一天不回来。我那时忙着找新工作,我想的是,等工作稳定了,我就带着萍搬出去。
可萍再也等不了我了。
结婚仅仅一个月,11月3日,我外出回来,发现萍不见了。我以为她又躲到了网吧,却四处寻找未果。我心里一动,跑去查询了萍的手机号码,令我心颤的是,最近频繁出现的一个号码是昆明的……她和前男友没有断!我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我说找萍,那个男人说,“你找我老婆做什么?!”
大红的结婚证还躺在我的床头柜里,我老婆却成了别人的老婆。揣着一口恶气,我带着一把尖刀,上了南下的火车。
在约定的地点,萍真的出现了。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她给我的只有一句话,“我受够了你这个家,再生活下去我会死的,我们分手吧。”
我还能说什么?我不能给这个女人幸福,难道还要捆住她寻找幸福的脚?我说,“希望你幸福”。然后,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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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婚姻,让我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我天天借酒浇愁,一天,一帮哥们特地来请我吃饭,我又一次喝多了,就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借着酒意,我把来服务我的女孩子狂骂了一顿,“你这么年轻,为什么来做这事?你有没有羞耻?”那个女孩子当时就被我骂哭了。
第二天酒醒,我和弟兄们走出门,没想到,那个女孩子追上来给我留了个电话,“谢谢你点醒了我,我今天辞职了,我们交个朋友吧。”
她叫小美,是我生命里的第二个女人。
几个月后,我再也受不了在家里呆着,那些熟悉的家具,墙上的婚纱照,无一不存在着萍的气息。我受不了,又想南下。这一次,小美与我同行。
在异地他乡,同样的孤独更容易让人走近,我和小美相爱,结为夫妇。05年8月,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有了孩子,小美也不能上班,经济上难免拮据,思来想去,我决定将小美和孩子送回老家,由父母帮忙照顾,我则一心一意在外打拼。意外看到小美和孩子,母亲很高兴,父亲却是淡淡的,他天天早出晚归,家里又成了两个女人和孩子的天下。只是不久,二姐也生了女儿,她们一家也带着孩子回娘家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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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从二姐一家搬来,母亲明显地偏心,小美给我打电话,说妈妈只管外孙女,从来不抱孙子,两个孩子同时摔跤,我妈也只会先去抱外孙女,任凭我儿子在地上哭10分钟都不会抱他一下的。起先,我还不信,但中途有好几次我回家去住,事实果然像小美说的那样。越看,我越觉得心寒,这一碗水怎么能不端平呢?
为这,我和母亲起了剧烈冲突,面对我的责问,母亲抱着外孙女,一脸不耐烦地说,“我带不了,搞不过来。”其实母亲要实在带不来,也就算了,但她抱着外孙女说这话,我真是彻底地寒心。
我最后一次跟母亲说,“妈妈,求求你了,我还要在外面赚钱养家,你要我一人带着他们母子外出生活那实在是过不好,你就帮我带一下吧。”母亲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当天晚上,我简单清理了一点衣物,把小美和孩子送回了娘家,一回到她家,我就提出了离婚。我养活不了妻子和孩子,还拖累他们干嘛?!小美也被我的母亲气坏了,也看穿了我的没用吧,我们的婚,离得迅速而干脆。我给小美留了一张卡,每年把钱打到账上。我知道他们母子的一切动向,但我再也没去干扰他们的生活。
从06年到08年,我也整整有两年多再没和家里有任何联系。有些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落。直到去年,我来到武汉,认识了莉莉,我才又找到了我的爱。同时,我父母也通过朋友,找到了我,我们才又恢复了联系,但我还是没有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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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和莉莉要结婚了,势必又要通过父母那关,我心里忐忑不安,这一次,我的家人会不会又来毁掉我的婚姻?
编辑点评
一丈之内方为夫
文/汪鹃
有人戏谑“丈夫”二字的含义,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方为夫——做人家老公,是该陪在妻子身边,出现在妻子视线范围之内的。
初进围城第一年被人们称为“纸婚”,形容第一年婚姻关系如同纸张一样薄,尤其需要夫妻小心翼翼地呵护。再回头看看你两次离婚的经历,每次出现问题都正处刚进围城不久的“易碎”期,当妻子委屈郁闷,不堪重负,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妻子身边。
一心一意在外打拼,原本是为了给自己的小家添砖加瓦,但任何一种维系方式都不及耳鬓厮磨更能真实温暖地慰藉孤独中的灵魂和肉体。维护你的婚姻,最重要的前提是,一定要和你爱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