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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注意力立马从王包子身上转到我身上,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我蔫了,抓着手机猫下腰焦急而又气氛的问:“究竟怎么了?你怎么会在派出所?”
老公说:“跟别人打架了……你要有空过来一下,带上身份证。”
“你……”我又猛的站了起来,刚叫出个“你”字,剩下的话就被王包子吃人的目光给逼了回去,忙苦着脸说:“经理,我请假,家里出了点事!”
“走吧走吧,赶紧走!”王包子像挥苍蝇一样挥几下手。
我顾不上形象,跑出会议室拿起手机就问:“你跟谁打架了?究竟怎么回事呀,你要急死我!”
“你来就知道了,现在跟你说不清!”老公语气很硬,似乎还是一肚子的火气,说完居然就把电话挂了。
我真急的哭的心都有,和老公认识好几年了,他虽然身材高大,但其实胆小的很,见到小偷绕着走,我管管还嫌我多管闲事,这么些年别说打架,除了那次和他经理吵架,似乎就再没和别人闹过大的矛盾。今天忽然打架打到派出所去了,我能不急吗?
好在身份证就在包里,提上包下楼打的直接就说去派出所,司机问我去哪个派出所,我才想起来在哪个派出所老公都没说。忙给他又打了个电话,问清楚才赶过去。
刚到派出所门口,忽然看见穿着酒楼衣服的兰花姐站在那里左顾右盼。我略微一怔,来不及多想,走过去问:“姐,小宝在哪里?和谁打架了,伤到哪里了没有?”
兰花姐显然哭过,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一句话:“在里面……小宝说没伤到哪里。我带你进去,警察说家里来人领就放人。”
在派出所的一个单个房间里,我见到了鼻青脸肿的老公,旁边坐一个警察。
“怎么了这是?伤的重不重?”见到老公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心
疼了,看那破相的样子,准没少挨打,衣服也乱七八糟,前胸上还有个大脚樱这可是我爱着的男人啊,当初切菜切破指头我都心疼的不得了,现在被人打成这样,除了心疼我恨不得拿刀砍人。
“身份证呢,你是刘小宝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老公看我一眼没说话,旁边的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紧不慢的问。
我忙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又恭恭敬敬的说:“我是刘小宝的妻子,叫朱静。”
警察看我一眼又看看身份证,登记下我身份证号码,站起来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忙跟着警察出去,站在离门口三四米的走廊上,警察语重心长的说:“你老公和你姐所在酒楼的保安打架了,理由是保安调戏你姐。我们把人都带过来了,酒楼也来了人,事实是保安和你姐开玩笑有些过头,并没有调戏这一说法。”
我脑袋哄的一下,不自觉的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兰花姐,忽然觉得这个看上去老实哀怨的女人就像一只蟑螂,我恨不得上去立马拍死。同时也把老公骂了一千遍白痴,你一文邹邹的小白脸,和有过训练的保安打架,这不是找死吗?!
说实话,此时我就想掉头走人。丢人,真他妈丢人啊!
警察半恐吓半劝慰的对我说了半天,就一个意思:管住我男人,别再给他们找麻烦!我一一应着,卑微的道歉,坚决的保证,半个多小时候后,终于带着老公走出了派出所。然后又和兰花姐酒楼的一个行政人员联络了下感情,见人家没有开除兰花姐的意思,这才舒口气回头狠狠白老公和兰花姐一眼,朝前走去。
带着鼻青脸肿的老公和穿着酒楼服务员衣服的兰花姐找了家肯德基坐下,买个家庭套餐填饱肚子,我就开始爆发了,对老公气鼓鼓的说:“你不好好在公司上班,跑酒楼跟人家打什么架呀?那些保安是你能打的过的?兰花姐受了欺负,也应该是酒楼的行政人员来调解,你脑子进水了自己跑去找事!”
“打不过也要打,欺负咱是老实人怎么的!我今天压根就没去上班,就想找那龟孙子打一架!要不是他们两个人打我
一个,准叫他三天爬不起来!”老公大口咬着炸鸡块,依旧嘴硬。
“呸,就算一对一,三天爬不起来的也是你!就你这怂样,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我看还是没打够,等真的爬不起来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骂你了!”我气的想笑,有时候在床上老公都不是我的对手,又怎么会是保安的对手!今天他只是点皮外伤,肯定是保安也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否则我还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兰花姐急了,抬高声音不满的说:“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别人志气?人活着不就争口气,照你说他们欺负人就算白欺负了?小宝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吗?我听着都难受!”
一口可乐噎的我伸了伸脖子,重重的把可乐杯子往桌上一放,冲兰花姐说:“姐,我这老婆是不合格,可再不合格我也是他老婆,骂自己的男人需要在乎你的感受吗?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蹦出来了。小宝去找保安打架,你怎么就不劝一劝?万一打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心里就过意的去?再说了,在外面打工谁不受点气,保安和你开玩笑开过了头,你就受不了了?你想让我说你娇气好呢还是想让我说你别有用心好呢?他们说他们的,你干你的活装不知道不就行了,就是当老板也不会一点气都不受,没点忍劲想在广州混下去,难!还有,晚上下班晚或者天气不好,你就安稳住宿舍,路上有个什么事你不要了妈的命!深更半夜的,就是在乡下走夜路,也怕冒出个野狗野猫来,更何况这里三天两头的会死人!”
老公眼睛一翻:“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姐还没适应酒楼的生活,又是第一次出来做事,住不习惯宿舍还不行!”
“我说的一点也不可怕,本来就三天两头的死人!不习惯也要习惯,别指望谁能永久的给你提供避难所,也别指望谁能一直给你撑腰!既然来了广州,就要尽快习惯独立生活,适应广州的节奏。在这里,靠自己才最靠谱!安分守己的做自己,其他的都是浮云!”我下了决心要给兰花姐上课,看她脸憋的通红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依然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都说到了这份
上,她要还没个自知之明,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兰花姐眼睛里开始有泪花了,咬了咬嘴唇瞪着我说:“我知道你是啥意思……”
我没让她说下去,干脆的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大家都不容易!”
“朱静你有病是不是?!”老公看着兰花姐的样子心疼了,对我说这些很不满。
“嗯,我是有病,还病得不轻,你怎么才发现!”我没好气的说完,转头看向窗外,再不理会老公和兰花姐。
这个中午,阴雨绵绵,我是相当相当的郁闷和愤怒!明天如果雨停了,我的心能否稍稍平静一些?
见到被打的老公,婆婆天啊地啊的心疼的掉眼泪,哭完了提上菜刀就要去砍一把,说咱虽然是乡下人,可不能白被欺负,这口气说什么也要出,否则以后都骑到咱头上拉屎拉尿了!老公和兰花姐怎么劝都不听,她一定要去砍人。
我烦了,也累了,大吼一声说:“够了,你还嫌事情不够多?提个菜刀就能天下无敌?去十个你也砍不到人家一根毛!这里不是乡下,有人管事,你儿子要是有理,警察还能轻易的把那龟孙子放了?你想再进一次派出所?你们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婆婆一下就被我唬住了,愣愣的看着我,委屈的直撇嘴。
我把包往沙发上一丢,懒得理会他们三个,进卧室关上门,扑倒在床上头痛欲裂,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嫁了这么一家子!
过了好一会,老公进来了,四脚朝天的在我旁边一躺,伸手摸着我的头叹了口气。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翻了个滚离他两三尺。
“又不理我了?昨晚你要是理我一下,我也不会今天专门去找人打架……唉,都什么事啊,我心里一股火就是不知道往哪里发!这日子过得,怪没意思的。”老公转头看着我,郁闷无比。
我转头看着老公:“你的意思是今天去打架全是我造成的?”
老公苦笑一声:“没,怎么会是你造成的呢?跟你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昨晚兰花姐说被保安欺负了,我一听就气得不行。结果你又生我气不理我,早上起来越想越气
,就去打架了!”
“瞧你这猪头样,打不过还打……以后可不许干这样的傻事了,你要被打成了白痴,我以后怎么办?”我心疼了,朝老公身边靠靠,伸手摸着他的脸说。
“你就不要我了呗,有人可等着要你呢!”老公握住我的手,在他脸上摩擦着。
我抽出收来一翻眼睛:“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以后跟兰花姐要保持至少半米的距离,听到没有?我不允许别的任何女人一投怀送抱你就张开臂膀接受,这是我的底线!”
老公吸口气,嘀咕到:“她是我姐,抱一下又怎么了?”
我一把抓起枕头,照着老公就砸了下去。
2012年2月24号 晴 星期五
可能十四号我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在接下来的这十天里,兰花姐只回过两次家,一次是上个周末,她休息。一次是这个周三,她感冒了,挺严重,请假一天婆婆陪她在社区医院挂水。
刚开始的几天,婆婆天天念叨兰花姐应该回家住,还时不时的催老公给她电话。老公被我吹枕头风吹怕了,上星期四婆婆催的急了居然破天荒的对她发了一通火,怪她不替兰花姐着想,下班那么晚了还要赶班车,连个好觉都睡不上。
从那天开始,婆婆接受了兰花姐不能天天回来这个事实,唠叨变得越来越少,偶尔吃饭时念叨下还是人多吃饭香。
这几天为了准备一个大项目投标的事,我几乎天天加班,连婆婆的面也见得少了,心思都在投标上,觉得时间过得比任何时候都快,有种久违的充实感。
今天投标结果出来,我们的功夫没有白费,中标了,王包子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庆祝。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说部门吃饭,会晚点回去。老公严肃的叮嘱别喝多了,言下之意是别再以喝多了为理由,和王包子有什么瓜葛。我很肯定的说你放心,今天我只吃饭不喝酒。
等到了订好房间的饭店,发现王包子身边多了一个打扮的很时尚的女人,之所以称之为女人而不是女孩,因为她打扮的很成熟很性感,怎么看也不是女孩那个档次的。王包子介绍说是他女朋友,谢小娜,来蹭我们部门饭的。
我
看着王包子在众人面前搂着谢小娜故作亲热,对他有几分感激。和他的过去公司的老员工知道,这一两年人员流动很大,新来的同事原本没几个知道,但吃年夜饭后,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这样的八卦事情很受大家的欢迎,时不时的流传出这样那样的版本,比如虽然有了老公,还是把王包子收纳为情人等。懒得计较,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怎么说去。况且和他好像真的有些不干不净,尤其是年饭那晚他送回家。今天王包子带谢小娜来吃饭,一方面是对那些谣言的回击,一方面大概怕喝多了和又有什么。
吃饭少不了喝酒,我说这几天加班加多了,我嗓子发炎不能喝酒。拒绝几次,大家也就放过了我。但杯还是要碰的,以茶代酒,倒也喝了不少。中间内急,拉阿娟去卫生间。
洗洗手整理着头发,阿娟随口说:“王包子的女朋友看起来也不是善茬啊,看那架势今晚估计能放到几个。人倒长得不错,就是太那什么了……哎,见了她你有什么感觉?会不会心里发酸?毕竟当初人家追你那么久,不信你一点都没动心。”
“没感觉!你想要什么感觉?我要当初动了心,就不会嫁给刘小宝了!谢小娜虽然狂了点,跟王包子倒是很般配!”我白阿娟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到。
“骗人,你要没感觉才怪!我隔这么远,就能闻到酸味了!要我说,自从你婆婆和那个童养媳来了后,你早就在后悔嫁给刘小宝而没嫁给王包子了!”阿娟回了我一个白眼,嘀咕到。
我叹了口气,笑了笑:“八卦,的确有点酸,行了吧?现在后悔,迟了!说实话,我要早知道我家那两个祖奶奶来,当初还真会嫁给王包子呢!现在被她们折腾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家不成家!”
“原来你就是前川追过的那个女人!”我话音刚落,旁边一间格子的门响了下,谢小娜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我傲慢而又带着敌意的说到。
我和阿娟都怔了一下,对看一眼谁都没有开口,依旧搔首弄姿,以此来缓解心里的郁闷。倒霉了喝凉水都能噎死人,谢小娜怎么也在卫生间?我们离开饭桌
的时候她明明在和一个同时拼酒!要早知道她有可能在卫生间,打死我也不会说刚才那些话呀!
谢小娜见我不说话,冷笑一声凑上来洗洗手,站在我跟前照着镜子:“看来你对前川还有一些幻想!你已经结婚了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连基本的妇道都没有,真替你老公觉得不值!我和前川也快要结婚了,你要是不想我把你今天说的话转播给你家里人,最好早点死了对他的心!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好像今晚从来没讲对王前川还有幻想吧?谢小姐,我为我刚才背后议论你向你道歉,但也请你别妄下结论,更别拿听来的片言只语破坏我的家庭!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我和王前川在感情上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你们要结婚,我真心的祝福!过去的已经过去,别再因为过去而伤了我们的和气好吗?”我本不想说什么,毕竟自己理亏,但谢小娜的语气和神态像针一样刺激着我的神经,连没妇道这样的话都说的振振有词,我再不说话人家还当我是哑巴呢。
“但愿是真的没关系……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请你去见证我们的爱情,到时候,可别再浑身冒酸味,小心熏到我的客人!”谢小娜轻佻一笑,留下浓郁的香水味,转身扭动着腰肢走了。
我狠狠的白阿娟一眼,打落牙只能往肚子里咽,谁让我嘴闲,上个厕所废那么多话。阿娟吐吐舌头,低头不语。
重新回到饭桌,谢小娜端酒杯过来,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位就是朱静女士吧?据说当初你们部门没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过可惜哦,嫁人以后就没这种待遇了!我们女人嘛,结婚以后就要忠于自己的男人,千万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来,我们干一杯,以后我家前川的工作,还需要你多多配合!”
我脸上笑着,心里却恨不得把谢小娜奸上一百遍,端起茶杯和她轻轻一碰,牙咬的咯吱吱响,果然不是善茬,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眼角余光扫众人一圈,发现王包子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回到家刚十点,老公陪婆婆在看电视,过来边接过我包边问:“一个人回来
的?”
“不一个人回来还两个人回来?问的什么话……妈,我回来了。”我白老公一眼,换上鞋和婆婆打声招呼进了卧室。
老公跟进来凑我身上左嗅嗅右闻闻,我一把推开他烦躁的说:“闻什么闻,说不喝就不喝,我还能骗你?你真越来越没劲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嘿嘿,我哪不信任你了?只是这几天你一直忙加班,都没怎么闻到你的味道,想你了!”老公嘿嘿笑着凑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抬手摸着老公的脑袋,很想告诉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又不敢告诉他。自从上次王包子送我回来后,老公就有些疑神疑鬼,要是我告诉他今天晚上我和谢小娜发生了冲突,他肯定会想我和王包子又发生了什么,才会惹谢小娜醋意大发。
见我不说话,老公问:“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有点累了,我去洗洗早点睡吧。”我转身看着老公的脸,笑了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事实证明久经沙场的婆婆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我气死,缓了一阵子,哭骂一阵子,然后回房间去了。
说实话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有些内疚,谢小娜这么快就闹到家里来太出乎我的意料。想必星期五吃完饭回去她就跟王包子闹,两人大战一场她气不过就来我家撒野。要早知道她会来这么快,星期五晚上我就把发生的一切都跟老公说了,他的质疑总好过这样差点死人的争吵。
想必都还没吃晚饭,我出门去厨房煮了一锅粥,见侧卧的门虚掩着,老公和兰花姐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走过去小声说:“姐,你去陪陪妈,我和小宝谈谈。”
“小宝,该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像个男人一点!别人家骑你头上拉屎,你还一个劲忍着。干妈的意思你明白,她都被气成那样了,你看着办吧!”兰花姐警惕的看我一眼,很不情愿的冲老公说完,进了侧卧。
老公盯着茶几上的钥匙,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完全把兰花姐当成了空气,不去计较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叹了口气,坐下看着老公说:“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应该星
期五晚上就告诉你吃饭时和谢小娜发生了冲突,我向你道歉。”
老公依旧没有看我,好像眼前的钥匙是金子做的,少看一眼马上能飞了。
“你回来的时候见到谢小娜了?”我问到。
老公还是一个字不说,我敲敲茶几,抬高声音说:“虽然人不可貌相,但一个人究竟怎样从面相和言行举止上都能看出个七七八八。如果你见了谢小娜,你觉得她说的话和我说的话哪个更可靠一点?我以我的这条贱命担保,我和王包子绝对绝对没有什么!之所以被谢小娜当做把柄来家里闹,是因为他是我的直接领导,避免不了要见面要交流!这一点我当初也征求过你的意见,问我要不要离职。你说用不着,你相信我不会背叛你!这才过了多久,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了呢?”
“我没见到什么谢小娜,我只见到我妈气倒在地上出不来气差点就这样走了……朱静,我是很想相信你和他没有什么,可一次次的你让我怎么相信?我亲眼见到他和你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亲眼见到他抱着喝醉了的你出现在家门口,并说让你早上多睡会他会给你请假!一个巴掌拍不响,谢小娜的为人再不好,她能仅仅因为你和她男朋友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上不得不来往而找到家里来把我妈气成那样?我可以信任你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一次比一次严重,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任你?换了是你,你会无动于衷吗?你会继续信任吗?你要求我信任你,那你信任我了吗?星期五你和谢小娜有冲突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定要等到她闹到家里来才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老公终于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激动而又愤怒的说到。
“你冷静冷静可以吗?我不想和你吵,只想和你好好谈谈!”老公眼里的火也点起了我心里的火,但我忍着,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现在吵架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和谢小娜有冲突仅仅因为我背着她对她评头论足,这完全是没事找事,没多少必跟你讲吧?我哪里知道几句闲言碎语惹她愤恨,回去和王前川吵架,气没出撒就跑来家里闹事!”
老公一声冷笑,眼里的怒火又旺了
几分:“你怎么知道她回去和王前川吵架了?口口声声说和他没有什么,总不至于他和谢小娜周末吵架,周一上班就在公司里大肆宣扬吧?你们要真没什么,他们吵架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会知道!”
我彻底晕了,眼睛一翻站起来说:“跟你没法谈了,你现在就认定我和他有什么,那我改天就做出点什么来!否则,我还真觉得冤屈!”
“要做现在就做去,不用改天!”老公跟着站起来,指着门口吼叫到。
我愣了一下,不去理他,再次回了卧室,一个劲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否则,这次真的就玩完了!
躺在床上纠结郁闷难受了一阵子,居然睡着了,饿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老公不在身边。想着先前有煮稀饭,我决定出去吃点。
老公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之前婆婆搭在腿上的那条毯子。二月的夜晚还比较冷,看着老公蜷缩着的睡态,我冲动的想去抱条被子给他盖上。但一想到傍晚他对我说的那些话,这种冲动马上烟消云散。
打开厨房的灯,发现锅洗的干干净净,一个米粒都没有留下。我忽然就很愤怒,怒的想把眼前的锅碗瓢盆都砸了,然后把所有人都赶走,自己在房子里大哭一场!我惦记着他们都没吃东西煮了稀饭,他们却都不惦记我也饿着肚子。这是我的家啊,怎么我就成了外人的二次方?!
最终,我还是没有砸,仅仅因为我对老公还有爱,还想保持这个家的完整。毕竟,这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家,毁灭最心疼的是我自己。
翻了一阵冰箱,什么吃的也没找出来。我进屋穿了件厚外套,踏着拖鞋下楼去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矿泉水,坐在楼下花园的石凳上,机械的嚼着。不经意的抬头看一眼家的位置,泪如雨下。上辈子我究竟遭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有这样的安排?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仅仅因为一个女人的无理取闹,就完全否定了我。真的要离婚吗?要离吗?!
2012年2月28号 多云 星期二
上班后我实在郁闷的不行,上QQ找大学的死党唐悦诉苦。唐悦说:“你面前有两条路:一,离婚。二,认个错,当刘家
我没本事,让我最爱的两个女人都过不上好日子……等我妈好点,我会好好跟她谈谈!而你,并不真的想我妈死是不是?我想我们还是可以一家人过上幸福的日子的!”老公苦笑一声,幽幽的说到。
我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老公,想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婆婆都这样了,我离开是迟早的事情。可我还爱着他,并曾经为他付出了所有的爱。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我不想忘掉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