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用婚外情抢回初恋男友(图文无关)
肖瑜坐在我面前,一脸疲惫。一般人眼中的女强人多是情感生活一片空白,或者感情对其来说,仅仅是生活的调料,并不占据主流,而肖瑜曲折的爱情经历却让人感到超乎想象。
“13”这个数字在西方国家一直代表着不祥和厄运,从开始到现在,我与阿德在一起有13个年头了,回过头来看,竟是一幕幕阴郁暗淡的电影画面,留下的只有悲伤和憔悴。
我16岁就跟了阿德。那是个生命绽放、万物复苏的春天,我与阿德翻过了校园的围墙,来到校外的小河边。周围四下无人,阿德把我紧紧拥在怀中,我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相爱的过程如此简单,我们就在一个中学上学,我上初三,他上高二,和我哥是同班同学。记得有一次,我给我哥送书,穿过长长的走廊,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因为总感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我。当日下午,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孩走进我们的自习教室,我在周围羡慕的惊呼声中收下了他送来的一束玫瑰花,并知道了他叫阿德。不料刚回到家中,花就被我哥一把扔了出去,哥还把我大骂一通,说他是学校有名的多情种子,禁止我和他接触。一向听惯了哥的话的我那时却十分执拗,我总以为哥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或者本身就对阿德存着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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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叛逆在我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我没有听哥的话断绝与阿德的来往,而是和他交往更加密切,终于,我们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了生平以来的第一次。那天晚上我们约会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狼狈地一路奔跑,到附近他一个朋友家里躲雨。他的朋友识趣地离开了,舒适的小屋,动人的旋律,他在我耳边温柔地喃喃细语,我像失去了天使的翅膀,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我终于做了自己以前最不屑的那种女孩。做爱,打胎,这在当时,还是堕落的代名词。可那时,我一一尝过了,用我的冲动,尝遍了酸甜苦辣。
“我会对你负责的”,想起那个晚上,阿德用我所听过最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然后一阵锥心的痛,终于释然,给了就给了,给他总比给别人好吧,毕竟他是我第一个所爱的人,不,也是惟一一个,今生都不会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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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相爱了两年,我初中毕业后进了中专,他也没考大学,直接接了他爸爸的生意,全国各地地四处奔波。我承认,我是一个感情过于迟钝的人,我一味地信任阿德,虽然别人不止一次地告诉我看到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可我只是付之一笑,认为那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谣言。
我继续读我的中专,他继续做他的生意,继续约会、做爱。可是他从没有说过要带我见他的父母,我也没有强迫他给我承诺,一切一切只是因为两个字“信任”!可没想到,有一天在街上突然碰到两个朋友,他们见到我时用一种复杂的口吻问我:“阿德的事你知道吗?”我当然一无所知,阿德能有什么事?我们昨天才见的面呀。他们拿出了一张鲜艳刺目的请柬,上面写着阿德的名字!阿德马上结婚了?可笑的是新娘不是我。为了不失颜面,我无所谓地说:“原来是这事呀,我早就知道了!”两个朋友看起来十分惊愕,安慰我几句尴尬地离开,留下了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滴血的我。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家的,一路竟跌倒了好几次。到家后我疯狂地打他的电话,他的手机关了机,我找他的朋友,也没人愿意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这才发现,自己和他在一起两年间傻得近乎可怜,我居然连他家在哪都不知道!我,实在是一个天下少找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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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结婚了。听说婚礼那天很热闹,新娘子家境优裕,很体面地准备了丰厚的彩礼。而我却在家中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所幸的是,刚服过药后的我被破门而入的哥发现,一家人慌慌张张地把我送到了医院。昏昏迷迷中,我听到了家人的谈话,哭哭啼啼的妈,唉声叹气的爸以及破口大骂的哥。“我带人去废了那小子”,哥大声吼着,我马上清醒过来,死死拉住哥的手,哀求道:“哥,算了,别去了,我以后与他断绝一切来往……”说着,不由泪如雨下,哥看我这样,只好无可奈何地用拳头使劲擂墙……
此后的三年中,我和阿德断了来往,他仿佛从我生命中消失一般,阿德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有时回想起来,那伤口就像撕裂一般巨痛。一次,在与过去朋友的交谈中,得知阿德生意上受到了挫败,而且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他不爱那个女人,当初娶他仅仅为了不违背父母意愿。我苦笑,这纯粹是一个借口,阿德是一个风一样的男子,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惯了,根本不会被任何人所牵绊,当然,这也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可我在心底深处,还是忘不了那样一个男人。
离开阿德的三年里,我反而过得很顺利,果断辞掉工作后,我做起了运输生意,整天和一帮粗犷的男人打交道,好在他们都拿我当妹妹看,生意上对我照顾有加。三年中,我也攒下了不少钱,还在市区买了一套住房,成了众人艳羡的单身贵族。可我除了赚钱,根本无视于其他任何男子的追求。有一天,在朋友的饭店吃饭,碰巧遇见了几年没见的阿德,他依然是那么英俊帅气,我心底深处的爱被激发出来了。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突然间,阿德握住我的双手,低声哀求:“肖瑜,我爱你,能回来吗?原谅我好吗?”我心底的防线瞬间被摧毁,泪水决堤一般夺眶而出。我终于原谅了他,因为爱,还有一种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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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了从前,只是不再白天牵着手在马路上招摇,只能晚上走没人的漆黑小路。我深深明白,阿德为了儿子还不能离开那个家,我所处的位置是“第三者”,就是别人深恶痛绝的“情妇”!可我心里很苦,我始终无法释怀的是到底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多年前,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把阿德从我身边抢走,现在却要一次次地向我质问。和阿德再次在一起之后,那个女人好几次来找我,先是苦苦哀求,让我放弃阿德,后来实在逼不得已就向我破口大骂。我有时也很同情那个可怜的女人,她辛辛苦苦经营着家,经营着爱情,还为阿德生了一个儿子,可这样一个体面的女人却有了一个多情的丈夫。很多次我想选择退出,但我不甘心,我16岁时就跟了阿德,付出了所有,我怎么能拱手让给别人呢?
“三个人的舞会”持续了近四年,阿德继续和我频繁地约会,而且越来越明目张胆,常常让我陪着他出入朋友的宴会,而周围的朋友也心知肚明。最后,那个女人终于妥协,说只要不离婚,她就对一切视而不见。我越发觉得我们两个女人的悲剧都是阿德一手制造出来的,只是,我们都离不开伤害自己的爱人。这样的生活总会有厌倦的时候。有一次在和阿德争吵时,我选择了放弃,阿德蹲在一旁默不做声,似乎在默认。我一怒之下摔门跑了出去,昏倒在冰冷的夜路上。醒来的时候,阿德在我身边不停地抽烟,手指发颤,床头是医生的化验报告:我又一次怀孕了。老天再次给我开了一个荒诞的玩笑,就像那次阿德结婚一样让我猝不及防。“离婚!”阿德抖了抖烟灰,用一种坚定的口气。我的脸上却没有泛开胜利者的微笑。离婚势必要伤害另一个人,拆散一个家庭,但自私的念头油然而生:假如不伤害别人,自己就会被伤害。谁不想天平偏向自己这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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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离婚后,和我结了婚,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家人即使再不满意也只能默认。哥也早就成了家,不再过问已经二十五岁的我了。我与阿德的婚礼也很热闹,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店摆了最好的宴席,一切费用由我来出,因为阿德和那个女人签订的离婚协议上说,除了儿子,他愿意放弃一切。婚礼时间并不长,双方家长都没出席,我倒觉得这样可以省下了很多繁琐冗长的环节。婚后,我们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叫“姗姗”,眉毛和眼睛都很像阿德,还常常会开心地笑出声音。因为生意太忙,孩子一直由我的家人带,阿德的父母至今也没见过他们的亲孙女。我也不勉强,更不指望他的家庭可以接受我和我们的小姗姗。只要我们自己过得愉快就好。我在心里盘算,要给姗姗过最好的生活,今后再让她读最好的学校,然后体面地嫁给她爱的和爱她的人,不要再像她的妈妈一样有一个这么曲折苦难的情感历程。
听着肖瑜诉说的爱情历程,清茶的微涩渐入心中。她说自始至终自己只爱过阿德,也忠于阿德,婚后的生活也趋于平静。但是有一次阿德的儿子生病住院,肖瑜前去医院看望,可行至门口就停止了脚步,眼前看到的是阿德的儿子靠在妈妈身上,阿德一口口地给他喂药,孩子的眼中盛满了幸福。一家人团聚的情景反而让肖瑜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或许我们都在彼此伤害,而且因为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后果,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也不敢把握,只是现在仍在坚持着,因为对阿德的爱,因为对女儿姗姗的爱。”肖瑜无奈地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13年的爱让她受尽了折磨与不堪,她自己也很难说清在这场感情纠葛中到底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是胜利者,谁又是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