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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乃空穴来风
我和丈夫王朋在济南应该算是成功人士,他经营一家体育用品公司,我经营一家大型女性形体俱乐部,16岁的儿子在新西兰念书。平时我们各忙各的,但,周末一到,我们一定会推掉所有的应酬聚在一起享受新生活。比如兴致高的时候,会连夜开车去青岛看海底世界;不想走远,就跑到房干村去过一天农家生活;要不,干脆呆在家里去超市采买一番,为彼此洗手做羹汤。总之,我们很享受这种中年的周末夫妻生活,很多时候,偎在王朋的胸前,我恍然有回到初恋的奇妙感觉。
但是,去年春节后,我不断地从丈夫的公司里听到他和一个新来的女收银员关系暧昧的传言。第一个人跟我说的时候,我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第三个人旧事重提时,我依然笑得很淡然。传言传得有理有据,等到有一天意外发现丈夫背着我在车里对着电话讲情话,我才开始相信这一切都是空穴来风了。
王朋有晚上在办公室加班的习惯,有了那个女收银员的传言后,回家也顺理成章愈来愈晚。某晚,我决定有预谋地去捉奸。
我把车泊在他公司对面的马路上,摇下车窗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办公室。开始是王朋独自办公的身影,一个小时后,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在百叶窗前猫一样温柔现身了,然后,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天呐!那就是我坚定不移地爱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吗?我突然觉得恶心极了,只想掉转车头,一个人回家哭。
王朋回来的时候,我确定我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因为他说:“梅,怎么哭成一朵烂桃花了?”说着,他给我递上来一块热毛巾。我把毛巾接过来时,狠狠地摔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歇斯底里地吼了这一句:“滚到你的办公室去!滚到那个小妖精那儿去!你不要再回家了,我怕你脏了我的眼睛。”王朋呆了一下,显然他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半天没讲话,他知道依我的脾气那个时候讲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其实我希望他辩解,哪怕那些不过是美丽的谎言。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穿上自己的外套,把门重重地关上后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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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哭了又哭,越哭心越痛: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背着我爱别人?我们结婚都18年了,相扶相携地走过了18年的风风雨雨,从买斤肉都要精打细算到现在的汽车洋房,我们不是把日子一下子过成中产的,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这男人真的是一有钱就要变坏吗?离婚吗?儿子能承受住吗?他还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因此失去父爱呢?我又要跟儿子作何解释呢?不离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我高傲的自尊又放到哪里去呢?再说了,凭什么他拈花惹草我就得忍辱负重?
认错,鲜花与蛋挞的攻略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一点才勉强睁开眼睛。一下床,家里请的钟点工小郭就对我讲:“大姐,你跟大哥真是浪漫啊,看,他今天一大早就给你送花来了,有99朵呢!”我这才注意到客厅里摆了好大一束玫瑰花。我跟小郭说:“扔掉!”小郭就说:“太可惜了吧,大姐。我结婚七八年了,俺对象从没送过我花,就知道吃饭的时候往我碗里夹肉。”我听着听着,眼泪就来了,小郭平淡的幸福让我想到了我和王朋的当年。
那时,红烧茄子是我们家每天的大餐,因为老茄子是乡下的亲戚送来的,不用花钱买。天天吃,再好的东西也会腻,但是我们就那么一路不离不弃吃过来了,记得每次都是我洗菜他来炒,一道菜两个人做,菜里含了太多太多的爱,我们给它命名——喜笑颜开。但是,现在那些爱又哪里去了呢?小郭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一盘红烧茄子,一定要用老茄子烧。
第三天去俱乐部上班,上午10:10,西饼店的服务生来敲我的门,说你是苏梅吗?这里有王朋先生给你订的一盒蛋挞,请签单。形体教练站在门后坏笑:“是你又让王朋有情敌了吧?要不,他怎么会紧张到要给你送蛋挞?”我苦笑,不理她,因为心里的伤不想露出来给人看,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王朋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过来,他说:“梅,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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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我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昨天,我已经把她辞退了。看在儿子的份上,请你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盯着那盒温热的蛋挞,始终没有打开的勇气,因为我跟王朋说过女人吃蛋挞吃的是一份被呵护的幸福感。现在,我还有一份完整的幸福感吗?整件事情,我发现了,王朋才适可而止,我要是不知道呢,他能瞒我多久?
抗争,这样爱你到底对不对
有那么一个月的时间,王朋天天像影子一样围着我转,嘘寒问暖,好像甘愿接受体罚。我没有立刻原谅他的想法,他依然住他的办公室。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儿子要回来过春假的消息。
从接机到回家,我和王朋就开始正常得像一对夫妻了。看着儿子在我们之间左拥右抱,自己竟一次一次背转身落泪,儿子说:“妈,我都回来了,你干嘛还那么激动?”我愈发情不自禁,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而去,只有儿子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那天的晚餐是王朋亲自下厨的,儿子吃得神采飞扬,他感慨地说:“有家有爸妈疼真幸福啊!”我的眼睛就又湿了。
晚上,王朋说他要跟儿子睡一晚,我无法剥夺他的父子权利,默许了。他们在一起睡了五晚,好像很快乐,因为总是有笑声从他们的门缝里传出来。第六晚下半夜,王朋的胃病突然犯了,儿子招架不住,把他送回了我的房间。他问:他真的可以睡床了吗?我点头,他就连衣服也不脱就躺下去了,好像迟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给他吃了点药服了点热水,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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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王朋熟睡的脸,又是心疼又是心痛,心疼他睡了那么久的办公室,心痛他当了一回“劈腿族”(脚踏两只船)。开始的时候,我屈膝坐在床上不敢睡,怕他来侵犯我。后来,为了安全起见,我抱着被子睡到了卧室的沙发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发现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了床上,我的头居然还枕着他的胳膊,真是舒服。但是,想到这只胳膊拥抱过另一个女孩子,我就反胃,恨得想打王朋。王朋试图用双臂环抱我,被我愤愤地推开了,他说:“梅,我爱你!”我就回应他:“你不觉得有人令它不纯洁了吗?”
我爱王朋,我爱我们的儿子,我爱我的家,可是我一想到王朋跟那个女收银员的事儿,就气愤,心里就憋屈。原谅王朋还是继续惩罚他?我很矛盾。
骑马,发现幸福是一种习惯
儿子回新西兰后,我和王朋的生活又陷入了僵局——他睡客厅,我睡卧室。周末一到,各人玩各人的。这样的生活,让我烦闷不已。我很想找个地方去释放这些无形的压力。时尚杂志上说:骑马,骑出一片天高云淡。我就去报名参加了一个马术俱乐部。我非常想知道如果我驾驭不了一匹我爱的马,是不是就要换一个坐骑?
李晨是马术俱乐部的马术师,比我年轻十岁,天天与清风阳光为伍的缘故,他的皮肤是城市里少见的小麦色,每个女人看了都想去抚摸的那种。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禁不住暗想:如果跟李晨出轨一次,是不是就会跟王朋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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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伺机接近李晨。上马,本来我的柔韧性没问题,却故意把腿举得很高,不去踩马镫。李晨帮我把马镫做了调整,我还是装作很艰难。没办法,他就坐到了我的身后开始手把手地教我。那马慢慢走我还没什么感觉,可等马跑起来,我被马突然一颠,身体马上就失去了平衡,像喝醉了酒,飘摇不知归路,有坠入云端的感觉。本来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抓着马鞍上的铁环。可是,等马的奔跑速度慢下来,这才发现,我整个人全瘫软在李晨的怀里。漂亮女人行动男人就心动。李晨扶我下马的时候,他的手久久地没有松开的意思。
去马术俱乐部第九次的时候,李晨执意带我去马场附近的农家去晚餐。饭后,他带我在马场边的小树林里散步,山风轻柔,草木飘香,李晨说:“梅姐,可不可以让我爱你?”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的心还是突然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他的手臂伸过来的时候,我没有要拒绝他的意思。在越来越紧的拥抱里,我们能干什么?我们向李晨的单身宿舍走去,我听见我自己跟自己说:“这一次,我要为爱出一次轨!”
可是,我顷刻间失去了背叛的心——我看见了自己的粉红色内衣,是王朋去年送给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他说爱我是从里到外的呵护。粉红色的内衣我一直穿在身上,但那天我才明白,我对他的爱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幸福的习惯,只是自己不知道。李晨问:“梅姐,你怎么了?”我一把把他推开了,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无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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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马场,我迫不及待地给王朋打电话:“我想吃你做的喜笑颜开……”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说:“傻瓜,那还不赶紧回家?”放下电话,我发现我流了满脸的泪。因为对于中年人的婚姻来说,爱有时候是一种幸福的习惯,它需要一颗宽容而平和的心,慢慢地体会细细地体察。
社会学家李银河说:“以婚姻为性的合法渠道将越来越不具有约束力。”“互相外遇”,我想这是相当一部分人曾经、正在或将来会遇到的问题。这既然是个客观的现实,那么惟一的做法就是像苏梅一样地面对,而不是你逃避它就不存在了。
我曾经在我的采访对象那里听过一则故事,说是有一对老夫妻,傍晚散步,途经他们住过的老屋,老先生谈起他年轻时在这所房子里曾有过一段荒唐事,老太太拍着老先生的手臂,宽容地笑了。丈夫没因一时的感情迷惘而离家抛妻,妻子也没有因丈夫的偶然出轨而耿耿于怀。这个故事使我常常想,真爱也许并不等于无瑕,真爱也不是一时的轰轰烈烈,而是当爱变成了一种幸福的习惯,我们还能够心存宽恕,长久相守,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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