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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七年前那个纯净得像百合花的女孩吗
(刘晓刚是急救科医生,一个呼救电话他立马就得跟车出发。不过此时,车困人闲。他手机上网与我聊着。他心情不太好,说:我看见过很多绝症病人,感觉自己现在和他们处境差不多。)
发现一个上锁的抽屉
天突然就热了,那天我在衣柜里翻找夏季的衣服,不经意间发现里面有个抽屉锁着,我很好奇。抽屉是分体式的,后面可以伸手进去,一掏摸出个笔记本。打开一看,居然是她的日记。
一看内容,我的心就被搅痛了!里面记录的是她和另一个男孩的心情故事。其中有这么一段,好像那男孩有个女朋友,有一次她在银行门口遇见他。他说:我妈在里面,你等一下再进去。她写道:为什么我的生活要如此灰暗?为什么我要做后面那个?
后面还有几篇,说要放手,最后一篇是两个月前。好像他们什么误会解开了,她明白原来他的压力太大了……落款日期下写着:他走后,相思上演中。
看到她的另一面,我难过地想:这还是七年前,那个纯净得像一朵刚开放的百合花的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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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是同一家医院的实习生。我对她几乎是一见钟情,遇到她之前我从未对任何女孩动过心。
恋爱不久,我们住在了一起。我们都是外乡人,在武汉我们是彼此的亲人。后来,我在一家大医院当医生,她改行做销售。
去年一年她都在老家,说准备复习考证,中间我们聚少离多。日记表明,那段时间,她经常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关系不简单。看得出来她很爱他,而且为了他不做任何保留。对了,那个男生是她小学同学。
三年前的出轨迹象
回想起来,三年前她就有些出轨迹象,只是我没太在意。那个时候,她对我不冷不热,我以为热恋之后都会这样;再则我工作忙,作为一个小医生需要努力的东西太多。
有一次,因为买早餐时的一件小事,我们吵架了。奇怪的是,不过一点点小事,我居然怎么哄都哄不好她。然后,她说要寻找自己的目标和想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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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她的确生活得太没有目标,就表示支持。那时我们同居在一起,她说要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我也同意,于是我搬出去了。
有一天,我在她QQ空间看到她写了篇短篇小说,忘了名字叫是什么。在空间的说说栏栏上,我看到她妹妹问:你说的是谁?一号还是二号?
我意识到有点不对,问她怎么回事?她才承认是喜欢上了别的男生。我很失落,但是不想失去她,更不想放手。她说那就公平竞争吧!
我想,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这样说也不过分,我能做的就是加倍对她好。这其中的纠缠,有痛有甜,最终结果,她答应选择我,不过有个附加条件,就是让我允许她把那个男生当哥哥待。
虽然心里不太乐意,可是还是同意了,我们又重归于好,只是那时我还住在外面。
有一天她休息,我在上班。我打电话问她今天干嘛,她说去拜访客户。结果,没过一会儿,我手机收到她的一条信息:哥哥,我出发了,你出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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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那不是给我的。我打电话给她,让她路过我医院时来见一下我。她来了,我问:你干什么去?她有点不耐烦:刚才不是告诉你拜访客户。我盯着她的眼睛,默默把手机掏出来,把那条信息给她看。她很尴尬,说那个男生来武汉了,是来找工作的,让她陪他。
我心里很痛,但因为在上班不好多说,还是让她走了。
中午我给她打电话说这事,她解释说没告诉我实情,是怕我多想。我说:那好,既然他以后也在武汉,那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她同意了。
晚上,她带着他,还有她妹妹一起来了。饭桌上,她有点不自然。我故意牵她手,她不让。
我和他只喝酒没说太多话。吃完饭有人提议去唱歌。唱歌的时候,我和他聊起来。他说过几天想去北京找工作,要我好好对她。我觉得他人不错。我问他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他说他知道她还喜欢他!语气之间,我感觉他好像也喜欢她吧!
我心里挺别扭的,感觉自己的幸福像是别人施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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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歌,我们看他上了的士,然后我送她和她妹妹回家。在家里坐了会,我出门打算回自己住处。
当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感觉不对劲。下楼的时候,我突然不想走了,就坐在楼梯上发呆。这时,就听见她在楼上打电话的声音。
听得出来,是他在给她打电话,她站到门外接的。大约说了半个多小时,我忍不住上了楼。看到我,她吓了一跳,忙收了线。
还没等她开口,我就说:我不走了,就陪着你!
她和她妹妹睡床上,我睡沙发。我们躲着聊天,这时她手机来短信了。我问:能给我看看吗?她没反对。是那个男生的,说:多晚我都等你!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他喝醉了。我有点生气,质问她:既然都选择了,怎么还这样?
我让她给他打电话。这次有些不愉快。他说:我难道关心下她都不行?打个电话都不行?我说:你要清楚,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她坐在旁边,我忘了她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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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之后,我们又住在一起。断断续续我还发现他们在联系,每次她都解释只是普通朋友,要我理解她,相信她。
我真的很爱她,愿意相信她。几年前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一直是长在我心里的圣洁百合。
工作还算顺利,一年前,我按揭买了一套小三居室的房子,是期房。所以,我们还是暂时住在租的房子里。
有一段时间,我们很快乐。下班后的时间我们都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做,晒晒太阳,逛逛超市,感觉很幸福。
那个时候我们手上有零钱、有舍不得用的新钱,都放在一个盒子里存下来。我们打算定一套好点的婚纱照。因为选得比较贵,影楼送了一套写真集。刚好她想要拍写真集,就让她一个人拍了,婚纱照还一直没有拍。
中间我提过几次,她说约定结婚的时间还没到,房子没交,照了也没有地方放,我也就没多说。
去年,她辞职了,和一个姐妹出去旅游,后来说要回家考证,跟我说暂时不回来了。我说你在这里也可以复习考试,我会照顾好你的。她说这几年都在武汉,很少回去,这次也想顺便好好陪一下妈妈。尽管有些不舍,我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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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考试第一关她都没过。我以为她压力太大,还安慰她呢,这次看日记才知道,其实那时她根本没心思考试,是在为那个男孩伤心,这是后话。
今年我们的房子到手了,而且刚装修完工。按道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动不动就因为小事发我脾气。我只能哄她开心。
半个多月前,她下午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和同事逛街。我让她晚上早点回去,她说好。当晚因为有点事,我从医院临时回家,发现她并不在家里,那时是凌晨2点。我一直打电话,没人接,最后打到关机。
深夜里,我暴走,漫无目的,到处去找她。
第二天上午,她才给我回电话。我没说我回家的事,问她在哪里?她说在上班。当时我就在她公司楼下,说:你下来一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在公司!
昨晚为什么不回家?她不肯说。我急了,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在哪个酒店?
最后,她说和一群同学聚会,还给我发来个彩信。我问还有谁?果然,他也在那里,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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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头天晚上她是和同学们在一起,还是和他单独在一起?但是我仍选择相信她。晚上她回来,我没再追问什么,做了一桌子菜,吃完她就睡了。
看了日记后,现在那一切都不难想象了。昨天,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终于跟她摊牌。她承认他们有肉体关系。我快崩溃了,我心中的小公主,为什么可以这么卑贱地待他?
这次,我不想再低声下气地求她在一起了。虽然我心里还是非常非常不舍!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这似乎又是个痴情遭薄情负的故事,但细究起来,其中痴情的何止这个男孩,他的女友如果不是对小学同学一往情深,也不会有这样的阴阳错。
两个都是痴情人,只是他们的方向不一致。这个男孩对女孩有多么不舍,女孩对那个男孩就有多么眷恋。
同样的性情,才演绎出这样纠缠不断、暧昧不清的三人行戏。男孩至今心存余念,希望能重新开始。他告诉我,他曾不断问她:你还爱不爱他?女孩反问: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男孩该问自己:尽管那朵百合不再圣洁,你为什么还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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