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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何伟(化名,男,26岁,无业)
记录人:程凌风
3年前,我是一个快乐的单身小伙子;3年后,我却成了蹲过监狱且离过婚的男人。或许,3年时间并不是很漫长,但我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次次我想挽回她的真心,但得到的依然是她的冷漠,最终我们还是形同陌路,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错吗?
我和她一见钟情
1983年,我出生于长沙市望城县一个偏僻的山村。初中刚读完,我就像许多农村孩子一样去广东打工。我应该算是幸运的,家里没有任何负担,爸妈年龄都不到50岁。我每年年初出去,到了年底才回来,日子过得平静从容。
2006年2月,我没像往年那样过完元宵就外出打工,而是一直在家呆着。3月初的一天晚上,我将行李收拾好,准备第二天动身。就在我回到房里想早点休息时,村里一位大婶来到家里说媒。大婶说的这位女孩是她娘家的侄女柳丽,比我小两岁。柳丽经常来大婶家玩,我见过她几次,是一个漂亮单纯的女孩。没有任何考虑,我觉得我心仪的女孩就应当是柳丽那模样,于是满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外出打工的事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次日下午,在大婶家我见到了柳丽,昔日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已变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身材修长,上身穿一件柔软的白夹克,下身穿的是已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唇红齿白,两眼灼灼如星,很有感染力。我当时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心跳莫名地加快,我想可能她就是上帝派给我的女神。我告诉自己,如果她做我的爱人,我一定会好好呵护她一辈子。让我高兴的是,柳丽对我也很有好感。但是,对柳丽的一些其他事情,我却知之甚少。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仰光]
相识7天就同居
其实柳丽是个不幸的女孩,她生活在三代都是女性的家庭中,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妈妈和姥姥都是独身。柳丽的妈妈在镇里开了家小副食店。
柳丽从小就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在学校里读书认真,回家后做完作业就帮着妈妈看店子。单亲家庭长大的柳丽举止矜持,她不喜欢在外面疯闹,也不喜欢母亲的一些为人处事。都40多岁的女人了,母亲的心思还老是放在男人的身上,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抽烟喝酒。柳丽总想摆脱那种生活环境。2004年,柳丽去县城表姐开的美容美发店当学徒。半年后,她和店里另外一个女孩相约去南方闯荡。她一去就是两年,一次也没有回家。
直至2006年春节,柳丽才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几年的都市生活已将从前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孩熏染成了时髦的都市女郎。她家务事也懒得做,吃饭也很挑剔,每天很晚起床不说,描眉画眼还要花上大半天时间,但姥姥和母亲都宠着她,丝毫没有责怪她之意。
春节过完,柳丽又想外出打工,姥姥和母亲哭着求她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容易将她盼了回来,如果她再走,她们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滋味。看着白发苍苍的姥姥和已人老珠黄的母亲,柳丽的心慢慢软下来,答应不再离开她们。为了拴住女儿的心,柳丽的母亲决定尽快为柳丽找个男朋友。于是,做媒的大婶子就想到了身材高大且有一张酷似李亚鹏的脸的我。我们相识只有短短7天就同居了。1个月后,我们按农村风俗举行了婚礼。
过起饮食男女的生活
我的家乡是一个异常优美的小山村,柳丽来的时候正是初春,山坡上,油菜已经开花,黄灿灿地夺人眼目,漂亮极了;而袅袅炊烟像轻纱一般漫过翠绿的山林。
在城里久住的柳丽起初对这种世外桃源般的山村生活充满了好奇。每当夜幕降临,归鸟在山林中收起翅膀,柳丽说她内心就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浸漫全身,她几乎是天天都渴望着夜幕的降临。山村经常停电,点起一灯如豆的蜡烛,反而让她有远离尘世的安全和宁馨。
那段日子,我们成天沉浸在新婚的浪漫里,做起了地地道道的饮食男女。我在附近的工厂、矿山打些零工,柳丽在家养了几只鸡。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我觉得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
过惯了灯红酒绿生活的柳丽不久就厌倦了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她对我说,她习惯不了农村生活的贫苦和寂寞,她也不可能和我在一个与外界接触很少的地方终身厮守。于是,她经常来长沙,这里有她在外打工时认识的朋友,她们大都从事歌厅、舞厅、美容等娱乐服务行业。她们每天浓妆艳抹、打扮入时,有吃不完的饭局、赴不完的约会。我几次请求柳丽不要继续和那帮朋友来往,但我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为了怕柳丽寂寞,我每天下班后就匆忙往家里赶,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尽量说一些笑话逗她开心。但柳丽越来越沉默了,常常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我也变得手足无措,几次忍不住问她,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她茫然的眼神。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仰光]
偏激的我把刀刺向房东
2007年1月,柳丽怀孕了。得知这一消息后,我高兴极了,可柳丽一点也不快乐,成天唉声叹气。为了调整她的心情,一天,我带她去了家附近一座古老的庙宇。在庙门一株有上千年历史的老樟树下,柳丽虔诚地跪下,闭上双眼许了愿。我当时心里暗暗高兴,想必柳丽是在请求古树保佑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成长。后来我才得知,其实柳丽祈求的是:让我离婚,让我自由。
2月的一天,怀孕才1个多月的她私自做了人流手术。这件事极大地伤害了我,我发疯地骂她并把她暴打一顿。第三天傍晚,柳丽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悄然离开了家。
柳丽的离去让我彻底地变了。想想命运和我真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我原以为会和她相拥着白头偕老,可我还没来得及品尝幸福的味道,命运就毫不留情地将幸福带走了。我真的不甘心,我发疯般地四处寻找柳丽,找了半个月却音讯全无。
3月20日,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我终于找到柳丽最要好的女友刘慧的租住屋,听她说柳丽一大早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任凭我怎样求刘慧告诉我柳丽去了什么地方,可她就是不说。我的心情坏到极点,脾气变得特别狂躁,把柳丽放在床头的衣服和化妆品一股脑儿全都扔到了地上。这时,刘慧跑过来阻拦我,并和我发生争执。本来窝了一肚子火的我一把将刘慧抓住,拉进屋里,要求她交出柳丽。刘慧看到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得大喊大叫。房东从楼上闻声下来,见我扯着刘慧不放,就大声呵斥,要我滚出去。情绪激动的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对准房东刺了过去……看到满是鲜血的房东,我木然地站在那里,直到警察把我带走。房东受了重伤,所幸并无生命危险。
2007年7月,我被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零6个月。我在服刑期间,柳丽去探过一次监,我们进行了一次长谈,但是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在她的言语中我分明感觉到,她依然向往着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我心想,为她我进了监狱,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心转意,那我只有让她去追求她的梦想了。
今年2月,我走出了监狱大门。前不久,对婚姻已彻底绝望的我终于和柳丽办理了离婚手续。之后我听别人说柳丽又去了千里外的都市,继续过着那种日日美酒、夜夜笙歌的生活。
现在,我决定去广东打工,也许是想让自己彻底忘掉那些曾经的伤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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