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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个子不高,也就1米60左右,穿双小高跟鞋,却显得比较挺拔,眉清目秀,最抢眼的是她的白,不是一般的皮肤白皙,而是浑身雪白,会让人不禁感叹,原来女人可以这样美的。可小米眉宇间的愁容隐隐地,深深地潜伏在她的眉间、眼底——
“小米想攀高枝做凤凰”
我和亮子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一起读的小学、中学,那时的学校还不叫什么附小、附中,而叫子弟小学。我们的父母都是一个单位的职工,可不同的是,我的父母是普通工人,而亮子的父亲,则是不折不扣的“领导”。
读中学时,我们就互相喜欢,可我们不敢,家人不允许我们早恋,我们就偷偷地喜欢着对方。初中毕业后,亮子考上了中专,而我,继续读高中。和亮子分开,我郁郁寡欢。
后来亮子开始和我通信,那是我那时的安慰和精神寄托,好像我的全部都在为亮子敞开着,包括我的心。3年后,我和亮子都毕业了,我没有继续读大学,我不想再和亮子分开,18岁那年,亮子参加了工作,我选择了工作,只为了能和亮子朝夕相处。于是,我们的恋爱浮出了水面。
然而,我们的父母,开始百般阻挠我和亮子的交往。原因很简单,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亮子的父亲公然说:“小米和亮子是不可能的,家境和个人都不匹配。”我们生活的大院里的每一个家庭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对我们的事情也是议论纷纷。有的说:“小米想攀高枝,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有的说:“亮子是个好孩子,看中的是小米的人品和长相,跟家世无关。”
面对这种种猜疑,我和亮子只是一笑置之,那时我们很年轻,对爱情的向往要超越一切。我们坚信,我们的爱情绝对是轰轰烈烈的真情版本,我们也坚信,我们的爱情能走过一世一生。
我和亮子的恋爱在一片是非声中甜蜜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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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还在,绝不让你们在一起”
原以为,我们坚贞不渝的爱情能够感动天地,更何况爱我们的家人呢?可亮子父亲的心像坚硬的石头一样,始终冷冰冰地对待我们。我的父母也开始反对我和亮子交往,妈妈对我说:“小米,亮子的父亲反对你们在一起,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不要再耽误自己了。”可我不在乎,我大声说:“只要我们相爱,谁也拦不住。”
就这样,在没有家人祝福的情况下,我和亮子拉开了7年恋爱长跑,这7年,我们很幸福。
我们觉得,都7年了,再坚硬的心也会被我们感动吧,我和亮子用自己的工作积蓄买了礼物,趁着春节的喜庆气氛去征得老人们的同意。到了亮子的家,亮子的妈妈是一个柔弱善良的女人,她从没对我和亮子说过强硬的话语,我轻声喊了声阿姨,亮子妈妈“嗳”了一声,给亮子使了一个眼色。当我们小心翼翼地站在亮子父亲的面前,亮子父亲脸上的不耐烦使我充满希冀的心霎时间落到谷底,我知道,这一次,仍然唤不回亮子父亲的一个笑容。
居然,亮子父亲不顾阿姨的哀求,把我和亮子逐出家门,并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只要我还在,绝不让你们在一起。”
那一年的冬天,春节的夜晚,我和亮子站在月亮下,像两棵无助的小草一样,相互依偎着。看着满天绚烂的烟花,心下想:这满眼的灿烂,怎么就没有一些是属于我们的呢?
也就是那一晚,亮子告诉我:“小米,我们不等了,为了我们的爱,我们结婚,我要给你一个家,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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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幸福的未来,加油”
春天到了,我和亮子登记结婚,举办了一个没有亲人参加的婚礼,还好,有一帮同学和朋友的祝福,我们在婚礼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婚后亮子不再回家,而是住在了我们家,我的父母看着女儿不管不顾地交付了自己的一生。叹了口气,承担起照顾我们生活的任务。妈妈虽然笑对我们,但我感觉得到,她是难过的。
就在这些隐隐的不安中,我和亮子有了孩子,漂亮可爱的小红颜。红颜的到来冲淡了我们家的不安,妈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红颜上,我和亮子反而落了个清闲。
我们家也有了,女儿也有了,为了日子过得更好,我和亮子商量着做点自己的事情,于是我们借钱开了一家服饰专卖店,我把大部分精力投在了这家店里。我想,我要努力证明自己,让亮子的父亲明白他儿子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亮子继续他的工作,只是需要经常出差外地,我们相约:为了幸福的未来,加油。
我好像看到不久的将来,我和亮子牵着红颜,一家三口兴高采烈的样子。
“爱情十周年那天,我们拥抱10分钟”
一年后,亮子升职了,我的服饰店也开得如火如荼。红颜一周岁生日那天,亮子从外地赶回来,给女儿过生日。女儿周岁这一年,我和亮子的爱情也有9个年头了,我们欣喜,因为我们坚持的爱情。记得那天,我对亮子说:“等我们爱情十周年那天,我们拥抱10分钟,来庆祝我们的周年纪念。”亮子欣然应允。
亮子的妈妈也想来给孙女过生日,可亮子父亲不让。我和亮子也都“忘记”了这一切不愉快,在父母家,我们为红颜庆祝了生日。
过后,为了生活的更加方便,我们暂时把红颜放在我的父母家照顾,我和亮子在外面租了房子居住,一心扑在各自的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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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在山东的公司办事处,我的一个远方表妹清朗正好要到那里上学,我便托亮子帮忙照顾。清朗活泼,窄窄的、微尖的脸,笑起来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煞是可爱。亮子来电话说:“小米,你放心,清朗很好相处,我会代你照顾好她的。”
我和亮子的日子在波澜不惊中甜蜜地过着。亮子很少在家,到家后,我会催促他带着红颜去见见爷爷奶奶,我想,他们再不愿意承认我和亮子的婚姻,毕竟红颜是他们的孙女。亮子回家后,总会说两位老人很开心,特别是红颜的奶奶,会笑出眼泪来。我也就心安了。
我心底最对不起的便是我的父母,妈妈替我承担了一些人们背后的议论,还为了照顾红颜,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
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奋斗,让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让亮子的父母接纳我们,承认我们。我没日没夜的工作在店里,渐渐地疏于和亮子联系,忽略了亮子。
“亮子哥真帅,我喜欢你”
就在我和亮子爱情第十个年头的这个夏天,亮子和清朗一起回到了徐州。当瘦削的清朗站在敦实的亮子身边,面对我的时候,我心底掠过一丝忐忑,不知为何。
这个暑假,清朗不再撒欢般地四处乱跑,而是借着陪红颜玩的理由,经常腻在我父母家里。尤其是亮子每次回徐州时,我和亮子之间,总是多出一个清朗。我心里更加不安,难道清朗喜欢亮子?
我摇摇头,不想让自己瞎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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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快2岁了,已经颠颠地走路了,还会伊伊呀呀地说话了,我的专卖店也赚了一笔,我和亮子准备带着父母、红颜一起去旅游。清朗知道后,也央求我们带她一起去,我不想让清朗参与这次家庭旅行,便拒绝了她。她闷闷不乐地离开,并“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亮子知道后,来向我给清朗求情:“小米,清朗也不是外人,我们可以带她一起去的。”我表示反对:“我们这是一家人第一次出去旅行,我想让大家感受一些温馨和幸福,清朗去了,还得分心照顾她,不太合适。”亮子一听,立即表示自己会照顾好清朗的。亮子的反应使我吃惊,我想:需要你照顾的人多着呢,你的老婆、女儿,还有岳父岳母,为何单单要去照顾清朗?
我心里埋藏了这个疑问,我们一家和清朗开始了威海之旅。
到威海后,为了清朗,我们又计划外的多订了一间房。吃完晚饭,全家人到海边去散步,亮子心情愉悦,在沙滩上奔跑,海风吹着亮子的头发,拂在他的脸颊上,我的心情也好起来,亮子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这时,清朗在旁边大喊:“亮子哥,你真帅,我喜欢你……”
我的心像冰瞬间凝结,不禁惆怅地看了清朗和亮子一眼。
“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
晚上,清朗不愿意回自己房间,赖在我们房间不走,我只好下了逐客令:“清朗,红颜要睡觉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玩呢。”清朗恋恋不舍地看了亮子一眼,转身走了。
亮子脸红了一下,被敏感的我捕捉到了,可我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我埋怨自己过分多疑、胡思乱想。
清朗走后,我问亮子:“你和清朗在山东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亮子慌乱地看了我一眼:“能有什么事呢,不要瞎想了,我只是帮你多关心关心清朗而已。”
我选择相信,因为我明白我和亮子的婚姻来之多么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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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继续游玩,一向严肃的父母也开心地露出笑容。愧对父母的我欣慰极了,我对亮子说:“这样的情景,是我梦里有的,没想到如今梦想成真了,亮子,真好,我能有这样的生活,我很知足。”亮子拍拍我的手说:“小米,你太敏感,感情太细腻了,容易受伤的。”
我没有听明白亮子的话,但我想他是在关心我吧。
晚上11点,我一觉醒来,发现红颜发烧了,可是亮子不在房间,我敲开父母的门,亮子也不在,父母和我急得团团转,打亮子的电话,关机。
我猛然想起,会不会在清朗那里?他们……
我不敢再想下去,可我还是要去敲门,当我把房间门敲开时,看见衣衫不整的亮子和清朗,瞬间,十年来我一直绷着的那根弦,“铮”的一声断了!
“红颜发烧了……”我吃力地说出了这句话,便扶着墙坐在地上,亮子一把扶起我,把我拉回了房间,抱着红颜跑向医院,我踉跄着跟在后面,心里矛盾万分,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在医院里,我问亮子:“为什么我们坚守十年的爱情如此不堪一击?”亮子低着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能抵抗住一切,可我抵不住诱惑。”
采访手记:
小米说到最后,忍不住哭了。她说自己苦心坚守了这么多年的爱情,还抵不过一个女孩的诱惑。她说她不知道该向谁倾诉,父母的心已经很多伤口,不能再去伤害了,而自己,已经再也没有能力支撑得住了。小米对我说:“我,心里真苦。”
我沉浸了半响,对小米说:“通常女人是想紧紧抓住情感而不放手的,女人是依赖情感的。但是抓的越紧、希冀越大,有可能痛的也越深。在平日里练就一颗拥有弹性的心比什么都重要。”此刻,我觉得小米该把注意力从亮子身上,从“十年感情”这种字眼上稍做转移。那么,你的心也许会从疼痛渐渐转为隐隐作痛。再之后,这个人或许会成为你生命里的一个朋友、一个过客,这段情或许会是你心底最感动、最真实的一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