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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英俊勤劳的“帮工”
20年前,我刚满18岁,跟着舅舅一起来到武汉。舅舅舅妈当时在武汉卖面食,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收钱。在妈妈的一再叮嘱下,舅舅带我出来“见世面”。
2年后,我想单干。在舅舅的帮助下,我在另一所高校附近租了间20平方米的门面,我跟妈妈也开始做面食。但很快我们累得忙不过来。特别是揉面这个力气活,比较适合男人干。
这一年春节回家,别人给我介绍了帮工蔡苻。他比我大2岁,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亲戚,做面食的手艺非常好。当时他正在广东打工,听说我缺人帮忙,立即辞工赶到武汉。
几年没见,蔡苻已长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帅小伙。他穿着一身牛仔衣,虽然裤管底部有些毛边,但衣服洗得很干净,短短的头发,人很精神。当蔡苻走出武昌南站朝我微笑时,我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我脸上热得有些发烫,赶紧去接他手里拎着的两个包,但他不让我拎。我们这一抢一收之间,手掌接触,我的脸更红了。
有了蔡苻的帮忙,我跟妈妈轻松多了。蔡苻揉面的手艺很好,姿势很漂亮。加上他人也勤快,重活累活抢着做,我和妈妈都很喜欢他。渐渐地,我妈妈也看出了端倪,说我每天收银时还能哼着歌,经常莫名其妙地脸红……而蔡苻看着我也总是笑眯眯的。1997年元旦,在蔡苻送了我一盒巧克力后,我们的关系明朗化了。
妈妈觉得老板不能跟店里“帮工”谈恋爱。我反驳她说,如果没有蔡苻,我俩怎么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好呢?妈妈仍然担心邻里说闲话。舅舅出主意,让蔡苻“倒插门”到我家。但蔡苻家也只他一个儿子。这件事,闹得两家很不愉快。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1999年,妈妈拗不过我们,我跟蔡苻结婚了。2001年冬,我跟蔡苻的女儿出生,蔡苻不喜欢女儿,孩子断奶后,妈妈就把孩子带回老家抚养了。
心满意足后流连花丛
生意好后,蔡苻就出钱请人干活。我仍在收银,蔡苻白天跟街坊们一起打点麻将,晚上接我下班,带点小礼物慰劳我。我们在武汉过得开心浪漫。
美中不足的是,蔡苻想再要个儿子。按规定,我们5年后可以再生一个。2006年,我又怀上孩子,回老家在亲戚那做B超时,蔡苻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却又笑得手舞足蹈,我竟怀了三胞胎,其中两个是男孩。
我们家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蔡苻坚持要我把三个孩子都生下来,然后,把这些年赚的钱拿回老家做一幢五层楼的新房,不在武汉买房。
我们随即关了面食店,返回老家。等3个孩子两男一女出生时,我妈也请人把家里五层楼房子做好了。当时,我一口气生下三胞胎的事在当地引起轰动,很多人找我传授秘诀,两家长辈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2007年,蔡苻返回武汉到一家公司物业部上班。我和我妈留在老家带孩子,一点都不比做生意轻松。特别是2010年,我妈患病去世后,基本上都是我独自带孩子。蔡苻父母只偶尔来帮忙。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这几年,我老得很快。蔡苻对我也大不如前。我舅妈告诉我,蔡苻在武汉跟两名女子长期有染,老乡们都知道。我气得让大女儿把弟妹们带到蔡苻父母家,然后跑到武汉来捉奸。但蔡苻非常谨慎,我什么也没有捉到,反被蔡苻赶回老家,又被他父母数落了一顿。他父母说,4个孩子闹得他们吃睡不香。
但我敢肯定蔡苻在外有了情况——他晚上总不接我的电话。
去年,蔡苻主动向我承认他跟公司一个20来岁的女孩子好上了,对方想嫁给他。所以,他想跟我离婚。
掺有杂质的爱情和婚姻
我死活不同意离婚。孩子们跪在蔡苻身边,抱着他的腿他都不肯松口。蔡苻的父母也骂他忘恩负义,但蔡苻被那个年轻女孩迷得神魂颠倒,提出自己净身出户。他说,如果我不同意离婚,他就到法院去起诉。
去年,蔡苻有半年没有回家,电话也没打一个。在武汉已跟那个女孩公开同居了。
无奈,我只好带着4个孩子来到武汉,赶到蔡苻公司门口。我打蔡苻的手机,他不接。当时,正是下班的时候,人们纷纷往外拥,我找不到蔡苻急得见人就问。而4个孩子怕走丢了也彼此牵着手站成一排,打听爸爸的下落。10分钟后,蔡苻脸色铁青地赶到门口,连拖带拽地把我们拉到了他的单身宿舍。一进宿舍,我就闻到了女人化妆品的味道,我忍不住大哭起来。我哭,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我一起哭……
第二天,在同事的劝说下,蔡苻请假带着我们去黄鹤楼玩了一圈。照了一张难得的全家福。在那张照片上,我觉得我跟蔡苻比真是太老了。他虽然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30来岁,再加上他舍得花钱吃穿,又不用负担家里,整个人仍然显得风度翩翩。而站在他身边的我,却一脸皱纹,头发已白了一半。
我带着孩子们又返回了老家。一个月后,蔡苻失意地回家告诉我,他暂时不打算离婚了。同情我的老乡告诉我,蔡苻的小情人跟他闹翻了。因为蔡苻从来没跟对方说过,他老家还有4个孩子。小情人跳槽离开了……
去年8月,蔡苻在家休息了20多天后,又回到武汉上班。临走前,他跟我讲了很多好话。不知是他良心发现,还是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他跟我离婚了,没有人愿帮他带这么多孩子?
但这半年来,关于蔡苻在外面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断过。我舅舅也很恼火,他让我看紧手里还剩下的20多万元。几年前我们做生意时,收银的是我,但管账存钱的却是我妈。我妈过世时,给我留了一个存折。这几年,蔡苻不给家用,也是靠这些钱撑着。蔡苻现在也知道了,老向我打听,我妈到底给我留了多少钱,能不能拿来给他做生意?他又开始对我很好。
但现在,我还能相信蔡苻吗?虽然我仍很爱他,但我却不敢相信他。这种感觉令人难受。我的孩子大的才12岁,小的三个才6岁,想到未来,我觉得好迷茫。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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