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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离婚的单亲妈妈,带着5岁的儿子住在一个很小的县城,开了一间餐厅维生。
前夫在4年前因为经济犯罪入狱,被判了刑,上个星期,他刑满释放了。
虽然孩子不是他亲生的骨肉,但法律上,毕竟还是孩子的爸爸。儿子出生证明的父亲一栏写着“华烨”---我曾经的丈夫。我们是在他服刑后协议离婚的。
上星期的重阳节,我带儿子回了老家,那是个省会城市,就叫N市吧。爸妈已经退休了,用市中心的房子换了一所城郊小屋,安享晚年,也是用时间来抚平由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带给他们的伤疤。
华烨的刑满日是10月26号,距离我的生日还有半个月左右。我提前了几天回到N市,一部分原因是重阳节探望爸妈。然后等到26号去接前夫出狱。还有个原因,我想要去探望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殷樱。可惜,她已经去世了。
殷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姐姐,我们出生在同一家医院,之后的幼儿园,小学中学,我们都在一起。我对于她来说,是除了爸妈以外,从生到死最亲密的人。。。她是4年前选择了跳楼,离开人世,病痛加上情伤加上家败,让她放弃了生命。这其间有我的错,或者说主要是我的错。
我知道她恨我,但是她没有说出一句恨之入骨的话。
我明白她的死是让我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赎罪了。23号这天,我把孩子交给爸妈照顾,独自一人来到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某个小区。20多年,我和殷樱,还有华烨的家就住在这里。几年前,爸妈卖掉房子搬走了,殷樱的妈妈和华烨的妈妈分别还住在他们原来的家里。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我知道有点乱,我也努力想要说清楚,但是思绪真的很乱。我去探望殷樱的妈妈,那个叫蒋佩的阿姨,我们聊了聊多年前的闲事,我正打算告辞,没有想到门铃响,有人来了。是殷樱生前的老公明誉,蒋佩的女婿,也是当年间接的把我前夫送进监狱的检察官。
我们有4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他的现状。在蒋佩面前我装作和明誉只是点头之交。他也是因为重阳节的原因来看望岳母的。也就把我当作是殷樱生前最好朋友的身份寒暄两句而已。其中有一句问到“你的孩子呢?怎么没带来?”“我把他留给我爸妈那了,怕吵着蒋阿姨。”
他只坐了十分钟,从包里拿出一叠卡片留给蒋佩,说是单位发的超市购物卡,买点需要的日常用品,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之后,他就走了。
我本来也是要离开的,为避嫌疑,我又多坐了五分钟,然后也起身告辞了。等走到楼下,又走了两三栋楼房后,突然有个20多岁的男人堵着我问“是戴女士吗?”我点头,他把手中拿着的一部手机递给我说“这是高先生的手机,他说让你留下电话号码。”他的意思就是要我用这个手机拨一下我手机号码。
我左右看了看都没有别人,这,这怎么弄得像地下党在接头一样呢?
我是可以拒绝他的要求的。但是我当时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25,6岁的样子,长相和衣着看起来都还算正派,不像是坏人。更让我放松警惕的是他提到的“高先生”。是的,我几分钟前还在蒋佩阿姨家碰见的男人,就是高明誉。(我写的都是假名字,为了说清楚事情,都是化名)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个别人来要我留下电话号码?
年轻人看我很犹豫,为了打消我的顾虑,他又说了一句:“高先生说你会明白的,有什么困难,可以和他联系。”
我心里叹了口气,想想已经4年了,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怒焰,4年了,还剩下什么呢?接过手机,我按下了我的号码,最后拨打。不知道为什么我包里的手机过了很长时间才响,我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拨错号码了?
这个年轻人也很认真的样子,一脸紧绷的表情,直到听到我包里的手机发出音乐铃声,他才拿回手机,按下挂断吧。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再见!
我脑子懵懵的回到家,是父母在郊区的家。我和孩子暂时住在这里。我和爸妈的关系并不好。不是一直都不好,是在我20岁之后,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让他们丢脸,让他们无地自容了。其实我怀孕生孩子一天都没有在家里住过,一直到孩子三四个月,才通过朋友的关系,妈妈和我联系上。
他们到我住的地方去看了我,看到我一个人带孩子,虽然当时雇了保姆,但不是月嫂那种,只能洗衣服做饭,照料孩子还是靠我自己。真的完全没有经验,妈妈见我把孩子养得瘦瘦小小,还生着病,不忍心的把我和孩子接回家去住。
大概住了半年或者,7,8个月,孩子快一周岁了。长相五官清晰起来,妈妈能看出来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华烨的。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也不是我妈妈眼睛毒,什么一周的小孩能看得出来吗?还真是的,孩子继承了他亲生父亲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这点是华烨没有的。所以爸妈都能看的出来。
过了两天,也就是26号这天,我去华烨服刑的监狱等他出来。
那里离市区很远,有20,30公里吧。我倒车又打车才到,之前也来过一次。跟他说好,他出狱的这天,我会来接他。
路上有点不顺利,磕磕绊绊耽误了一个多小时,等我到了监狱,在接待处说明来意,里面的人叫我在门口的休息处等候。说等里面的人办好手续才能出来。我又等了大约20分钟,才看见一个教官模样的狱警吧,来跟我说,叫我填表签字。
我正在认真填写表格,门被打开,出来的是华烨和他的爸爸。
华烨很高很瘦,皮肤白的就像几年没晒过太阳的人。他爸爸却是胖了很多,膀大腰圆的,和我印象中的“华叔叔”有了很大区别。华烨是先出来的,他看了我一眼,当时房间里还有狱警在,他没说什么。但是华爸爸大嗓门叫我的名字,说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在里面已经办好手续了,你还填什么表格啊,走了走了。
唉,就是我和前夫的一次见面,本来说我去迎接他新生的第一天,被他爸爸抢了先,而且生气的是某些部门办事也才不人性了。
离开监狱时,已经是中午12点钟了。
华烨爸爸是开车来的。一辆看起来很土气的桑塔纳,再土也比我好吧。我可是做了客运大巴然后坐了出租车过来的。华爸爸当然坐在驾驶的座位上,我和华烨后上车,我以为他肯定是坐副驾了。我自己拉开后门坐进去,还没坐稳,华烨也钻了进来,并且挨我很近。我不知道他爸爸是什么表情,只是问他儿子:“到饭点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华烨低着头,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嗯,他的左手抓住我的手。抓的有点紧,但是他一直没有和我说话,一路上都没有说。他和他爸爸说了些话。
华爸爸选择了一间在马路边的饭店,看起来已经是周边的小饭馆里最高档的一间了。我们在那里吃了午饭。喝了点啤酒,华爸爸说他开车就不喝了。我和华烨两人分了4瓶吧,或者5瓶。没注意。
快吃完的时候,华爸爸跟他说,下午送你们回去看看你妈妈吧。
华烨爸妈是离婚的,在他高二时就离婚了,但是他们一直瞒着华烨,直到他高考结束后,才告诉他。爸妈其实很早就离婚了,为了不耽误他高考才一直装作很恩爱夫妻的样子。
华烨却气鼓鼓地说不用了,妈妈那里我明天再去,你把我们带到市区就行了。
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他这样说的用意,是在心里以为华烨还在恨他妈妈的,因为华烨父母离婚的原因是他妈妈做了某官的情妇很多年,他爸爸发现后才一怒之下离婚。华烨知道真相后,就一直恨他妈妈。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到了市区,华烨好像是顺便说了一条街的名字,就在附近,华爸爸就把我们放下了。我们都下车后,他又折回去,趁他爸爸还没走之前打开车门,说了什么,我看见华爸爸给了他一沓钱。后来我就知道了,他把这钱用在和我去宾馆开房上了。
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坦白的说,怀孕后,就没有正常的性生活了。在孕期,华烨被抓,我挺着大肚子四处找人托关系花钱,总算将他原本差不多10年左右的量刑,轻判到4年。
由于一些财产方面的原因,我们选择了离婚。这些年,我带着孩子隐居在小县城生活,一个单身妈妈,才30出头,寂寞是肯定有过的。但是我并没有交过男友,也没有玩过一夜情之类,唯一,唯一有过一个男人是县城里的一个GWY,在我开餐馆的营生上,多方面的关照过我。他没有骗过我,他说有妻子有家室,但是没感情,可笑吧,出轨的男人都是这样说的。我和他保持了两个月的婚外性关系。直到我看见他和他妻子女儿在大街上一起出现,有说有笑的。我想,不要破坏这份美好吧,不管他珍不珍惜,但至少在我看来,我珍惜。
我和这位GWY断了之后,有两年多没有碰过男人了。所以那天,当华烨跟我刚进了宾馆房间,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我,我整个人都感觉软化了。他贴在我背上的胸口,传出热腾腾的温度,他连我的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脱我的裙子。拽连裤袜扒内裤,然后就直接进入了。
我说你别这样,别这样,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这样我会疼的。他原本苍白的脸胀的很红,声音哑哑的说了句,我等不了,先让我爽一次。可是我真的有点疼,干,涩,身体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承接了他的喷射出的液体,他没有在里面,全都弄到我肚子上了。我想要去卫生间洗洗,被他拉住不住去,一直按在床上,一件一件脱我的衣服,脱到精光,然后一点一点的嗅了嗅,闻了闻,最后是舔了舔……这时候我才被他弄得开始性起,接着看见他的JJ也翘了起来,第二次比较和谐地做了有20分钟。
那天在宾馆的房间里,第一次只能说是纯粹的发泄,连5分钟都不到,大概3分钟左右,他就完成了。但是发现华烨像是打了鸡血,几乎没有让我有喘息的时间,又来了第二次。只是这一次前戏的时间足够长,他有了耐心也有了爱心,慢慢的小心翼翼地将我剥了个精光,像一只剥了壳的煮鸡蛋。
他吻遍了我全身,最后躺在我的身边,将我搂在他的怀里,亲吻着我的头发,嘴里呢呢喃喃的说话,大意就是几句话那么重复着:“我出来了,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努力,让你过好日子的。”
说实话,我在听他说这些话时,觉得他真陌生,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华烨,也许是在监狱里受到正能量的熏陶,改造彻底了吧?希望如此。其他是个很有心计城府很深的男人。
第二次结束了,他射在我身体深处。我没有拒绝,他连TT都没有戴,我也不在乎了。记得去买药吧。我们一起去浴室洗澡,他抱着我进去,涂抹了沐浴露的身体像两条光溜溜的蛇互相纠缠着,他的手一遍遍抚摸我的肌肤,手指灵活地在胸口乳房上划过,来来回回转着圆圈。也许是长时间没有接触到女人的身体了吧。他的动作其实很有些笨拙。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不管怎么说,我和华烨的做爱次数并不多。虽然他是我的丈夫,却是在我所经历过的十几个男人之中,次数最少的一个。我们是青梅竹马没错,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着,即使在我堕入糜烂的生活那段岁月中,华烨也是被我排除在外的男人。
只有当我的肚子里有了一个不能公开的宝宝,我才和也是正在利用我的华烨结了婚。大家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
孕期三个月之后,我们有过一些动作很轻的爱爱,他一定是非常不过瘾的,所以我默许他在娱乐场所找小姐,有时候是为了满足欲望,有时候是为了发泄情绪,也有时候是为了逢场作戏。但是,我们每次爱爱我都严格要求他带安全套的,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一部分原因我也不放心他在外面玩过的那些女人。
而现在呢,他刚刚出狱,身体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病,所以我没有要求他戴套。
正当我们在浴室里缠绵时,我的手机响了,声音特别大。我的朋友很少,能拨打我手机的除了爸妈就是只有店里的员工了。也是我担心的,要不是孩子怎么了,要不是店里出什么问题了。所以我快速用淋蓬头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沐浴乳,穿了大浴袍就跑了出浴室,冲到床边抓起手机,来不及细看就按了接听。
里面传出的声音,男人的,很陌生。他直呼我的姓名,我问你是谁?他才自报家门——高明誉。他报出他的名字后,我们相对无言,有十几秒钟就这样沉默着。还是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问我在哪里?晚上有没有空见个面。我直接回答他了:“今天,华烨出狱,我刚刚接了他。我晚上没有时间。”
说了几句话,我看见华烨从浴室里出来,什么也没有穿,光溜溜的,身上还冒着热气,他走近我。看见我坐在床边讲电话也不管不顾的,拽开我浴袍的系带,掀开衣服,他轻轻推了我一下。我顺势躺在床上,手里还不忘拿着电话在耳边。以为华烨会扑过来的,没见他动静,我在和高明誉讲话。他问我爸妈身体好吗?我的身体好吗?问我目前经济上生活上有没有困难?我都很客气的回答了他。
华烨没有扑过来,我努力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跪在床边的地毯上,把我的两条腿分开,自己趴在中间,还将他的脸贴在我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着。
我继续和高明誉讲话,他问我孩子怎么样?我依然说很好,在上幼儿园,很聪明。讲到孩子,我心里愉悦起来。儿子的笑脸浮现在我脑海,真的,儿子成全了我全部的欢乐!突然感觉下身有热乎乎的软绵绵的东西在搅动着,我抬头看看,是华烨,他在用嘴巴……我忘记了我还在通电话,既享受又克制的呻吟,很轻很轻,还是被高明誉听见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有,没什么。他还是没有挂电话的意思,继续跟我讲孩子的事,他想要见一见我的儿子。我说没必要了,他又不认识你。高明誉很沉沉的问我“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说没什么恨不恨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华烨也出狱了,我们会好好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嘛……华烨在听着我和别人打电话,像是惩罚性的对我,他含住我最最敏感的部位,猛的一吸……
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当然不是惨叫,而是那种很淫荡的叫喊。这一次高明誉听得很明白了,他问我,你是不是和华烨在一起?我呼吸急促的喘息着说:“是的,我和他,嗯,我们不要再说了。我挂了。”
高明誉抢着我关电话前说:“等一下,戴觅,给我一个银行账号,我给汇一笔钱,让孩子接受好点的教育。”
“不用了,我不缺钱。”我的一只手去推华烨的脑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了,我受不了。
高明誉不依:“好吧,我会再跟你联系的。”我来不及说再见,就挂了电话。彻底放空了心情,尽情享受着男女之乐。
那天从中午进入宾馆到晚上9点多离开,我们一共做了五次,做到我离开宾馆时,迈下门口的台阶腿都在发软。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华烨没有走,他就睡在宾馆里了,华烨叫我留下来陪他过夜,我拒绝了。我必须回家,不然孩子见不到我会闹的。
在我走之前,他跟我提出,让我以后和他一起生活,他说会照顾好我们母子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想复婚,但是我不想。因为我其实并不爱他。
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报答他。
我和华烨,殷樱的关系是最常见的三角恋吧。
殷樱是我“姐姐”,华烨是我“哥哥”,我们三个人在同一个小区长大,所不同的是华烨是在我上初二时才搬过来,也转学到我们学校的。
我爸爸是某局领导,殷樱的爸爸是他的下属,而华烨的妈妈是下属某科的科长,就是这样的一种关系,我们三个同龄的男孩女孩一直关系都不错。
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到高中之时,我能感觉到华烨喜欢我,但他从来不说明。因为他不允许学校其他的男生对我表示好感,只要听说谁谁给我写过小纸条,送过礼物,多少会遭到华烨的臭骂或者猛揍。
那时候,我还不是很懂,以为他就是个爱打架的男生。但是他成绩很好,虽然纪律差,老师还是安排他做了副班长,而我的成绩也不比他差,所以我是班长。
我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虽然是独生子女,有这样的“哥哥”“姐姐”照顾着,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开心。
一切是在高三那年的夏天彻底转变了。在高考前一周时间,爸爸因某些事情被纪委的人带走了,三天都没有回来。妈妈已经做好了可能要坏事的准备。虽然她极力瞒着我,不希望影响我的高考,但是我没有那么笨,预感到什么,趁晚上妈妈给几个叔叔说打电话时偷听到的内容,爸爸可能要完蛋了。
高考,很失败,我严重失常了。但是我不关心我的成绩,我关心的是爸爸的安危。在过了半个月之后,爸爸回来了,处置的结果是停职检查。那个夏天,我的生活彻底颠倒了。
曾经的重点中学的班长,曾经众星捧月的局长千金,非常丢人的高考落榜了。
而殷樱呢,虽然分数并不高,但至少达到调档线,凭着他爸爸的努力,也花了不少钱,把她送进了师范大学。
华烨则是一如既往的成绩优异,他被一所著名大学录取了,专业是土木工程类。
三个从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出现这样的局面,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整个暑假,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谁的电话也不接。爸爸自己心情也不好,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我们互相鼓励安慰着。我告诉爸爸,你没事的,你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受了牵累,等事情调查清楚会还你清白的。爸爸也安慰我说,没事,一次失败不代表永远失败,好好复读明年重考。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表面上,我装作不在乎,可是心里那种落差谁能明白?
眼看着昔日的同学一个一个收拾行李去外地或者本地的大学报到了,我觉得心里难受的像一块被水浸满的海绵,湿漉漉沉甸甸的,随时都会崩溃吧。
9月初的一天,还是接到了殷樱的电话,邀请我参加她20岁的生日。是的,殷樱比我大一岁,她20,我19。我当时就拒绝了,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参加。其实她是提前了一星期时间通知我的,常理说没有什么病能拖到一周后还不能行动吧,除非是什么大病。明显的,就是一个托词。
之后被妈妈连损带骂的训了一通,大意就是说我装鸵鸟,做缩头乌龟之类的,她是想刺激我正视现实。在殷樱生日这天,我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出现在她告诉我的酒店门口。
殷樱那天非常漂亮,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很耀眼也很扎眼。更扎眼的是酒店大堂的舞台上挂着横幅“祝贺殷樱小姐金榜题名”。可是我放眼望去,整个大堂起码有40桌酒席,到处都是大人,有一部分是我爸原单位的同事和下属、。我仔细听那些人的对话,才明白,这场酒宴根本是为了庆祝殷樱的爸爸荣升副局长,只是以祝贺女儿金榜题名为幌子。
酒宴时,只有两桌是殷樱的同学,多数以高中同学为主。我坐在其中一桌上。看见华烨出现惊艳了全场,他捧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束,当着所有的客人和家长的面,单膝跪倒在殷樱面前,对她说,我喜欢你!请你收下这束代表爱情的玫瑰吧!
所有人都在起哄,受宠若惊地殷樱脸红红的接过玫瑰,害羞的拉华烨起来。华烨起身后还给了她一个拥抱。这是在宣告他们恋爱关系的成立吧。我知道殷樱是喜欢华烨的,很早就喜欢,属于暗恋。但是我也知道华烨喜欢我,也属于暗恋。而我呢,对他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喜欢。觉得这样的关系挺好,大家都不要说明最好。
但是呢,殷樱生日这天,华烨表白了。却是对她,这让我太惊讶了。在场的同学也非常震惊,他们也心里明白华烨是在追求我的,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殷樱求爱。我身边的一个男生幸灾乐祸地跟我说了句“幸好,你没和华烨谈恋爱,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告诉你吧,来之前他还跟我们打赌,一个月之内要把殷樱搞上床,你信吗?”
我冷淡的说了句管我屁事。参加完酒宴,我就独自离开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回家的路上,我一时冲动跑到理发店了,把一头长发剪了,而且剪得非常非常的短,几乎比男生的头发还短。如果依着我当时的性子,我甚至愿意剃成光头,但理发师不肯给我剃光,只是剪了个寸发。
从理发店出来,天下起了雨,不大,但有点密。我没有带雨伞,只好拉起风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慢慢地走回家,心里已经很明白了,我把头发剪成这样,一定会被爸妈狠狠责骂的,我甚至有点不想回家的意思了。
走进单元门后,突然有人叫我,我听出来是华烨的声音,假装没听见直接上楼梯。他从黑暗的角落了钻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住。他问我为什么不理他,是不是在生气。我说我有什么好气的,应该祝贺你才对,殷樱爸爸升局长了,她又喜欢你那么多年,你是一举两得啊。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他说我在说气话,要和我好好谈谈,说他明天要去大学报到了,希望我给他个答案。就是问我心里有没有喜欢他,哪怕一点点?我觉得难受极了。一直习惯了享受他的宠爱,享受殷樱对我的照顾,突然之间发现他们在一起了,把我丢了。我像个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哭啼啼的闹着要抢回来。哪怕这个玩具在没人抢之前,一直被我冷落不理的。
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呢。我对华烨说了,我其实是喜欢你的,但是,因为都是学生,我不敢承认。我觉得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但是我没有哭。突然的,华烨抱住我接吻!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那,就这样被他偷走了。
我心潮澎湃的不知所以,等待他爱的表白吗?
他给我的答复却是,对不起,我们错过了。我是想给我对你这段感情做一个了结。从此之后,我们只是做朋友吧。
他夺走了我的初吻,说了句对不起,就走了,消失在蒙蒙细雨中。我绝望地看到,在原处有一个打着红伞的女孩在等他。只会是她,殷樱。
回到家里,意料之中和和爸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妈妈见我把头发剪成男生的寸发,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彻底咆哮了,茶几上什么烟灰缸,遥控器,钥匙,等等全都朝着我的脑袋飞过来。我也不闪躲,实实被一大串钥匙砸中了脑门。虽然没有流血,但蛮疼。
我一开始是和妈妈对吵,但是她打我没有还手,后来她气得来抓我的头发,因为头发太短,她抓不住,又气得不行,开始扒我的衣服。把我身上湿漉漉的风衣扒下来后,转身去阳台拿叉衣棍,我当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所以她第一棍打过来的时候,我伸手抓住了。然后也是无意的一推一送,妈妈也许是太激动了,一时没站稳,被我手中的棍子惯性带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她发疯撒泼一样的又哭又喊,坐在旁边生闷气的爸爸扑过来,不问青红皂白,赖定是我夺了妈妈的棍子反打了妈妈,他冲着我发了生平最厉害的一次怒火,一个字:“滚!”
我扔了棍子,说了句走就走,想离开家,一看身上没衣服。裤子也被妈妈扔过来的烟灰缸里烟灰弄得脏兮兮的。我转身走到大门口,墙角有一堆旧衣服,那是妈妈收拾好准备送给别人的,穿不着的衣服。其中有一套是我高中的校服。那年代的校服都是运动装,藏青色的裤子,上衣是藏青色和白色拼接的拉链衫。我抱着那身校服,就离开了家。
那天,下了一晚上的雨,已经很冷了……
我无处可去……
亲戚家里,是不能去的。爸爸是家族中当官最高的人,一直都是别人仰慕的对象。我呢,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小公主,人人宠着惯着,我不想此时被赶出家门的落魄成为他们以后的笑话。
朋友家呢,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殷樱和华烨了,现在他们在一起了。我实在是没有理由去投奔他们,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的骄傲不允许。而一般的同学朋友呢,我更加不愿将自己被赶出家门的狼狈不堪展现在他们面前。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我在下雨的夜里,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掏了掏口袋,一共只剩下20多元钱。连住一间像样的旅馆都住不起。
最后我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慢慢走到了一条街,这里我很熟悉,街中有一家网吧,是我堂哥开的。网吧是24小时营业,虽然包夜的话需要30元一夜,但我是不需要付费的。我走进了网吧。
我走进了堂哥开的这间小网吧。说它小,是和现在网吧的规模比起来,那时对正规网吧的机器数量没有最小60台的限制。堂哥的网吧一共也只有30台多一点,租用了一套住宅作为营业场所,客厅里一进门是吧台,收银和卖一些饮料香烟和零食的地方。大厅里有十几台一般配置的电脑,上机的客人不多。也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吧。
有两间房间被隔断成好几个包间,有的是两台或者三台电脑,有的是4台这样,大小不一。但总的来说电脑配置比大厅里的要好很多。包厢的上座率还是不错的。我和在吧台女孩打了招呼。我该叫她“嫂子”她是我堂哥的女朋友,21岁的小雪。
小雪虽然只比我大了两岁,但由于是从某所职业技校毕业,后在社会上打拼,沾惹了太多的江湖气息,早早步入了轻熟女的阶段。她长得一般,但身材很好。特别是胸器逼人,在下雨的初秋深夜,她穿着一件紫红色的低领紧身T恤,趴在吧台的桌子上睡觉,胸口的两团白花花被桌子挤压的几乎要从领口溢出来了
我叫醒她,告诉她,我和妈妈吵架了,被赶出来,没地方可以去,我要在网吧里呆一夜。她倒好,见我来了特别高兴,立刻没了睡意,拉我进吧台,将收银的钥匙交给我拜托我帮她看一会,她想出去一下。
我曾经在网吧刚刚开业时,那是学业也不算太重,休息天或者假期也来网吧玩过,偶尔也会帮她看一会店,再说是自己家里人,比外人信得过。在一个原因,我从来不缺钱花,自然不会看得上他们网吧的收入,所以她从来不会担心我会拿钱。
就这样,堂哥的网吧,成了我在接下来4个月里的避难所。一间用来堆放杂物和电脑零配件的小房间,里面有一张简易床,供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休息用的。暂时成了我的卧室。
我这一间网吧做收银员兼职打杂。网吧是我的堂哥戴讯投资经营的,是在我因高考落榜拒绝复读,又将头发剪成了板寸,被爸妈叫嚣断绝母女关系甩着笤帚扫地出门之后,找到的一个收容所。
戴讯本身有一份待遇丰厚的正职工作,某ZF部门的采购员。这间网吧是他赚取外快的副职。而他的女友小雪才是这间网吧真正的老板娘。小雪较我年长两岁,因过早进入社会抹杀了青春的稚气,早已脱落成风姿绰约的成熟女子。每日里的装束少不了紧身低胸的T恤,高耸浑圆的胸部在低开大敞的衣领下蠢蠢欲动,很多次我都担心它们会从D罩杯的牢笼里越狱翻墙。而她最擅长的是和那些心怀叵测的客人调笑,一些暧昧而荤味的话题。那种笑,那种媚,秉承了风尘女人勾魂摄魄的骨髓……
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开网吧做生意不是她的本意,只不过是她勾搭男人的途径和工具。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原来堆放废弃零件的储藏室,成了我睡觉的房间。自从剪成了一头板寸,我几乎没有穿过女性的服装,从家里穿出来的一身运动服,以及从堂哥身上扒下的明显尺寸不合的毛衣衬衫,就成了我全部的家当。每天二十四小时地泡在网吧里,当班的时候收银,下班的时候,玩游戏,整夜整夜地通宵。如果不是有生理期,网吧里没有人相信我是个女孩了。甚至要用到的护理品,都是小雪从外面的超市帮我买回来的。
我在网吧待了一个半月后,却无意间偷看到小雪在给一个经常来网吧玩的男客人咬...
而我也主动地开始颓废,开始堕落。
我日日夜夜的困在网吧里,醒来就玩游戏,玩累了倒头就睡,有点自虐的味道。大概爸妈也彻底对我失望了,没有来找过我。其实我相信堂哥戴讯一定会告诉爸妈我留在他的网吧里了。总之比流落街头要好。吸够了二手烟,我开始自己抽烟,也喝酒,不怎么醉,半醉之中和来网吧玩游戏的那些男人对战。
网吧雇了一个网管,也就是电脑坏了修修电脑,有客人要买香烟,他跑跑腿之类的活。他手把手教我玩游戏,我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连键盘键位都摸不准的电脑白痴,到精通所有安装在硬盘里的游戏。无论是RPG,还是即时战略。那时什么仙剑奇侠传,什么红色警报,什么帝国时代,我都很快学会了,也很快就打败了我的师傅,特别是星际争霸,网吧里的局域网对战,已找不到对手,开始在浩方平台联战星际争霸,因技艺高超鲜逢对手,战功卓著成绩斐然,半个月后成五星上将级别。
平台上我的用户名:Demi 取自我姓名的谐音,因为我叫戴觅。也就是因为玩游戏,我认识一些人,发生了一些事,影响了我的人生。
首先,在浩方战网上认识的一个台湾人,sam。他叫袁灿森,目前在上海工作,一个超级星际玩家,与我从敌手变成朋友。他几乎每天在MSN上给我发消息给我留下房间号,和一句话:等你对决,一个人!
我们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同感。但是我们仅仅作为对手和战友或者玩家的关系存在着,没有什么电话,什么见面,他在上海,并不与我同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在现实生活中见一面什么的,我觉得我们见面也不会有除了游戏之外的话题,说不定也只是在网吧里联机玩几把游戏而已。
有一天半夜时分,我在浩方上遇到一个同城的对手,连战了5局,都轻易的取胜。他居然根据我在浩方上填写的个人资料,找到我的MSN账号,加我,和我联系上了。他说我们是同城,能不能见面切磋?我也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因为我已经快一个半月没有出过网吧一步,突然发现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像一只蛰伏在下水道的小老鼠,怯生生地爬上了水沟。
我答应了他的见面要求,叫他张伟刚吧。
想想我当时的模样,真的不堪入目。满脸憔悴,素面朝天,架着副黑框近视眼镜。鼻梁上点点雀斑辉映着两边深重的熊猫眼,一副衰败。就像每天早晨离开网吧那些包夜的客人一样,胡子拉碴,面容黢黑,上了一夜网打了一夜游戏都不会觉得瞌睡,一出门或者上班或者上学或者回家,像是逛了窑子毒瘾发作一般,哈欠连天眼泪鼻涕横飙。
虽然过去一个多月了,可头上比寸发略长一点的短发,实在刺眼,没型没款,缺牙豁齿地支楞着,无论我怎么打理也整不出顺眼的模样。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五六分钟后,我们进了家门,将一路睡到不醒的犇犇送进他房间的小床上,盖好薄被,开好空调,点亮了小夜灯,我们退出了房间。客厅里刚才进的匆忙,只开了玄关灯,光线黯淡的不及窗外反射进来雪夜的银光明亮。我走到他面前说“谢谢你,不早了,回去时路上小心点。”
他淡然的笑了笑,走到玄关处突然停住了,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的物品,就像家里要扔的垃圾。他笑得诡异也促狭:“送你一件新年礼物,来得匆忙没有包装,但绝对是正宗货,在街对面的那家店里买的,一等一的正品。”
我好奇地接过来,拨开黑色垃圾袋,一个白色透明塑料盒里,装着一只粉红色女用按摩棒。
我掂着它,斜睨小童:“你这是什么意思?开玩笑的话,拿回去,当你拿错了。”
他没有接:“过年嘛,送你一件礼物,很实用啊。我上网查过,这个日本牌子口碑不错,上面有防伪,你可以查一下,真的不是水货。”
我被他认真的表情逗乐了:“再正宗也是假的,都是温州生产的,要送就送真身的。”
“是吗?”他意外我比他还了解,我解释,以前店里有个员工后来辞职去开网店了,专卖成人用品,她告诉我的,80%都是温州货。
小童嘿嘿干笑了两声:“再怎么说也比螺丝刀功能强大好用吧?”我脑袋轰地一声炸了,纠缠我多日来的噩梦终于确定是现实:小童看到了我写的帖子,只因为有次用手机登录更贴后没来得及退出,手机被犇犇拿去玩游戏,玩到对面去找小童。
我有点恼羞成怒,将塑料方盒扔向他,怕吵醒儿子只得压低声音怒斥:“滚!越快越好!”他没有躲闪接物,原包装不曾拆封的按摩棒摔在了地上。黑暗中突然有一股力量扑过来,一只铁臂勒住我的腰,将我双脚拎离开地面,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犹如铁面罩掐住了我的下颌,我无法出声呼救,被他轻松松抱起来,抵向坚硬而冰冷的墙壁上。
那具媲美健身教练般肌肉纵横,又庞然大物的身体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慌张地捂紧我的嘴巴,害怕我叫喊,殊不知最怕吵醒了犇犇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他伏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低声哀求:“不要叫,不要叫,我想和你谈谈。”我点点头,眼睛示意他拿开手,我不会尖叫。他缓慢地试探着松开了我的口……
于是,就有了那一夜在客厅沙发上的秉烛长谈,也有了第二天华烨发现的满满烟灰缸的烟蒂,还有无意落下的烙有显著标识的,个人专属的打火机。但是他看不见的是一个内心如困兽一般纠结肆虐,表面仍吊儿郎当沉迷浪荡的男人,在回忆起伤心往事时飙飞的眼泪……
童,理解你的放弃,明白你是为了我和孩子好,你担心自己劣迹斑斑不堪回首的过去,和现如今复杂难料的处境会连累到我们母子,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犇犇,所以当你提出要做他干爹时,我笑而不语算是默许。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还能温暖我胸口……
也感谢你,牵过我的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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