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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森是山西人,如今在内蒙古的包头市打工。隔着千山万水,他的声音传过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因此听着有些费力,后来我们就改用网聊。他说,之所以能到《红尘男女》倾诉,是因为几天前去上海出差,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看到一张《彭城晚报》。《红尘男女》中的故事吸引了他,让他有了一吐为快的愿望,随即拨打了红尘热线。
27岁前,婚事一直没着落
我的老家在山西省繁峙县的一个小村庄。18岁那年,刚从学校毕业我就跟人外出打工。由于常年漂泊在外,婚事也总是没有着落。
2009年,也就是我27岁那年,经人介绍,我认识了邻村的女孩芳芳。芳芳比我小1岁,白皙润泽的脸庞上,一双水波盈盈的大眼睛。虽然没化妆,却有种清水出芙蓉般的美。短短一瞬,我的心中竟是一阵电光闪烁。
芳芳对我却不太来电。我便锲而不舍,一连10天,天天买了东西去她家,陪她聊天,逗她开心。也是感动于我的真诚吧,芳芳终于喜欢上了我。10天后,我们就顺利地订了亲。订婚一个月后,我们村里唱大戏,芳芳就乘看戏之机,来到我家,我父母见了她十分喜欢。看完了戏,我们就一起去逛县城,晚上就在旅店住了下来。
一夜缠绵后,我发现芳芳并非处女。虽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自己的思想也不守旧,只要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够了。至于她不想说的事,我也从不去问。
芳芳在我们家住了下来。她胆小,每天我都寸步不离,就是晚上上厕所,她都要我跟着。我故意给她讲鬼的故事,吓得她紧紧地抱着我不放。
早上起来,我会给她梳理秀发,打好洗脸水。她也常不失时机地给我来一个吻,她总是深情地对我说:“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都不后悔!”芳芳很听母亲的话,每次来我们家,都是按母亲的要求,不是要钱就是要衣物,每次我都尽量满足她。手头没钱时,我就向朋友借了给她。
第一次到芳芳家,我买了七八百元的东西,大包小包地拎到家。她的父母看都没看我一眼,而是忙着去看我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去了几次,芳芳的父母连一顿饭都没留我吃过。
我爱芳芳,自然也不计较这些。很快,我们就开始操办结婚事宜了。
为成全婚事,家里竭尽了全力
按照当地的风俗,我给芳芳家送去了彩礼和买衣服的钱5万多元。可是她的父母又提出要房子。
我们家原有5间瓦房,而芳芳的父母非要让我们盖楼房。家里一时拿不出这些钱,她父母就让我父亲先立下10万元的字据,作为抵押。后来芳芳又要我父亲把退休的工资本交到她手里,父亲也满足了她。
为了成全这门亲事,我家里是竭尽了全力。芳芳母亲到县城买东西,我的父母还做好了饭,等她和亲戚一起来吃。可芳芳家对我们总是不满意,拍婚纱照、买家具时,她妈妈又故意将她喊回家。
芳芳怀孕了,家里不能住,她只好回到我们家。我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每天给她洗衣服洗脚。怀孕6个月时,有一天爸妈出去了,回来时正好看到芳芳和她的堂哥在一起。我妈大不高兴,就说了几句。芳芳堂哥上来就用刀砍我妈,结果被人拦住。
芳芳和她堂哥的事,在我们村里早有传闻。有人甚至说:“芳芳肚里的孩子不知是谁的!”爸听了这样的流言心烦意乱,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尽管我和妈坚持要娶芳芳,但爸坚决不同意。他的意见是: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确定孩子是我的,就马上将芳芳娶进门。否则,不能结婚。
就在这样僵持不下的时候,父亲突患脑血栓住院。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日夜守候在父亲病床前,也没顾上去看芳芳。孩子眼看就要出生了,芳芳急得打了电话来:“你到底娶不娶我?不然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他卖了!”不用说,这肯定是芳芳妈妈的意思。我又何尝不想早点将她娶进门?只是父亲病重在床,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我孩子被卖,老婆又嫁了别人
一个多月后,父亲的病终于有了起色。想到孩子一定生下来了,我心急如焚地赶到芳芳家。
没想到,芳芳妈一见我就没好气:“你还来干什么?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犹如晴天霹雳般,我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可能呢?她怀孕9个月的时候,我妈还来看过,那时都好好的。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到家,后来才听人说,孩子被她家卖了。
孩子没了,我的心也被掏空了。家不想住了,浑浑噩噩中我跟人去了大连打工。一个多月后回来,竟然听说芳芳已经结婚了。这一次,她嫁了有钱人家,并又收了一份彩礼。老婆,孩子,还有那唾手可得的幸福,忽然就都没了。那一刻,我欲哭无泪。
一年后,芳芳又添了个孩子。可是听说那男人对她不好,经常打得她遍体鳞伤。孩子刚出世时,她就给我来过电话:“茂森,咱们还是在一起吧!”她幽幽地道。前后对比,她又惦记起我的好,也萌生了悔意。“你把孩子找回来,咱们再谈结婚的事!”我心里还憋着一口气。那晚,我们聊了两个小时,直到电话被芳芳妈妈夺去一把摔到地上,谈话也不得不中断了……
几天后,忽然就传来噩耗:芳芳死了。那天,回娘家时她吃了安眠药,可她妈忙着去打牌没在意。等到一个多小时后回来,再送芳芳去医院抢救,为时已晚。芳芳就这么走了。可是她的亡魂也没得到安宁。芳芳的父母竟然连男家都没通知,擅自将女儿的尸首卖与了人家,去阴间结“阴婚”。
天下竟有这样的父母!她家的事在我们这一带方圆几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芳芳去后,我的心里只有痛。夜深人静的夜晚,想起芳芳,想起她纯真无暇的笑容,还有那曾经的甜蜜时光,那爆裂般的疼痛,就一遍遍碾过我的心……
梅开二度,我领回了一个女人
芳芳走后,很长时间我都沉浸在噩梦中。
今年初,我在安康参加了一个工程机械培训班。4个多月的学习结束,我顺利地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时,同学又帮我介绍了一个女友。她就是我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小纯。小纯比我小3岁,说是离了婚的。
在西安的天桥见了第一次面后,她就直截了当地问我:“我是受过伤害的,你能不能做到心里只有我?如果能,咱们就处处看!”同样心里都有创伤,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我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望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睛,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小纯是个能干的女人,她在一家酒店做大堂经理。比起芳芳来,她做事更老成干练,我们在一起,凡事都是她说了算,应该是个典型的“御姐”。为了增进感情,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每天都接她上下班。晚上一起吃过饭后,就陪她聊天到12点多。时间太晚无法回家,我就在网吧里凑合一夜,早上再匆匆赶去上班。
这样坚持了一个多月,终于叩开了小纯的芳心。那天晚上,她主动留我过夜,于是我们就有了颠鸾倒凤的一夜欢愉。从那天起,我们就开始了同居。每天我包揽了全部的家务,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还生怕招来她的不满。
小纯告诉我,她和前夫是自谈的。因为父母反对,他们偷偷领了结婚证,结婚3年连婚纱照都没拍过。婚后,老公就变了脸,经常打她,逼得她不得不离婚。“你是爱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她倒在我怀里喃喃地道。我为她的话所感动,以为今生终于找到了真爱。
我带小纯回了老家。父母整天为我的婚事操心,见我带来了一个女孩,自然高兴万分。母亲给了她两千多元的见面礼。亲朋好友们都知道我又找好了,大家见了我父母都说:“该喝你儿子的喜酒了吧?”在老家,我们还高高兴兴地拍了婚纱照。
一不留神,竟然又被耍了
从老家回来后,我去了包头,小纯去了西安。在包头干了40多天,我给小纯打回5000元钱。两地生活,每天我们电话联系,因为信号不好,她经常发脾气。她要我辞职到西安来,我也想干一番事业,就怀揣几千元钱,来到西安。在这里,我们开了家饭店,专门经营手擀面。无奈生意不好,小纯一不高兴就拿我当出气筒。
店里没生意,小纯整天泡在网上,还结交了好几个男网友,每天电话不断。她常说自己没亲人,可和这些网友却打得火热,整天哥哥妹妹地叫着。有天晚上,她和一个男网友聊了快一个小时,还意犹未尽,又约着见面。她要我带她过去接网友,并亲热地叫那人“哥”,还让我掏钱请那人吃饭。
虽然一肚子的不满,但出于对小纯的爱,我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但是对我,小纯就不那么大度了。有一次我帮朋友充了50元话费。她得知后和我大吵大闹,说我背叛了她,嚷着要分手。我急的给她下跪,她还不罢休,要我割腕证明自己是爱她。我一狠心,拿着刀就往手腕上割,顿时血流如注。小纯害怕了,赶紧将我送到医院。
也是在这时,她才说了实话,原来她并没有离婚。她答应我一定会离,让我等她。半个多月前,她说回家看孩子,等她回来我们就结婚,还让我打电话通知父母和朋友,让他们做好准备。一切都按着她的要求做了,只等她回来结婚。可是前几天她忽然打了电话来,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为了孩子,她哪儿都不去,就留在家里了。我顿时慌了神,这不是骗人么?我当即乘车赶到她家,痛哭流涕地给她家人下跪求情,可是小纯竟翻脸不认人。她打电话叫来了姐姐姐夫,姐夫带了四五个人,不由分说,将我一阵拳打脚踢赶出了门……
爱情受挫,我只想牵手新人
这时我才知道,她的离婚案至今还在西安雁塔法院没有判决。就因为老公将她告上法庭,她才找了我,把我当成备胎。
我心痛欲碎。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爱情的博弈中,我总是输得那么惨!第一个女人被家人害死了,第二个女人又将我骗了。如今我是有家难回,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更无法面对年迈的父母。30岁的人了,在外闯荡多年,连个女人都带不回来……
昨天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老泪纵横地对我说:“孩子,回家吧,好在你哥还有两个孩子呢……”我心一酸,两行泪水无声地流下。
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我像一缕幽魂在街头游荡。无论怎样努力,总是走不出那片阴影。前几天,我到上海出差,回来的路上,在车上看到一张《彭城晚报》。《红尘男女》中的故事吸引了我,让我有了一吐为快的愿望。
我想通了,自己不能总沉浸在痛苦中,应该开始新的生活。我希望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不管她是否有婚史,是否带孩子,只要她心地善良,温柔贤惠,看着有眼缘,哪怕大两岁都可以。
我身高1.72米,体重60公斤。中专文化,老家在山西省繁峙县。如今在包头市工业园开装载机。月收入五千元左右。我会瓦工能装修房屋,还会开挖掘机、装载机,有中级操作资格证。家里有父母,一哥一姐已婚,无经济负担。
如果女方需要,我愿意做上门女婿来徐州安家;如果女方能跟我回老家,我也乐意,真心希望能在徐州遇到我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