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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微是个性格温和的人,谈起时隔七年的两次结婚,她淡淡一笑,波澜不惊,“是你的总是你的,跑不掉。”
游戏中的亲密接触
我跟白黎宇是大学同学,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篮球场。他的三分球非常精准,动作潇洒,眼神凌厉。场下,白黎宇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有次,我们十多名同学一起去唱KTV,他客串主持人把气氛弄得非常活跃。大家要求他也来一曲时,自称五音不全的他清唱起“两只老虎”,大家乐得前仰后合。
不知不觉中,我已喜欢上了他。梦中,他频频出镜。但白黎宇对我并没有特别表示。大一下学期,白黎宇的生日,人缘颇好的他请了许多同学一起庆祝。大家喝了一些酒,有同学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巧合的是,连着两次,我都抽到奖牌,白黎宇则抽到罚牌。他接受的第一个惩罚是: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想了一下,问他怎么看我?白黎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很亲近”,像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我瞬间有些脸红心跳,幸好现场灯光昏暗。白黎宇接受的第二个惩罚更糗了——必须亲一下抽到奖牌的人。在我目瞪口呆时,白黎宇已走到我身边,我来不及反应,他已在我脸上“啪”地亲了一下。现场气氛顿时嗨到了顶点,只有我知道,他的手刚才轻轻地放在我的脸上,他亲的是自己的手……
我们开始约会。大多数时候,他都默默的,跟他在人群中完全不同。他喜欢躺在草地上,看着我翻书,偶尔我放下书跟他说话,他才回答一两句。白黎宇只是享受跟我在一起的感觉。此时我已知道,他心里已先住进了一个人,一个跟我很像的人。白黎宇说,我是他的第二个女友。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突然出现的情敌
毕业时,白黎宇突然说他想去北京。我义无反顾地放弃了进事业单位的机会,跟他一起北漂。在北京,我们过得非常苦,租住在地下室,被褥一年四季都发霉。
但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2004年情人节,他下班回家,看到床头柜上有几枝纸扎的玫瑰,很吃惊地问我是谁送的,我告诉他,是我自己做的。我把玫瑰拆开,然后熟练地扎在一起,用别针一别。白黎宇的表情放松下来,闪过一丝感动。
2005年元旦,我跟白黎宇领了结婚证。我们是真正的裸婚,没房没车,甚至没有高档家电,只有一张半年后到期的租房合同。但我们很快乐。婚后不久,白黎宇的妈妈生病了,我们跳槽回了武汉。
2007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如果不是照片上日期不同,旁观者会以为这就是小时候的白黎宇。
我们贷款买了房,生活相对平静。然而,2009年五一过后,白黎宇突然又像很多年前我们刚开始恋爱时那样,变得沉默寡言。我内心有不好的预感。果然,9月份的一个傍晚,白黎宇约我外出散步,主动开口说,他在高中同学聚会中,跟瑞敏意外重逢。白黎宇把瑞敏这两个字说得很轻,但我猜得到他那个“熟人”。
白黎宇接着说,瑞敏现在武汉,离婚了,带着一个4岁的男孩,过得并不好……我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再往下说。当晚,我几乎一夜未眠,心中惊涛骇浪。我知道,瑞敏当年去了北京上大学,她家看不上白黎宇的家境,他俩才被迫分开的;我也知道,白黎宇毕业后执意要去北京,其实是为了找瑞敏。但谁又能想到,他在北京找不到的瑞敏,竟嫁回了武汉,还离了婚。
我见过瑞敏的照片,我俩是有一点像,个子高高,清清瘦瘦。白黎宇说,我们都性格温和,好静。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曾玉]
不再患失的爱情
白黎宇那段时间特别痛苦。他甚至在网上给我留言,说内心始终忘不了瑞敏,他甚至仍然爱着她。但是,他已结婚生子,因为责任他不会抛弃家庭。看着他的这些话,我的内心比他更痛苦。我们之间的爱,怎么就只是责任了?
一周后,我向白黎宇提出离婚:我愿给两年时间让他去追求曾经错失的人,在两年期限内,我愿等他;但过了期限,我不会再等。为了对家庭及彼此的人生负责,希望他认真考虑再做选择。白黎宇同意了。当他签完字后想抱我时,我微笑,却躲开了,“我们已离婚了”。
跟白黎宇离婚后的那两年,我过得非常平静。妈妈来武汉帮我照顾孩子,我下班后就回家看书,偶尔跟同事去逛街。离婚的事我没有特意去对谁说,只有当关系很好的朋友看到白黎宇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我才告诉他们,我们离了。
我并没有把握白黎宇一定会回来,但我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白黎宇不在身边的日子,我会经常给他写信,告诉他最近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比如宝宝第一次拿画笔等。但这些信都放在我的抽屉里,并没打算寄出。
2010年下半年,白黎宇跟瑞敏同居了,但两人并没有结婚。听他的好朋友说,他们的感情时好时坏,白黎宇经常醉酒。
2011年5月的一天,凌晨2点左右,白黎宇给我打电话,他那边很吵,像是在酒吧里。他含糊不清地说,他跟瑞敏吵架了,不想回去,也不知道去哪儿。说着说着,他就在电话里痛哭起来。其实,电话这头我也在流泪,自己喜欢珍惜的人,却被其他人不当一回事折磨着,那种感觉令人痛苦得抓狂。那刻,我真想去找他,带他回家,但我还是忍住了,打电话给了我哥……
2011年年底,白黎宇问我,是不是还在等他。我说是的,约定的期限还没到。在我们离婚1年又362天时,白黎宇重新向我求婚了。他带了一大罐纸玫瑰,他说,原来这个并不难扎,他想我的时候就扎一枚,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2013年元旦,时隔七年,我们再次结婚。这一次,我觉得更幸福:我的爱情不再患得患失,白黎宇跟我结婚,不再是因为我像谁,而是因为我就是我!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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