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文兆(化名)
■性别:男
■年龄:45岁
■学历:中专
■职业:经商
经历过疾病的考验,却过不了物质诱惑这一关。离婚两年没离家的她,突然不告而别投向了有钱男人的怀抱……
文兆(化名)说要来讲述,但来报社之前,他电话联系了好几次,一次次改时间,我猜他一是比较忙,二是有些犹豫。
他儿子陪他一起来的,那是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很阳光。
久病床前有贤妻
这十多天来,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非常痛苦。我一遍遍地想,桃芬(化名)这一次怎么这么绝情呢,22年的夫妻啊,难道她一点都不留念我们这个家吗?儿子大学都快毕业了,我的生意虽然做得不算大,但也足以让一家三口过上小康生活,如果桃芬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们该是一个多么好的家庭啊。
桃芬比我小3岁,漂亮又能干,她一直是我的骄傲。二十几年前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同在家乡M市一家大型国企,她长相出众又有能力,做管理类工作。当时她家里并不同意她跟我谈恋爱,因为她父母都是机关干部,而我家只是普通人家,两个家庭无异有不小的差距。但最终我们还是结婚了。
桃芬什么都好,只是有时有些小姐脾气,但这没什么,我脾气好就行了。1998年,我得了严重的支气管病,几年之内多次手术,好不容易才算保住了命。
一次次住院治疗,掏空了我们的家底,却没掏空我对生活的信心与希望,因为桃芬从无半句怨言。那时候,我常欣慰地想,谁说久病床前无贤妻呢?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仰光]
日子好了贤妻却不“贤”了
后来,我们那个厂改制了,我身体痊愈之后,来武汉寻找机会,在一家销售环保设备的公司打工,桃芬进了家乡另一家工厂。夫妻两地分居,起初一两年并没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基本上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夫妻小别胜新婚。但后来我发现她渐渐有了些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了网络聊天。
从2009年起,她经常提离婚,我当然不愿意,好好的夫妻,也没什么矛盾,为什么要离呢。她说,这样过日子很辛苦,看不到希望,不如分开好。我承认我的那场病掏空了家底,但这绝不是她想离婚的真实理由,以前那么困难的时候,她都对我不离不弃,怎么可能在我的身体渐渐康复、日子渐渐好过之后再提离婚呢?一定是另有原因。但出于对她的尊重,我不想逼问她。那阵子,我在武汉工作那么忙,她电话一个接一个逼我回家办离婚手续,似乎一天都等不得了。当时儿子正要高考呢,她竟然不顾一切地要离婚。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她。2010年10月,我们协议离婚了。
离婚后我们做了两年“夫妻”
离婚的事,我们没打算公开。她只告诉了她妈妈和妹妹(她父亲已去世),我连我父母都没说,只是心里太难受的时候忍不住跟姑妈说了一下,儿子当然更不知道了。我们也没分房分财产,一切跟离婚前一样,周末我还是回家。
离婚之后,我自己另起炉灶当了小老板。2011年春节,我们一家三口仍然像以前一样,在桃芬的娘家过年。春节一过,桃芬就跟我一起来到武汉。那时候,儿子在武汉的一所大学上学。周末儿子回家,一家三口团聚,其乐融融。这两年来,我们一直是这样过的,看上去似乎比离婚以前更好。
但我还是敏感地发现桃芬身上渐渐有了一些变化。起初她在家玩,偶尔帮我做点事,后来她说太无聊想出去找事做,就去超市当了促销员。这之后,她有了很大的变化,热衷于跟一些女同事出去吃饭、唱歌、跳舞,经常玩得很晚才回家,有几次甚至夜不归宿。
从言谈中,我感觉她眼界扩大了。她毫不掩饰地经常提到一个家住城中村的男人,那人叫樟复(化名),她说樟复家的房子要拆迁补偿。对她嘴里经常挂着的这个樟复,我有所警觉,但也不便多深究,万一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呢?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仰光]
她不告而别投入别人怀抱
今年春节,还跟以前一样,我们一家三口在桃芬妈妈家过年。但我明显感觉到桃芬对我很冷淡,正月初二那天,我回我父母家去了一下,晚上想回桃芬妈妈家,桃芬竟然在电话里对我说,你不用回来!我独自回到我们那套久未住人的房子里,外面时不时传来鞭炮声,想到别人家热热闹闹,我却一个人孤枕冷衾,那份孤寂真是难以言说。
第二天,我不敢回桃芬妈妈家,怕那种不被桃芬娘家人待见的难堪,怕看见桃芬的冷脸。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晃来晃去,直到桃芬的一个亲戚来了,打电话说,我们来了一天了怎么不见你人影,我才鼓起勇气回桃芬妈妈家。
正月初五,桃芬找了个由头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去,我打电话、发短信都如石沉大海。我问桃芬的妈妈,桃芬去了哪里,桃芬的妈妈支支吾吾的,我想,她一定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罢了。
正月初八,我和儿子来了武汉,还是没有桃芬的消息。我每天像掉了魂一样,坐卧不安。正月十四,我又赶回家乡,希望桃芬已回去了,我想,无论她发生了什么,我都愿意既往不咎,接她回去。可是,还是没看到桃芬。我发现她的行李都不见了,我终于忍不住在桃芬妈妈面前痛哭失声。她妈妈话里有话地说:“反正你们离婚手续都办了两年了,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你们……”
我想,桃芬一定有什么事告诉了她妈妈,并且她妈妈支持她的决定。
直到正月十六我回到武汉之后,才终于从儿子嘴里知道了一切真相。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是瞒着我一个。
文兆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儿子带着惭愧的表情接着说:“我妈跟我有联系。她跟樟复的事告诉我了。我还去他们的住处坐了坐。那人的房子在搞拆迁,他们暂时租房住。他跟我妈同年生,离婚了,有个女儿跟着前妻生活……”文兆不屑地打断说:“这都是他自己说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离婚了呢?谁知道人家是不是骗她?他们认识才几天啊,我们都二十多年的感情……”我说:“你们离婚两年并没真正分开,这两年时间你为什么不提出复婚呢?”文兆说:“我提了多次,她一直拖着。”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仰光]
我实在没法接受这个现实,她是我的老婆呀,二十多年都是,现在怎么突然投向别人怀抱了呢?我不能想象我将来再找个别的女人结婚,给儿子一个后妈。我希望她这只是一时迷失,我愿意等她。但我估计这个希望很渺茫,这几天,桃芬的妈妈也来武汉了,跟桃芬和樟复住在一起,这说明老人家已经接受这个人了。
我问文兆的儿子,是否希望妈妈跟爸爸复合?小伙子含蓄地说:“看到爸爸痛苦,我也很难受。但我认为他们各自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明白了小伙子的态度。文兆说:“我犹豫了这多天,今天觉得非来说说不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1991年的今天,是我和桃芬结婚的日子。后来的每个结婚纪念日,我都会记得送她礼物,今年,我想送也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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