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果然进了排球队,不过我为此付出了在学校陪曹楠过一个礼拜天的带价。
说实话,曹楠在班上不乏追求者,因为她本身条件应该还是不错的,只是在我这里一直得不到认可而已,据我所知,曾卫就一度对曹楠心怀叵测,他问过我:
“诶,班头儿,你到底对曹楠有不得意思哦?”
“你想咋子嘛?想挑你就挑三!”我说。“挑”字的意思,犹如现在同学们说的“泡”,或者“上”的意思。
“我到是说挑就挑,万一挑到你那盘菜了喃?”曾卫玩笑道。
“啥舅子我那盘菜哟,”我也笑道:“你要挑就各人搞紧,管我JB事。”
我记得当时曾卫坐在我的床边上,看了我几眼,一直没说话,过了多久了,才贱眉贱眼的对我说:“你说她那两坨摸起是个啥子感觉喃?”
“爬!”我一脚把他从我的床上踢了下去。
我后来才晓得,排球队的教练和曹楠的父亲是哥们,曹楠是直接去找的排球队教练,说我想参加排球队,然后我就很顺利的进去了,连所谓的复试都没有参加。但我没有参加复试的原因,是那周周末的时候,我和曹楠坐在棉纺厂码头旁边的一片坡顶草坪上,曹楠给我说的,那片草坪上还有个石塔,据
说是以前的灯塔,用来给上下游的船只指示航线的,已经N多年没用了,石塔已经很破烂,要不是曹楠给我讲,我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灯塔。
“咋个我每次找你说话你都不想理我样喃?”曹楠学着电影里面女主角的样子,双手抱着膝盖坐在草坪上问我。
“我哪有不理你嘛?”我也学着男主角的样子,坐在地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着,然后一只手的倒拐子(胳膊肘)撑着地,一只手搭在弯着的腿的膝盖上。
“你就有!”曹楠说,然后伸出食指指着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陈芳?”
“你莫乱说。”我非常注意的、轻描淡写的说,然后顺势躺在了草坪上,仰面看着天。这是我心虚的表现,只不过曹楠不晓得,我尽量让我的语气显得平和而漫不经心,然后尽量让她不在我的视野内,这样,我就可以以我的意志力掩饰我内心的慌张和不安。
曹楠果然被我糊弄过去了,她笑了一下,说:“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咋个会喜欢她嘛,对不对?”
“哼哼……”我没看她,很随意的笑了两声,我在想现在是下午的几点钟了,我还要和她在这个鬼地方呆好久。中午我和曹楠两个是在学校门口的抄手摊子上吃的抄手,我三两、她二两,最后她还分了两个给我,说她
吃了完了。但我现在就觉得我的肚子开始有点饿了,其实我们两个吃完了抄手就过来的,在这儿最多坐了一个小时。于是我打算带她到镇上去算了,那里人多,她也不敢提啥子过分的要求。
“我们去镇上耍嘛。”我坐起来。
“好啊,”曹楠很高兴,“走嘛,我带你去找个好耍的。”
我见他那么高兴,一下有点担心起来,害怕等下狼没撵走,反而把狼招过来了,于是我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走噻!”曹楠见我没动,过来拉我的手,我慌了一下,赶紧装着撑地,闪开了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说:“走、走……”
结果我真的招来了狼。
曹楠把我带到了录像厅。我说实话,以前没进过这种录像厅,因为在家都是看闭路电视,厂里面放录像,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家里看,实在没电视机的,都在俱乐部看。但曹楠他们不一样,他们没那么好福利,所以看录像就都在录像厅。
那天看的啥子录像我已经忘了,那么多年了,记得到就有点不对头了。但我记得到一点,就是从进录像厅那一刻开始,曹楠就拉住了我的手,确切的说,是把她自己的手塞到了我的手里面,一直到我们看完录像出来。
那个时候的录像厅,你们不要以为像现在一样,那个条件完全
不同。录像厅里面,一个电视机,一台录像机(放录像带的那种),不得啥子音响,就是电视机自带的喇叭,然后在电视机面前摆了几排长条凳子,其实就是几排长条的木板,放在用砖砌起来的墩子上,人就坐在上面把电视机望到,就这个,在镇上已经是除看电影以外的的最高娱乐方式了。我和曹楠坐在最靠边上的位置(她找的),然后,我的手里面是她的手,我当时的心跳绝对超过了每分钟一百次,因为我感觉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不过我也感觉到她的手出汗了,因为我感觉到她的手也是湿的,而且很烫。我就这么捏着她的手,想放开还不行,因为她的另一只手放在我这只手的外面,不让我松开。我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看录像,所以录像演了些啥子,我一点都记不到,然后我就有了反应。
十一
我要声明一下,我其实是个乖娃娃,虽然我也觉得我有点早熟、想法有点不纯洁,但我总的来讲还是个乖娃娃,自从上学以来,没有乱摸过女同学的任何部位。
记得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个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的哥们一起摆龙门阵,说到说到,就说到喜欢那个女生的话题上去了,他很诡秘的看了我一眼,说他喜欢他们班上的学习委员(他和我不是一个班的)。我问他为啥子,因为我觉得他们的学习委员一点都不好看,还
长了个肿泡眼。他说:“哪个说不好看,她成绩那么好,她是我们班上最好看的。”
我当时就想说“RI他妈!”,但我还是忍了,我觉得这样说不好,毕竟他是我哥们,而且他喜欢那个肿泡眼也是很高尚的,不想我,我喜欢的是我们班的文娱委员,穿得好看也长得好看,就是成绩不咋个好看。我一下子觉得我自己有点后进的感觉,所以当他问我喜欢哪个的时候,我就有点不愿意说了。
“不行,你必须说,我都给你说了!”他义正词严的说。
“那好嘛,”我说:“但是我说了你不准笑我哈!”
“不得,你说嘛。”他说。
“我喜欢楼玲。”我的声音很小。
“安?你喜欢她呀?”那个批娃娃很大惊小怪的说。
我只好点了点头。
“其实她还是多漂亮的,”批娃娃说,“但不得我们学习委员好看。”
我当时在心里面骂了他不晓得好多遍,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他。我坚信楼玲是最漂亮的,这个念头一直延续到我小学毕业,但直到我小学毕业,我也没有对楼玲说过,虽然楼玲一直和我是同桌,而且楼玲还经常帮我弹压欺负我的其他男生。我就在小学毕业后,义无反顾的和我喜欢的楼玲分开了,直到分开,
楼玲也不晓得我喜欢她,所以,我也就不得机会去捏她的手或者其他部位。
所以,当曹楠把他的手强行放进我的手里面的时候,我最初是拒绝,然后是慌张,最后是接受并产生反应。产生反应的结果是,我浑身都开始冒汗。
曹楠的手在我汗津津的手里面慢慢的由一个拳头变成了一个巴掌,然后由蜷缩在我的手掌里面变成了与我五指相扣,而我的心情就在这一系列的变化中,澎湃激荡、热血沸腾,我不停的埋怨录像太长,又暗自庆幸自己的军裤穿对了,同时也感叹这个女娃子的手咋个就那么软,狗的就像一团特别筋道的面。我突然想起曾卫问我的那句话,身上的反应一下子变得更加强烈。
“你把手伸过来嘛。”曹楠在我耳朵边轻声说。
我看了她一眼,她在黑暗中用眼神示意我,把手从她的腰部伸过去,意思是搂着她的腰,我一下子变得紧张而血脉喷张,使劲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装模作样的看录像,她便也没再坚持,只是更加靠紧了我一些,我的手臂便很轻易的感受到了曾卫特别想知道的那两坨中的一坨的感觉。我当时一边激荡着胸襟,一边暗自在心里骂着:“狗的曹楠,想让老子当强JIAN犯!老子绝对不强JIAN你!”
那天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要吃晚饭了,我和曹楠在学校门口分的手,当
然是很正常的分手的,因为我们从录像厅里面一出来,她就很自觉的把手从我手里拿开了,我觉得我是手一下子变冷了。
我回寝室拿碗碰到曾卫,他大声对我说:“班头儿,你狗RI的跑哪去了,你爸来了!”
我吓了一跳,说:“在哪?”
“走了!”他说,“你半天没回来,你爸把你的生活费放到‘李虚虚’那就走了,喊你去‘李虚虚’那拿你的生活费。”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碗去了食堂,我打算吃了饭再去找“李虚虚”,老子饿惨了,简直心力憔悴。
今天就更新到这里!
觉得好看的朋友拜托你留个脚板印哈,也好让我冲一下精品,谢谢了先!!!
十二
我开始参加排球队的训练,但就在训练的第一天,我就在心里开始骂那个JB教练,狗RI的居然把男队员和女队员分开训练,那我参加这个有个屁用,我的目的是要和陈芳一起训练。
不过我还是没有马上就离开排球队,因为我毕竟有了一个与陈芳之间的共同话题,而且这个话题只有我们两个可以谈,其他报名参加排球对的都被刷下来了,我们班就只有我和陈芳。
就在我和陈芳很愉快的摆了一周以后,我们迎来了第一次座位调换,我和陈芳分开了,我有了另一个同桌李颖,
就是曹楠有一次帮我洗裤子,然后把我的盆子和裤子都放在她寝室的那个女娃子。
我们的座位调换是这个样子的,按照横排不调换,纵列一次往右边调换一个位置。我当时和陈芳坐的位置在教室的最右边,陈芳坐里面,我坐外面,座位一换,陈芳他们那一列便被换到了教室的最左边,而我坐在了原来陈芳坐的那个位置,我右边,与我原先隔一个过道的女生坐在了我的左边,那个女生就是李颖。
曹楠阴魂不散的依旧坐在我的前面,看来我要摆脱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最高兴的是曾卫,他坐在陈芳后面,和陈芳一起换到了教室的最左边,但他有了一个新同桌,叫蒲晓,长得文静而漂亮,虾子那天晚上回到寝室高兴得睡不着,要不是外面蚊子太多,可能要把我拉到在外面摆一晚上。
李颖是江对面绢纺厂的子弟,虽然她家离学校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由于隔了条江,回家就变得非常不方便,因为江上没有桥,要过江就必须坐船,所以她只好选择了住校。她长得不如陈芳漂亮,更不像陈芳和曹楠那么丰满,刚和我坐到一张课桌上的时候,连话都不咋个和我说,虽然我们以前仅仅只是隔了条过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咋个在意她的存在,好在还有曹楠在,我便经常和曹楠一起说悄悄话,曹楠是求之不得,在陈芳与我一室
相隔之后,她便成了我上课时唯一的聊友。但我背后却由原来的曾卫变成了冯建新,冯建新一来就和于秀英打得火热。反正大家都有自得其乐的道道,我也懒得去理冯建新,心里想着陈芳,嘴里和曹楠聊得火热,期盼着再一次的换位置。
就在这个期间,一件事情让我和李颖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突变。
突变起源于我的第一节美术课。我们班的第一节美术课我没上成,因为带乔二娃看病去了,他的梦游症在吃了安眠药以后,基本上没有再发作了,只是偶尔会说很大声的梦话,把一屋子人从睡梦中惊醒。
我的第一节美术课,是我们班的第二节美术课,大家都交了作业,在第二节课讲评的时候,大家都有作品,只有我和乔二娃没有,只好瓜兮兮的坐在那里鼓起眼睛把老师盯到。老师见我们两个桌子上空空的,就问咋个回事,我只好站起来把原因说了,老师很体谅的说:“那你们两个和同桌的同学搭伙看一下。”于是,我就只好和李颖一起看她的作业,一副素描,画的是一个硕大的青椒。
李颖是很有绘画天赋的。这话是我们这个长得很想王杰石的美术老师说的。我当时并没有这种感觉,至于所谓的绘画天赋,我不懂,但我在看李颖画的大青椒的时候,发觉那个青椒画得很有立体感,仿佛就是放在纸面上的一样
,所以我一下子就被那种感觉得迷住了,然后立刻决定要画一下那个青椒。
我的绘画技巧,当时还出于眼大肚小的状态。记得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那年暑假,看到老妈给我定的《看图说话》封面有一副非常漂亮的图画,就瞬间决定要照着那封面把它画下来,我记得当时我老爸还很鼓励的对我说:“你画嘛,要是你画得下来,老子奖励你一套水彩。”
我于是就很激动、很豪迈的开始临摹那张封面,画了两天以后,我只在纸上留下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火苗的图样,而且比例严重失调,最后就放弃了,虽然那一套水彩的诱惑力非常的大。直到很后来了,我才晓得,那个封面上的画是敦煌的《夸父追日》,要是我当时能够画得下来,那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狗RI的美编,简直豁老子不懂!
于是在我决定话青椒的同时,我也想到了我小学四年级的经历,于是我便很谦虚的问李颖:“诶,你这个海椒画了好久喃?”
李颖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就一节课。”
我顿时无语了,我晓得,就我这个水平,一节课,肯定画不出来,何况现在那个貌似王杰石的美术老师正在上面打探绘画技巧,我要动笔也很不现实,搞不好会被揪起来当不认真听课的典型。
“你上节课没上哇?”李颖问。
不过龙燕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她一如既往的对我,也一如既往的用清澈的眼睛看我,一如既往的在我面前展现她无限的热情和活力,让我有时候还真的有点心痒难耐。但再心痒难耐,也之能耐着,我还能咋子喃,我连把这个事情说给傅战鑫听的勇气都不得,我是真的怕那个虾子听了取笑我。
我的眼光还是尽量落回陈芳身上。
也许有人要问:你们班就那么几个女生嗦?看来看去,除了陈芳就是龙燕,除了曹楠就是李颖?
我给你说,我们班能入眼的,就这么几个,另外还有一个蒲晓,我不可能去招人家,因为曾卫虾子一天把蒲晓盯得都要出水了,哪个要是敢和蒲晓多说几句话,你看他那个脸哦,都要垮到地上去了。
我们班上毕竟还是是农村娃娃居多,而那个时候,农村头生活不得好富裕,娃娃些的身体发育得也都不得好好,这儿上面这几个,对了,还包括乔娟和乔娟在班里的好朋友张海燕,都是镇上的,不是镇上都是教师子弟和厂矿子弟,生活相对要好一些,所以发育得就要突出一点,在这儿也是想声明一下,我们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