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拉着我的手,最常说的话是:“我喜欢你。你的静脉真粗,想扎不准都难!”老婆学口腔学,我就得整天张着嘴,让她数牙;老婆学骨骼学,我就得光膀子,让她在我身上数肋骨;老婆学物理诊断,我就在床上躺平了,让她在我身上又是看又是听,又是叩又是摸,找矿产似的忙了一下午。老婆学解剖……我……我……没敢帮忙。记得一次共同打伞,老婆手一歪,伞柄夹住我一根正处壮年的头发,连根拔起,我叫得撕心裂肺,老婆不应,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根头发,说:“这根头发的毛囊长得真标准呀!”老婆学生理时,身上带着大小齐全的一套刀剪。“你猜我今天学什么?”我面如土色,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