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要干洗还是水洗?”我仰起头,看到了一个带着青涩面容的女孩,一个洗头妹。她的声音有些小,我几乎没听清楚,半晌过来才明白她的意思,说:“随便吧。”
“那水洗吧?”
“哦,好!”
见鬼的冬天,无风自燥,头发一根根像打了鸡血似的,坚⺌硬得像钢丝一样,住处又没热水器,不得已才跑到离住处三公里远的大学附近,随便找家理发店花十块钱洗头。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流水直冲脑门,我一直没反应过来,等我有所感⺌悟之时,我的额头上突然冒起青筋,那一瞬间,我就像被推进冰窖一样,全身打了一个强烈的战抖。还好,水温立马上升,热水就像从冰霜雪地里从天而降似的,迅速温暖滋⺌润。
莫非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洗头秘技:“冰⺌火两重天?”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那洗头妹一眼,只见她神情自若,闭着双眼感受着水温⺌的变化,随着她眉间的忽皱忽息,水的温度也产生了数次变化,直叫我感受得叹为观止,真乃神技也!
就在我默默感受着这水温变化给我带着的快⺌感时,我的头皮突然一阵剧烈回荡,这一霎那,我敢保证我的细胞至少死了数十万个,我迅速仰起身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却只看到她双手颤⺌抖,不知所措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由有些好笑,盯着她手中的凶器说:“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有点烫。”说完,我继续躺下,她才小心翼翼地先用自己的手试好温度,才开始洗头。
只是,刚才那一个仰身,却让我看清楚了她的样貌。穿着这家理发店统⺌一的制⺌服,杂着个小马尾,眉清目秀,鼻挺樱嘴,值得一提的是,她长得很高,目测大概有一米七。
“以前好像没见过你?”我闭着眼睛说,洗头室里只有两三个客户,旁边却不断传来其它洗头妹与客户传来的谈笑话语。实际上,我并不经常来这里,对这里的洗头妹尽管大多没有印象,却能略记一二,对于眼前的这位,对陌生得很。当然,像“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这样的开场白,虽然老套,却也屡试不爽。
“呃,我新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小,看样子挺腼腆的。我随意回了句:“以前在哪做?”
却不料,头发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发现她一脸彷徨,我释然,突然发觉自己说的话,好像类似于在问一个小⺌姐一晚多少钱一样。故作镇静地说:“以前没在理发店工作过吗?”
“嗯。”她回了一句之后,不管我再说什么,她都没有回答。这不禁让我有些郁闷,顾客至上这个道理都不懂,这难道不是服⺌务行业吗?
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左右,头是洗好了。但后部程序,捏手按背之类的,我几乎从来都是忽略的,因为我基本上去理发店的目的,从来都是理发,偶尔会去洗一下头,像按⺌摩这样的免⺌费附加程序我却很少享受过,最初的体⺌验给我的感觉是:不专⺌业! 动作生硬,力道不够,对着客人的身⺌体猛烈锤打,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这样的画面在我弱小的心理里,留下了极为黑⺌暗的阴影,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按背了。
我正想说不用按了,却没想到她连让我否决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坐在洗头床空出来的一个小位置,那一刹那,我的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副视死如归的洗头妹,同时一个激荡的声音回响在心间:“好柔⺌软的臀⺌部!!!”
我恨,我恨我的牛仔裤!要是穿着休闲装,这一份柔⺌软,将会更加地真⺌实,更加地令人流连!
她的动作僵硬无比,最初抬起我的手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禁让我心中一阵鄙视,连捏手都不会,当什么洗头妹,应该是初学者,只是初学者,也要培训几天,才能上阵吧。
捏了半天,两只手终于都捏好了,其间力道是小得可怜。
“要掏一下耳朵吗?”她说句出了隔绝了整整二十多分钟后的第一句话,声音还是那么小,却带着些许厌恶。
我一愣,不是先掏耳朵再捏手吗,怎么顺序反了。她见我不说话,就忤在那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按背!”
我翻了一个身,动作娴熟无比,干净利若,丝毫不拖泥带水,将翻身这一个动作发挥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
蓦然间,我背部传来了阵阵麻意,麻意中参差不齐。
“丝!!”我吸了口凉气。
“哦~~~!!”我吐了口浊气。
“噔”的一声,我的后背迅速出现了数十种不同的感觉,仿佛有着无数根手指不停地向我的后背施展传说中的“一阳指”一般。
“啊,哦,啊,哦,啊,哦…………”我不断地发出呻⺌吟一声,想大喊一声:“女侠饶命”,耳中却回荡起一道巨大的声音:“如来神掌!”
“好了!”
睁开眼时,那洗头妹已离开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坐在洗头床⺌上,黯然落泪!
“这就是传说中的按背?”
离开理发店的第三天,我再一次地回到了这个大学附近的理发店,只是,我并没有见到那个洗头妹。吹头发时,我利用了自身良好的职业素养,与干净的西装外套,端正的五官,一脸正派的神色,与帮我吹头发的女理发师闲谈了一会。
我无意间提起那个洗头妹,理发师美女才告诉我,那个洗头妹其实是一个大学生,除了周末以外,只有每天的晚上8点至11点才会到理发店工作,属于勤工俭学,我心下一动,那天来的时候不正好是周日吗,难怪如此。
不过,真是一个好女孩,怪不得,怪不得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套近话的话:“以前在哪里做?”就引起了她强烈的敌视,看来,我有必要向她解释一下。作为一个高尚的社会人士,我怎么可以在她的心里面留下社会阴暗的一面呢?对!绝对不行,我必须用一种和谐的方式向她解释清楚,这个社会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的。
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后,又恰好路经此地,于是,我丝毫不带着半点犹豫地走进了这家理发店。
“欢迎光临,请问是要洗头还是剪头发呢?”两个带着甜美笑容的洗头妹站在门口,在我一进门时就用她们良好的职业操养给了我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用职业的微笑和风度脱下了我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用最完美的微笑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嗯,洗一下头。”
随后,就有一个陌生的洗头妹尾随而至,我停下脚步,用中规中距的普通话说:“不好意思,我有熟悉的朋友帮我洗头。”
她带着失望地停下了脚本,一脸错愕,我心中有些不忍,暗下自责:我怎么可以伤害一个被我外表所感染的女孩子呢?
我不忍地将名贵的外套挂到衣架上时,我看到了那天帮我吹头发的理发师美女正在帮一个年纪大约有五十岁的老头吹头发,心中不禁一阵鄙视,死秃头,头发都没几根自己随便洗洗就好了还来这里浪费钱。
那理发师美女看到我就打了个招呼:“嗨,你又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用关心的语气说:“你忙,不用管我。”
她说:“那你先坐一下。”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儿,那老头终于站了起来去结帐,临走之前,还照了照镜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秃头,看样子有些不满。
我心想,大概是这位理发师美女看到我一个人坐在这边,想快一点过来和我说话。只是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阵心慌,难道说……
随即我又否定自己,不可能,我们明明只见了一次面,她这么快就对我有感觉了?
她穿着俏皮的连衣牛仔,走到我面前:“帅哥,又过来洗头。”
我点了点头,直入主题:“嗯,过来洗一下。那个大学生有在吗?”说这句话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果不其然,她果实有一些失望,说:“有点,不过她现在在帮别人洗,你得等一下。”
我连忙说:“没事没事,其实你那天帮我吹的发型一些朋友都说挺好看的,挺适合我的,所以我才过来请你帮忙再弄一下。”
她有些惊喜说:“真的,那好啊,你每天都可以来找我帮你吹。”
这句话怎么说得…… 帮我吹!?
看来,我不能让她再这样深陷下去,不过很多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吗?
闲聊了一会,洗头室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是那个大学生,我眼前一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不一样时间。
洗头室里静悄悄的,我看得出来,她过得很不开心。为了她的生活,她被迫来到这个地方,用自己的双手,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用。我有些黯然地望着她走进洗头室的背影,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我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在孤援无助的情况下,顽强地活下来了。因此,几年后我回到故乡时,我买了名贵的西装,戴上了零度的眼镜,理了分中的头发,开着二手的宝马,住着即将还完贷款的房子;很多人都认为我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我初到外地时,由于身上钱不多,没办法住旅馆,只能躲在公园里睡觉,保安来了,还必须假装睁开眼睛,掏起手机打电话。后来,我找到了工作,由于我出色的社交能力与良好的职业素养博得了许多客户的好感,却受到了同事的排挤与上级的打压,不得已,我离开了那家公司。
半个多月后,我在一场原本毫无希望的面试下,被破格留了下来。对于一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19岁青年,他们收留了我,给了我机会,让我的才华没有被埋没,让我赖以生存的信念,没有被打碎。我用我的努力,证明了他们当初收留我并不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业务员,我用我强力的年业绩单,狠狠地击败了我的竞争对手,在年终时,给我所在的公司,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回忆过去,苦尽甘来,看着眼前的这个洗头妹,我忍不住说道:“太像了!”
“什么?”她说,出乎意味,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冷淡,或许是这几天的工作生活,让她放得开了吧。
我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什么,麻烦你帮我洗一下头吧。”
这一次,她终于先用手试好温度了……
“看样子,你好像不是本地的女孩。”洗头时,我随意地说道,我快速地接了句话,并没有让她有回答的机会:“你该不会是理工大学的吧。”
这时,我明显地感受到她的手抖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有些平淡,却透出了一丝丝的无耐。
“你的身上有书的味道。”我笑着说道。我的普通话很标准,以前的上司说我去当业余的播音员绰绰有余。
“真的?”她有些好奇,还自己抬起手臂闻了一下,秀眉微微一皱:“我怎么没发觉呢?”
你能闻到才怪,我心下一笑,紧接着,我却沉默了……
我在酝酿,酝酿着一个极为感性的气氛,酝酿一个极为染人的感叹!
“辛苦吧。”我说,在这一道感叹背后,有着不同一样的人,却相同的无数个故事。
“嗯?”她仿佛被感染一般,有点口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呵呵?”
在这样强颜欢笑的背后,我听到了她留向心口的泪水。
我煽情重复了刚才的话:“在这里,很辛苦吧。”
是啊,一定很辛苦。曾经有朋友告诉我说,他在某某地方的某某理发店看上了一个漂亮的洗头妹,后来抄下了她的电话,后来,请她吃饭,后来,他们去开房了……
这样种种的后来,以至于有许多社会上的误解,和一些空风来穴的话: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女孩,都不是好女孩。
可见,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洗头妹是顶住多大的压力,来到这个地方工作的。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薪水比较高,比较有钱! 像她这样下来,一个月虽然说辛苦一些,却可以拿到一千多块,再加上她本身高挑的模样,和眉清目秀的脸蛋,肯定会有许多客户喜欢让她洗头。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样做,并不会影响她的学业。只是,像这样的女孩,一个月,我相信肯定花不了几百块钱,同样经历过这种生活的我,深深地知道了这一点。
“不会啊,只需要帮客人洗洗头,又不用做什么?”她笑着说。
她在解释,我相信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一定在后悔,后悔为什么对我这样只见过两次面的客人说这样的话。
她想说,她洁身自好,除了洗头,绝对不会做别的。但我又何尝不知呢。
这一次洗头,极为地安静,出了理发店时,我回头望去,我又仿佛看到了坐在客户沙发上的那一个孤单的倩影…………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八点,我会都来到这家理发店,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工作繁忙。工作完之后,洗个头,保持着良好的精神面貌回到家,看到父母,也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我如此的想着。
“你在笑什么?”掏着我的耳朵,拇指和食指抓着我的耳垂,半坐在洗头床上,身体倾俯着,露出了一条美丽的沟壑。
她有些脸红,知道我在笑她**了,连忙坐正身子,只是那一瞬间,我的耳膜却被刺穿一下,我本能的别过头,发出了一阵痛苦而低声的咆哮……
“啊,对不起……”她呜住嘴巴,我使劲地摇了摇头,震荡结束,回过头笑着看她:“没关系,继续掏。”
“我不敢。”看着她那几尽要落泪的样子,我不由有些好笑:“真的没事,继续掏吧,我耳朵好瘅。”
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我不能因为这一个失误而让她留下了一个阴影,尽管我的耳朵此刻还隐隐作痛,但我怎么忍心在她的心里下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呢?
如果因为这样,让她以后不敢再帮人掏耳朵,我真的是罪加一等。
她小心翼翼,棉签却不敢再深入半分,我故意让自己的耳朵移动些许,让棉签再深入一些,她索性换过一边,掏另一耳。
“晚上吃饭了吗?”
按背时,我这样问她。要是正常别的洗头妹大概会说:“还没吧,要不你请我?”
只是这个洗头妹却一言不语,我知道她肯定还没吃过。“等一下应该就下班了,我也没吃,不然你请我,就当是补偿这个小失误,旁边不是有一家沙县小吃吗,我们等下去吃好了,听说还蛮好吃的。”
沙县小吃,十分便宜!通常两个人去吃一餐,最多也就十块钱。她一听,嘴角轻轻一弯,却不小心露出来了洁白的牙齿:“其实我也经常去那里吃。”
几天下来,洗发时的聊天,却让我知道了这个小妹的一些事情。
老乡在武汉,随父母来到这边已经有一年多了,高中就是这边毕业的。爸妈两个都是建筑工人, 生活挺拮据的,不仅要供她读大学,还有一个弟弟也在读高中了。
“我们坐车去吧。”走到小吃店门口,我对她说。她说,不是已经到了吗,还坐什么车,再说现在都几点了,哪里有车搭。
我指了指停在小吃停的一辆擦得干净雪亮的白色宝马320:“坐这辆去!”
她惊呼一声:“这是你一车!?”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上车吧。”她却有些警惕,说:“去哪?”说完,再缩着身子朝后退了几步。
“去理工大学啊,门口附近那一间比较好吃一点吧。”她一听马上就释然了,知道其实我就是为了送她回学校去的,这里离学校虽然不远,但毕竟还是有一公里多的路程,晚上十一点多,毕竟比较不安全。
吃完夜宵,她并没有朝学校走去,因为已经关门了。她走进一条小巷,我知道她就住在那边。
后视镜里,她在向我招手,就像个女鬼一样……
每天都以美好的精神面貌去面对我的家人,自然总是有不一样的风趣。时常换着发型的我,带着自信和沉着,抛弃了工作状态时的烦躁,使得与父母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每天十块钱的那家理发店。
有人问,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我是不是另有所图呢?
不,其实不是。2003年的冬天,唯有大学城附近才会有那样规模较大的理发店吧,到了后来却变成了美容院。
这一天夜晚,已经是第二个月了。坚持着一个月的下班接送,由一开始的极力抗拒,到现在的勉强接受,我是不是对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女孩,有着不一样的目的呢?
要是说没有,连我自己也不可能会相信吧。只是我图的是什么,我却不尽然,也道不出个所以。
这一天,我问她:“要不,你别在这里上班吧。”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一些可以说的话我还是控制的比较好。此时,二楼的洗头室空无人影,我对着说道。
原本聊得兴致纷然的她,听到这句话,却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她停下动作说:“我有个弟弟要上学?”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父母为了提供她的学费已东借西借,四处奔波,我托朋友问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不晓得。
不过,还是假装反驳,用轻挑的语气说:“大姐,我不仅有个弟弟要养,我还有个房子要还呢。”
她就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笑得合不扰嘴,说:“我哪像你,还有私家车。”
我停了半天不说话,突然仰起身来说,认真地看着她:“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她像个倔强的小女孩,咬了咬嘴唇说:“这样不好。”
我不知道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让她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警觉心,从那天以后,接下来的几天她就没有再回到洗头店了。
为此,我还特间跑到理工大学去找她,听她的同学说,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
我心中一惊,心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约在一个星期之后,我开车从那家理发店经过,看到了她,不过我并没有停下。
或许,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身处尴尬的位置,她大概是以为,我会对她这样,是有着别样的目的,其实她的想法是正常的。
但我更不愿意看到她因为这样,而去放弃自己的理想,因为我的插入,而破坏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就这样,从那天开始,我选择了默默地离开她的视线。
却不想,因为这样的一个错误的解释,却令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经常想起她,想起她那青涩中带着坚强的笑容,想起她那模糊却印象深刻的背影,想起了自己当初孤身一人在外的无助与绝望。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由于良好的职业习惯,我通常都有在手机上记载一些号码的用户名字,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理发店小洪。”
是那个理发师美女,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郭吗?”
“呃,你好!”
我以为她想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去光顾她的生意了,却听到了令我感到震惊与愤怒的一句话:
“本来我是不准备说什么的,但小楼实在太可怜了,今天有人想出钱包养她!”
小楼?
楼兰,那个洗头妹,那个大学生!
“什么情况,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震惊地说,似乎是感受到我语气中的焦急,她说句,你等一下,就没有再说话。
从电话里的声音判断,她应该是跑到另一个地方,怕让别人听到了她说的话。过了一会儿,手机里再次传来了小洪的声音。
“小楼的爸爸从工地受伤了,现在急着用钱,那天晚上,她哭着找我借钱,我一听就慌了,就借了她三千块……”
什么叫我一听就慌了,我有些不明白。
“她还找了很多人借钱,现在理发店里的人都有些怕和她说话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慌张,吞吞吐吐:“我前两天去看了她的爸爸,肋骨断了,挤到肺部……”
“今天,好像有个人,也不是经常来我们这边洗头的人,大概三十几岁,一进来就问:‘楼兰是哪位?’然后他们就到二楼去洗头,我问了一下当时也在的小妹,她们说那个人出五万块,要包养小楼一年!”
她在电话里说了很多。我离开办公室,深思熟虑后,我跑到财务室,取了一笔钱。拿起车钥匙上车,驶向大学城。
一路上,我心想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而且我也不能现在就去找楼兰,如果现在去找他的话,说不定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回了一个电话给小洪,问了一下楼兰爸爸现在住的医院,便在路上打折向北……
来到医院前,我在路上顺道买了一些水果。
进了医院,我在前台根据患者姓名找到了楼兰父亲所在的急救病房。此时,门口坐在几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看到我不由有些疑惑,我很礼貌地走到旁边问:“几位大哥,请问一下楼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却不料,我话一说完,他们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滚你马马屁,少给劳资装孙子,要么赔钱,要么劳资跟你们没完……”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个人就将我围了起来。转眼间,我忽然想通,估计是把我当成工地的人。你连忙解释:“几位大哥,你们误会了,我是楼兰的朋友,我听说她父亲伤害了,就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话说这个程度了,这几个男人脑子一下子转过来,刚才说话的那人脸上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说:“哦,原来是小兰的朋友。”
他推开房门,小声说:“老楼,你闺女的朋友来看你了。”
不一会,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探了个头出来,一看到我,脸上的淡哀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热切感动的笑容。
“阿姨,我叫小郭,我来看伯父的。”我将水果递了过去,楼兰妈妈打开了门,让我进去。
她搬了个椅子给我,我连忙说道:“阿姨,您坐,我站在就行。”她却一个劲地要我坐下:“我坐床就行。”她转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嘴里咬着呼吸管的楼兰爸爸:“老楼,看到没有,小兰的朋友来看你。”
此时,楼兰爸爸全身都只有少部份没有绷带包着,就连脸上都被包了一包,他用唯一能动的脖子点了点。
关心问候了病情几句,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与我国各个地方发现的工地事故都差不多相似,设施出了问题,人从高处摔下,瞬间被掉落的钢材压到。
我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包着大钞的大纸皮信封:“阿姨,做为楼兰的朋友,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能不说,但说了你们未必会相信。你们知道楼兰在哪里工作吗?”
楼兰妈妈一听我说这话,脸上顿时有些讶异,站起身来盯着我说:“楼兰不是在一个什么什么厂叫快计吗,听她说,礼拜六礼拜天过去上,一个月就有一千多块钱可以拿。”
我摇了摇头说:“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好说,不过不是她说的那样。那个地方人杂得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楼爸爸受了伤在这住院的,这还是她一个同事告诉我的。”
我停顿了一下,酝酿着一下情绪说:“阿姨,楼兰是个好女孩,这个时候对她来说很困难,但人一旦经不住压力,难免会做一些傻事情出来,这可能会毁了她的一生。”
一听我说这些话,就连躺在病床上,全身包着绷带的楼兰爸爸都不禁瞪大眼睛,我将信封递上去:“这里有两万块,阿姨你先别推……你听我说,这些钱可以等以后楼兰找到工作再还,哪怕是十年后再还也不打紧,但是你必须收下,为了你们一家人,我知道楼兰还要供一个弟弟上高中,方方面面都得用到钱,为了你的女儿好,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就这样,我先走了,阿姨,伯父,你们保重……”
第二天早晨,电话里传来了一个谈判的声音:“我在你家楼下。”下了楼,我看到了一个身上身着蓝色大棉衣和牛仔裤的女孩,身材高桃却单薄,这么冷的天气,鬼知道她等了多久。
一看到我,她就从手里的黑袋子拿出一个放文件用的大信封对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假装不知所谓:“怎么了?”
“你想包我吗?”她盯着我说,见我不说话,她突然用我认识她到现在最大的声音说:“你想包我是吗,说啊?”
此时此刻,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我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令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这些钱是借给你的。”我面无表情的说,也不想在和她争什么道理。或许,因为一些事情,让她觉得我的举动就是要像昨天那个中年人对她一样吧。估计也是小洪告诉她的吧。
“我不需要你借,说吧,这些钱你要包多久。”她哆嗦着,我甚至能听出她说这句话时的哽咽,只是我却愤怒无比,为什么这么懂事的女孩子,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你回去吧,好好上学,不要去理发店上班了。”说完这句话,我就往回走,却不想冷哼一声:“我们家不需要你的钱。”
她丢下信封,就想往回走,却被我一声突如其如的大喝给震住:
“你给我站住!”
我突然有些疯狂,变得开始不太理智,仅管这些不理智会伤害到她。
“你有什么资格还钱,这些钱是我借你父亲的,你有什么资格替他还。还包养,你算什么,卖身救父,还是卖身就学?
好啊,包养是吧,我包你三年,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出了。”
她的身子慢慢地弯曲,她蹲在地上,哭了……
她哭得很大声,很大声,很大声。我穿着睡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身体不由自主地迈向前去,拾起地上的信封,走到她背后,缓缓的扶起她,将信封塞进她怀里轻声说道:“楼兰,你是个好女孩,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算帮你,但如果因为这些挫折而令你做出那样的傻事,我知道,我会很痛苦。”
她转过身,扑进我怀里,就像一叶迷失在大海里的孤舟般,抓到一个救命草一样,死死不肯放手,哭着说:“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你对我太好了,我不想欠你太多,我还不清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鼻子一热,眼眶似乎要流出什么东西一样。
“那就用一辈子来还吧。”
那就用一辈子来还吧……
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从那天开始,楼兰再也没有去理发店上班了。她也从理工大学附近的宿舍搬了出来,因为我又重新帮她租了一个房子,有浴室,厨房,客厅的房子。
这样的房子,房租不贵,虽然说地理条件不算很多,但作为大学生,却是极佳的所在。据说,这套房子之前也是一个对大学生情侣住的,只不过那对情侣去年毕业了,房间就空了下来。虽然其间有在租出去过一次,却被租进来的人搞得乱七八糟亽的,那房东就不想再租了。
搬进新住处,除了没有电视,一些该有的家具还是具备的,再加上楼兰这样生活简朴的女孩,这样的住处对她来说,算是相当不错了。更何况,离学校还那么近。
只是,这一切的开始,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将更加尴尬,虽然说这是十分正常的。
夜晚八点,我并没有回到家中,只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最近有一段时间要住在单位,最近工作比较忙。
于是,我来到了这个所谓的“新家”。
一进门,她有些害羞,腰上绑着个厨巾,厨房里不时传来香喷喷的菜味,是萝卜。不一会,她慢吞吞的从厨房端着菜出来,我走过去想帮忙,她依然很尴尬。只是说,你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我四处观察了一下,房子有些小,卧室只有一间!当然这也是我租下来的主要原因,只不过在她看来,这却是比较便宜。一个月只需要三百块,真的,只需要三百块。
这里并不是什么黄金地段,而现在的大学生在外同居的虽然说不少,但也不多。这样的房子之所以会没人租,主要还是因为乱,刚来的时候,我甚至闻到几股怪味参杂在一起,有老鼠屎,还有其它的臭沟水味,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倒还好。估计她也打扫了一天。
浴室里没有热水器,还需要瓦司。明天找个过来按一个,这个是必须要有的,因为我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住下。
这附近还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学生,有开小吃店的,有开理发馆的,人这么多,还是哪一天来个入室抢劫怎么办,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留下来保护她。对,没错,我不能让她孤零零在这样一个房子里,这样不安全!
我心里细细想着,不久后,饭菜都好了。我洗了个手,就在桌子的一旁坐下。只不过,这菜……
还真寒酸!
吃饭一汤两菜没有肉的晚餐,说真的,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再加上,没有电视,一时间下来,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吃啊,你怎么不吃。”我打破了沉默,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抬起头看见我迷人式的微笑,她脸红到了脖子上。
吃过晚饭,说真的。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的时候,我带了一套衣服。别误会,换洗用的,当然她肯定误会了,她早早的洗了澡,穿着密密麻麻进去,洗完密密麻麻出来。洗完澡就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书。
我闲得实在无聊,就也随便从她那拿了一本书坐在她旁边看,看了几页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就走进卧室。打开灯,借着微亮的电灯炮我看到了一张铺着一条不知名为何物的床。
我伸手按了按,木床,没有床垫!
被子也是她的,不过是粗棉皮,看起来很大,就算是三个人也够用了。工作了一天,我也有点困,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结果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多。我似乎忘记自己在哪里,打点电灯,进了卫生间小解。却看到她缩着身子在长长的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走近一看,果真是事先准备好,她身上披着一件大棉衣。只不过仅管是这样,冷空气还是会从缝隙钻进去,这样不行,会感冒的!
我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她突然睁开双眼,活生生把我吓了一跳。“到里面睡吧,这外面太冷了。”
我犹豫不决地看着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想反抗一样。我嘿嘿一笑,脸上全是“你就别反抗了”的表情,只不过客厅里很黑,她看不到而已。
我并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将她抱了起来,虽然说过程中还有些挣扎。
走进卧室,我轻轻地将她放着木床上,用被子盖好,经过我的暖床,床上已暖和了。她一躺下,借着微亮的灯光,我能看到她似乎被人冰天雪地里被人送到火灶床上的表情。我轻笑一直,关上了灯。
肯定很多人会觉得,我会走到客厅去睡。其实他们都错了,我也需要温暖的。我走到床的另一边,钻进被子里。穿着睡衣,旁边却躺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多么有些不习惯,我小心地将她的那些武器褪下,却不料一伸出手,却被她抓了个正着,施展了一个反擒拿手,死死扣住不肯放手。
我一个大男人的力气还比不过你一个小丫头?
男人的自尊心一下子使我好胜起来,我将她手里反按在一边,解下了那外套的扣子,一个一个地解着,当我全部解释外衣的扣着时,她发出了一些闷哼,竟是开始抽泣起来……
此时此刻,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没有人会来帮她,也没有人会同情她,我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心中不停地狂喊着:“你叫啊,你叫啊,我倒想看看谁会来救你,嘿嘿嘿!”
脱下她的外衣,却不料她还穿着一件秋衣。在棉被里做着这些小动作,虽然说伸手不见五指,但我却仿佛能看到秋衣上隐隐有一个CUP的轮廓。我伸出大手,轻轻地撕下了她腰上的裤带,一件柔和的布制长裤,被我熟练快速的脱下,感受着那真空的温度,真实令人流连。
紧接着,我两指作走路模样,从她的大腿住缓缓向上攀爬,抓起她的秋衣,缓缓地朝头部掀去,意料中的反抗并没有出事。当我脱下她全部除内衣外的全部衣物时,我的手臂感受到了一滴自她脸部滑落的晶莹。
那一刻,我只是用力的将她搂在怀里:“我想这样你会比较温暖,睡吧,明天你还要上学。”
“起来,起来。”
睁开双睁时,我看到了一双细长苗条的穿着牛仔裤的双腿,心想这床还真的是有点低。我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只不过现在才六点多,在卫室间刷着牙,牙齿被这牙杯里的水冻得发酸。
穿上西装,客厅的桌上已摆着一杯豆汁,和几个馒头,还有一根油条。我心想,这才是家,这才是属于我郭离自己的家。
她一边喝着豆汁一边看着书,我走近坐在她身旁,伸手搂住她的腰,作了一个亲密无间的动作:“兰,谢谢你。”
我有点恶心,太恶心了。她后怕地一躲,说:“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调笑地说:“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她的脸又红了。
傍晚七点多,我明明有钥匙,却敲门,她开门看到我,并没有像昨天那么害羞。我见到她,有些关心的说:“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现在还早,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
她有些感动,接过我脱下的外套说:“我刚从那回来。晚饭都还没煮呢。”我说:“那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去看他吧。”
她没有拒绝,说:“嗯。”
晚饭继续是一汤两菜,实在是太过拮据,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样不好。只不过我觉得楼兰今年才二十一岁,还需要营养,于是说:“明天,菜弄多一些吧。如果不会弄,就去买一些现成的。你看你,应该多吃些肉,太瘦了。”
她说街上卖的贵,我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早在搬进这个房子前,我就给她了一张卡,当然里面并峭有很多钱,只是维持一些日常的开销必须。
而现在第二天,具体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没有人愿意说出来的,就算说也说不清楚。维持现状一段时间后,大概就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和气氛,顺其自然的说。
走进卧室,我第一时间换了一个亮度比较高的电灯泡,笑着说:“客厅那个等下我也换一个,晚上你看书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她的话比较少,到了十点多,才主动从客厅走进卧室,钻进被子里的那霎那,我惊喜地发现,她穿得像昨晚那样。
我心想,这床也应该加个床垫了,还有卫生间的热水器也是弄一个来用。
抱着她的身体,感受着那光滑的皮肤,我再一次地进入了梦乡。
傍晚,来到了医院。得到那一笔钱后,楼兰的父亲终于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再过观察几天,顺利的话,就可以从急救病房转医护病房了。
“这多亏了有小郭帮忙。”楼妈妈说,她看到楼兰一脸害羞站在旁边半天不说一句话,就把我拉出病房外,问东问西,像查户似的。但她毕竟是楼兰的妈妈,我也只好一一回答。看着她那满意的目光,我突然发觉楼妈妈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
回到“新房”后,白天我叫人帮忙把房子搞了一下。油漆味还是很重,尽管开了窗子,卧室的木床也加了床垫,卫生室弄了一个二手的热手器,是我从乡下老家里拆下来的,本来是买给我父母用的,后来他们也不会用,母亲还是习惯自己烧开水,看起来还是像新的一样。后来搬到了市里,老家的那个就根本动都没动过。现在只有我爷爷一个人在那边住。
楼兰一进房子,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她像逛花园似的,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油漆味还没散,我们晚上只能在外面睡了。
“外面,不会啊,我觉得这味道挺好闻的。”她说,“外面住一晚肯定要几十块,不如忍一晚,开窗子透透风,反正我们有大被子。”
说起大被子,她跑进卧室,一出来,盯着我,射出了一道杀人的目光。
我连忙解释:“我可没丢掉,我拿回家去,重新买一条真棉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红扑扑的。拿起自己的衣服走进浴室,就关上了门。
只不过,一会儿后,卫生室里传来了楼兰的声音:“阿离,这个热水器怎么用?”
我顿时一阵无语。
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你开门,我进去教你。”
我本来只是开玩笑的,却不想她真的开门了。身上围着一件白色的浴巾,这是我专用的。脸上红扑扑的,体香却随之飘散而来。我流年忘怀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光着脚丫走进卫生室。发现这个丫头居然没开瓦司。
教了她怎么用,我正想走出浴室。蓦然间,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坐倒在地,摔倒其间,我试图抓住什么,并不是我想解释,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当一个人摔倒时,身体就会本能在不同的场合做出相对的反应,我抓到的是楼兰的围巾。
我看到了两颗柔软的肉团后,屁股马上吃了个痛。楼兰想过来扶过,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无挂,立刻用双手围住胸口,蹲了下来。
我坐在地上,假装疼得起不来。她终于放下心中的防备,慢慢地走过来扶我。只是刚站起来,又滑倒了。
只不过,这一次滑倒却是她,同样出于本能,我伸手去抱她,却不想,我的脚下同样一滑,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作为一个有责任的男人,在滑倒的过程中,我尽力的用自己的身体去吃豆腐,呃,不是,用去保…保护她的重要部位,头部,胸部,还有那个……臀部!
结果着地的还是我的身体,但不一样的是,她的额头撞到了我的鼻尖,微微一移动,我的鼻血马上就流了下来……
她看到血,马上“啊”的一声,急忙拿纸帮我擦:“抬头,抬头。”她焦急慌张,丝带没有半点发觉,此时她的胸前两个肉团正贴着我的脸颊,我甚至能在斜视的过程中,看到其中一颗粉红色的小樱桃,只是,我的“鼻血”流得更快了……
“我没事,我没事。”我迅速抓起两张纸巾,跑出了浴室。等到她关上闭后,我才走进厨房清洗,看着碗具旁边那一包被撕开的番茄浆,我真想仰天大笑。
我收拾好,用两条用纸巾捏好的小鼻塞堵住鼻子,等到她出来,才故意在她面前拿下,丢进垃圾袋。
“你没事吧。”她穿好睡衣,坐在床边,关心地问我。我摇了摇头,说:“放心吧,没事儿。”
“睡吧,有些晚了。”她点了点头,走到门边去关灯,黑暗里,我看到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做出了一个脱衣服和裤子的动作。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黑暗中,柔软的桐体迎合一般的进入我的怀抱,抱了她一会儿,我故意将嘴凑到她的脖子处靠近耳朵的地方。她觉得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用手盘住了我的脖子。
我用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背手,将CUP的扣后拆下,说真的,就连拆CUP都这么容易,我心想她用的居然还是这么那么的罩罩。
粘合扣罩子。
她身体一个激灵的战抖,随即马上恢复平静。在卫生间里,都贴到我脸上了,现在这样的举动,估计她也释怀了。
我用我的结实的胸堂感受着那两团柔软的火热,突然间,我吻住了她,舌头入侵一般的进入她的口头,“嗯”的一声,她闷哼,逆来顺受地地任我的舌尖在她的口中四处摧残……
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双迷情的双眸,带着迷茫,与觉悟的瞳孔……
“这一刻,终于来了吗?”
我想她心中应该响起了这样的一句话,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成全她,还是继续做一个虚伪的人,不,作为一个男人,我想除了柳下挥,谁能像我一样,抱着一个身材漫妙的女孩子,两个夜晚却不做半点事。
这种强烈的煎熬绝对比死还难受,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出色的男人,我更应该果断地结束这种尴尬的情况,没错。这对于我,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为了她,我付出的甚至比她还多。过了这个夜晚,我会带她回家,我的父母绝对会满心欢喜,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任谁见到了都会喜欢的。
我如此地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下来。胸部并没有被开发,果然是一个羞涩的小女孩,这项伟大的事业,就交给我这个老公来完成吧。
我双手晃太极似的,在她的胸前模仿着少林足球里,赵薇作豆腐的动作,不一会,耳边传来了她……“嗯”“嗯”“嗯”的声音,这是正常的,我们应该抱着一颗宽容的心去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难道发出这样的声音,就是那种荡乱的女孩吗?
不,不是的。
我褪下此时阵地上,仅仅存留下来的一件小三角,褪下这件小三角时,我带着仇恨的目光,用食指勾着小三角,伸长手臂晃了一个呼啦圈,朝着不知方位的黑暗处甩去。
忽然间,我一个翻身,那是当初我们相遇时的那样,干净利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隐隐中还有阵阵阴气从被子外袭来,这就是翻身最的最高境界。如果有人问我,这是不是翻身?我会笑着回答说:“这不是翻身,这是翻床!”
在这样的一个流利的翻转动作下,搂兰以一种奇怪的资态被我压着身下,我们二人身上都无一丝挂物,我双手压着她伸直的膝盖……
如果有人问我接下要做什么,我同样会笑着告诉他:“绝对不会俯卧撑!”
“你会娶我吗?”黑暗中,她硬咽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放松身体,让自己趴在她身上。
“你会嫁给我吗?”我没有回答,反问了她一句。她像是听到世界上最甜的话一般,不住地点头。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今生今世,郭离,绝不负你!
我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咬着牙地说进了她的耳朵。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得到了什么似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仅仅是她的身体,可能,还有她的心。
那一颗模糊朦胧的心!
此时此刻,我仿佛像个将军一样,拔出手中的利器,在战场上,举剑朝天一刺,大喊:“冲锋!”
伏案在我身后的千军万马,立刻传来一股剧烈的推力,我奋勇拔剑,冲进敌阵,破开重重防守,直躯而入……
身下的可人,莫明地闭上了双眼,嘴里咬着手指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她身上将带着将军的标志,也许将军在某一天会战死在沙场,但她也决定会不离不弃地守护着将军的尸首……
“砰”“砰”“砰”
一阵又一阵的迎合与拍击,就像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一般的强烈,此时的卧室之中,弥漫着一股迷情的壮烈,将军还着不停地冲锋着,他的利器上带着鲜血!
身下的可人,终于忍不住,哼哼咬牙吱音,她在将军的冲击下,被破开了一切的防备……
将军冲锋前的豪言壮志使她忘却初经人事的疼痛,她将双腿盘延在将军的腰上,试图阻止将军那凶猛的进攻,只是,她失败了,她认识的那位温柔的将军,却浑然不顾她几乎崩溃的身子,不住的冲击着那最后的城门!
啊! 城门将破,将军即将攻入大城……
渐渐地,她感受到了将军冲锋为她带着的丝许情意,她的身体仿佛不再那么痛苦,伴随着的是一阵又一阵的舒畅!
“轰”的一声!
仿佛有人在大喊:“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可人的身体终于不再痛苦,她幸福而快乐地感受着将军冲破城门后,每一次撞击带着的情意与说不尽道不清的快意!!
将军……啊……将军!
在这一阵阵的冲锋下,将军终于收回手中的长剑,喷洒出一道白色的,迷情的……壮怀!!
“看什么呢,快进来呀。”我拉了拉身后的楼兰,她一脸难为情朝我家楼下里看。生怯的说:“这样不好吧……”吱吱呜呜的,反倒着急了。
我索性把他搂住,钥匙一转,推开门进去。此时已到了傍晚,平常在镇委办上办的父亲也早已下了班,心想像他这样的老资历再熬过两年估计也就退休了,到时有了孩子,到不担心没人照顾,我心中一琢磨,介时让楼兰的父母也搬过来住,两家人照看一个小孩,但还是挺热闹的。
家中不是正好还有几间没人住的空房吗,而且楼兰也已经大二了,毕业或结婚后,若是按照我的性格,肯定是在外面住,而弟弟明年也该上大学了,以他的成绩考上理工大倒也合适,可以接着在家里住。
“大离?”楼梯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喊声,我大声回了句:“呃,妈,是我,你快下来。”
母亲今年才四十有四,十九岁那年便生下了我,当时在我们这十六七岁当妈的女人多了去,这倒也不奇怪。他穿了暖棉棉的布鞋走下楼梯,还没看到我便在那嘀嘀咕咕:“都多大了,几天都回没家。”
这才下了楼梯,看到我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孩,原本脸上的埋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了一脸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下:“大离,这位是?”
我有些窘迫地说:“先上楼。”我故意作亲密的样子搂住了楼兰的肩膀,害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母亲愣着那,眼睛盯着楼兰一直望,嘴上不住的笑,楼兰的脸更红了。路过母亲时,她小声地低下头说:“阿姨好。”
“好,好,好!”我妈笑着点头,一把从我身边抢过楼兰,生怕她跑了似的,横了我一眼说:“快上楼,快上楼,还忤在那做啥。”
见了父亲,还是老样子。父子不过三句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与父亲的性格相似,平日里,有一些大事都是父子俩人关在一个屋子里商量。
当然,这回我带了个女孩回家,商量这词就不合适了。父母两人坐着客厅,父亲原本正看着报纸,这一看到了母亲拉着我带回家的女孩,立即习惯性地在看到的地方做了个记号,然后把报纸折起来,放在一边。
“小楼同志,听郭离说你现在就在理工大学?”父亲摘下老花眼镜,亲切地说。楼兰连忙回答说:“嗯,大二了。”
父亲笑着点了点头,母亲却一个劲地抓着楼兰的女不放,坐在她身边说:“孩子,别介,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经常和大离一起来吃饭。”
我好气没气地说了句:“都住一起了。”
“啥? 什么时候的事。”母亲手抓得更紧了,这才发现给抓疼了,连忙放松了些:“这都住一起了,这……”
其实早在今年白天,我就有给父亲说明了大致的情况,看现在的样子,他还是没跟母亲说过。
“楼兰,你给阿姨说说,家里面是做什么的。”母亲这说了句,我不由有些恼火,回道:“妈,你这话说得……楼兰父母是工人,她供自己上大学还得供一个弟弟上高中呢。”
一时间,气氛顿时有些安静。楼兰坐在那,头低低的,我想她可能是以为我母亲不喜欢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真是小女孩心思。
“啪!”的一声,父亲拍了一下椅柄,霎那间提了股口在喉咙,深而人力地发出了一道赞叹:“不了起!” 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只看见父亲像个老学究似的,不住地点头,又是一声赞叹:“好,真是了不起!”
母亲连忙附和道:“真是个好女孩,以后咱就当你妈,妈疼你,来,好孩子,跟妈过来,妈有话跟你说……”母亲说这话时,还带着哭腔,一把搂起楼兰。站起来时,当我看到楼兰时,才发现,她已经哭得眼泪花花的。
这一个晚上,母亲和楼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到她和母亲从卧室里走出来时,我发现她看到我眼神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不过,再过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也就放寒假了。得知了楼兰父亲的情况后,父母一再要求说要去医院看楼兰的父亲,约定好两天后的星期天,这天大家都有空。这一个晚上过去,我和楼兰倒直接在家里面住下。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载楼兰去上课,自己一人便回到了单位上班。我所在单位是一个私人企业,名字叫“科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制造着的是第二代智能电子,类似于冰箱,微波炉,电饭锅,以及后面出产的一些微控、声控电子家用产品,都将涉及到这一块科技领域。
总公司在广东,我目前负责这个城市的销售,在我之上,还有一个真正的负责人,负责产品营销,其实说起来,在与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大城市-省城里,科达也有着规模堪比一些电子生产大厂的分公司,大部份的资源都是从那里集中走过来的。
就目前而言,这个城市中有绝大多数的电器店,都与我公司有过合作……
上班时间无非就是接电话与客户交谈,有做过销售行业的人大都知道,分析客户的需求,提供给客户最适合的产品,考虑到价格与量等其它方面的一些因素,进行谈判性质的交易,也就是价格。利用自身拥有产品的优点去对比竞争产品的缺点,同样也是一些销售人员经常用到的手段,而且经常成为促进产品成交的交键点。
当然,我并不是在讲课,也没有资格。之所以会提到这些,是因为我认为以上说的这些都是屁话。以优比弱,在我看来,是下策,这是作为一个销售员不到万不得已时才会用到的一种手段。
对于一个没有专业知识的客户,在不同的行业和领域之间,对于相对的产品知识的认识程度也会有一定上的差异,比如说电子科技,即使你用把专业词汇翻成普通的白话来介绍时立品时,也会使绝大多数未曾涉及该领域感到陌生。
我的做法则是:在打入市场前,采取以弱比优,比优盖弱的销售手段。用弱点去比较别人的优点,对于电子产品来说,比如说微波炉控制板,第一代电子与第二代电子所存在的差异突出在响应声音与功能简易化。
我相信绝大多数人不可能会要求一台微波炉反应需要多么地快,所以如果我手上有一个响应慢担功能简化而多用的微波炉控制板,我向我的客户推销时,我会直接明了的地告诉他,这台微波炉的缺点就是响应时间速度是多少,比某某产品还要慢慢多少,而如果采用我公司的控制板……
年终演讲台上,我用生动的语言,标准的普通话,煽情和感性的嗓音,获得了人生中第一次来自别人口中的满堂喝彩,仅管是远在他乡。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星期天下午二点两天,我接着父母就驶向楼兰父亲所住的医院。早在昨天,我与楼兰到了医生和他的父亲和母亲表明的关系。当时的情况还是比较尴尬的,谈话也比沉默结束,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早有预料,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心理准备,但事实上,情况并没有那么不好。
这人都住到一起去了,父母反对也没啥办法,再加上楼兰父母本身又是工人出身,对于归宿的见解已随着老家的思想根深蒂固了。
与父亲同行的,还有市里的一个开发局的领导,说是领导,其实也才三十来岁,以前是父亲的老同事,这面子明摆在上面,父亲就快退休的人了,这面子不卖也得卖。
进了医院,几个人跟着父亲就找到了医护病房的号子,这病房比较大,里面住在好几户病人。父亲看我的眼神明显就有些责怪,我心道说,我劝好几次,楼兰父亲死活就不肯换单人间的,费用要差上两三倍。
开发局的领导姓董,父亲的脸色不太好,见了楼兰妈妈也不说什么话,就直入主题说:“小董啊,你看看,你看看……这国家机关对咱老百姓是不是该有些补偿,老百姓参与了工程,也是算是对社会,对国家做出了贡献……”父亲说了一大堆,他口中的“小董”连连称是,接而就打走出门外打了个电话,说话说得很大声,故意让病房里的人都听到,破口大骂:“什么鬼犊子工程,狗屁工程,工人受伤了不用连个慰问都没有,搞什么东西……没有,你说什么……谁压下来的,你告诉他们,停工,明天都给我停工……”
这外面的演讲,讲了一大堆,病房里头的工作倒也没落下。父亲关切的地走近楼兰父亲的病床:“楼同志,我是郭离的父亲……”这话还没说完,楼爸爸还发不出什么声音,楼妈妈就感动得快要落泪,见楼爸爸要起身,父亲连忙缓住:“别介,同志,你放心,这事我已经向开发局反应了,赔偿金这两天就会下来。”
这建大楼盖房子,商业房,商品房,厂房都好,现在祖国正处于高速发展的状态,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开发局的那些大佬巴不得像没发生一样,让投资方出点小钱解决了事,捅破天顶多就是出面出钱解决,却不可能因为工业设施失误工人受伤而停工的。
接下来,父亲就开发局小董离开了,母亲和楼妈妈多待一会儿,对于楼兰,母亲赞不绝口的喜爱使得楼妈妈也是满心欢喜,原本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却因为父亲出了点力能得到解决,令面场就不再那么尴尬,明面上,我和楼兰的关系也就确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楼兰都在家里和父母吃饭。母亲也坚持让我载给他楼爸爸送些补品营养,父亲自己那天回到家只有一个态度,娶!不娶你也得娶,事情都做到这面上了,他丢不起那人。虽然说我和楼兰认识不久,不过我看得出家里的人是真心喜欢这个外地的小姑娘。
今年,楼兰没有去上课了。春节将至,业务上的一些事也几乎停了下来。最近的时间也比较空闲,看过楼爸爸后,我带着楼兰回家,吃过晚餐,也没说啥的,就和楼兰回到我的卧室,她坐在床上看书,我真在看从BT联盟下载的电影。
是一部喜剧片,叫“头师父一体”的棒子片(当时还不流行棒子这个名称),开着音箱,楼兰似乎是被我影响得看不下去,就走到我旁边说:“看什么呢?”
我兴致然然:“电影啊,一起看吧。” 我坐的是那种单人的办公室,比较大的那种,一个人坐还好,两个人就有挤了。
听我这么说,她有些难为情,我将她搂了过来。她的个子在女孩中算是比较高挑了,因此我不能用抱这样的动作,坐在椅子上,我一伸手就扣着她细细的腰肢,手肘一弯就强行把她搂到大腿上。
办公椅下是有轮子的,轮子稍稍向后移动些许,让开了些位置,楼兰的身子顺垫就坐在我双腿之间让开的一点点小位置,她有些瘦,故而身子很轻。我托起她的双腿,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脚跟一动,办公椅的轮子便朝桌子靠近了点。
此时,她胸部下方的肌肉位置,正好顶着抽屉的位置,挣脱不得,也就放轻松,乖乖在坐在我的腿上。
我喜欢搂着她的腰,将脖子靠着她的肩膀上,不管是睡觉也好,独处的时候也好,这样的姿势我觉得抱多久都不累。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我的手臂则时常挺着她的胸部,像这样未经开发的美丽,每次令我感人都忍不住想要挤弄一般。
坐了一会儿,楼兰一边看一边看,臀部因为笑的动作不停颤动,却使得我有了一些生理上的反应,其实她的臀部并不算完美,但形状不错,比较瘦的女孩,我觉得如果那个部位过于大的话,反而不好看。
见我有反应,她的脸,马上就红了!
早晨醒来,今天的事情也不多。我本打算到四处逛逛,却因为一个电话,闹出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和楼兰的相处已经渐渐的进入那种不分彼此的状态,我本想帮她买一个手机,但洛基亚的采屏免不了要几千块,她死活是不肯要。
早上,一个电话打来,电话在桌子上,离床有些距离,楼兰主动去帮我接,拿过来给我听时,我就干脆让她接。
结果她一接,就跟我说:“估计是打错了。”手里还拿着电话,就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不认识的你问他找谁就行了。”楼兰说,电话里说的话的是一个小孩子,说要找他爸爸。
我听完,差点没背过气来,打趣说:“那你问他,他爸爸叫什么名字。”
楼兰就照着说了,结果刚说完不久,她脸色一变,就没有再说话。我发觉有点不对劲,她也没有看我,鼻子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我仰起身,搂住她:“兰,怎么了?”
她盯着我,一脸难以置信,颤抖地说:“他说他爸爸叫郭离,南明市的郭离。”
听完这话,我吓了一跳,赶紧解释:“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拿起电话号码,发现是个陌生人的号码,回拔过去,也没有人接。
霎那间,我想到了一个女孩的背影,林晓云!
不过细想一下,也不可能。林晓云是我认识楼兰前的唯一个女朋友,交往了一年多,其间有在一起的夜晚,防护准备都做得很好,根本没有机会制造生命。
再说了,分手后的三个月,都还是经常见面的。以前在一个公司,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再换个角度一想,会不会是恶作剧的。刚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倩影立刻出现在脑海里,吓得我双腿本能的一缩,错不了,绝对是她!
那个当年收留了我的女人!
我哈哈一笑,在楼兰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明显还是不太相信,我索性拿起手机,在电话薄里找到一个叫李洁的人,拔通了号码。
等了大半天,终于有人接了,我按了免提,只是我根本还没说话,那边马上就有声音了。
“你这个负心汗,终于给人家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妖娆的女人声音,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掉了出来,我马上大声回了一句:“滚,叫我儿子来听电话!”
楼兰像个丈二尼姑一般,忤在那边,摸不到头脑。电话里的声音轰轰隆隆的,像是走动的时候,不一会儿有发出了一句:“童哥,你爸找你。”紧接着,不一会儿,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就从电话里冒了出来:“老爸,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我好气没气地看着楼兰发傻的模样,对着电话说:“童哥,刚才你把你吓着了。”
“咦,妈妈吓一跳,她跳舞呢?”
“童哥”的童音杀伤力果然很大,我接着说:“我是说你后妈,你爸我找到老婆了。”
“哦。爸爸,我放假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玩啊。”童哥有些委屈的说,我哈哈一笑说:“今天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
“那叫那你大妈准备好酒菜等我啊,跟他说,我要带你后妈过去。”
“嗯啊。”
通话结束,我做了个深呼吸,吓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的佳人儿,我忍不住凑到她嘴边亲了上去,吻了十几秒,见她呼吸不过来才放开。
我有好笑的说:“是我干儿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是你的干儿子。”
“今天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郭洁一家住在省城,离这有一百多公里,开车过去也要将近一个半小时,还是没堵车的情况。年关将近,本省又只有一条高速,我估计得开两个小时才到。
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这两天,楼兰和母亲去买了些新衣服,楼兰一直没舍得穿。本来楼兰打算今天也穿着以前的旧衣服,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换上新买的衣服穿上。
看着她一身时尚的穿着,我不禁有些痴了。真是不会打扮的人儿,俗话说得好,佛要金装,人要衣穿,随意打扮一下,楼兰在我眼中简直就像不沾人间烟花的天仙一样,从天而降!
如果说以前的楼兰在那些偶象女明星面前像个土包子,那么现在比起楼兰,那些所谓的女偶象女明星就是个真正的土包子!!
母亲很满意的看着楼兰,对着我说:“天来家离这边那么远,开车要小心点。”我点了点头,牵着楼兰的手就上了车。
天来,有大半年没见了,兄弟来看你了!
天来比我年长四岁,过了年已是三十而立。当初在科达分部时,就是由于一路上的指指点点,我才得到了许许多多的机会。他的老婆正是郭洁,是个广东人,家族成员在科达持股超过百分之三十以上,本省中的科达分部目前主要就是由他们夫妻两人负责的。
而当时面试时,仅管我的履历排落末已,但在郭洁的力排众议下,还是将我破格留下。
开着车,冬风弥漫而入,冰风扑面袭来,一幕幕回忆,犹如电影画面般的,在我的眼前缓缓的放映着……
“君子,什么是君子?
君子,亦君子者,真君子者!
君子就是放了个屁,他不会说是香的,但他更不会说是臭的;
真君子却从来不会放屁!
小人乎,何谓小人?
小人,亦小人者,真小人者!
小人就是嘴里吃着狗屎,却吃得津津有味;
真小人即使嘴里面吃的是狗屎,别人看了,却以为他吃的是美食,也想扑上去抢一口来吃!
言尽于此,郭离,告诉我,你想当的是哪一种!”
一路上,我跟楼兰说了许多关于李洁的事。从和她的相识到熟悉,到最后变成了死党的种种事情。
最初开始,是因为一场争吵,用争论变成的争吵,对于一向心向气傲的李洁,当时只有二十岁的我,在她那刁钻的气势面前,就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李洁是不可能会轻易动怒的,发脾气倒是经常。
她动怒的时候非常可怕,甚至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恰恰那一次争论,使她彻底使去了理智,而造成的后果是,我受到了可怕的人身攻击,事后我一个人躲在卫生室偷偷地哭了起来,甚至有点后悔来到了科达。
只是不久后,争论的引发者,杨天来却找上了我。
当时的杨天来正值年轻朝气,性格沉稳,再加上优异的市场嗅觉,已经属性分部里的核心骨干,之所以会发生争论,说起来还是一个产品的研发引起的。李洁主张继续该产品的研发,而杨天来却主张放弃研发,原因是这是一个已经落后的低端产品,研发投入的资金与成果不成正比,而李洁却认为这是科达打入低端市场的一个契机。
杨天来被李洁贬得一无是处,我看不过去,只提了一个自己的看法,争吵就开始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李洁。固执并努力达到目标……
和李洁的熟悉,从一场业务竞争开始。省城里有着许多电子大厂,在她原本提出的“竞价抢商”为基础前提下,我补充了“优价对比”的方案,两者集中在一起,那一年我们打赢了一场胜仗,也就熟悉了。
我的性格与杨天来有些来似,但我更像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少年,做事虽说有条有理,却很少走寻常路,我的视野和思心较为开阔,在杨天来的原话下是:同一个路子进去,却可以找到很多路出来。
我所追求的一些理念与李洁都不谋而合,再加上我是最初时扮那种受气包的角色,在李洁身边竟然勇敢地呆了两年多。据说,她所部的策划部成员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大部份都是受不了她的脾气。
习惯成自然,在李洁身边,自然也学到了一些来之不易的知识。两年相处下来,经常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久而久之,李洁和我,也渐渐有了一种类似于感情的存在。
就像是死党一样,他很容易把我当成某个女人,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甚至跑到我的住处,杨天来也有过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在某一次偶然的意外里,我才发觉,原来李洁喜欢杨天来很久了。
而杨天来也喜欢李洁。
又是一年多过去,我极力地凑合两位新人的结合,使我得到了一个地区销售代理的位置。更又是在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爱情的结晶,取名叫“金童”,不得不说,我被这个娃给雷了。
“童哥,快给我开门!”我按了按门铃,在外门喊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张熟悉而久违的女人面孔开门,眼睛淡漠地看着我说:
“你是谁?”
“啪!”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我真想开口大骂,门马上又开了:“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我差点吐血,脖子被李洁挤压紧紧的,胸前两团庞然大物挤得我口干舌燥的,我转过头看向楼兰,发现她一脸愕然地傻看着,连忙硬生生挤出个笑容。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叫非礼了。”我咳嗽了几声,她才惺惺放开手臂,那巨力……我在旁边嘀咕一句:生个孩子的女孩果然可怕。
立刻引来了杀人的目光。
她转过看向楼兰,打量了半天,我正想用身体档住,结果还是来不及了……李洁的嘴巴靠近楼兰的那一霎那,她已经伸出那条夺命香鸡腿把我踹到了一边!!
当我看到自己的爱人被一个自己最熟悉的女人强吻时,我几乎想尖叫!!
“死变态!”我推开她,顿时引来了她发情的欢叫:“嗯~~你还是那么的粗暴,不过嘛……”
“老娘喜欢!”她半推半就地拉着楼兰就进了屋,刚换上拖鞋,我就看到“童哥”拿起一个玩锋冲锋枪突然从附近的房间闪了出来,大叫道:“不许动!”
我和李洁都配合的举起双手,楼兰忤在那边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也学着举起双手来……
“童哥,我回来了!”我突然快步冲了过去,童哥也朝我冲来。我一把将他矫小的身子抱起来,狠狠地亲了几口。
“爸爸,你来啦!”
“天来呢?”我问李洁,她正常厨房收东收西,楼兰正帮着她的忙。她我说话,她从厨房探出个头来:“鬼知道他最近又好上哪个姘头了。”话一说完就从腰间掏出手机,刚拔出号码,对方马上接通。
“你那个同性恋弟弟来了,限你三十秒之内马上回来!”说完直接挂上电话,我汗颜地学着童哥的模样蹲在电视机旁边喝着旺旺牛奶。
同性恋弟弟,我靠!
不一会儿,门开了。走进了一个全身洋溢着成熟气息的英俊男子,身上穿着薄薄的保暖运动服,一看到我就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多时不见,可好。”
我回说:“甚好!”
只是下一个瞬间,我却仿佛看到了幻觉,或者是令人震惊的一幕!
“跪下!”李洁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脸凶神魔女的表情,朝着杨天来大喝一喝,我心目中的偶象就如同被逮捕的犯人一样,双手抱头,一下子跪在地上,口中大声地求饶着:
“老婆,我不敢了!”
我口中的旺旺牛奶,一下子没忍住就喷了出来……
“时间,地点,人物,场景,先后顺序!”李洁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中拿了根鸡毛飚子,缓缓地拍着自己的手掌。
“九点半,我去了湛江,和税务局的老刘下了盘象棋,大概四十五分的时候,我从老刘那来,路过蔚蓝超市,买了两组电池……”
“等等!”李洁喝止,说:“你干电池做啥?”杨天来欲哭无泪地回道:“童童的玩具枪不是没电池了……”
“接着说!”
“我从蔚蓝超市来了,于是就顺道去了趟公共厕所方便……”
“等等!”李洁再次喝止,“就只有方便吗?”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像头猫头鹰似的,盯着天来像只小狗一样,吓得全身颤抖:“方便完的时候,我还抖了几下……”
“几下?”
“呃,两下,不是不是,大概是三下……”
“到底是几下!!”啪!的一声,李洁一下子把鸡毛打在椅子上,我吓得尿差点急出来,就看到天来连忙大声回答:“我记起来了,是三下,是三下!抖完以后,我就回家了……”
“哼,算你识相!”李洁转过身变了个脸似的,搂住一脸痴呆的楼兰,又是进厨房:“男人啊,就是不能惯,你一惯他就飞上天了……”两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吱吱嗟嗟的,说个不停。
杨天来刚站起来,一回头看我,悄悄走到我旁边,眼角竟是硬生生地挤出了两滴泪花:“兄弟,我这几年过得好惨啊!!”
中午吃饭时,杨天来像个小媳妇似的坐在李洁旁边,屁都不敢放一个。童哥一边吃一边笑,还不停地给楼兰夹鸡腿:“后妈,你要多吃这个,我爸说吃鸡腿,人才不会那么瘦。”
“哪个爸!”李洁盯了一个童哥,童哥指食小巧的食指,指向杨天来。天来一瞪眼,看到李洁正转过去看他,连忙做个赔笑脸,“这不,你看,郭离今天都来了,我们不提这档……”
他正想解释,李洁又是一喝:“跪下!”
杨天来双手抱头正想离开座位,我连忙制止:“别别别,吃饭吃饭。”这下子李洁可不高兴了,她一下子从座位站起身上,盯着我,从她投射而来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种挑衅的味道,我也站起身来,给了她一个:“我不才怕你的神情。”
她悄悄离开座位,而我也是。我们目光相对走了几步……此时的气氛相当诡异,四周仿佛充满了杀气,我可以隐隐地感受到了在这杀气背后,有着一股十分可怕的阴谋。
“哟,才多久没见,翅膀硬了啊!”李洁轻蔑地看着我,我冷哼一声:“彼此彼此,生完孩子,胸部也没看你变得更大了。”
斜视的目光中,我看到了童哥一脸振奋的模样。我提意地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其实李洁的胸部一直都是很大的!
我正想使出我的杀手戬时,却发现李洁的那美艳的容貌上竟然如出了两行晶萤的泪水,她突然坐倒在地,看着童哥说出了一句:“果然,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天晚上,你对我……”
我靠!不带这样的!
我求助的看向杨天来,他却一脸:“别把我拉下水了,我已经够惨了!”
夜晚,和童哥闹更忙不开交的。我和天来才走到阳台开始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事实上,我们几乎每过几天就会有电话上的联系,作为他的下级,我有义务向他汇报和请教一些工作上的情况和疑点,正是因为这种联系,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负责到那边整个城市的营销,再升一级!
李洁穿着一身浴袍,在客厅上走来走去,丝毫没有把我和杨天来当存在过,哪怕是当成空气也没有。
“你对象不错。”杨天来笑着说,我回了句:“我父母都很满意,我也很满意,还是个大学生,哈哈。”
杨天来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他斟酌一二,说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做兄长的我也就放心了,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想,告诉你也无妨了。”
他话正想说出来,却看到李洁换了一身睡衣走到阳台:“说什么呢,男人间的秘密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呢?”
杨天来顿时把要说的话给吞回肚子,李洁一下子靠在我身上:“郭离,楼兰可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我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看杨天来的脸色,我几乎脱而出:“林晓云……她怎么了?”
一想起这个名字,我的神色顿时萎靡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带着青春气息的笑脸,那是一个女孩,是我的初恋女友,林晓云。
“她怎么了?”我推开郭洁,故作平静地抱着她的双臂说。郭洁冷哼一声,滩给我的双手,给了杨天来一个惨厉的眼神,就走进了房间。
“我听人说,她过得很不好!……”
“她被人骗了,据说以前在分部后来被调回广东的同事,在酒店碰到过她,是个陪酒的,包一夜八百!”天来有些感叹的说,“时过境迁,物是已人非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原本沉落在脑海里已渐渐淡忘的面画,却一张一张地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我喃喃自语,突如袭来的痛楚一下子击溃我的神经意识,我好似醉鬼般,四处乱晃,周围的灯光摇摇欲坠,我忍不住吼出了一声咆哮!!
“郭离,不要伤害我好吗?”
“离,我好想你,可是我又不能伤害你!”
“这辈子,只有你才可以将我抱进人生的另一个华丽殿堂……”
“把手给我,我的心好痛,如果可以掏出来的话……”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新房”里。楼兰枕在床边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我真不舍得去叫醒她。但似乎是因为睡梦初醒的关系,我的些许颤动使得她也醒了过来。
看了看窗外,已是黄昏,虽然说这又是一个没有太阳的白昼。
“我睡了多久。”我轻声地问她,楼兰笑着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饿了吧,我去热一下饭菜。”
“别走!”我拉住她,将她枕在怀中,尽管是隔着暖和的棉被。她全身颤抖,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她满面泪光地抬起头:“阿离,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就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感到愧疚,自责。“不会的,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
“不多,都是经常在一起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本想问男的女的,却没说出口。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随便吧,你高兴就好。”
不久后,家中的主卧房外,传来了母亲的呼喝声。楼兰连忙从我大腿上离开,轻叫一声:“只顾着跟你说话,忘记去帮妈的忙了。”
妈?
我有点蒙了,什么时候改叫妈了。
晚餐过后,又是独处的两人。脑袋里隐隐有着某种电流在钻来钻去,晕晕涨涨的,有些难受。随意冲洗了下身体,我就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不一会儿,楼兰从浴室里走出,身上竟是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蕾丝底裤,上身真空,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不知在忙些什么,我将头埋进被子里,感受着空气的温暖。
突然间,只听得“呼”的一声,这些暖和的空气蓦地一散而尽,整条棉被仿若被风刮走,我全身本能的缩成一团,耳边回荡着一道女人妖艳的笑声。
我迅速睁开双眼,只是我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楼兰那胸前已略有成长的波形之物,竟是压得我宽广的后肩隐隐颤抖。而正在这波涛下,两条细致的手臂分别从床垫下和腰间穿越而过,一下子抓住我双腿间的两颗本命金丹(蛋)。
我冷的一哆嗦,抓起被子盖住身子。
却不料,楼兰一个美丽的翻身,我的丹田顿时被那弹簧般的臀部死死地压住,根本无法运力,两条修长的美腿恰似一把人形巨剪,扣在腰间;蓦地,她张开锐利的魔爪,“刷刷刷”三两下就将我身上的衣服抓碎了大半。
此时,她就像一个妩媚的女妖用盯着大补食物的眼神看着我……
几乎不到五秒种的时间,出于“练气”之人的本能反应,我的大脑瞬间产生了数十几个指令,分别传达到了整个身体的数个重要部位……
我张口朝天,吸纳着空气中的精华,双目睁如神佛,仔细地盯着身上这个“制伏”自己的这个女妖。
蓦然间,我一声大喝,半息之内,我腹部的肌肉瞬间绷紧收缩并膨胀了1.2倍,膝盖弯曲作罗汉抱佛的姿态,一股神奇的暖流顿时传达到腰部上,霎时,腰间充满了恐怖的力量。
我慈悲地望向身上的女妖,念道:“佛曰有缘人!”
下一刻,身下的床垫如同引爆原子弹般的撼动,我的腰间朝着天花板的方面一挺,“噗赤”一声,夸下的硬物,在这一个仿若永恒的瞬间,被吞进了一个潮湿、柔软的洞穴,不断地被挤压着……
经过半个时辰的战斗,从床上打到椅子上,紧接着战场又扩张到了浴室,最后回到床上后的一刻钟之内,这个可怕的女妖,终于被我收服了!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窗;
我想抬起,脖子却像被锁住一样,固定着无法动弹。我想睁开双眼,却发现我的右眼被一团缓棉棉的东西堵住了,左眼的虹蟆里是黑白的世界……
有张床,白色的床,承载着伤残的我。
我是谁,我叫……郭离,对,我叫郭离。我缓缓地想起了自己的一切,从童年开始……
我想起了父母,还有中学老师……此时的大脑像处理数据一般着过滤着一段又一段的信息,突然间,大脑像死机般地卡住了,我闭上双眼,我发现了令大脑产生停滞状态的是一段相对其它并不算长的回忆,只是大脑却无法过滤掉。于是,我开始用层出不穷的方法不断地尝试着,我感觉到自己突然变得很痛苦,但我仍然试图着去打开这一段回忆……
渐渐的,仿佛有无数个画面从回忆中浮现;
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杂着马尾的女孩。她在做什么,她在洗头,不过却是在帮一个男人洗头。她一边帮男人洗头,一边和男人有说有笑。洗完头,她卖力的给男人捏手按背,按累了也只是偷偷坐在男人的身边休息一下,假装和男人说话停下动作。没错,她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只是我却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每当男人的眼神投向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会红通通的。
她喜欢他吗?
我跳过这一段回忆,另一个面画顿时又放映了起来。
前一个面画里的女孩又出现了,她站在一个有些熟悉的地方,不停在按着捏着手中的手机,她好像有些冷,手机终于打通了,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很快挂了电话,蹲在那栋楼房的大门口。不一会儿,身后的门开了,她连忙站了起来,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是那个给她洗头的男人,两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在说什么,女孩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发生变化,她递给了男人一个袋子就转过身,不过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突然间,她好像和男人争吵起来,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哭了起来,男人走过来将女孩抱住了,女孩好像哭得更大声了……
下一个画面是男人和女孩像是住在一起了,女孩给男人做饭,男人给家里置购家具。换电灯时,女孩一脸恬情在坐在木椅上看书……
女孩子哭了,男人趴在她身上暴动着,一开始她好像很痛苦,后来不知道男人和她说了什么,虽然女孩的眼角还留着泪花,但是她却笑了……
看完这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是那个男人,那个女孩呢,我突然乱吼起来,用全身仅有的力气撕扯着身上的绷带……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貌美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她叫李洁,她哭着按住我的身子,嘴里喊着:“郭离,不要动,求求你不要动……”
此时,病房里突然走进来了五六个人,其中有一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身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拍了拍李洁的肩膀,李洁连忙让开。
“建白,快,快看看郭离。”
只是我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强烈的战抖,原本就微弱的嗓音再加上哽咽,我用喉咙发出来的声音,竟是如同指夹在玻璃上刮动的惨烈……
“兰……楼兰,告诉我,楼兰呢?”我仿若木乃伊,只能依照头部与白色枕头的弹性造成的移动来表达此时我强烈的求知感。
“你先冷静一下,你先冷静一下,郭离,还记得我吗,建白,李洁结婚时,我们见过面的。”我看得出他用很大的声音在说话,我的耳朵似乎出了问题,以至于他不得不靠我的耳边用力的说话。
对,刘建白,我想起来了,我不停地点头,仅管幅度很小,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刘建白,希望他能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你必须冷静,郭离,如果你不冷静的话,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刘建白的话充满了魔力,我的大脑瞬间被强烈的意志力所入侵,整个身体的数十个部位瞬间接受到放松的指令,虽然说这些部份,有绝大多数现在是无法 两性故事,三十块钱,妓女,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