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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二那年喜欢上他,经历诸多波折之后,终于与他走入婚姻殿堂。这看上去像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但却远远不是故事的结局。
■讲述:玉心(化名)
■性别:女
■年龄:30岁
■学历:大专
■职业:销售
玉心(化名)戴了一副大墨镜,要把自己憔悴的神色遮住。这一个多月来,丈夫鹤云(化名)的冷漠,让她回忆中那16年的感情都失去了颜色。
他为了一个女人要离开
又是一个深夜,鹤云还没回来。
这段时间鹤云一直在跟我谈分居的事情。从今年10月下旬开始,他早出晚归,只要见到我,就在追问是不是已经考虑好了。20多天就没有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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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他一五一十地把经过都告诉了我。每当我苦心孤诣希望他能回头的时候,他就会说:“我有什么好的?我不值得你这样!”他说,从她那里他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而同我,却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从我与鹤云共同的朋友那里,我得知,那个女人还与另外一个男人暧昧不清,为此鹤云居然和那个男人打过一架,还跟对方谈判……听到这样的事情,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2008年,鹤云的朋友开了一家足浴店,那时我们还在经营一家服装店,鹤云就老不管生意,天天去朋友那里玩。久而久之,就与店里面一个女孩好上了。鹤云并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天天想着到外面闯荡,他说,这个女孩一点点地安慰他,让他重拾对自己、对生活的信心。
他与她往来4年,并不算短的时间。但是,4年的感情,能跟我和鹤云的16年相比吗?
在旁人眼里,甚至在鹤云的兄弟眼中,我与他曾经是幸福的一对。而说起我与他的回忆,16年的酸甜苦辣点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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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走进她的人生
初二那年,我认识了鹤云。我们不在同一个中学,他比我还大两岁。那时青春萌动,我的好朋友喜欢上了鹤云的好哥们,常常拉着我去鹤云的学校。我们四个人经常玩在一块,那时谁都不懂爱情,但跟鹤云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开心。
我与鹤云的交往,从初二一直到大二。初三那年,我就跟着鹤云去了他家,见过了他的父母。但是我一直不敢跟家人说鹤云的事情。我的母亲非常强势,什么事情必须按照她的安排来做,否则她就会歇斯底里。我的个性受她影响,非常叛逆。
鹤云大四那年,他学校组织元旦晚会,鹤云带我去参加了。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坚持要送我回来,结果在我家楼下与我爸撞个正着,这段隐藏了好几年的恋情,才在我父母面前曝光。
我妈劈头盖脸地把鹤云训了一顿,她说,只有等我们各自毕业,找到了工作才可以在一起。我当时急了,把话顶了回去:“这个不用你们管,以后好我也是跟他,坏我也是跟他,无论是享福还是讨饭,我都愿意!”鹤云也说,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非我不娶。
我母亲一直没有同意我与鹤云的交往,我家的人曾经到鹤云的家里和学校去闹过,但随后发生的事情,更像点燃了炸药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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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青春一场私奔
2000年,我意外怀孕了,那时我还在学校里。
我第一次见到我爸掉眼泪,我也见到我妈几乎疯狂的样子。她给学校发了休学申请,然后就关了我的禁闭,再也不允许我见鹤云,“你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从我被反锁在家里开始的5天里,鹤云满世界找我,最后他找到一个机会,在我家门外隔着门跟我说话。“如果你认定了跟我,我给你3天时间准备!”他说。我在门这边点点头,下定决心,一有机会我就要逃出去。
过了几天,一个晚上,我妈和邻居聊天聊到忘了我的存在,我看到机会来了!我拎起准备好的两个包就往外冲,一路狂奔,再没有回头。我的包里全部是我与鹤云的书信,还有我给他叠的五角星,衣服和钱我都没有带。打车去鹤云家,还是他家帮我付了车费。
鹤云带着我到他一个大学同学租的房子里,在那里我们过了一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鹤云家里风起云涌,我妈和几个亲戚好几次到他家要人,把鹤云父母折腾得够呛,并声称鹤云拐跑了她女儿,一定要把他告到坐牢。
就这样,我们不得不结束这场私奔。回到家里,我高烧了3天,即便如此,我妈半夜三更睡不着,还会冲过来掀开我的被子,拿衣架狠命抽打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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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开始,我妈对我就冷若冰霜。而我每个星期也只回家两三天,不少时间都住在鹤云家。我知道,也许以后我无法得到父母的支持,只能依靠我自己了。
“所以,你们还是有很多或幸福或艰难的回忆。”我对玉心说,她含着泪,笑了,点点头。鹤云是她的初恋,一起品尝爱的味道,一起经历磨难,一起为爱抗争,那些青涩的时光总是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痛。而那些时光慢慢消弭抹褪,就到了心碎的时候。
新郎打了新娘一巴掌
2005年,我又怀上了鹤云的孩子。这一次胆战心惊的感觉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惊讶和欣喜。我们决定当年结婚。但婚礼那天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至今都是我和鹤云心头的阴影。
婚礼的前一晚,母亲把我叫过去,突然问我是不是想好了和鹤云在一起,“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祝福我们吗?”我很厌烦。“你妈我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什么样的我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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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前半个过程都比较顺利。除了大清早的,鹤云到我家拿嫁妆的时候,被我妈为难了一下以外,大家并没有什么不快。但当仪式和敬酒完毕,我换了衣服准备送客时,却发现鹤云在门口和一群陌生人厮打在一起,他的西装和衬衣都撕破了,男方亲戚乱成一团,我公公还差点被马路上的车撞倒。
我忙赶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鹤云见到我过来,怒气冲冲地当着众人的面甩了我一巴掌,“没想到你娘家人是这个样子,我要跟你离婚,别想讹我!”
后来我才知道,我家亲戚本来要求单独摆酒席,不算在鹤云请客的范围内,婚礼当天几十号人却一窝蜂地涌到鹤云请客的桌上,导致酒店措手不及,桌椅都严重不够;席间我的几个亲戚点了酒店里最贵的红酒,点了很多,但又不怎么喝,让鹤云觉得很下不了台。
所有人都忙着去照顾鹤云了,两边的人都忘了我的存在。中午两点结束的酒席,我在酒店一个人坐到下午五点。回到新房,我发现房里玻璃碎了一地,能砸的东西都被鹤云砸了。他逼着我离婚,而我一时崩溃,爬到了窗户外面……
鹤云最终没有和玉心离婚,玉心从此也冷淡了和父母的往来。但这次的不快,成为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他俩跌跌撞撞的关系上。玉心说,婚后的生活有时忧愁有时幸福,鹤云与别人暧昧过,也曾动手打过她,但他们也有过许多幸福快乐的时刻。16年光阴,让今天的玉心不知所措,放下,舍不得;坚持,又很难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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