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无关(图片来源:凤凰网)
女主角档案:褚云天 33岁 外贸公司职员 现居加拿大
男主角档案:文宣 35岁 大学教师
方 式:MSN+电话采访
起因
3年前,褚云天产下一女。去年,她做出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移民加拿大,给女儿创造一个良好的海外教育成长环境。和丈夫文宣达成一致后,她率先辞职,带着爱女远赴加拿大。可将近1年过去了,承诺尽快与她们母女团聚的文宣迟迟没有动作。
焦点
一家三口难以在大洋彼岸团聚,到底是因为文宣在加拿大找不到满意的新工作,还是另有隐情呢?身在异乡的褚云天一个人照顾女儿,这种状况还要维持多久?
可能你今天袜子没洗,招来他一阵骂声;可能你在他下班的路上等他,却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谈笑风生;可能你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他却说:“哦,对不起,我很累”……这些生活中不经意的误会堆积起来,恋人之间、夫妻之间就慢慢有了隔阂。如果没人在中间及时疏通、交流,那么,心与心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真情碰撞”是您和他(她)心与心交流的地方。如果您和他(她)遇到什么解不开的心结,请走进“真情碰撞”。在这里,您和他(她)可以畅所欲言,扫掉阴霾,满载欢愉而归!
【她说】
褚云天:难团圆 大洋彼岸苦盼不来他
作为地道的汉口人,褚云天在武汉生活了三十几年。由于某种缘故,她很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够换一个城市,甚至到另外一个国度生活。去年,这个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现在的她带着女儿布丁住在加拿大一个小城市,那里人口不多,环境宜人,每天开着车出门工作,傍晚从超市买大袋大袋的菜回家,给一大家子人做饭。因为刚到加拿大不久,还没办法独立,只能寄人篱下,和定居加拿大多年的舅舅一家四口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如果文宣早点过来,我们就能有自己的房子了。”第一次和我聊天,褚云天就在MSN上发起了牢骚,“我真的弄不懂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由于种种原因,丈夫文宣至今没能兑现承诺,尽快到加拿大来和她们母女团聚。而且,就在1个多月前,他们在越洋电话里面吵得很凶,文宣决定无限期推迟来加计划,这让褚云天进退维谷。
婚姻甘之如饴
2006年12月,我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给了一个叫文宣的男人。他在一所高校任教,论学识论性情论相貌论家境,在周围的男性中都算上乘。所有人都说我很幸运,我也这么觉得,等了28年,终于等到了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
文宣是学工科出身的,内敛含蓄,婚礼上,他却干了一件催人泪下的浪漫事儿。仪式进行到中场,灯光突然熄灭,现场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束追光照在左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他牵起我的手,深情地望着我说:“今天我由衷地开心和激动,因为我终于结婚了!我要感谢在我身边的这位在我看来是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女人,接下来的路我们要一起幸福地走下去,走很久很久。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哥哥,情人和儿子。老婆,我爱你。”
我当场喜极而泣。很小的时候,爸爸就过世了,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熬到今天不容易。文宣这一番婚礼表白句句说到了我的心坎儿上,让人不感动都难。我决定,他的好我要记一辈子。
据说,很多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婚礼上什么保证、立誓统统是一堆花架子,可文宣不一样。婚后,他真的努力在成为一个360°全方位好男人。除了给学生上课,其余时间,他基本上都宅在家里,上上网,做做研究,练练厨艺,很少出门交际应酬。每一天,他都会把饭做好,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把屋子打扫干净,等着我回家。如果不是后来怀了宝宝,我恐怕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也许,在某些大男子主义者看来,文宣做男人做得挺窝囊的,可在我的女性朋友圈子里,他却是出了名的好男人,拥有这样的老公是对女人最高的褒奖。
2008年,我们的宝贝女儿布丁出生了,我的生活重心也随之转移。以前,我是个在事业上极其追求进步的女性,可在怀孕期间,休产假的时候,我陆续错过了好几次升职的机会,我却不再像从前那么在意了。比起事业,人生中还有很多值得全情投入的东西,比如孩子,家庭。慢慢地,我逐渐接受了一种思想——工作只是用来谋生的一种手段而已。 [请本文作者与本网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责任编辑:仰光]
那一年中,文宣正在申请一项国家级科研课题,如果做成,提副教授的几率极高。我觉得是时候该做他背后的女人了,以前全是他一个人在承担家务,现在应该和他调换一下角色,也算是回报他对我百分之百的疼爱吧。有时候,我总是赶他出门,支持他多结交些朋友,扩大人际交往圈。2009年初,他不负我所望,评上了副高职称,成了系里最年轻的一批副教授之一。
众人眼里,我们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就在这时,命运向我发出了另外一种召唤。
移民梦圆
前年年底,我所在的公司发生了重大的人事变动。“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任命的经理丢了一大堆营销计划下来,一周里,我几乎5天都在加班,连周末和节假日也搭了进去。持续一两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我这个孩子才两岁的新妈妈精疲力竭,不堪重负。终于,我累得病倒了。
在家休养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越来越觉得为别人打工赚钱不值得,一种辞职的冲动和一种现实的考虑在体内激烈冲突,互相牵扯着。2010年元旦的时候,随着一个人的出现,这两种力量终于决出了胜负。
当时,我很意外地接到了林涵的电话。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他去了加拿大硕博连读,早几年就拿到了绿卡,和当地一个华裔女子结婚生子。趁回国探亲期间,他约了原来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小聚了一次,席间,我们无意中聊起了孩子教育的问题。林涵的儿子比我们几个的孩子稍长一些,谈起国外先进的教育理念和优越的入学环境,他几乎是眉飞色舞。虽然我没有明显地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心里却五味杂陈。对林涵的儿子那种“CBC”(在加拿大出生的中国人),从小就接受全英文的西式教育,被强调参与、创造和动手能力,而我的女儿从小就得努力地学习英文,面临与无数同龄人激烈竞争的升学压力,两相比较,我的女儿活得岂不是太累了?!
聚会结束后,我私下咨询了林涵几个移民方面的问题,谁知他格外热心,不仅详细地给我讲解了一番移民政策,而且根据我的实际情况出了些主意。末了,他对我说:“云天,作为老朋友,这次回来看到你一脸倦容,我不好受。你还年轻,经得起折腾,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不妨试着朝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去改变吧。人就活一辈子,千万别让自己留下遗憾哪。”
林涵的话对我触动很大,我反复问自己:我已经输了,难道还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吗?从那以后,我便开始留心移民方面的信息,并积极地和在加拿大生活多年的舅舅取得了联系。隔三岔五,林涵也会通过MSN和我聊天,把他写的那些生动的育儿日记发给我看,这愈发坚定了我想要移民的念头。
对移民的事情,一开始文宣并不是很认同,他觉得女儿可以在国内读到高中毕业,然后再去国外念大学,太早出去,不见得对孩子有好处。再说了,当时加拿大经济也不景气,好的工作机会不多,我们想要就业还是很困难的。尽管他说的不无道理,而且对此我也有所顾虑,但我还是执意要试一试。第一次,我们夫妻俩出现了观念上的敌对状态,直到最后,我们才达成了一致:如果我能申请移民成功,我们就双双辞职出国去;如果一年半之内,我失败了,就老老实实呆在武汉,按部就班地过原来的生活。
结果,我的运气出奇地好,由于有亲属在加拿大,学历较高,且个人资产达到了相当数目,以至于我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分数。2010年6月,我签证通过了,去加拿大生活的大门徐徐为我打开。
不久后,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昂头挺胸地走出了写字楼。那一刻,我仿佛闻到了来自大洋彼岸自由而清新的空气。
千万里外的守候
一个礼拜内,我打点好一切行装,带着女儿布丁踏上了奔赴异乡的行程。临走前,文宣依依不舍地抱着我们母女,说他会遵守先前的约定,尽快在加拿大谋一份工作,一家人共同进退。
初到加拿大时,语言是我和当地人沟通的巨大障碍,好在有舅舅一家人的照顾,两三个月后,我慢慢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去年秋天,我还在一家华人开的贸易公司找到了工作,真正展开了全新的海外生活。
可惜,文宣那边的求职进行得不太顺利,几乎给一大半加拿大境内的大学投了简历,都不见回音。我劝他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先随便找家海外企业呆着,以后再想办法去学校,他却生气地挂断了和我的网络视频对话。他说,他喜欢教师这份职业,这辈子死也不干别的行当!
其实我怎么会不明白,像文宣这种性格的男人确实只适合呆在学校里,可是非常时期,为了我和女儿,他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啊。在加拿大,我也过得很辛苦,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每一天,我盼星星盼月亮,想象着文宣能突然出现在眼前,把我和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的画面,可那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当每个深夜来临时,巨大的寂寞黑洞将我吞噬,令人难以入眠。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打开电脑,对着远在国内的文宣念紧箍咒:“既然已踏出了这一步,我们都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否则,这个家只能散架。”时间一长,他也听腻了,厌烦了我的遥控。
今年春节,文宣专程飞到加拿大陪我和女儿过了个年,七八天的短暂团聚有如远水,救不了渴望团聚的近火。在他回国前,我下了最后一道通牒,6月底之前必须搞定在加拿大工作的事情。
然而,就在4月中旬,我收到了文宣一封长达6000多字的电子邮件。在信中,他兴奋地告诉我,学校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积极扶持青年教师到海外进修半年到一年。他可以把进修地点定在加拿大,而且学成后,他极有可能参评教授,到时候会比现在容易得到在加拿大一些大学的工作机会。看到信时,我的心凉了半截,如此一来,至少3年内我们的计划是不能成行了。
五六月份,我们陷入了无尽的争吵,以前平淡的小幸福烟消云散。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未来变成了一个未知数,没人能预测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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